第653章 虐待朝廷命官
第653章 虐待朝廷命官
一場風波好不容易平息了之後,白鎮堂才是真的累壞了地癱坐在地上,直到王朝軒匆匆趕來,他都還沒有爬起來。
剛剛的飯菜……
讓人有氣無力。
他看向那個獄卒,伸了伸手,卻是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白尚書!白尚書……」
王朝軒一來就看到這種情況,一臉的莫名其妙,這幾個意思呀?
全都是爛攤子!
「到底怎麼回事?」
獄卒趕緊檢查了下白鎮堂,還有呼吸和心跳,這顆懸著的心臟總算是安定下來了:「小的也不知道,剛剛莫名其妙的,一個自稱王府下人的人來找白尚書,說是府上出事了,三夫人死了,接下來,小的還來不及阻止,對方就用匕首將鐵鏈給斬斷,就……」
「劫獄了。」
獄卒的聲音壓的很低,生怕挨罵,順便也往後面挪了一步。
「本官告訴過你們多少次了,這鈴鐺是做什麼的?是求救的,你們倒好,用來當門鈴了是吧?」
獄卒將腦袋壓的很低,還真的有點兒害怕王大人發怒的那張臉。
「大人,大人息怒。」身邊的衙役小聲地勸說道,「大人不覺得奇怪么?明明白府是被封了府門,怎麼忽然就有人來說白府出事了?要知道,白府出事的消息,我們到現在還沒有對外宣揚呢!」
王朝軒轉念一想,也是。
白府是昨夜出事的,三夫人王瑞芝莫名其妙地死在書房,李俊良已經去驗屍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按理說……
「當真是王府的人?」
獄卒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之中的那個人,幽幽地說道:「他自稱是王府的人,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了。」
「現在算什麼?」
王朝軒搖搖頭:「還看什麼,還不將犯人抬回牢房裡面去!」
一面說著,一面也罵罵咧咧地往牢房裡面走。
等獄卒將白鎮堂給安頓好了之後,王朝軒朝一眾人擺擺手,示意他們全都出去,然後才毫無氣勢地看著秦翰:「大人,接下來怎麼做?」
「你現在是暫代我的職位,你問我?」秦翰摸了摸下巴,「查案的事情,還需要我來教你?」
王朝軒很尷尬,他不是要秦翰教他查案,只是這件事牽連甚廣呀!
「哎呀!王大人,你這也太啰嗦了,你按著以前查案的步驟來就行了!該請誰來問話就問唄!」周宇都看不下去了,「我們都聽到了,那個來劫獄的人,說是王府來的,現在還有什麼王府,安邑城之中能夠有這種膽大妄為的王府嗎,除了攝政王府,還有什麼?」
「呵呵,周大人說的是。」
王朝軒現在就是在問這個,老虎的屁股,也要去摸嗎?
萬一老虎發飆,咬他一口怎麼辦?
現在誰不知道全赫北皇朝就攝政王最大了,太后都要嫁了,說不定哪一日就奪了帝位。
他敢嗎?
「你不敢?」周宇睨著眼睛,「嘖嘖,老秦,你這接班人還差了點火候。」
一聽到接班人的時候,王朝軒立刻就挺直了腰板兒,他可是一直都朝著刑部尚書的位置奮鬥的。
「你身為刑部的官員,自然請不動攝政王,可你若是帶著赫北皇朝的律法,就請得動了。」
秦翰言簡意賅地說道,他眸光之中沒有半分算計,他是在真心實意地教人。
「下官立刻去!」
王朝軒轉身就走,周宇看著秦翰,兩人眸光相互碰撞的一刻,又齊刷刷的暗淡了下來,這件事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
蕭澈被請到刑部問話的時候,已經是晌午了。
王朝軒也沒有想到居然還真的可以請的動攝政王,當蕭澈走進大堂的時候,王朝軒下意識地就站起身來,蕭澈趕緊制止道:「現在本王是被王大人請來問話的,虛禮免了。」
「是,是,是。」王朝軒尷尬地咳嗽了下,提起驚堂木,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下去,最終還是小心翼翼地放下,發出了一點點的聲音。
真的做不到呀!
攝政王的氣場太強了!
「帶,犯人!」
很快,衙役們將已經死絕身亡的劫獄者給抬了上來。
「王爺可看看,這死者您認識嗎?」
獄卒配合地將死者面上蓋著的白布給掀開,蕭澈睨了一眼,搖搖頭。
「那就奇怪了。」王朝軒沉吟了片刻,「明明這犯人說是王府來的人。」
「本王府上有多少人,本王雖然不清楚,但只要在本王面前晃動過的,本王都認得。」
「是,是,是。」
「不如王大人將那三位尚書大人請出來,咱們面對面的問一問。」
王朝軒就差沒有將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似得,這種場面,他還是要差點兒火候呀!
「仵作回來了沒?」
「回來了,他正在後面寫札記。」
「讓他趕緊也來一趟。」
蕭澈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一閃而逝。
很快,就有人將白鎮堂、秦翰和周宇帶上來了,白鎮堂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嗎,走路都需要人扶著。
他們前腳一來,李俊良後腳就來了。
「大人。」
王朝軒正要開口,蕭澈卻道:「同三位尚書說說,你昨夜的驗屍札記。」
李俊良應了一聲,趕緊將札記翻開:「死者,女性,三十五歲,死因是頭骨碎裂,引發顱內出現,當場暴斃,死者沒有其他外傷,可以推斷,兇手是一名高強的武者,年歲和身形暫時推敲不出來。」
他將札記給合上,雙手呈給了王朝軒。
王朝軒看了看,然後又將蕭澈給看著。
「王大人,今天你審案,別老是將本王給看著。」
蕭澈隨意地坐下,雖然他今天是被人傳來問話的,可到底身上有爵位,也不能夠站著、跪著,坐在一旁聽審,是最好不過了。
白鎮堂的腦子還有些暈乎,蕭澈笑了笑:「王大人,你們牢房裡面是在虐待疑犯么?好歹白尚書也有一品官階在身,都不給人吃飽?」
「王爺說笑了,就是給下官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虐待三位尚書。」王朝軒看了一眼師爺:「快,將獄卒傳來問問,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虐待朝廷命官,可不是小事情。
蕭澈笑的不動聲色,該清楚的,也該在這兒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