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三十七章
此為防盜章 何明離開賭館后直接過來找秋蘭, 一見面, 何明先是用甜言蜜語哄得秋蘭心花怒放,暈頭轉向, 最後提到需要一筆銀子做買賣。
秋蘭沒有答應,因為他要的數額超過一千兩, 她全身上下最值錢就是頭上的金釵, 離一千兩差的不是一般的多。
何明並不意外, 找秋蘭之前, 他就已經想好了,他讓秋蘭利用貼身丫鬟的身份去偷阮黎的首飾。
阮黎有個首富的外祖父是京城人盡皆知的事, 身上穿的戴的首飾,最低的也超過一百兩,若能偷得一兩件,不僅他的債能還上, 他們還能過上好日子。
秋蘭嚇了一跳, 她從來沒想過偷小姐的首飾。
在阮府當丫鬟,比在很多大戶人家還要好,月錢多一倍不說,主子待他們也極好,這麼好的活, 離開阮府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份。
可是像他們這種窮苦人家出生的, 誰不希望將來過上好日子。
尤其秋蘭還有幾分姿色, 心裡就更不甘心了, 總想嫁個有錢的人家, 過上舒舒服服的大少奶奶生活。
何明知道她動搖了,說等他賺到銀子就娶她過門,讓她在家當少奶奶,再找好幾個丫鬟伺候她,畫了一張大餅給她。
秋蘭涉世未深,怎是何明的對手,在他的軟硬兼施之下,最終同意了。
【大小姐的首飾那麼多,就算丟失一兩件也不會被發現。】
【我真聰明,之前怎麼沒有想到這個辦法,來銀子又快又輕鬆,還不用我承擔後果。】
系統的聲音再次出現,這一次卻不是用之前的聲音,兩個聲音分別是秋蘭和何明的聲音。
阮黎在心裡默默的記下了這個區別。
「姐,秋蘭真是只養不熟的白眼狼,平時你對她那麼好,她竟然和男人合謀偷你的首飾,姐,你別攔著我,我實在忍不下去了。」趙天捲起袖子衝出去。
阮黎想攔都攔不住,不過她也沒想攔。
何明和秋蘭被突然衝出來的趙天嚇了一跳。
何明不認識趙天,秋蘭卻認得,雙腿一陣哆嗦,臉色也白了許多,看到後面走過來的阮黎,再也支撐不住,癱倒在地上。
「好你個秋蘭,長本事了,都會和外人合謀害主子了。」趙天冷冷的盯著兩人,別看他在家裡別的也沒學到,祖父和親爹的威嚴和氣勢卻學了七七八八。
秋蘭哭著爬到阮黎面前,「小姐,我知道錯了,您就饒了我吧,秋蘭以後再也不敢了。」
阮黎既不同情,也不憤怒,「我問你,我掉進湖裡的事,和你有關嗎?」
「沒有沒有,小姐掉湖裡不是意外嗎?」秋蘭驚恐道。
阮黎感覺得出來,她不像是在說謊,可能真的不知道,趙天卻炸了。
「姐,原來你掉進湖裡不是意外,你怎麼不早說,是誰,我要去滅了他!」趙天像只刺蝟一樣。
「安靜,我也是猜的,是不是再問問就知道了。」阮黎轉頭看向惶恐不安的何明,「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你現在老實回答,興許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大小姐,我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我這回吧,我只是太愛秋蘭,想要給她一個更好的生活,這才一時鬼迷心竅,您不要怪秋蘭,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要懲罰就懲罰我好了。」何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深情不悔。
秋蘭被感動得熱淚盈眶,「小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跟何明無關,您要罰就罰我吧。」
要不是聽到系統的話,阮黎或許就信了何明的話。
一旦事發,秋蘭這個偷竊者將逃脫不了,真愛一個人又怎麼會讓她涉險。
不過何明要是沒有這點本事,也不會讓秋蘭這般對他死心塌地。
「有一次就會有二次,這種方法來銀子的速度快吧,也不用自己犯險,以後缺銀子使了,再讓秋蘭偷點就好了。」
何明心中大駭,抬頭對上阮黎通透的目光,她怎麼知道自己心裡的想法?
「大小姐冤枉啊,小人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何明恐懼的低下頭。
阮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系統說的沒錯,那句用何明的聲音和語氣說出來的話,沒錯的話,應該就是何明本人的真實想法。
何明是真的,那麼秋蘭應該也是真的。
阮黎讓下人將他二人帶回相府,兩人不住的求饒。
巷子離相府也就幾步遠,她不想讓丞相爹和首富娘知道,讓趙天帶著他們從後門進去,自己走正門,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阮丞相突然來了一句,「後院柴房關著的兩個人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聽說其中一個是你的丫鬟秋蘭?」
阮黎被飯噎了一下,看向趙天,後者偷偷的擺手,表示不是他告的密。
「別看天兒,我要是連府里發生的事都不知道,還怎麼當丞相。」阮丞相頭頂好像長著一雙眼睛。
趙天頓時不敢再有任何動作,埋頭扒飯,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態度。
「爹,女兒不是有意瞞著你們的,只是有些事我能自己解決。」阮黎悻悻道。
阮丞相聞言笑道,「爹不是在指責你,爹知道你長大了,也有能力,不過解決不了,記得別逞強,別忘了,你身後還有爹。」
「爹最好了。」阮黎喜笑顏開,湊過去在他肩膀上蹭了一下。
阮夫人心滿意足的看著這一幕,給女兒夾了小塊肉,也得到一句乖巧的感謝。
「謝謝娘。」
另一邊,張氏和阮如曼也在吃晚飯,只不過是在離主院很遠的偏院。
桌上的飯菜不如阮黎他們豐富,但也有菜有肉,比普通人家豐盛許多。
阮如曼盯著這些菜,突然沒了味道,啪地一聲放下碗筷。
「怎麼了這是?」張氏邊吃邊問,看起來胃口不錯。
「娘,我就不明白了,別人家妾室和庶女都可以與老爺一起吃飯,憑什麼我們家就不可以!」阮如曼很不甘心。
從她記事起,她就沒有跟自己的親爹一起吃過飯,飯桌上唯一記憶的人只有娘。
「誰讓你娘沒本事,讓你爹被趙秋靈那個狐媚子迷得團團轉,我都生下他的女兒了,他竟然也忍心就這麼對我們不聞不問。」張氏也恨。
她一直以為,只要生下阮宣的骨肉,早晚有一天,阮宣眼中一定會有她。
然而十四年過去了,除了該給的,不讓她們母女倆餓死,其他的都成了奢侈。
張氏絕不承認是自己沒有魅力,無法軟化阮宣堅硬外殼,總是當趙秋靈使了手段把阮宣吃得死死的,不讓阮宣有任何接觸她們母女的機會。
「娘,您想個辦法吧,我每天見到爹的時間本就不多,連吃飯都見不到他,我還怎麼討好爹,還有半年我就及笄了,我必須提前為自己找好出路。」阮如曼拉著張氏的手說。
上門提親的那些,她一個也看不上,看上的,都沒有來提親。
「你說的對,趙秋靈那個賤人巴不得我倒霉,她肯定不會幫你安排一門好親事,一定會可勁的折騰我們母女倆,」張氏一拍桌子,「不行,我要去找你姑祖母。」
「姑祖母?」阮如曼蹙眉道,「她又不住在相府,她出面能說服得了爹嗎?」
張氏頓時得意的揚了揚眉,「你姑祖母可是你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你爹不敢不聽的,就算趙秋靈不同意也無濟於事,否則當初你爹就不會娶我了。」
阮如曼只知道爹是被逼著娶娘的,但不知道具體,沒想到這裡面還有姑祖母的手筆,突然靈機一動。
「娘,既然姑祖母對爹的影響那麼大,我們何不把姑祖母接過來,有姑祖母在,就能鎮著趙秋靈和阮黎了。」阮如曼越說越興奮。
「不行。」張氏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阮如曼追問,張氏就是不說,甚至轉移話題。
「說起來,阮黎今天在柴房裡關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她的貼身丫環秋蘭,還有一個男人。」
阮如曼表情僵了一瞬,張氏低著頭吃飯,沒有察覺。
「發生了什麼事嗎?」阮如曼低下頭,拿起筷子。
「八成是秋蘭偷男人被發現了,跟她兩個主子一個德性,就會勾引男人的賤蹄子。」張氏想到趙秋靈。
阮如曼也想到阮黎,想的事卻不一樣,神態除了緊張,還有些許不安,著急地問,「娘,你知道跟秋蘭關一個柴房的男人是誰嗎?」
「我怎麼會知道,跟秋蘭那個丫頭偷情偷到相府里,八成不是什麼好人。」張氏對一個丫鬟的事沒興趣。
「娘,你去打聽一下吧,說不定真和阮黎有關。」阮如曼勸說道。
張氏仔細想了想,「說的也是,阮黎要真對她的丫鬟好,秋蘭怎麼會跟男人偷情,這裡面說不定另有乾坤,我得好好打聽才行。」
「對,先從那個男人的身份查起。」阮如曼鬆一口氣。
須不知這口氣放鬆得太早了。
賀蘅已經充分了解到阮黎在某些方面的直白,不像其他人明明不喜歡,卻為了討好某些人曲意逢迎,這樣的阮黎更加真實。
「英雄所見略同,我亦不喜此類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賞花會。」賀蘅淡笑地說道。
「我能理解,王爺玉葉金柯,貴不可言,討好您的人可以繞京城幾十圈,要是他們知道您在這兒,早就過來圍堵了。」與賀蘅聊天,阮黎覺得很舒服,也漸漸放開了拘謹。
除了沈子安,也就只有她會當著賀蘅的面說出這樣的話。
因為他是王爺,有著高高在上的身份,所以別人才會討好她。
賀蘅卻知道,阮黎只是單純的這麼說,未有其他想法。
「阮小姐既然也不喜歡,可要與我一同離開?」賀蘅站起來,向她提出邀約。
也多虧沈子安沒有看到,否則兩顆眼珠子只怕要掉下來,身為賀蘅的好友,他是最了解賀蘅的人。
表面如謙謙君子般一團和氣,待任何人都和顏悅色,可正如阮黎猜的那般,賀蘅骨子裡其實是個很冷漠的人。
阮黎有些意外賀蘅的話,但並沒有多想,見石桌上的點心在不知不覺間吃得差不多了,也萌生了離開的想法。
「如曼見過王爺。」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亭子旁的走廊傳過來,就像糖下多的聲音,甜過頭了。
她的話打斷了阮黎。
阮黎越過賀蘅的肩膀,看到不知何時出現的阮如曼,微微欠著身,臉蛋粉嫩粉嫩的,低著頭,歡喜又羞澀,活像個思春的少女。
阮如曼大概沒有看到她,以為這裡只有衡王一人,她的想法便不難猜測了。
順理成章的氣氛被打破,賀蘅好似沒有聽到阮如曼的聲音,連頭也沒有回,只是看著阮黎,似在等她的答覆。
阮黎看了眼嘴角僵硬的阮如曼,忍不住笑了,「好啊。」
阮如曼永遠不會忘記仇人熟悉的聲音,瞬間忘了禮儀,猛然抬起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失聲道:「阮黎,你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總喜歡說這句話,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阮黎說著,又意味深長地問道,「我倒是想問問你,你不在前院面與大家作詩對對子,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我、我迷路了。」意識到這裡還有衡王在,阮如曼立刻放軟姿態,受驚般的瑟縮著,好像阮黎欺負了她一樣,蒼白的臉色透出幾分楚楚可憐,如果她沒有一邊說,一邊偷偷的瞄賀蘅的話。
「賞花會也不是第一次在公主府辦,你竟然會迷路,可真稀奇啊,不會是跟著別人過來的吧。」阮黎有什麼說什麼,向來不會給她臉。
阮如曼咬了咬貝齒,委屈巴巴的抬起頭,好似一隻被欺負得不敢反抗的小白兔,「我知道姐姐一直不喜歡我……」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阮黎話接得飛快。
一旁的春花急得恨不得上去捂住小姐的嘴巴,衡王還在這裡呢,小姐說得高興,又忘了這裡還有別人,可要是個普通人,她也不會這麼著急了。
阮如曼立刻紅了眼眶,咬著牙不再接話。
心中竊喜,阮黎啊阮黎啊,你就不停的說吧,讓王爺親眼看看丞相的大女兒是個如何小心眼,粗魯不堪,說話不經大腦的花瓶,你說的越多,王爺對我的印象就越好。
本以為能釣到沈子安這條大魚便算不錯了,萬萬沒想到,她會遇到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衡王。
這就像是上天對她的垂青,終於知道要補償她這十四年來所受的不公平待遇。
儘管半道衝出一個阮黎,但是她說話一向不經大腦,沒有男人會喜歡這樣的女人,還是個劣跡斑斑的,會跟一群男人去青樓的女紈絝。
【金龜婿哪有這麼容易釣,像賀蘅這樣的男人,不可能只看外表,越是身處高位,越注重內心。】
【這個女人,找別人也就算了,偏偏找個不會憐香惜玉了。】
愛八卦的系統聲音在阮黎耳邊響起,忍不住偷偷瞄了賀蘅一眼,越看越滿意,不會憐香惜玉就對了,說明阮如曼的把戲半點用處也沒有,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也是一枚香玉。
賀蘅耳觀八方,假裝沒有注意到阮黎偷看他的動作,只是為什麼是滿意,因為他沒有理會阮如曼嗎?
阮如曼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衡王開口,只得無助的看向賀蘅,卻發現他正在看阮黎,面上帶著微笑,眼角甚至沒給她一個餘光,一口血差點噴出來。
為什麼,阮黎這般囂張跋扈,絲毫沒有身為丞相之女的風範,衡王該看的應該是她才對。
就在這時,朝陽公主出現了。
看到皇兄在這裡,她沒有露出一絲意外的表情,顯然早就知道。
「二哥,阮黎,你們怎麼都站著?」
阮黎瞟了阮如曼一眼。
朝陽公主看向阮如曼的神色冷了許多,「我道阮二小姐怎麼不在前院,原來是跑到這裡來了,怎麼,我這公主府的院子,也讓阮二小姐迷路了?」
話里的諷刺意味令阮如曼臉色難堪。
朝陽公主沒理會她。
「公主,既然賞花會結束了,那我就先告辭了。」點心吃完了,阮黎也滿足了,便站起來,拍掉雙手的點心屑。
朝陽輕笑道,「誰說賞花會結束了,我只是中途偷個懶,過來看看而已,再說,你還真的每次過來只是為了吃我這些點心嗎,好歹出去和大家見個面,打聲招呼也行啊。」
阮黎雖然掩飾得不錯,但是她早看出來了。
別的名門貴女參加她的賞花會,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出風頭,多結識一些貴人,還有的是想為自己找戶好人家。
也就只有她是為了吃的來的,好像沒有點心,她就不來一樣。
「還是算了吧,我跟那些人沒有共同話題。」阮黎擺擺手。
她的才氣沒有名氣響亮,嫉妒她的人,都愛拿知乎者也刁難她,雖然她也不怕被刁難,但是每次都來還是會厭煩的。
萬一她賭氣念了會背的千古好詩,以後麻煩定會接踵而至。
朝陽想想也是,便不留她了,「那我找下人送你吧。」
「不用,我和阮小姐一起走。」賀蘅開口,風度翩翩的模樣,倒不像位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王爺。
朝陽心中詫異不已,她這個二哥從來沒有跟哪位名門貴女走得這般近過,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她沒時間多問,因為前邊院子的下人來找她,不一會就跟著府上的下人走了。
這邊,阮黎見賀蘅就要走,轉身準備跟上他的步伐,八卦系統忽然開腔了,內容令她怔在原地。
【我生平最討厭有兩個主子的人。】
「怎麼了?」賀蘅發現她沒有跟上,回頭問道。
「沒事,我們走吧。」阮黎搖搖頭。
賀蘅頷首,邁開步伐。
「姐姐,不如我也跟你一起走吧。」眼見衡王已經離開了,阮如曼有些著急地喊住阮黎。
失去這個獨處的機會,以後肯定沒有了,她說什麼也不能放棄。
阮黎剛走兩步,回頭瞥了她一眼,直白道:「我想沒有這個必要吧,我們又不乘坐同一輛馬車,再說了,你的小馬車又跑不過我的大馬車。」
阮如曼眼眶紅了,「我知道我的身份沒有姐姐尊貴,姐姐您也沒必要這般羞辱於我。」
阮黎翻個白眼,真當她是傻子。
她只是不愛動腦筋,又不是真傻,會不知道阮如曼故意當著賀蘅的面這麼說?
「人家已經走了,你說再多也沒有聽到。」阮黎都替她尷尬了,算計來算計去,人王爺還不是連正眼都沒看過她。
阮如曼愕然的抬起眼眸,才發現衡王已經走出一小段距離。
阮黎說完便追上去,與賀蘅並肩離開公主府,半點不自在都沒有,徒留身後又嫉妒不已的阮如曼。
阮黎走到公主府門口,看到賀蘅站在那裡,似乎在等她,不明所以地問道:「王爺可還有事?」
「這是一點小小的謝禮。」賀蘅從身上取出一個長方形的紅盒子,遞給阮黎。
阮黎好奇的接過,打開一看,漂亮的眼睛霎時瞪大了,「這東西,怎麼在王爺手裡?」
趙天笑嘻嘻的收下了,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不過很快臉又垮了,「姐,你這麼孝敬他們,只會越襯托出我的紈絝,他們又要念叨我了。」
「那你就出息給他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別人在你這個年紀,偏房都有了。」阮黎從腰后掏出話本,津津有味的看起來,頭也不抬。
「還是饒了我吧,以後我要是娶妻,肯定只娶一個,娶那麼多個女人會要了我的小命,我可不想回家還要天天看一群女人鬥來鬥去。」趙天看阮黎表情不對,連忙解釋,「我不是說姑丈,就張氏那種段數,根本不是姑母的對手,斗都不用斗。」
阮黎優雅的翻個白眼,「這不是明擺的事嘛。」
趙天小心翼翼的覷了眼她的臉色,「我就是鬧不明白,姑丈當初為什麼要留著張氏,還有姑母,我娘說了,不知道姑母怎麼想的,如果是她,早把張氏弄得遠遠的,眼不見為凈。」
「那是大人的事,你一個小孩子,能明白什麼。」阮黎翻了一頁,似乎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