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父女情嘛?
一向說什麼就是什麼,在慕容家都活的都認不清自己身份的人,自然把誰都不放在眼裡,說話也傲慢起來。
雪狼又是誰呢,一直是殺手界的翹楚,哪裡受過這樣的窩囊氣,要不是為了她的1億美金,他才懶得在這裡搭理她。
「你可以再大聲一點喊,把整個老宅里的人都喊起來,到那時好戲就更加精彩了」。
雪狼看著谷淑媛似笑非笑,隨後一個翻身,從窗戶出去,消失在夜色里。
谷淑媛恨的直咬牙,慕容黎夜一直避開她不見,公司不讓她見,老宅他不回來,就連A座,她剛進大門就被趕出去,不讓她踏足,她怎麼能不氣!
這一切都源於冷情那個賤人,賤人!
眼看著時間過得不少了,慕容博那邊早就發來消息,問她要慕容黎夜的情報,她連慕容黎夜都見不到,哪兒會有情報給慕容博,看來她需要加緊步伐,不然她就會被廢掉。
她當然知道慕容博不過拿她當控制慕容黎夜的棋子,棋子沒有存在的價值了,就會被當成棄子,她到那時候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不,她不能這樣!
冷情!
一定要毀了她!
翌日,一大早慕容黎夜就醒了,看著懷裡的人,她額頭上滿是大汗,臉色有些微紅,嘴裡也聽不清具體說了什麼,慕容黎夜立刻從床上爬起來,倒了杯水過來。
「冷情……冷情……醒醒,怎麼了?」
「醒醒……睜開眼……」
冷情此刻在做夢,說不出是悲傷還是不悲傷。
她夢到了千恆。
千恆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站在雪地里,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雪花紛紛落下,臉色蒼白如白紙,如果不是還有一頭黑色的雜亂的頭髮,他整個人和天地間的蒼白融成一片。
冷清知道現在她在做夢,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千恆了,想必現在也是破敗不堪。
千恆站在對面,表情還和從前那樣,恨她要殺了她的模樣,他大聲的喊著:「千止涵……」
哪怕是在夢裡,千恆都沒有叫過她一聲「女兒」,還是依舊的恨毒了她的模樣,人家都常說女人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但是他們就像是天生的敵人一樣。
冷情沒有說話,她和千恆一樣站在大雪地里,但是……千恆身上一點雪花都沒有,只是他的頭上卻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彷彿帶了頂白色的帽子一般。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會,千恆道:「千止涵,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不會放過你媽,放過你,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
冷情挑起眉梢,不在乎的說道:「不過很可惜,你沒有機會了,等著慢慢接受我的報復吧,還有那個譚意哲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到了下輩子……可千萬別在遇上了我這樣的女兒,我也不希望在遇見你。」
千恆呵呵一笑,「上帝安排的,誰能知道呢?」
哪怕是在夢裡,千恆是假的,他說的話也是假的,冷情還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冷情不想再和他有過多的糾纏,想轉身離開,他們之間本就早沒什麼話可說了。
但是,剛走了兩步,冷情就聽到千恆在她的身後說:「止涵,對不起,我做的事我來承擔,但是譚意哲他是無辜的,你放過他吧,他是千家唯一的血脈了。」
冷情的腳步頓了頓,隨機恢復了正常,繼續往前走去,腳在雪地里留下了一排排深深的腳印。
她忽然想起來,那是在6、7歲的時候,也是冬天,快到了過年的時候,冷情因為調皮把隔壁家的窗戶打破了,被冷玉茹打的很厲害,在家裡罰跪了很久,就連中午飯也沒有給她吃。
直到下午的時候千恆帶來了譚意哲,是譚意哲給她偷偷的送來了個饅頭,雖然是冷冰冰的,但在當時卻是直接暖了她的心上。
冷玉茹雖然是她的媽媽,但是她是帶著冷情改嫁給千恆的,所以她懼怕千恆,軟弱無力,所以每次犯錯她都會被冷玉茹打,冷情知道,在冷玉茹的心裡她一定是拖油瓶吧,也許就是因為她的存在,所以千恆才會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冷玉茹,甚至把外面的孩子帶回來家,冷玉茹也只能忍氣吞聲的當做沒看到,還要好吃好喝的對待那個外來的孩子。
說實話有時候冷情是羨慕譚意哲的,因為他有千恆的寵愛,冷玉茹為了討好千恆也會對他很好,所以她恨羨慕他。
慕容黎夜摸了摸冷情的額頭是有些燙,但是她模糊里說的那些話,慕容黎夜卻是真真實實的聽到了。
冷情悄無聲息的哭著,將慕容黎夜胸口都弄濕了一片。
他嫌棄的瞪著她,那眼神就想直接把她給踹下床去,但是身體卻一動沒動,任由著她哭著。
冷情一直哭了大約半個小時才停下來,止住了哭聲,又趴在他的胸口上沉沉的睡去。
濕漉漉的睫毛,滿是淚痕的小臉,顯得蒼白無力,現在的冷情就像是一個扔掉的破布娃娃,脆弱又孤單……
這樣的冷情讓慕容黎夜有些心疼,他突然發現還是那個會對著他大吼大叫的冷情更加可愛一些。
看了她一會,他才起床,走去浴室拿著沾著溫水的毛巾將胸口上的淚水盡數擦掉。
隨後出門,拿著毛巾把冷情臉上的淚痕全部擦去,做完了這些,慕容黎夜才想起來之前叫好的飯菜。
一筷子下去,飯菜都已經涼了,不過他也沒有太過於在意,繼續吃下去,填飽肚子,將餐車拉出房門外,稍後會有人過來打掃拉走。
拿出電話給劉秘書去了個電話。
「喂,今天不用來接我了,我不去公司了」。
那頭的劉秘書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什麼?他沒有聽錯吧?以往只是去的晚些,但是今天黎少直接不去了……不去了……
「那個,少爺,我已經在半路了…!」
「在半路那就再回去,讓你開車回去,又不是讓你推車回去,有什麼難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