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3、這份幹醋都吃
謝堯垂下眼簾去,“你回去休息之後,宮五過來回話,說起謝景晗,正好你姐姐也去了我那兒——”
江樓月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姐姐找你是有什麽要緊事啊?”
江星月自然也是為了謝景晗之事去的。
她覺得,謝景晗是她帶來的,但她卻沒有看管好人,讓謝景晗對謝堯下了手,她有責任,所以是去請罪的,可巧就和宮五對了個照麵,知道了謝景晗在永州出沒的事情。
隻是關於謝景晗對他下手的事情,謝堯不想和江樓月提。
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後,謝景晗也再沒機會對他下手。
既然這樣,何必提起來再讓江樓月後怕。
謝堯便打趣笑了起來:“怎麽,你姐姐沒事不能找我?這份幹醋也得吃?”
“……”江樓月鬧了個無語,白了他一眼,“胡說什麽,什麽幹醋……我是覺得,姐姐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找你約莫是有事。”
“你倒是了解……不是她找我,是我派人請她過去的。”謝堯說道:“我已經派人去了永州,把三千禦風輕騎換回來,還與你姐姐手上。”
“禦風輕騎是侯爺交給你姐姐的,理當你姐姐帶著。”
“這樣啊。”江樓月歪著頭笑著,“還是你想的周到,這些細碎的事情,我都考慮不到。”
“好了,吃飽了,回去吧!”
江樓月起身,把謝堯也拉了起來。
兩人一起回去的路上,江樓月詢問了治災銀兩的事情。
這次治災花了不少錢,多數都是謝堯出的。
可謝堯的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啊。
江樓月派人送去的那八百萬兩,總算也是解決了一些問題。
這說話的功夫,回到了明月樓廊下。
謝堯說:“都睡了一整日了,晚上還睡得著嗎?”
“還行,應該可以吧。”
“那就快些回房去。”
江樓月看著他:“那你呢?”
“我自然回我的房間去。”
江樓月默了默,低著頭,手指忍不住摩挲著謝堯的掌心,說:“我走了這麽久,你睡得還好嗎?沒有失眠?”
謝堯眼底含著笑意,臉上的表情卻很平靜。
他說:“沒有,我睡得很好,每天都一覺到天明。”
“……”
江樓月抬頭瞪他,“真的嗎?”
“真的,扶桑作證。”說著,謝堯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扶桑,“你說是不是?”
“……”
扶桑莫名其妙,他要說話嗎?
江樓月哪裏管扶桑,她咬著唇看了謝堯一會兒,忽然上前去,把謝堯抱住:“阿堯,你真的睡得很好?你的心病都好了嗎?”
扶桑默默走的遠遠的。
謝堯的手臂輕輕環上江樓月的肩膀,沒說話。
江樓月抱他抱的越緊,哼道:“我走了這麽久,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沒說幾句話就要我回房去,你這一個月是不是都沒多想我?”
謝堯歎息一聲,“是誰說走就走的?走的那麽利索,跑去麗水折騰的那麽高興,怕是你沒多想我吧?”
“……”江樓月默了默:“我那不是有事嘛?又不是真的去玩。”
江樓月悶悶地說:“反正……你不許不想我,我今晚也不要一個人去睡。”
“矜持呢?”謝堯無語片刻,倒沒再逗她,拉著她一起上樓去了。
江樓月嘀咕道:“跟你要什麽矜持?矜持這玩意兒,不是對著陌生人的嘛?”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江樓月乘著謝堯關門的時候,反手把他按在了門板上。
分別一月,相思蝕骨。
江樓月喃喃說:“分開一個多月了,一直想著你,回來的時候更是恨不得快馬衝回來。”
“可是表哥身體不適,我隻能慢慢地……”
說罷,江樓月也不等謝堯說什麽,抬起頭來,唇重重在謝堯唇上壓了過去,亂七八糟啃了一陣子,低低啞啞地說:“我快想死你了,我今晚就要跟你睡!”
什麽矜持,什麽禮數,見鬼去吧!
謝堯含笑低頭:“你這性子,怎的變野了。”
“我也隻對你有這份野性子,對旁人那是半點感覺都沒有。”江樓月說著,踮起腳尖又朝著謝堯撲了上去。
她那吻技,幾年如一日的沒章法,最後還是謝堯主導一切,將她收攏在了懷中。
江樓月陷進他的溫柔之中,暈暈乎乎的,感覺謝堯抱起了自己,可忽然,謝堯咳了兩聲。
江樓月從一片暈乎乎中醒來,一下子就跳下了謝堯的懷抱:“你怎麽了?著涼了嗎?!”
“咳——”
謝堯喉頭發癢,沒忍住又咳了一聲,才說:“沒事,有點不舒服而已。”
“哪裏不舒服?”江樓月蹙眉說:“不是說,內力精深的人極少生病的嗎?你自從寒蠱解決之後,除了寧州刺史下毒的那次,其餘時候我從沒看你不舒服過。”
江樓月追問:“看過宋先生了嗎?”
“你放心,看過了,開了藥,喝兩幅也就沒事了,不必擔心。”謝堯含笑說著,拉她往前。
江樓月蹙著眉看他:“阿堯,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
“我能瞞你什麽?”謝堯無奈失笑:“別胡思亂想了。”
江樓月默了默,也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草木皆兵了,便沒追著不放。
這麽一打岔,她自然也沒了那份折騰的心思,靠著謝堯,攬著他的腰享受溫存。
謝堯身上的那種玫瑰香氣很淡,很好聞。
江樓月吸了吸鼻子,把臉頰埋到他的肩窩那兒去,不知覺有些發困,睡著了。
謝堯一直醒著,確定江樓月睡著了,才將人從自己身上移下去,仔細地給江樓月蓋好被子。
之後,謝堯翻身而起,到外間去,盤膝坐在平榻之上,雙手垂與膝蓋處,運轉內氣,驅散體內的些許不適。
王淵說了,謝景晗用的那些手段,以湯藥療養的效果是沒有內力逼毒來的有效果。
謝堯體內有千機老人一半的內力,內息強勁,隻要方法得當,可自行緩解。
同時,王淵還教了謝堯運行的法門。
謝堯這幾日已經非常熟練,順手,不過片刻就入定了。
江樓月睡得卻不沉,手往邊上一撈,察覺謝堯不在,頓時就醒了過來,赤著腳從裏麵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