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404院
吃了兩盒紅燒牛肉麵,連湯都喝了。擦了擦嘴,讚道:“就是這個味。”商心仁繼續敘述。
招聘廣告上寫的地址很遠,坐車得花兩個個時。於是,我決定走著去。我這個人沒別的特長,就是特別能走。
於是我就開始走啊~走啊~走啊~走啊中午十一點出發的,晚上八點才到地方。不過這樣挺好,不單省了車費,還省了兩頓飯。
可是剛到地方,我就傻了。我原以為能開這麽高工資的公司,應該是個房地產公司,沒想到居然是個I公司,404院。
門房大爺戴著副墨鏡,酷的不行。手裏拿著一個錄音機,就放著那首:蒼茫的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聽到此處,包不同嘴角微微抽搐。404院這個詞他太熟悉了,商心仁口中的404院,全稱應該是:“不正常人類研究404院”,隻是不知道何故,招牌上的字就剩下404院。而那位帶著墨鏡的門房大爺,還有那首最炫民族風,此時正在他腦海中回蕩。
包不同開始回憶道:想當年
“警察叔叔,我想尿尿。”商心仁的話打斷了包不同還沒開始的回憶。
包不同皺了皺眉,歎道:“走吧,我帶你去吧。”
商心仁:“不用,你給我個礦泉水瓶就好了。”
包不同:“我們現在都是文明執法,尊重你的基本權力的。”
商心仁:“不是,我得存起來。回頭我還有用。”
就這樣商心仁拿著礦泉水瓶,走到牆角。噓
三分鍾後,桌上多了一瓶金黃色的礦泉水,而商心仁又開始他的敘述。
我跟門房大爺打招呼,我是來應聘的。門房大爺也沒理我,就按了個按鍵,他旁邊的門就打開了。我想,可能是看我這麽純良吧?
進了門房,我有點口渴,就想問門房大爺要杯水。
門房大爺關了錄音機,給我倒了杯水。然後問道:“孩,你還沒吃飯吧?”
我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剛喝了大爺的水,又讓門房大爺給吃的。於是就:“沒事大爺,你有什麽吃的隨便給我整一點,要是能熱一下最好。”
門房大爺還真是好人,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大盤還冒著熱氣的饅頭。我當然不能辜負他的一番好意,把饅頭都吃了。
最後門房大爺還熱心的給我畫了個地圖,告訴我怎麽走。
404院很大,也沒有路燈,到處黑漆漆的,要是沒有門當大爺畫的地圖,我肯定會迷路的。好不容易走到地方,一看居然是一棟三層高的樓房。一個穿著白袍的人站在那裏,見到我,就跟我:“跟我來吧。”
我看不清他的臉,不過聽聲音我覺得他很可靠,就是三國演義裏,關二爺的聲音,忠厚老實,讓人信任。
我跟著他進了電梯,我一開始還很好奇,為什麽三層樓還要電梯。進去才發現,原來要下地下18層。可能是地下室租金比較便宜吧,我住的就是地下室,10平方,一個月150。二層一個月100,就是太搶手,早租出去了。照這麽算,地下18層,房東應該要貼錢吧?
正盤算著能不能來這裏租個床位,就到地方了。電梯門一開,一條長長的走廊映入眼前,走廊兩邊有很多房間。
“一直走,別回頭。別東張西望。”還是白袍那忠厚老實的聲音,讓人倍感信任。
於是我就開始走,路上我感覺,住在地下18層的住戶,生活壓力一定很大,呼嚕聲不僅大,還稀奇古怪的。
我心中的隱隱的不安,我不會攤上事了吧?要是以後在這裏租個房間,還能不能睡覺?
兩邊房間的門是木門,看上去都很破舊,上麵有很多圖畫,應該是租戶的孩畫上去的。看來還是挺和諧的。想到此處,我又覺得這裏應該不錯。
不知不覺的,我就走到了走廊盡頭。
盡頭處是一個木門。木門上刻著七個字。歪歪扭扭的,我也看不懂,不過我想應該是:“不要隨地大便”。
正想敲了敲門,門自己開了一條縫。我推開門一看,房間很古樸。然後下了個決心。以後要是住這裏了,我也要裝個跟著房間一樣日光燈。
就在這時,一個右手一把刀,左右一隻雞的和藹大叔問道“,恁就是來麵試的?”
我突然緊張了,咽了咽口水:“叔,俺不會河南話,要不咱河北話?”
“河北話?”持刀大叔不解道。
河南話我真的沒過,不過我想河南和河北這麽近,應該是能溝通的,雖然河北我也沒去過不過,河北不就是普通話嘛:“就是普通話”
持刀大叔爽朗的笑道:“哈哈哈,好!”
看到大叔拿著刀和拎著雞,我始終有些不安:“大叔,您別客氣。我這一來你就殺雞,太客氣了。我剛吃了晚飯,要不留著待會做宵夜?”畢竟剛吃了晚飯,要是現在吃的話,肯定吃不下,就顯得不給麵子。
“嗬嗬,實誠,我喜歡。”大叔放下刀,然後坐下,指了指他對麵的位置:“坐吧,我叫張七。你可以叫我七叔。你呢?”
我:“七叔您好,我叫商心仁。”
“嗯?”七叔點頭,然後就在掐指。
我:“七叔,你是不是手裏紮刺了,要不要我給你挑了?”
“來,手掌伸出來,叔給你看看。”七叔道。
我沒有伸出手,七叔看了一會然後:“,你這些年不容易啊。”
我有些吃驚:“叔你還會看命???”
七叔捏了捏沒有胡子的下巴,淡定道:“這年頭,誰活著容易。你是不是每次考試都拉稀。”
“叔你咋知道的?是不是有髒東西?”我更加詫異,難道真的如我所想,我犯衝了?
七叔搖了搖頭道:“那是你腸胃不好,你是不是從來沒中過彩票???
我都快要給七叔跪下了,然後:“叔,你太神了,這你都知道。”
七叔胸有成竹的道:“因為你從來沒買過彩票。”
“叔,有什麽化解的辦法。”著,我從懷裏掏出五塊錢塞到七叔手裏。
七叔接過錢,笑眯眯的:“四十歲之後吧。”
“四十歲?”可是我今年才十六,不過轉念一想,中年發跡,那倒不是不能接受。起碼還能有個二三十年舒服日子。
“四十歲之後你就會習慣了。”七叔意味深長的道。
我咬了咬牙,又掏出五塊錢塞到七叔手裏:“叔,你再給想想辦法成不?”
七叔沉吟了片刻,然後:“除非你願意加入我們,你願意嗎?”。
此刻我才想起我是來麵試的,不過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正在猶豫間,隻聽見一個聲音突兀的從後方響起:“著家夥!”
隻感覺後腦勺一陣劇痛,我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