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2章：生命元靈
相隔近百年時間，唐士道再一次歸鄉。
這一次，原位面世界已經出現了巨大的變化。仙道功法普及，人人修仙論道。此時此刻，人皇位面無論力量還是技術都出現截然不同的延伸。不像純魔法世界，也不像純技術世界，而是一種很完好的融合。唐士道比較意外的，魔法機械種族也誕生了。
「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面了，道士，大大好幾十年了吧？」雷大壯還是第一個找來。
「差不多。」唐士道發現這位老友『穩重』多了。
那不是一種心態變『老』的感覺，而更像肩負了某些責任的感覺。以十幾年一代人計算，這些年雷大壯的家族又多了四五代人。綜合來算，他的家族也迅速變大，後裔也迅速變多。
本來。
人皇位面的『修仙者們』很擔心宇宙星空會開發殆盡，進入資源枯竭的時期。
因為他們變健康了，變長壽了。
仙道開啟以來。
百年時光只有出生沒有死亡，連最樂觀的科學家都擔心人口爆炸的問題。然而，當第一個『界主』誕生，人們才知道：白擔心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因為『界主』的出現，魔羅莎向大家發布了更多資料。
一合計。
大家又發現……界主也只是弟弟。
因為宇宙心的關係，一個位面的生命種族越多，位面空間就增長越大。同樣，擁有能量的修士越多，位面空間也會受益增長。位面世界就好像一個汽球，不會破的汽球。你越吹入更多的空氣，它就越龐大。相反，生命越少，能量越低，位面世界才有枯竭的危險。
界主的出現，大家又知道：你可以擁有第二個位面世界，只要你足夠強大。
宇宙心。
私屬位面。
信仰體系。
界主的三大標配，它證明化身『神靈』建造世界不是夢，也證明修練沒有盡頭，空間也沒有盡頭。只有井底之蛙會才說：我們的井太小了，住不下了。
開拓另一顆星球。
開拓另一個宇宙。
前進的道路永遠沒有止境。
「第一個界主是誰？」唐士道很久沒有關注這些事情了，平常都有由使徒們監管。如果本身沒有意外，使徒們也是旁觀，不插手不干涉。只有出現大規模的破壞，或者有人故意生禍，使徒們才會出手解決問題。
「雲中城那隻火猴。」
「噢，是它。」唐士道想起來了，這是生命編織改造的魔法生物。
「後來還有一些鮫人，魔人和仙獸晉陞。不過，大家都不在意，因為我們才知道外面世界還有虛空，虛空之外還有界外界和上世。本來，這些聽起來很遙遠。可是，隨著一個個界主出現，我們也知道這些『神話』距離不遠，我們就是其中一部分。」雷大壯心態很好。
也許時間會讓人適應一切，最初的『震驚』也已經變成淡然。
同樣的。
小金並沒有限制他們出去，有信心的人可以到虛空走一走。在這種情況下，人們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反而不覺驚訝了。另外的一點，對於『唐皇』在虛空擁有巨大的名望，人們也從驚訝變成習慣……仙道時代開啟之後，唐皇的強大一直印在心中。
可以說。
在所有年輕修士的心目中，他們小時候上學，書本上記錄的故事主角就是唐皇。
變成修士，他們最常聽見的名字也是唐皇。
所以。
唐皇的強大是一種深刻腦海的記憶。
「我們沒有想到的是，虛空居然沒有『仙道』仙訣，他們分開了法術和體術，當成兩種東西修練。道士，你知道嗎？開始之時大家以為不是好事，結果，有些人走出去，打了幾架才明白，這種仙道功法有多省事了。最近十幾年，還有很多人在研究新的仙道功訣。」
「喔，例如呢？」
「例如那種火猴就在研究一種變身仙術，能打架能施法的綜合型功訣。」
「它沒離開嗎？」唐士道非常意外。
「沒有。它擁有私屬位面之後，找上金仙子，請金仙子把兩個位面共聯共通。現在，火猴位面跟那72個試驗位面一樣，變成了我們的聯合位面之一。後來的界主也差不多，全都沒有離開人皇位面，都選擇留下，繼續修練與研究仙道功訣。」雷大壯第一時間過來，自然要說明現今情況。
理論上。
整一個位面都屬於『唐皇』的，大家不可能無視唐皇的心思。
「你們做得很好，遠遠超出我的意料。老實說，我也沒有想到會有人主動研究仙道功訣。替我告訴他們，努力，加油，不要害怕失敗。即使最初的研究結果並不好，也不要害怕，慢慢改良改進，慢慢發散思維，慢慢增補添加，最終一定可以成功。」
「嗯，你不反對他們亂來就好。」雷大壯也笑了。
「這可不是亂來，沒規定說仙道功訣一定是我提供的，大家可以自研自創。你還可以這樣說，就說是我的意思：如果誰人覺得創作比我好，也可以替換我的功訣成為主流教學品。甚至，如果有人覺得能夠打贏我，這個『皇位』和位面也可以拿走。我不介意，真不介意。我沒想永遠佔據頂點，有人能夠超過我，我反而會很開心。」
「嗯，我幫你傳話。但，超過你……嗯嗯，睡一覺能行，夢裡啥都有。」雷大壯成熟了，嘴還有點賤。
「美人呢？」
「她……有一點古怪。」
「發生了什麼事？」
「道士，你一個神念可以洞察星河吧，你還能不知道？」
「那可不止洞察星河，更遠和更更遠都行。不過，我在故鄉一般不會這樣做，我喜歡平平凡凡的感覺，就像以前的自己。即使在虛空和上世，沒必要我也不會胡亂探測。說實在的，能讓我『緊張警戒』的東西已經很少了。」
「我弄不明白你是啥境界，總之……美人她在閉關，在一朵巨花裡面睡大覺。」
「睡了幾十年？」
「嗯，自從上次你說她擁有一個什麼『大生命術之靈』之後，白美人就一直這樣子了。我問過魔羅莎，她說她也不清楚，但肯定是好事。仙庭皇宮有一群仙學家研究過，說可能跟『元祖元靈』有關。但，金仙子說不是，是另一種未明的東西。」雷大壯也不太詳細，相信唐士道親自看了才知道。
「嗯，我去找她。」
「道士，你在外面忙什麼工作，美人應該挺孤獨的，你不打算跟她生個兒子什麼的嗎？」雷大壯意外多嘴。
「暫時沒這種想法。如果想創造的話，一個念頭就行了。」唐士道輕輕一展手，手掌上有一個『胚胎』的光影：「這可不是我的複製體，而且一個隨機組合的生靈。當然，它只是影子，不是真實的。」
「你能又當爸爸又當媽？」雷大壯一臉古怪。
「這個嘛……如果剛才它誕生了，它媽媽應該是創世雲圖的一部分，我從創世雲圖取得的資料。但，現在真心沒有這種想法。我去找美人，問問她想不想要一個小寶寶。」
「去吧。」雷大壯的事情完了，大家想問唐皇的問題都解決了。
實際，也沒啥問題。
大家自創仙道功訣的事情，唐士道樂見其成，甚至鼓勵大家這樣做。
其它生活的瑣事……對仙道修士來說都不是事。
此時。
唐士道一個神覺感應，一個傳送術，馬上來到白美人星的陸面，飄浮在一朵超級巨花的上方。望著巨花之內沉睡的人兒，唐士道明白為什麼連小金都無法分辨了。
這不是元祖元靈。
但，她又屬於一種『元靈』，一種超越法靈之外的新東西。
「你來了。」
「嗯。」
「抱抱我。」
「嗯。」
佳人輕擁入懷，唐士道能夠感覺到『生命祖樹』的味道……不，應該說，這是生命祖樹『果實』的味道。大生命術之靈，也就是大生命術的活化法靈，它本源誕生於生命祖樹。不知道為什麼，白美人跟法靈完全融和一體，產生了一種『生命果實』的感覺。
如果不是知道『邪靈』的存在，唐士道大概也無法鑒別眼前情況。即使識海中有一顆智慧樹和一顆生命祖樹，白美人的狀況也難理解。
「阿道，我很奇怪嗎？」
「不，這才是你本來該有的樣子。」唐士道可以很肯定，白美人不是邪靈融合。
嚴格來說。
她應該叫做……生命元靈！
她就是生命祖樹的果實！
「為什麼我會這樣？」白美人連自己都不清楚。
「大概，因為你完全不喜歡戰鬥。」唐士道只肯定一半，另一半還是謎。可以想象，大生命術這個法靈很強大，至尊之上的法靈，哪怕是生命術也強悍無比。偏偏，白美人是一個完全不好戰的存在，所以……大生命術法靈是『沒用』的。
力量是多餘的……大生命術法靈大概從來沒有碰見這種待遇。
更古怪的。
這不是虛飾偽裝，這是白美人的真實想法。
於是。
兩者在無意間都產生了一種改變：白美人需要一種接納對方的方式，大生命術法靈也需要自己變得有用的方式。
這沒有修行。
也沒有研究。
更不是合作……這個結果是『自然』誕生的……沒錯，它正符合了大生命術的生命本質：自然。
因為自然而誕生，也因為自然而融合。
白美人變成『生命元靈』就像花朵會自然開放，樹木會自然結果。在這一切都沒有干涉的情況下，白美人就這樣自然融合了，也自然蛻變了。在這一刻，再沒有大生命術法靈，只剩下『生命元靈』本質的白美人。
理論上。
白美人跟『邪靈』是相反的存在。
白美人有生命，是真融合。
邪靈沒有生命，是假融合。
結論是……
大生命術『法靈』與『邪靈』以同樣方式呈現，但是，在白美人身上的結果卻是完全相反的結果。
這種『元靈』本來是個人活化力量分離出去的東西。
現在。
它又完美回歸了。
忽然間。
唐士道想到了虛空，虛無世界和創世雲圖……法師隕亡之時，那種回歸是不是也是一種自然回歸？從虛空取得力量，最終又回歸虛空，這跟白美人的情況不是一樣嗎？
元祖元靈，虛空的親兒子親閨女。
生命元靈，生命祖樹的親閨女。
兩者相比本質一樣，只是源頭的大和小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