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虛空的熱議

  神霄回復常態，唐士道也沒有第四次招手。因為大家都不是傻子，這種反應已經表明：沒有下一場戰鬥！

  這不是戰爭，也不是戰鬥，只是比試。


  現在。


  這場比試結束了。


  「一猙長者，抱歉，一不小心就把三使者弄死了。」唐士道隔開一層空間，私聲交流。


  「無所謂，人皇先生，它們只是小丑。就算能問出一點東西，作用也不會太大。它們說過不知道幕後人是誰，那肯定不是假話。法則主宰不會這麼大意，也不用親自跟屬下會面。例如古閣玲，不管它跟古閣瓏是什麼關係，它肯定能代表古閣瓏。」一猙長者早知道三使者沒啥用。


  「我勉強知道一些東西。三使者好像某一種控制器，它們節制某一批源鐵獸的誕生與行動。」唐士道又說道。


  「什麼意思？」一猙長者沒有懷疑。


  對方擁有創世神體。


  所以，他完全可能知道一些普通法師無法知道的東西。一猙長者很清楚創世神體的意義，他親眼見過，甚至小程度對戰演練過。如果普通法師等於凡人中的學者，創世神體就等於超級智腦，兩者的『知識量』是天差地別。


  在學術上。


  只有最頂尖的學者，而且僅在『創意思維』方面才可能勝過超級智腦。


  「它們就好像樹，而源鐵獸像是葉子，這樣說好懂吧？我猜除了三使者還有很多這樣的使者，它們每一個都掌控著一大批源鐵獸軍團。現在三使者死亡，源鐵獸肯定有一些源鐵獸軍團失控了。一猙長者，你不是說以前有些源鐵獸超過『王』的成長度嗎。如果真是這樣，大概就是眼前這種情況。」


  「我懂了。」一猙長者可不傻。


  在場眾老也理得會。


  現在人皇不是說三使者死不死的問題，而是說有可能『策反』一批源鐵獸軍團。其實也不需要策反它們，只要找到『失去控制許可權』的源鐵獸軍團，幫助它們提升，超過『王獸』的程度。那麼，源鐵獸軍團自然就擁有了首領。


  擁有『神』級的首領，它們肯定會擁有自己的自由意志。


  以後日子。


  遭遇其它源鐵獸軍團，它們也可能產生某種火花。不管如何，對大家不一定是好事，但對源鐵獸種族的幕後人一定是壞事。哪怕他們能夠收拾局面，也會噁心他們一段時間。


  「我先回去了。」


  「嗯，你現在不用做事，時間也會幫你增加威名。失控的源鐵獸，我們會處理。我身邊這些朋友都可信，沒有叛徒。」一猙長者點頭道，也相信身邊這群盟友。


  「好，再見。」唐士道擺手，消失了身影。


  一猙長者等人也閃沒。


  不到三天。


  源之彼岸傳遍了消息，所有情報團都當成第一優先。哪怕戰爭情報都得排后，率先將『創世神體』重現世間的消息傳回。甚至，有一些『刺殺行動』也馬上叫停。就算計劃方案有100%成功率，主事者也第一時間撤消。創世神體對頂層豪強以下是陌生名詞，但，他們聽到就跟『奧術之神』一樣熟悉。


  曾幾何時。


  創世神體就是奧術之神的代名詞。


  消息傳開。


  沒幾天，又壓不住地往外傳遞。原始法域，至尊魔界，鯤鵬星河，四大神域，法師網，虛空各界……沒有人壓著這個消息，就像當年奧靈成名一樣，大家只會瘋狂追捧。即使頂層豪強，他們也樂意聽到奧靈虛空多一根絕對支柱。


  「把消息傳開，我要讓鯤鵬盟族的每一個平民都聽到。」魔羅莎看完，馬上命令。


  「是！」情報團壓著狂喜應話。


  「記住，盲目吹噓主人沒有意義的，要反著來。外面關於主人消息，盡量減少，然後最大努力將奧術之神奧靈的事迹重提。創世神體也不提主人，而是介紹奧靈當年如何如何。懂嗎，自誇沒有用，要讓人們自己聯想，這樣更有效果。」魔羅莎再吩咐。


  「是！」情報團怒吼應令。


  「必要之時，還需要讓人質疑一下。不需要理由，就無腦貶低。然後，找人悄悄引導，讓人們抗議反擊這種質疑。要讓人們有話題，不管對錯，要讓人們參與。懂嗎，弱小人們不懂什麼是創世神體。但是，你們要讓他們產生一種勝利感：是我們維護了聲譽，是我們定義了創世神體有多強，是我們的功勞。」


  「是，就是他們的功勞。」


  「沒錯，我們就需要這種效果。我們不用說謊，只需要人們自己發現它，證明它，定義它。然後，它才會變成『不接受反駁』的東西。當然，創世神體的強大本來就是事實，我們只是給予人們一個親身證明它的機會。」


  「是，魔羅莎團長。」


  一個命令。


  鯤鵬情報團發力，奧靈虛空轉眼間議論爆炸。


  除了奧靈當年的事迹被翻出，同時，也有一些不知名『法師學者』質疑創世神體，質疑奧術之神，質疑創世雲圖。結果怎麼樣？自然是炸了。曾經擁有奧靈時代的光榮，那可是不接受反駁的名聲啊。很快，人們開始翻出各種證據，證明創世神體多吊，證明奧靈多吊，證明創世雲圖多吊。


  總之。


  人人都化身歷史學家，法術專家，知識達人，一個勁跟『噴子們』死嗑。


  明眼人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但，在這種狂熱中無人阻止也無人辨說。誰要跳出來說：鯤鵬就是故意炒作。下一秒就會被噴死……鯤鵬需要炒嗎？打破頭都難加盟。人皇需要炒嗎？創世神體啊，有本事你來一個。


  世上不怕吹假的，就怕吹真的。


  反正就是那句……我們不接受反駁！


  此時。


  源之彼岸，人皇學宮的學生們也在議論。


  「一艄導師，創世神體真這麼強大？」武月兒對戰鬥力的話題最有興趣。


  「對。虛空99.999%的力量都無效，這並不是假話。創世雲圖等於『一切已知的總和』，創世神體等於創世雲圖的一部分。如果人皇同學沒有無限魔力，他還有一個缺陷。他擁有無限魔力，那麼，他便沒有弱點。」


  「一艄導師，即使在限制區域也對付不了嗎？」魅摩追問。


  「不能。限制越多，對人皇同學越有利。在相同的環境，別人被限制就減少了技能和力量。但，創世神體是『全能』的，限制只能限制小小一部分。即使全禁魔，創世神體也是全技能和全知識。記得最近的課程吧，主宰是最早另藏底牌的。」


  「嗯。」魅摩點頭。


  「擁有活化法術之後，法師都喜歡藏一張底牌。因為這種情況，也有人說：沒有秘密的法師不是真正的法師。在法師世界，翻開底牌等於弱一個等級，所以神霄的主宰才不敢出面對戰。他們沒有生死在恨，出手對決，就算贏了人皇同學也是『輸了一個等級』的後果。」


  「原來如此。」一眾同學明白為什麼了。


  「在虛空，有三張底牌是不怕翻的。第一張，遠古法器。這東西大家都知道，你越強，它的作用越大。所以，說自己擁有什麼遠古法器也不會減分。」


  「對。」這一點大家倒知道。


  「第二張，元祖奧體的大圓滿，無限魔力。這種能力曾經被一種『元素禁令』針對過，但，它被原素元形輕易破解，連拿出來試一試都不敢。第三張，創世神體。不用解釋了吧，這三項東西就是人們明明知道，卻依然無可奈何的底牌。」


  「禪九的無限體力不算嗎？」藍姬發問。


  「不算，大虛弱術和大枯竭術都可以針對無限體力。藍姬同學，真正無法針對的是禪九，不是無限體力。」


  「也對。這麼說，唐哥超過99.999%的法師？」


  「當然不止。應該說，僅僅創世神體一種力量就超過99.999%的法師。就算大字擎柱和法則主宰，本身也有99.999的力量對人皇同學無效。能夠有效的無非是遠古法器和法則力量，但，有效只是有效，不等於優勢。嚴格來說，擁有超出創世雲圖『已知』之外的力量，你才跟人皇同學站在同一舞台。」一艄長者解釋到這裡，所有學生都沉默了。


  創世神體有多強，他們有一個大概的概念了。


  普通法師跟人皇之間有一道牆。


  這道牆叫做『創世雲圖』……只要你不超過這道牆，你根本沒資格動手，這道牆會擋阻你的一切力量。即使你超過這道牆，你也僅僅是有資格登上舞台。因為這道牆削減了你99.999%的力量，你面對的對手會是一個『全能』的怪物。


  因此。


  即使是主宰那種擁有無限增益和無限減增的怪物，對陣創世神體也沒有一點優勢。


  如果虛空是一個遊戲。


  那麼，創世神體就好像無限血和無限藍的角色，怎麼打贏，普通人連想象都想象不到。甚至，你加入新一個外掛，這個外掛也馬上被創世雲圖感知複製，變成它的新效果……奧靈怎麼死的？被無盡虛空『刪號』了……這個死法也只有奧靈和唐士道知道。


  「一艄導師，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白璧弱弱開口。


  「你說。」


  「既然這樣，擁有創世神體還需要修練嗎？」


  「當然要。這樣說吧，創世雲圖只是已知一切的總和，不代表沒有超出它辨識的東西。不說遠的，法術的大圓滿就是它沒有的。大圓滿是一個『無限』擴展的方向，理論上沒有極限。所以，它跟創世雲圖是兩輛平行的列車，它甚至高於創世神體的單一項力量。再說，活化法術也需要自我完善。」


  「創世神體是已知，大圓滿是單一項『已知』的再加速？」


  「理解正確。淺白點說，如果創世神體是整一顆星球，大圓滿就是飛出星球外面的小飛船。人皇同學還需要修練，需要更多這種小飛船。」一艄長者最後總結。


  聽到這話。


  一眾同學想象一下那個畫面，也明白人皇同學以後需要做些什麼。


  「導師，創世神體算一顆星球，那我們算什麼？」


  「算一顆樹。」


  「啊，差這麼多，這比例不對吧？」


  「嗯嗯，真不能這麼算。更正一下，你們啊，算一株青草吧。」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