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虛空的真正架構
暴食海洋一役，風雲激蕩，有人乘勢爭名，也有人退隱遁藏。
現在不關事的人們正在上跳下竄，身為主事人的唐士道和深空夫人卻回歸平常，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安安靜靜隱沒蹤影。這時候有人拚命摁低深空九魁，也有人拚命抬高深空無人，但大家都下意識地忽略唐士道。因為對年輕的偏見，大部分人還是不願提起這個后發先至的晚輩。
關於這一戰，人們也找到合理借口不提唐士道。
例如說。
他沒跟牙魁對上，只是打贏了暴食，在深空夫人的勝利光輝下基本暗淡無光。
當然，這只是常人的想法。
真正看透的強者可不會這樣理解：深空夫人大勝，收穫是五個沒啥大用的法器小散件。神唐小勝，收穫是一個大咒和一個法師網第一美女。誰賺誰虧？這一場戰鬥，深空夫人贏得了巨大的榮譽，唐士道卻悄聲撿了實實在在的好處。
所以。
外界人們在大力宣捧深空夫人的勝利，鯤鵬盟族則是關起門來狂歡。
「神唐老大已經十一大咒。」
「哈哈哈哈……」
相比極力讚頌勝利的外界人們，鯤鵬盟族的歡樂點完全不同。在他們心目中，唐士道大勝小勝都無所謂，拿到大咒就行。只要拿到真真實實的好處，事情漂不漂亮，打鬥精不精彩都無所謂。鯤鵬盟族習慣了『一秒殺敵』的訓練，也習慣了『實獲好處』的理念。
在他們看來，無論表演多麼精彩，都不如實實在在捅敵人一刀。
不提法師網第一美女白璧。
只提大咒。
僅僅是獲得一個大咒，所有努力就值回票價。要知道，在虛空99.9999999%的界主都沒有大咒。界主和大界主的差別，現在白痴都能理解。為勝利狂喧的人們再忽略神唐老大，現在神唐老大也已經追近神上八皇的身後了。
所以這場戰役真是深空夫人賺了神唐老大虧了嗎？是是是，老大都快虧成第九『皇』了。
不提宣頌。
現實之中。
雖然還有很多人表面不願承認唐士道年輕有為，但做法卻很誠實。轉眼之間，神唐系信徒團體的加入申請再一次爆炸，無數界主神靈紛紛遣送自己的子裔加入。他們甚至主動分割一部分資源增強自己的子裔，好讓他在神唐系信徒團體能有一個良好的根基。
我們忽略神唐，但我們拚命塞人進入神唐系信徒團體……操作就這麼溜。
同樣的。
請求鯤鵬盟族的勢力更多得多。因為鯤鵬的好處是實實在在的，經驗之石的裝備生意也越來越大。現在就算神唐本人死了，鯤鵬和鯤鵬盟族這個團體也會越來越壯大。加入絕對有益無害，虛空沒有笨蛋，看到機會誰不趕快。
法師網，神國，四大神域，原本只是六大區域，現在又慢慢增加了一個新選擇：鯤鵬！
雖然鯤鵬的軍力資源都不高，不過，它是唯一能遊盪虛空的船。
划重點：唯一。
現在別說零散勢力，就算六大區域都不斷派人加盟。好的東西擺在那裡，沒有人會眼瞎。如果看不見，那肯定是故意裝瞎。以前蠱組織名聲極大，界主之下的大部分勢力都聞之色變。如今鯤鵬盟族一出，呵呵，蠱組織是什麼玩意？好吃的嗎？
唐士道回歸，十幾天時間都在收聽小金的報告。
比如72位面的實驗。
現世位面和救贖位面的發展成果。
不死者之殿的擴大。
使徒的新成員。
信徒數量的增長。
經驗之石賺了多少資源。
人類種族『內部販售』的鯤鵬之環賣了多少個。
紅蓮鞭等等裝備法鞭的售量。
鯤鵬盟族新增幾何。
鯤鵬的旅行收穫和返回時間。
是否建立警戒星。
等等等等。
唐士道一邊修練一邊聽著，從沒想過自己光是聽『重點』就聽了十幾天。如果沒有使徒們幫忙，恐怕所有的神靈都得累死。哪怕自己已經最大放權，讓小金處理了99%的事情，仍然還有一些不得不親自拿主意。
「警戒星的事嗎？小金，這件事你有什麼想法？」
「主人，小金覺得……沒有必要。」
「理由？」
「理由就是鯤鵬。」小金不說武力資源人脈等等，只提鯤鵬：「我們鯤鵬盟族之中，真真正正合作的只有藍姬和湖仙是界主，魅摩和武月兒還在為三無條件而努力。警戒星需要界主守護，哪怕距離最近和最安全的地方也要一個界主。對我們來說，派人去警戒星的好處遠遠不及鯤鵬。」
「嗯。」唐士道也知道警戒星的守護好處是為了賺取資源。
但，這方面鯤鵬明顯更優越得多。
藍姬和湖仙不可能調遣。
實際上，自己可以派出的只有小金，精靈女皇和蘇紅鱗三個界主，連魔羅莎都還沒有完全晉陞。
在這種情況下派人真心不合算。
「另外一點，我們擁有所有人沒有的優勢：鯤鵬可以移動！警戒星不能動，鯤鵬能動。與其辛辛苦苦建立警戒星，不如研究鯤鵬的技術，或者增長鯤鵬的型體，又或者增強鯤鵬的內部軍力。目前我們可以遊獵虛空，再強一級，深虛空也會是我們的獵場。」
唐士道點頭，明白到『能移動』三個字有多重要。
「主人，玉人白璧的事你要如何處理？」小金跟隨唐士道的時間最久，也清楚唐士道的性格。
「順其自然，我可沒想拿那份契約書做什麼。」
「主人，其實鯤鵬很需要一個女主人。小金知道你不喜歡勉強別人，但你最好接觸一下玉人白璧。不為別的原因，小金覺得人修武者都應該接觸一下白璧。她很古怪，天生擁有最好的體質卻又有一種無法理解的缺陷。無論哪一種，能夠解讀出來都有好處。」
「喔，好。」唐士道肯定得去見一下，在名譽上玉人白璧已經『嫁』給自己了。
「還有一件事，主人目前最好不要去虛空戰場。」
「為什麼？」唐士道現在沒想去，卻很奇怪小金這種說法。
「主人還不知道虛空戰場是什麼樣吧？小金簡單說下，虛空戰場是以軍團星為主的地方，天天都有戰鬥，大大小小從不中斷。軍團星就像防海大堤，沒有平靜的時候，只有自行休息。軍團星跟警戒星不同，它內部就跟蜂巢一樣，滿是各種人與戰械。」
「我聽說過。」
「主人，這不重點。虛空戰場還有一個危險：未知的入侵者。」小金嚴肅道。
「深空獸之類嗎？」
「不，就是未知的入侵者。」小金頓了頓，乾脆打開一個示意圖，上面是一片空間和無數漩渦的畫面：「主人，我啰嗦說明一下。你的實力到達這種程度，你一定要知道這些。」
「好。」唐士道也很閑。
「虛空本名叫做無盡虛空，習慣簡稱虛空。實際上，虛空，深虛空，虛空戰場都算是虛空。整一個無盡空間就是虛空，哪怕私屬位面也在虛空之內。」
「嗯。」
「再往遠一點說，虛空戰場並不是最後。在虛空戰場的遠處，例如這圖像，這些渦點代表另一種區域。或者說，它們像一條通道通往另一個區域。通常，我們把這種地方叫做『虛空界外』。」
「界外？」
「對，名字是這樣。有人也稱外虛，但它不是真正的脫離。在虛空戰場中，有些區域擁有特殊的禁隔，越靠近，個人能力壓制越嚴重。在最邊緣的地方，所有人力量都會歸還『基礎威力』，不再具有毀天滅地的能力。再往前，一旦超過邊緣地區就會進入『無力量』模式，所有人都是平凡人，包括科技的能量也會被壓制無效化。」
唐士道皺眉，下意識想到平凡世界。
「習慣上，大家把這種區域稱為『中間帶』，它跟零落的平凡世界區域一模一樣。中間帶不在虛空戰場的最邊緣，它在虛空之內，而且還有多處。」
「它們是通道？」
「不知道，因為沒人能夠了解它們的大小。由於越接近力量越弱，法師測試時只能在更遠邊緣繞行。但是，往上往下往左往右的測試，從第一次遇到現在為止還沒看到終點。也就是說，從虛空歷史開始之際就有測試，今天還沒繞完一圈。」
「這些渦點無邊無際嗎？」唐士道指著圖像。
「主人，這件事還沒有定論，總之還沒有人測完。更麻煩的一點，經過中間帶，再往前，力量又會慢慢回復，慢慢減輕壓制，最後回復到正常水平。這時候，這就是另一個世界，人們命名的虛空界外。一般來說，大部分虛空裂縫生成，大部分異獸闖入，它們都來自虛空界外。」
「小金，這意思是……虛空和外虛就像兩團水，你爭我奪，一直搶佔對方的地盤？」
「不知道。虛空有沒有搶奪外虛不清楚，但外虛一直在入侵虛空。有人說虛空界外就是虛空的另一面，虛空有多大它就有多大。無論誰佔領了誰，另一方都會滅亡。」
唐士道聽著，下意識搖頭。
不對！
虛空真正的對立面是『虛無世界』。
這虛空界外……嗯，還不清楚是什麼，但肯定不是虛空的另一面。
「小金，原始法域屬於虛空界外？」
「不，它有更奇怪的名稱：界外界！虛空界外是聯結虛空的，原始法域不聯結。在架構上，虛空到中間帶，中間帶到虛空界外，兩者有一個關聯點，可以直接走過去。但是，原始法域和虛空沒有中間帶，無法走過去。」小金解釋道。
「嗯，那虛空界外的真正威脅是什麼？」
「未知的入侵者。」小金重複一個名詞，又說道：「在很早之前，人們第一次見識它的恐怖之時，那是一頭『免疫所有法術』的界外獸。遭遇它的人你聽說過，奧靈，那一次……奧靈還打贏了。」
「所以她才叫奧術之神，是吧？」
「對。界外獸有很多種類，免疫所有法術，免疫所有打擊，無限復活，絕對禁止所有力量……這些都是最頂點的，絕大部分界外獸都不太強。但一旦出現這種類型，除了逃跑沒有其它辦法。它們大概就像神上八皇或者深空九魁，只有奧靈才能贏，其餘人最多阻攔或戰平。」
聽完虛空的架構。
唐士道也懂了。原來，虛空戰場更危險一萬倍……它才是真正的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