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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表姐?

  當年喬氏一出生便被送走,養於青州,也並未上族譜。所以就算有一天身世被揭露,也不會被株連。


  她早已嫁入武安侯府,女兒也是侯府小姐。於宗祧而言,其實和朝氏也扯不上什麼關聯。唯一的淵源,便是血脈。


  但即便如此,也不代表她就可以置身事外。


  畢竟當年那樁潑天巨案太過驚心動魄,若只是單純的因帝王權謀也罷,偏偏還夾雜著御座之上那位的私心報復。若是她的身份被有心人利用,大底也會掀起不小的風浪。


  比如說,『心懷怨憤,意圖復仇』。


  有了兩次獵場刺殺事變,宣武帝絕對有理由對她生疑。屆時,北靖王府也會跟著受到波及。


  正因如此,師心鸞才選擇對北靖王妃坦白。


  宮墨到底查到了什麼,她們都不知道,她要做的,便是不能讓與自己有關聯的人一無所知,以免那一天到來的時候猝不及防束手無策。


  楚央如今正在北疆與蕭家作戰,若是知曉此事,難免會憂心她的安危。戰場兇險,一旦他心緒不寧,就有可能有危險。她不願讓他這個時候還為自己操心。


  至於翻案是否純粹,也就只是她的一個借口罷了。


  誠如北靖王妃所說,這個案子一旦再次被掀開,無論大義於否,世人言語如刀,總不免有冠以私心者,何須畏懼?


  「母妃說的是。」她淺淺一笑,「只是如今多事之秋,戰事又未平,此事還是暫時瞞著世子比較好。以免消息泄露,平添不必要的麻煩。」


  北靖王妃眼中笑意微微,分明已看穿她的心思,卻未戳破。


  「嗯。」


  忽然一陣啼哭聲傳來。


  「嬌嬌醒了。」


  師心鸞立即聽出這是女兒的聲音。


  她正準備起身,便見乳娘抱著嬌嬌走進來,她頭髮有些亂,衣領也被扯得皺巴巴的,面色發急。懷中嬌嬌衣裳不正,巴掌大的小臉滿是淚痕,一隻手在空中揮舞,一隻手還在扯乳娘的頭髮,力氣大得根本不像一個才一個多月大的嬰兒。


  「老奴見過王妃…」


  乳娘跪下來,請罪的話還未說完,師心鸞便已來到跟前,從她手中接過女兒。


  「世子妃恕罪,小姐醒來就哭,老奴無用,怎麼勸都勸不住…」


  女兒哭得可憐,師心鸞心疼得不得了,也沒心思去怪責乳娘。而且她清楚嬌嬌的性子,這丫頭被自己寵壞了,除了自己和北靖王妃,旁人是抱不得碰不得的,當然,餓的時候除外。


  穿衣什麼的,丫鬟婆子們那就更別想靠近,否則就四肢亂蹬,大哭不止。


  「母妃,我先帶嬌嬌進屋洗漱。」


  北靖王妃點頭,「去吧。」


  嬌嬌躺在娘親懷裡,熟悉的味道讓她哭聲漸漸停了下來,睜著一雙小鹿似的眼睛看著她,臉上還有未乾的淚水,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師心鸞抱著嬌嬌去了隔間,先用熱帕子給女兒擦臉。


  嬌嬌很乖,一動不動的任由娘親給她洗臉穿衣。衣服穿好了,她又向娘親懷裡供,張著小嘴,似乎想表達什麼。


  師心鸞一見她委屈可憐的模樣便忍不住笑,「娘親知道,嬌嬌餓了,所以才哭鼻子,對不對?」


  嬌嬌聽不懂,張著嘴往她胸口撲。


  師心鸞屏退了丫鬟,解開自己的衣領。


  嬌嬌大約是餓得狠了,吸吮的聲音特別響亮,估計連外頭的丫鬟都聽見了。師心鸞白皙的臉蛋上暈開胭脂紅霞,眼神卻無奈而寵溺。


  餵飽了女兒,師心鸞整了整儀容,才抱著女兒走了出去。北靖王妃知她昨夜沒睡好,讓她在浣月居小憩一會兒,用完午膳再回去。師心鸞原本是不大好意思在婆婆這兒補覺的,想回蘅蕪苑。但嬌嬌才醒來,若離了她肯定得哭。可她若直接把女兒抱回去,又有點不合適。畢竟昨晚婆婆幫她照顧了女兒一晚上,她一來就帶走女兒,倒像是對這個婆婆有意見。


  於是她便笑道:「我倒不困,只是嬌嬌才起,非得要我抱著才行,怕是不能幫母妃打理庶務了。」


  她是坐軟嬌來的,途中便闔眸睡了會兒。這個時候,倒還撐得住。


  北靖王妃柔柔的笑,「我身邊不缺人手,又不是什麼年節,忙得過來。我這兒沒那麼多規矩,你也不用拘著自己。」


  師心鸞微笑點頭。


  「嗯。」


  ……


  師心鸞與婆婆合計了暫時對自己的身份保密,卻在十日後,收到了楚央的來信。看完信中內容,她十分震驚。


  雙梧花…


  原來如此。


  她在京城,行蹤是瞞不住的,稍有一丁點動作,都有可能被盯上。但楚央在北疆,給她傳信家書卻是再正常不過。家書上無論寫了什麼,都不會有人懷疑


  他還告訴了她一件事。


  據北靖王回憶,其實國師還有個鮮少為人知的孫女。若是還活著,應是與他差不多大。


  師心鸞立即就想到了宮中的挽妃。


  與朝氏有關,對皇室恨之入骨,曾兩次策劃獵場刺殺,又對自己莫名的親切和維護…幾乎不用懷疑,挽妃十有八九就是當年那場滅門慘案中的倖存者,國師那個鮮為人知的孫女。


  也就是,自己這具身體的表姐。


  怪不得,怪不得她對自己如此容忍,在自己破壞了她的刺殺計劃后,依舊對自己沒有半分怨懟,仍舊用她的方式,來保護自己。


  師心鸞抿著唇。


  北靖王父子並肩作戰,家書自然也都是一起傳的,裝在一個信封里,一封是北靖王妃的,一封是她的。每次有信傳回,自是送到北靖王妃這個當家主母手上。師心鸞早上抱著女兒來給北靖王妃請安,便得到了這封信。


  她捏著信紙,神情有些怔怔的。


  北靖王給妻子的信中寫了一句,『朝氏血脈尚存,乃鸞也。』


  此時見兒媳神色,大底也猜出了兒子那封信上的內容。


  「心鸞…」


  「母妃。」


  師心鸞忽然出聲,「您先看看這個。」


  她將信紙抽出一張,遞給北靖王妃。


  北靖王妃接過來一看,隨後目光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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