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二更)
之前被一個黑衣人纏著此刻脫身的修穎走過來,低聲道:「世子,他們不像是普通的刺客或者死士,看樣子像是江湖中人。」
楚央又豈會看不出來?
師心鸞道:「他們是沖著我來的。」
但她想不明白,自己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后宅女眷,何時得罪了江湖之人?
四個黑衣人對視一眼,然後迅速站成一排,手中長劍同時出擊,在空中以劍柄為中心圍成一個圈。
巨大的漩渦席捲而來。
借著師心鸞就看見拍戲時候只有用特效才能做出來的飛沙走石草木狂卷。
楚央拽著她的手把她扯到自己身後,師心鸞只覺一陣眼花繚亂,根本看不清他的招式。
周圍空氣一緊一松,她壓根兒就沒法發暗器。生平第一次,她覺得自己是個累贅。
楚央若不是要分心保護她,應付這些人應該不會太困難。
「修穎,帶她離開。」
「世子…」
「這是命令!」
修穎咬了咬牙,對師心鸞道:「世子妃,得罪了。」
然後就抓住她的手臂,凌空躍起。
師心鸞知道自己留下來只會給楚央添亂,也不矯情廢話。趁著楚央纏住那幾人,便和修穎從小路離開戰場。
咻——
修穎猛的頓住,長劍一劈。
刺啦…
長長銀針暗器以肉眼能看得見的速度被從中分裂,化成飛灰,湮滅在空中。
甜膩的香味散開。
師心鸞眸光一緊,抬手捂住口鼻,低喝道:「這暗器有毒,快閉氣。」
修穎一驚,趕緊照做。
師心鸞已捏住幾枚繡花針射向暗器來源處,卻全都被打得彈了回來。
修穎揮劍抵擋。
鏗鏗鏗——
繡花針全數被打落在地。
顧及著空氣里的毒霧,修穎沒辦法全力以赴,只能以身擋在師心鸞面前。
咻——
又是兩根長長的銀針飛射而來。
修穎劍眉一豎,這次不敢直接劈碎,而是長劍一橫,用劍氣將那長針擋回去。
卻不想銀針遇劍氣忽然分化為四,似有生命一般饒過阻擊,自左右兩方飛來。
修穎面色一變,不得不橫劍將之砍斷。
而在他奮力對抗眼前的暗器之時,一縷輕柔的風自師心鸞耳邊劃過。待她警覺偏頭,然後就覺得右臉下頜一痛,她下意識伸手去摸。
「世子妃!」
修穎大驚。
正在此時,一個身影凌空飛來,冷劍一掃,劍氣將盤亘在空氣中的毒霧全數驅散。
四周寂靜,再無敵人。
修穎當即下跪,「屬下不曾保護世子妃周全,有負世子囑託,請世子責罰。」
楚央沒理他,而是走到師心鸞面前,拿過她的手,立時便見她白皙的肌膚上多了一條小指長的傷口。雖不深,卻也觸目驚心。
他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看修穎的目光如同滲了冰雪。
師心鸞眼見他要發怒,先一步說道:「只是小傷而已,黑著臉幹嘛?該不會嫌棄我被毀容了吧?」
「你便是真的毀了容又如何?從來都是你在嫌棄我罷了。」
楚央看穿了她的目的,語氣淡淡,頗為心酸。
師心鸞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頓時不說話了。
楚央牽過她的手,看一眼跪在地上的修穎。
「我自己不曾保護好我的妻子,你又何罪之有?起來吧。」
師心鸞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之前在馬車內,他還信誓旦旦不會讓自己有分毫損傷,結果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自己就險些毀容。
他方才的憤怒,是在怒自己吧。
可是,到底是誰針對她?
這個問題,直到回了王府,也不曾想明白。
倒是樂槐和紫霜看見她戴著面紗,愣了愣。
「小姐,您怎麼了?」
紫霜大步迎上來,脫口而出的詢問讓楚央臉色更難看。
「去打熱水。」
樂槐立即很有眼色的拉著紫霜出去了。
師心鸞傷在臉上,方才在外面不方便,只是稍稍將血跡擦拭乾凈,上了葯止了血。
她覺得這樣回來太難看,便將手絹當做了面紗。師心鸞回頭對楚央道:「今天的事兒太詭異,你還是先去和父王說一聲吧…」
楚央綳著臉,「我沒能保護好你以至你受了傷,如今便是給你上藥這等小事也做不好了么?」
師心鸞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在跟自個兒賭氣。
這麼大個人了,耍什麼小孩子脾氣?
「隨便你。」
楚央跟著她走進去,然後按著她坐下。
此時紫霜和樂槐也端著熱水帕子以及剪刀紗布金瘡葯進來了。
「放在這兒,都出去。」
楚央一發話,兩個丫頭雖憂心主子,卻也不敢反駁,應聲出去了。
師心鸞只覺得好笑,「爺,你發脾氣也要有個度吧?我的丫鬟可沒招惹你。」
楚央正用干帕子沾了熱水個她清理傷口,動作十分輕柔,生怕弄疼了她,嘴上卻道:「在你面前,我敢有脾氣么?」
師心鸞嘴角抽抽。
「只是小傷而已,又不會留疤。只要不感染,七八天就好了,至於么你?」
楚央動作一頓,慢慢看向她的眼睛,道:「阿鸞,你越是不在意,我便越是覺得自己無能。」
師心鸞嘆息。
「那不是你的錯。」
「朝堂之上我可以遊刃有餘,面對強敵也能鎮定自若料敵先機,卻唯獨因為太過自負而讓你置身險境。失誤在前,此錯一。」楚央語氣淡淡卻透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沉重,「強敵圍攻,我以為讓你先離開便是對你好,卻忽略了這可能是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此錯二。」
他轉過身換帕子,窗外光影折射進來,將他微微彎腰的背影照得有些日暮凋零的悵惘和孤寂。
師心鸞忽然心口一緊。
「當時那般情形,也別無他法…」
楚央沒接話,拿了乾淨的帕子繼續清洗傷口邊緣的殘血。
「這道疤在你看來不算什麼,於我而言,卻足以致命。」
「沒那麼嚴重…」
「若我沒有及時趕到,若非你自己會一些武功招式躲避及時,傷的就不是你的臉,而是頸側動脈。」
他手指輕輕一按,師心鸞嘶的一聲,他才反應過來,連忙鬆手,黝黑的眼神里疼痛縈繞。
「我寧可你在我身邊,有什麼危險,我都可以替你擋。哪怕遍體鱗傷,我也能護你周全。而不是放你在我視線範圍之外,任你承受這般傷害。阿鸞,這一針劃破的,不是你的臉,是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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