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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第一百二十章

  第一百二十章

  蘭弗被屠國震動了整個修真界的大事。


  這個國家在修真與凡世的交界處, 一半在修真一半又深入到凡世,算是屏障一樣的國家。


  他不屬於天道也不屬於心域,但卻得到了雙方的庇護。


  這樣一個中立的領地,卻在數千年消失了。


  原因……


  沈清弦斂眉對沐熏道:「你去休息吧, 我心中有數。」


  沐熏也未在多言,他由衷的希望師父能夠得償所願, 但也不願師父遭人欺瞞。


  待在沈清弦身邊久了,他很明白師父的真性情,高高在上卻又純粹得讓人憂心。


  他不是信不過心域諸人, 而是信不過所有人。


  亂鷹當年有多好,看著擎天六城化作廢墟時他便有多恨。


  越是美好越是虛假, 自以為沉浸在蜜糖里, 只怕這蜜中裹著致命的毒|葯!

  沈清弦去找顧見深了, 他前腳剛從唯心宮大張旗鼓地離開,後腳又偷偷摸摸回來了, 這要讓心域十二將知道, 只怕要上來和他拚命。


  當然他們不可能知道, 沈清弦遮掩了氣息,顧見深給他開後門,這「裡應外合」的, 心域十二將也是防不勝防!

  一見面, 顧見深就拉過他親一下:「蓮心訣可真美。」他還惦記著之前沈清弦離開時的迷人模樣。


  沈清弦看向他:「再給你捏個?」


  顧見深樂了:「不敢要。」美是美, 也是真致命。


  沈清弦逗他:「你不是說美嗎?」


  顧見深接話很快:「還不是施術的人太美。」


  沈清弦彎了彎眼睛, 他便又趁機吻上來, 偷香偷得不亦樂乎。


  兩人膩歪了會兒才說起正事。


  顧見深道:「我仔細問過亂鷹了。」


  「怎麼的?」沈清弦還挺好奇亂鷹這邊是怎麼交代的。


  顧見深道:「你們師徒都愛撩人,我們心域的傻子都被你們迷得暈頭轉向。」


  說點兒別人的事也不忘表忠心,沈清弦雖瞪他一眼,但其實心裡甜滋滋的。


  紫水妖和白狼的姻緣,亂鷹也還記得,只是他起初並不知道沐熏便是紫水妖,沐熏湊到他跟前撩他……用顧見深的話就是,亂鷹這頭傻狼很快便淪陷了,尤其在沐熏坦白自己是當年的紫水妖后更是為他神魂顛倒。


  那段時間對亂鷹來說當真是美好極了,一直掛在心上的人出現了,妙的是過了幾千年他也還記得他,這種開心實在難以形容。


  他倆甜甜蜜蜜的,本該是一段良緣,可沐熏此行卻是為了突破大乘期。


  所謂情劫,是要度的。


  要麼兩人恩愛萬年,從此一起修行;要麼一方負了一方,放下執念,孤身走過大乘。


  沐熏很清楚第一個是不可能的,他是天道的三聖,亂鷹是心域十二將,他倆哪來的恩愛萬年,一起修行?不存在的。


  所以他想要第二個,讓亂鷹負了自己,他就此放下執念。


  至於怎麼讓亂鷹「拋棄」自己,沐熏也早有計策。


  他是捏造了個身份接近亂鷹的,只要適當地暴漏自己是三聖,那亂鷹自會放棄他。


  沐熏還讓二師兄赤陽子來幫了個忙,可亂鷹這頭傻狼當真是笨得很,知道沐熏的身份也不肯放棄他,仍對他好得很。


  沐熏不甘心,直接讓亂鷹知道他是利用他度劫,根本不愛他,本以為這下該結束了,但亂鷹仍是不放手,只想和他在一起。


  都這樣了,沐熏哪還受得住?便想著嘗試第一個了。


  雖然他們身份有別,想在一起是難上加難的事,可他卻真的丟不下這頭傻狼了。


  已經這般下定決心了,擎天六城卻被亂鷹屠盡。


  難怪沐熏會那般絕望到要與亂鷹同歸於盡。


  本想著「玩弄」人卻遭人「玩弄」,沐熏怎能不炸?


  更何況沐熏是真心實意地喜歡上亂鷹,本以為天長地久,結果枕邊人從笨狼便惡狼,他哪裡接受得了。


  沈清弦問顧見深:「擎天六城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倆的癥結就是在這兒了,沐熏咬定了是亂鷹做的。


  顧見深卻道:「沒聽亂鷹提起過。」


  沈清弦納悶了,顧見深又道:「亂鷹不可能做那事的,我了解他。」


  沈清弦疑惑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誤會?」


  顧見深給他出主意道:「要不我帶你去沐熏的心境中看看?」


  有些事早已發生,已經很難再追究出當年的緣由,哪怕當事人所言為真,也不一定是真正的事實。


  畢竟耳聽不一定為真,眼見也不一定為實。


  去心境中卻可以一探究竟,找出真正的被遺忘的真相。


  聽顧見深這麼一說,沈清弦不知為什麼竟心一跳,很細微卻不容忽視,他竟在本能地排斥著……


  這有什麼好排斥的?沈清弦不懂自己的心思,他想了下道:「小薰精通幻術,雖不如你,卻也是天下罕見,不是他心甘情願,我們進去了只怕也難見真相。」


  顧見深沉吟道:「也對。」


  如果是普通人,顧見深進個心境如入無人之地,但沐熏到底不是普通人,他若是拒絕,他即便能進去,探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實。


  沈清弦心裡還惦記著事,他說道:「也不用太擔心,先將他倆分開,等彼此冷靜冷靜再說吧。」


  顧見深自是全聽他的。


  沈清弦看了顧見深一眼,顧見深多敏銳,立馬察覺到了:「怎麼,有什麼事?」


  沈清弦本想緩緩再提,顧見深便道:「有什麼事你問我便是,吞吞吐吐得幹嗎?」


  說來也是,他同他哪還用那般藏著掖著,他實在心裡不安穩,便問道:「當年蘭弗國……」


  他只開了個頭,顧見深便明白他要說什麼了,他道:「你覺得是我做的?」


  沈清弦沒點頭也沒搖頭,只定定地看著他。


  顧見深笑了下,握著他手道:「若真是我做的,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他能這麼問,沈清弦便鬆了一大口氣。


  顧見深同他十指相扣道:「我哪會做那種事?」


  沈清弦又道:「他們說你以此入聖。」


  顧見深搖頭道:「不過是以訛傳訛,我從未去過蘭弗國。」


  以訛傳訛也是極有可能的,就像整個心域都把沈清弦給訛成天上地下第一朵白蓮花一樣,顧見深也被整個天道給訛成天上地下第一嗜血大魔頭。


  反正有鍋就背,真要細數,顧見深還真能實現兒時夢想當個大廚了,畢竟……鍋多嘛!


  兩人這般說開,沈清弦卻也沒徹底放下。


  他相信顧見深為人,也信他不會騙他,只是心底深處卻有一抹疑慮卻始終徘徊著。


  萬血之軀,於他來說,始終是個硬刺。


  他不知道它藏在何處,也不知它何時爆發,但它讓一切柔軟都有了懸念,生怕坐下去被刺穿。


  擎天六城、蘭弗國……儘是讓人不安的未解之謎。


  沈清弦沉入識海,看了看眼前崩落的天梯。


  他和顧見深一起努力,已經鋪設了長長的一段路,他可以走上去,卻走不到終點。


  當務之急還是做任務吧!

  一塊磚一塊磚,鋪到最高處,一定會碰觸到真相。


  而且沈清弦有種奇怪的預感,彷彿他想知道的一切都在這些任務里。


  他看向顧見深,笑道:「我們去凡世吧。」


  這任務很明顯得入世,而且要找個有年齡差的身體,他要收養顧見深,還要好生把他養大,只是養大后……


  顧見深道:「……吃掉你。」


  沈清弦道:「流氓。」


  顧見深吻他:「你的。」


  沈清弦被他親得怪癢的,他笑道:「還真是我的。」


  這次他倆商量好了,一起使用玉珠,一起商量著訂條件,這樣肯定能將「陰差陽錯」給降到最低。


  最後兩人敲定的條件是這樣的。


  首先,沈清弦的肉胎比顧見深大十五歲左右——這樣才能撫養;其次,兩人沒有血緣關係;其三,兩人的「死亡」距離不超過一千米——可以儘快找到對方;其四,兩人的身體素質要優秀——立身之本。


  上次的入世因為條件衝突而造成了極為悲傷的事——顧不舉黯然神傷,所以這次他們沒有設定太多條件。


  什麼身份啊地位啊的都無所謂了,硬是要設定個親密關係,最後反而糟糕透頂,還不如隨心所欲。


  這次沈清弦堅決不要封印記憶了,而且這次的任務他封了也沒用,畢竟主要執行者是顧見深,需要的是他把沈清弦當長輩來尊重,還需要他推倒一手把他帶大的沈清弦……


  沈清弦這就不樂意了,憑什麼說他推他?怎麼就不是他推他?


  辣雞玉簡,既破且瞎。


  兩人準備入世了,卻又聽到個消息,正在建設的唯心宮缺了個極其重要的染料——九階凶獸的血。因為是金色,而且顏色永不褪去,亘古不變,所以極適合做染料。


  只是這九階凶獸極小現世,而且一現世將有大亂,所以並不好找。


  這日唯心宮的卦師傳來消息,說是三十年後將有九階凶獸現世。


  沈清弦可不想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染料,於是說道:「我們再等等吧。」


  反正才三十年,眨眼就過去了。


  顧見深也不急,便應道:「行。」


  然後這卦師可以被開除了,三十年眨眼過去,凶獸未現世,卦師又算道:「再過十年,十年後必定現世!」


  沈清弦便又等了十年,好在這次挺准,真的有一股極其邪祟的氣息誕生……


  顧見深同沈清弦一起去收服,這凶獸還挺霸道,沈清弦為了不浪費他一滴血,所以費了些功夫才將其擊殺。


  擊殺后沈清弦又怕這血液沒用到刀刃上,便讓顧見深親自監督指揮,如此又耗了幾十年。


  等到兩人忙活完,已經過了百餘年。


  不過也無所謂,修真無歲月,這百餘年和人類的個把月區別不大。


  只是他們無所謂,凡間卻在百餘年間突飛猛進,等沈清弦醒來時,幾乎快不認識這個凡世了。


  他手裡這一閃一閃的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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