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原配不賢(快穿)> 30.四福晉有喜

30.四福晉有喜

  沈聽夏原想著這位道姑朋友也就是當著她們這幾個后宅婦人的面忽悠忽悠, 沒想到,李氏居然還把剛下朝的四爺給請來了。


  「妾身想著邪祟厲害的很,總得有四爺的陽氣鎮著才更好驅除。」李氏一臉真誠。


  沈聽夏捏著手絹的手就更增了三分力道,臉上的笑也快掛不住了。要是李氏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相信這位凈慧女真,又何必非得勞煩四爺湊這個熱鬧?說什麼陽氣鎮場子是假, 弄得這般興師動眾的, 想在眾目睽睽之下搞事情是真吧?


  四爺眼睛幽深如古井,看不出喜怒波瀾, 沉聲道:「凈慧女真, 這邪祟在何處?該如何驅趕?」


  那凈慧女真仍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眼眸微垂,幽幽道:「貴府風水上佳,按理說外頭的邪祟是無法侵入的。至於邪祟究竟藏在何處, 貧道不敢妄言, 還需在府里四處查看一番才能確定。」


  沈聽夏冷笑:呵,外頭的邪祟無法侵入, 這就是在暗示所謂的髒東西就是藩邸的人存心搞出來的。


  和她之前猜測的一樣,李氏果然是個心硬的, 居然能借著自己親兒子的病情做文章。這府里的格格侍妾沒有一個能威脅到李氏地位的, 李氏要害格格侍妾們,也不必如此裝神弄鬼、大費周章。所以這冷箭瞄準的對象,十之八九就是烏拉那拉氏了。


  好在她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 否則今日只怕真要著了李氏的道!

  沈聽夏心念電轉之間, 四爺已經微微頷首:「既然如此, 那就請凈慧女真在我們府里四處走一走,各處查看一番吧。」心下暗道,要是老八他們幾個真的弄了些見不得人的邪祟藏了進來,那就太不是東西了!

  武格格心裡有些怯怯的,雖盼著趕緊驅除邪祟,不過一想到要親眼瞧見那作祟害人的髒東西,她這心肝兒就免不了發顫。擱誰身上能不害怕呀,要不是李側福晉去了趟清心觀,只怕府里上上下下這麼多人還都蒙在鼓裡呢!

  宋格格微垂著眼,叫人看不出她的神色,面上平平靜靜的,腦子裡思慮卻是轉得飛快。


  凈慧女真喝了桂嬤嬤親自奉上的清茗,沉默了半晌,就抬頭往沈聽夏的方向望了過來,定睛看了好一會兒,才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貧道瞧著福晉印堂發黑,近來是否覺得有些不妥?」


  只這短短一句話,卻讓滿屋子人心裡都震了震。桂嬤嬤臉色陡然一變,她就知道李側福晉請這個道姑過來純粹是沒安好心!


  是呀,藩邸里的個個都是人精,誰不知道福晉近來性情大變,衣食住行方方面面的喜好都和以前不大一樣了,就連對奴才們的態度也跟以往大相徑庭。


  嘖嘖,的確,福晉變得太突然了,細想想真是邪門!


  四爺端著茶杯,依舊沉著臉,眼神卻狐疑地望了過來。烏拉那拉氏近來是有些變化,他雖不常來她屋裡,卻也不是瞎子聾子,怎麼會瞧不出來?

  沈聽夏倒也不驚不惱,先瞥了一眼李側福晉,然後又轉過頭來看著這個凈慧女真,微笑道:「是了,您說的不錯,今夏太陽毒辣灼人,您瞧瞧,我不僅印堂發黑,我整張臉都比以前黑了呢!」沒有防晒霜的日子裡,咱們要黑的均勻,黑的漂亮,黑的健康。


  她憋著不笑,心裡琢磨著:我的道姑朋友啊,您明明是來驅邪的,裝什麼皮膚科專家呀!還印堂發黑,你咋不說我膚色暗沉、紅血絲、毛孔粗大呢?


  誰能想到一向端莊持重的福晉會這樣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呢?別說滿屋子的丫鬟僕婦懵了,就是四爺嘴角也輕輕抽了抽,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烏拉那拉氏怎麼變得這麼心大了呢!


  由於沈聽夏不按常理出牌,弄得凈慧法師有些尷尬。不愧是正黃旗出身的貴女,這烏拉那拉氏還真是不簡單,竟然能這麼自然地裝傻?

  凈慧法師目光閃爍,也不再出言招惹福晉,只故作神秘地站起身來,道:「也不耽擱時辰了,就請諸位隨貧道四處走走看看,一同去找出邪祟的所在吧。」


  李側福晉連連點頭,快點進入正題吧,省的夜長夢多!


  凈慧法師手持馬尾拂塵,帶著兩個小道童在藩邸各處院子四處走動查看,時不時還停下來裝神弄鬼地念叨一番,神神叨叨的。弄得後頭的女眷奴才們個個擔心惶恐,生怕那邪祟之物就隱匿在自己的居所里,要是那樣,可真是晦氣死了!


  沈聽夏倒是從容不迫,跟在四爺半步之後信步而行,暗道:我就靜靜看著你們表演。


  宋格格的貼身丫鬟被凈慧法師那嚴肅的神色嚇得夠嗆,壓低了聲音與宋格格道:「格格,咱們府里怎麼會有什麼妖魔邪祟,莫不是先前去了的大阿哥掛記著福晉,不肯投胎轉世……」


  她話還沒說完,宋格格一個犀利的眼刀飛過來,冷聲道:「快別胡言亂語的,仔細叫外人聽見了扒了你的皮!這女道士既然說有邪祟,那驅了邪也就好了,你怕什麼!」


  那丫鬟趕緊住了口,把頭埋的低低的,不敢再多事。


  蘇培盛跟在四爺後頭,時不時地抬眼瞄一瞄四爺的神色,暗道:是要驅了邪才幹凈呢,不過這有沒有邪祟也不能由著這女道士信口胡說吧?四爺怎麼就這麼有耐心,不光由著這女道士,還親自跟著來瞧呢?

  武格格惶惶不安地和李側福晉搭話:「側福晉,咱們小阿哥的病真是因為邪祟而起嗎?那今日驅了邪想來小阿哥身子也就能好了。」


  李氏也不拿正眼看她,只道:「凈慧女真所言哪能有假?咱們府里就是因為有這邪祟,才惹了這些禍事,只是不知道這邪祟是從何而來,又藏匿於何處呢。」眼神已經帶上了幸災樂禍的意外,不自覺地就往福晉身上瞟了過去。


  沈聽夏見都過了大半晌了還沒見青梅的影子,心裡就有些著急,喚了一聲:「紅蓮,青梅還未送消息回來嗎?」


  紅蓮就踮起腳尖伸長脖子,左顧右盼地尋找小順子。


  正找呢,就見小順子貼著牆根快步走了過來,在福晉身側站定,略略平復一下喘息,弓著腰低聲道:「福晉,青梅剛送了消息給奴才,說是已經尋到了,就藏在您首飾匣子的隔層裡頭……」說到後頭,他就不敢繼續了,畢竟在福晉首飾匣子的隔層里翻出那樣的髒東西,說出來都怕髒了福晉的耳朵。


  沈聽夏的目光倏地一下就冷了下來,本以為會在花盆裡頭或是床底下找見,不想竟是藏在了她首飾匣子的隔層里!那隔層可是私密的很,除了烏拉那拉氏的幾個陪嫁丫頭之外,沒人知道隔層的秘密,李氏居然能把髒東西放到那隔層里!

  可見她身邊那些瞧上去老實本分的丫鬟婆子們指不定是誰包藏了禍心了。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要不是她早有準備,真的讓這勞什子道姑從她首飾匣子里翻出那髒東西,她可就百口莫辯了!

  等這樁破事過去之後,一定要把烏拉那拉氏院子里那些個丫鬟婆子挨個查個底朝天,該打發走的,一個都不能留!當然了,眼下情況緊急,還不是考慮人事調動的時候。


  沈聽夏臉色沉了下去,深吸一口氣:「荷風苑那些事,都辦妥了嗎?」


  小順子低聲道:「福晉安心,桂嬤嬤親自辦的,一點兒差錯都不會有的。」


  沈聽夏這才放下心來,心裡提起的大石頭穩穩噹噹地落了地,長舒了一口氣,緩緩地抬手看了眼修剪的圓潤光滑的指甲,心道:我這雙手本不該沾染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只是他人已經把事情做絕了,我要是不加倍奉還,日後還不得任由別人宰割了!


  凈慧女真領著一大幫子人在府里轉了一圈,在四爺的忍耐到達極限之前,她眉頭一皺,終於停下了腳步:「貧道瞧著似是有些不對。」


  武格格本就嗜睡,又穿著花盆底鞋被遛了一圈,早就走不動了,這會見女道士如此說,忙不迭問道:「凈慧女真可是發現了邪祟的所在?」


  李側福晉和宋格格也忙圍上前來,一臉的殷切。


  凈慧女真把手中的馬尾拂塵交給身邊的小道童,雙手負於身後,目光遠遠地望向正房的方向:「貧道已經在這府里走了一圈,宋格格、武格格所居的院子與前院,甚至幾處空閑的院落都已經尋遍了,卻不見邪祟的蹤跡。這叫貧道覺得好生奇怪,分明就能感覺有邪祟之氣為禍貴府,為何尋不見?」


  李側福晉就在一旁幫腔:「既然四處尋遍都不見,興許是那作亂的邪祟已經盡除了?」


  凈慧女真閉著眼,裝模做樣地搖了搖頭:「側福晉想得簡單了,若是邪祟之物盡除,那小阿哥的病早就該好起來了,也不會像如今這般越來越重。那邪祟之物必然還存留在府中!」


  沈聽夏好整以暇地看著唱雙簧的李氏和凈慧女真,腹誹道:好嘛,你乾脆直接說邪祟就在我的正房裡,拐彎抹角地不嫌累呀。


  那可不,前頭兜這一大圈子本來就是做做表面功夫,真正的目的就是要去正房裡搜出早就藏好的「髒東西」。


  沈聽夏早就安排妥當了,也不怕她們,乾脆就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裡,等著她們主動提出要去正房搜查。


  她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讓李氏有些無語,這個福晉一向不是很賢良聰慧嗎,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難道就不著急嗎?她不著急,倒弄得李氏急得不行。


  李氏自己不好出頭,就瞪了一眼身旁的丫鬟蘭香。蘭香沒法子,只好硬著頭皮上前道:「凈慧女真,您方才還沒好好在我們福晉院子里瞧瞧呢,要不……」


  蘭香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瞄著福晉,引得眾人也忍不住地看向沈聽夏,是呀,別處都搜尋過了,只剩下荷風苑和正房了。就是不知道福晉同不同意讓她們去正院四處搜尋呢?

  還有那腦子轉的快的人已經暗戳戳地琢磨著:要是福晉不許她們搜尋,那怕不是真的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

  四爺也沉著一張臉看向福晉,不過他的心思可就是旁人猜不透的了。


  沈聽夏面對一眾複雜的目光,緩緩開口:「嗯,既然凈慧女真說別的院子里都沒有,那麼可得好好去正房和荷風苑瞧一瞧,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在府里興風作浪,攪和的我們府里不得安生。」


  福晉的話明明是順著她們的心意說的,可是李氏和凈慧女真聽著怎麼就覺得那麼不自在呢。好像福晉是在指桑罵槐似的。


  凈慧女真斂了心中的一點尷尬,轉頭看向沈聽夏,見她神色從容平靜,不由地輕輕勾了勾唇角,暗道:待會兒有您哭的時候。


  「那就勞煩福晉領著貧道過去瞧瞧了。」


  眾人於是又往正院去,大家神色各異。


  四爺仍是叫人瞧不出喜怒。福晉跟在四爺半步之後,眉宇間一派平靜。


  李氏沉著臉一言不發,眼睛里卻已經帶上了一抹興奮之色,武格格走在李氏後面,神色緊張。


  至於宋格格則遠遠地落在了後頭,這穿著花盆底鞋走了這麼久的路,她腳都酸脹了,但爺都在呢,她一個格格總不好躲懶回自己院子里歇著吧。只能心中暗罵:這個道姑到底有沒有法術,別不是成心繞這一大圈子折騰人呢吧?


  眼看著離正院越來越近,凈慧女真的步子卻不似原先那般從容淡定了,不知不覺就放慢了幾分。


  她突然就有些發虛,這四福晉按理說也不是個糊塗蟲,怎麼事到臨頭還真的能做到如此從容呢?

  她的目光又朝李側福晉的方向看去,視線就撞上了李氏堅定而興奮的目光。凈慧女真終究是沒再多想,跟著四爺和福晉踏入了正院。


  正院畢竟是后宅之冠,比旁的院子要大許多,凈慧法師依舊是手持桃木馬尾拂塵,在寬闊的院子里信步而行,一邊走還一邊搖頭晃腦地念著什麼口訣,煞有介事的樣子。


  四爺打了個呵欠,回頭看了一眼蘇培盛。


  蘇培盛那可是自小跟在四爺身邊的,機敏著呢,咽了咽口水,就悄悄地往後退了幾步,吩咐他的幾個徒弟去守著正院的門,別管是誰,這會兒都別想輕易進出。


  在院子里、耳房裡都轉悠了一圈之後,凈慧女真突然停了下來,眼眸緊閉,拈了三清指,嘴裡嘰里咕嚕地念叨了一段道經,然後猛地一睜眼,指著福晉的寢室揚聲道:「這屋裡陰氣頗重,邪祟就在其中!」


  沈聽夏被她一嗓子震得耳膜疼,心道:大姐,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弄得跟驚悚片一樣,你圖啥呀?咋,你還想成為一個自帶音效的女道士啊?


  她默默吐槽,眾人的目光卻都順著女道士手指的方向望向福晉的寢室,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李側福晉又出來裝蒜,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怎麼會?這是我們福晉的寢室,哪裡會有邪祟之物呢,我們福晉一向把弘昀當親生兒子一樣看待,怎麼會故意詛咒弘昀呢?定然是您弄錯了!」


  沈聽夏心裡暗罵:李氏你少特么給自己加戲,想演戲麻煩你先收一收嘴角的笑意好不好?

  武格格的臉色煞白,驚得說不出話來。宋格格則站在最外圍,沒開腔。四爺的眼神自然而然就跟著落在了福晉身上。


  行吧,來都來了,就遂了你們的心愿,進去愛翻哪兒翻哪兒唄。


  她唇角慢慢勾起,道:「好,好,既然凈慧法師如此篤定,那就趕緊進去搜尋吧。找到邪祟之物,也好還我們府上一片清凈。」你們找得到算我輸!

  李氏臉色突變,不對啊,福晉怎麼死到臨頭還沒有半點驚慌呢?要說方才是福晉故作賢惠、強裝鎮定,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就是傻子都無法繼續保持平靜了吧。這太反常了!最近這福晉身上就透著股怪異!


  凈慧女真也是眼眸微閃,心裡已生出退意。可是自己裝的逼,跪著也要裝完,再說她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啊,於是只得神色僵硬地帶著兩個小道童進去搜了。


  先是翻箱倒櫃,然後檢查床上、床底下,皆是一無所獲——那肯定的,李側福晉說了,那東西該是藏在梳妝台上的首飾匣子里的。


  她親自打開首飾匣子,摸索著找到了隔層,一咬牙把隔層抽出來,裡頭卻只有幾張銀票,連「髒東西」的影子也沒有。


  凈慧女真徹底懵逼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哆哆嗦嗦地把首飾匣子重新放好,面上強裝鎮定,心裡卻恨不得立刻撒丫子跑回她的清心觀去收拾細軟遠走高飛。


  空氣就跟凝滯了似的,還是紅蓮先憋著笑問:「凈慧女真,您不是說邪祟之物就在我們福晉寢室里嗎?這也翻了大半天了,您可找著了?」


  女道士還沒編好詞兒呢,愣著沒說話。


  李氏趕緊出來打圓場:「想來是那邪祟之物是感知到得道法師過來了,因此才狡猾地藏起來了,這也不能怪……」


  她話還沒說完,沈聽夏就點點頭,溫聲道:「李側福晉說的不錯,不過既然邪祟不在我院子里,那咱們也別耽擱了,還是趕緊去荷風苑找找吧。總不能叫那髒東西繼續禍亂藩邸了。」


  李側福晉還想說什麼,就被四爺打斷:「走吧,鬧了這一場,總得找到才是。」說罷就率先邁步往荷風苑去了。


  沈聽夏瞧見武格格、宋格格等人還愣著,便喚了一聲:「還不快跟著,總不能叫爺久等吧。」


  李氏和凈慧法師二臉懵逼,心肝兒亂顫,慢吞吞地跟在後頭。


  反轉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這李氏前一刻還以為自己能順利幹掉福晉,沒想到這會兒自己卻成了獵物。至於拿錢辦事的凈慧女真,更是暗恨自己不該攪和進皇家這些是是非非裡頭,這都什麼事兒啊,這次恐怕要為了錢把老命都搭上了!


  到了荷風苑,沈聽夏幽幽地問:「凈慧女真,您瞧了大半天了,也搜了大半天了,該不會是故作玄虛糊弄我們四爺呢吧?」


  糊弄皇子什麼罪責她不知道,但她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掉腦袋的,這四爺雖不是皇上,可也不是她惹得起的,凈慧法師哪裡敢承認她是在糊弄啊!她兩腿發顫,嘴角抽了抽,連忙搖頭。


  沈聽夏滿意地頷首:「好。那按著您的意思,府里別處都搜了,若是有髒東西,定然就在荷風苑了。既然如此,那也不勞煩您親自作法搜尋了。」說罷給紅蓮使了個眼色,紅蓮立刻就帶著一幫子可信的丫鬟僕婦四處翻找起來。


  不一會兒,就有個粗壯的僕婦捧著個漆木匣子過來:「爺,福晉,奴才在李側福晉的床頭找到了這東西,瞧著有些不大對勁,奴才不敢隱瞞,送來給爺和福晉過過目。」


  四爺看了福晉一眼,抬手打開那漆木匣子,裡頭赫然放著一個白布做的小人,可能是因為時間長了,白布已經隱隱泛黃髮黑。小人上還細細密密地扎著無數根銀針,還用硃砂歪歪斜斜地寫了一行小字。


  李氏這會兒是真的驚呆了,心裡亂糟糟的。這是怎麼回事?這漆木匣子是上回四爺裝了珍珠送她的,裡頭的珍珠早已被她做成首飾了,這匣子里怎麼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四爺定睛瞧了瞧,目光陡然緊縮,這上頭寫的分明就是烏拉那拉氏的生辰八字!

  他眼睛一瞬不瞬地死死盯著那個小人,目光越發陰沉,半晌后抬手就給了李氏一下:「這就是你要給爺驅的邪祟?是你盼著福晉死是不是?還敢賊喊捉賊,我看就是你鬧得家宅不寧!」


  這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震得屋內眾人當場愣住,大氣兒也不敢出。


  大忽悠凈慧女真更是徹底亂了方寸,兩腿無力,嘭地一聲癱坐在地。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