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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四福晉有喜

  四爺匆忙從外頭回來, 連口茶也顧不上喝,急急忙忙地帶著蘇培盛等人往荷風苑去。


  蘇培盛一邊加快腳步追上四爺, 一邊心下暗道:別看咱們四爺在外頭那般老成持重,這慈父之心終究是拴在病弱的嬌兒身上的。


  說到底了,還是得像李側福晉這樣肚子爭氣才管用,前幾天正得寵的宋格格,這會子怕是早被四爺忘到腦後了吧。


  到了荷風苑門口, 四爺略緩了腳步, 平了平氣息,怕他這著急忙慌的樣子再嚇著孩子。弘昀一貫膽子小,或許也和他這個當父親的太過嚴厲脫不了干係。


  蘇培盛正運好了丹田之氣, 準備揚聲通報一嗓子呢,就被四爺飛過來的眼刀嚇得立刻憋了回去。呦,瞧他也是不長記性,這小阿哥還病著, 他這一嗓子要是驚著小阿哥了那才是得吃不了兜著走呢。


  蘇培盛心慌慌地把頭垂得更低了, 麻溜地上前替四爺打了珠簾,把爺請了進去。


  四爺進去一瞧, 屋裡倒是意外的熱鬧,除了李氏之外,烏拉那拉氏、宋氏、武氏等幾個也都在呢, 個個都愁容滿面的, 瞧著應該是正為弘昀的身子憂心呢。


  大家忙不迭地起身給四爺見了禮, 四爺急著看孩子, 對她們的態度就有些冷淡,眼神都沒多在她們身上停留,隨口叫她們起了身,道:「都起來吧,有太醫和李側福晉日夜照看,你們也不用心焦。福晉也回去歇著吧。」


  瞧著四爺的緊張程度,沈聽夏心裡明白子嗣對皇子的重要性,腦子裡卻沒來由地想起早期不負責任的醫療劇中常有「保大還是保小」的靈魂一問。


  當然了實際上現代醫院基本不存在這個狗屁問題——要知道,新生兒死亡率是有一定指標的,但是產婦死亡就是非常嚴重的醫療事故了,從醫院的角度來說當然是無條件優先保住大人,嗯當然了,不排除某些個腦子糊屎的家屬強行不在同意書上簽字的情況。


  沈聽夏腦子裡嗡地響了一聲,身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要是她真的懷上了孩子,生產的時候真出了什麼危險,四爺會選擇保大還是保小呢?在四爺心裡,孩子肯定是遠遠比女人重要的。更何況,她還是個不得寵的女人。


  哎,瞧她想這些做什麼,懷孕的事兒都還八字沒一撇呢,這也沒到產前憂鬱症的時候啊,咋就開始犯愁了。


  沈聽夏帶著宋格格和武格格再次表達了一番對弘昀的關心愛護之情之後,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荷風苑。


  李氏臉色不好,雖然塗著好幾層脂粉,仍是遮不住眉眼間的憔悴,上前迎四爺的時候身子竟輕輕地晃了晃。


  四爺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李氏是他素來寵著的,又是弘昀的生母,何曾這樣不眠不休勞神費力?這怕是操勞太過加上思慮過度累著了吧。沒來由地,他又想起了弘暉去之前病痛難耐的情景,心裡就像被人狠狠剜了一刀子一樣,疼得厲害。


  他不能再失去弘昀了。


  「你這是累著了。」他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李氏,把她扶到軟榻上坐下,吩咐蘭香給她倒了茶。


  李氏閉著眼緩了緩,才咬著唇望向他,眼中的淚珠打著轉兒:「這幾日弘昀病著,我整日愁得不行,都怪我這當額娘的自己沒本事,竟照顧不好他,害得他病成這樣,連帶著讓爺也操心了。」


  他沒說話,只長長地出了口氣。


  李氏一臉自責之色,泫然欲泣:「我平日里也是供奉菩薩抄寫佛經的,許是近來瑣事纏身,不得空給弘昀祈福,這才……」說到這兒,她低了低頭,輕輕撩起一縷散落的碎髮夾到耳後,目光落在茶水上,好一會兒才下定了決心,「爺,明日我想去清心觀給弘昀上香祈福。」


  四爺只知道她信佛,卻從不知她還通道,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弘昀如今病著,李氏自己也憔悴不堪,何必要舟車勞頓跑到清心觀去呢,來回這一趟也是折騰。


  四爺眉頭一皺,李氏就明白四爺擔心什麼了,忙輕聲補了一句:「還望四爺成全妾身的慈母之心,妾身自己不打緊,只盼著弘昀能早些好起來。」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四爺要是再攔著就有些不近人情了,他也盼著弘昀早些好起來呢,於是就同意了。


  正房裡,沈聽夏正在用膳呢。也不顧吃相,一筷子夾起一枚晶瑩剔透的蝦餃送進嘴裡,餡兒里除了鮮蝦,還包著剁碎的豬肉和竹筍。豬肉的油,蝦肉的鮮,竹筍的脆,餃皮的柔韌,不同的口感混雜在一起,嗯,味道真心鮮美。


  這邊正吃的爽呢,情報搜集專員小順子又來彙報工作啦。


  「福晉,奴才聽說李側福晉明個要去城西清心觀上香祈福吶。」


  沈聽夏皺了皺眉,有點無語。


  沈聽夏尊重別人的宗教信仰,但是啥事都得分個輕重緩急不是,要不然這信仰不就成迷信了嗎?弘昀病著躺在床上,李氏作為額娘不在她兒子身邊關照著,倒是惦記著搞這些有的沒的?與其上香祈福,咱還不如再去宮裡請個太醫過來瞧瞧呢!


  去的是清心觀。她在腦子裡默念了幾遍「清心觀」,這個地方她沒怎麼聽過也就罷了,就連烏拉那拉氏的記憶里也只有個模模糊糊的印象。


  這李氏也是奇怪,要去上香祈福多得是皇家寶剎和御敕的道觀,為何偏偏要去這麼個民間道觀呢?這不是捨近求遠嗎?


  她一邊用勺子攪動著碗里的金針雲耳紹菜湯,一邊思量著李氏為啥偏偏要去清心觀。


  想來想去,突然沈聽夏身子一震,天吶,事出反常必有妖,李氏該不會在打著什麼不好的算盤吧!要真是去清心觀給弘昀這孩子祈福也就罷了,萬一李氏還有別的圖謀,那可就……


  她的臉色慢慢沉了下來,思量半晌才冷冷地開口:「好,你去瞧著,好生給李側福晉備上馬車,明日你也帶上幾個得力的悄悄地跟著去,暗中護著李側福晉,可別在外頭出了什麼差錯。」她想不明白李氏憋著什麼主意,必須得密切注意著才行。


  小順子多機敏呀,福晉一個眼神飛過來他就立刻品出話里的意思了,得,明兒他也跟著李側福晉沾一回光,去清心觀里走一遭吧。


  翌日一早,李側福晉便換上一身素凈的漢家衣裙,臉上薄施粉黛,頭上沒有多餘的脂粉釵環,只插著根玉簪子,金銀首飾也統統沒戴。整個人瞧著溫柔素凈又惹人憐愛。


  她帶著蘭香往府門外走,卻不想停在府門外的馬車不是她慣常坐的那輛,反倒是福晉所用的那輛。福晉的馬車不單面子上瞧著風光,裡頭也更寬敞舒適,她可是一貫眼紅的很,怎麼今日福晉捨得把這車借給她乘?


  還沒等李側福晉開口詢問,趕車的老把式就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道:「福晉聽說側福晉要去清心觀給咱們小阿哥上香祈福,想著路上要花一兩個時辰呢,您進來本就累著了,福晉怕您今個在路上受罪,便吩咐奴才用她的馬車送您過去。」


  福晉的馬車肯定更加平穩舒適,當然能少受些罪。


  李側福晉愣了愣,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一副感激的口吻:「今日回來我再親自向福晉道謝,為著弘昀的事也讓福晉費心了。」心裡卻不以為然,她可不信烏拉那拉氏會真的關心弘昀的死活,借馬車這一出,怕是她烏拉那拉氏裝樣子,給四爺看她有多賢惠呢吧?

  這清心觀在城西一處偏僻的衚衕中,既比不上城內的皇家寺廟道觀那樣大氣,也不如城外那些寶剎名觀那麼有仙靈之氣。這清心觀就隱匿在衚衕中,周圍儘是市坊的嘈雜,要是運氣不好了,在觀內上香的時候還能聽到衚衕口婆媳吵架、潑婦罵街的聲音呢。


  可就是這麼個名氣不高環境也不好的小道觀,香火卻一向旺盛。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聽說這清心觀裡頭供奉的神仙極其靈驗,而且其中的女真凈慧法術精通之極,

  只要她親自做法,沒有不如願以償的。


  一傳十十傳百的,清心觀的名聲就靠著「所求必能如願」的超神口碑傳開了。


  李側福晉在清心觀所在的衚衕口就下了馬車,扶著蘭香的手,帶著幾個僕婦丫鬟往清心觀內而去。這幾個僕婦里有一個目光微閃,給車夫使了個眼色。


  小順子見她身影走遠,才從牆根背後閃出來,低聲向車夫吩咐了幾句,又刷地一下不知道閃到哪兒去了。


  等李氏從道觀里出來的時候,眼眶都紅了,一副又驚又懼的模樣,半邊身子都沒了力氣,恨不得把重量都加在蘭香身上。主僕幾個匆忙上了馬車,李氏就虛弱地往大迎枕上一靠,抬手撫著胸口,顫著聲音吩咐駕車的:「快些回府去,我、我有要緊的事要與四爺說。」


  李氏強忍著眼淚回了藩邸,也顧不得去換衣裙,問清了四爺在前院書房,她便匆匆地去見他了。


  四爺近來精神不大好,今日早朝又被八爺使了個絆子弄得吃了悶虧,這會兒心裡還順不過氣兒呢。再加上后宅里弘昀又病懨懨的,太醫來瞧了也不頂事,這內憂外患的,叫爺怎麼能夠安心呢。


  蘇培盛守在書房門口,爺心情不好,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也得夾緊尾巴做人,生怕哪兒惹惱了爺,平白淪為出氣筒。


  眼瞧著李側福晉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臉色瞧著似乎不大對勁,蘇培盛心下暗道:呦,這可別是小阿哥那邊又出了什麼岔子呀!


  他躬身給李側福晉見了禮,離近了瞧李側福晉的眼眶都是紅紅的,蘇培盛心裡就咯噔了一下,也不敢多問,麻溜地進去通傳去了。


  「你這是怎麼了,不是去清心觀上香了嗎?怎麼還委屈上了。」四爺聲音裡帶著幾分煩躁之意。


  李側福晉身子打了個激靈,兩手無意識地緊絞著手絹,低聲道:「妾身已經去過了,不但給弘昀祈了福,還請凈慧女真解了簽,只是……」


  「只是什麼?」四爺挑了挑眉,瞧李氏這樣子,怕不是什麼好事。


  李側福晉咬了咬唇,低聲道:「那凈慧女真解簽時臉色刷地就變了,說是瞧著簽文有些不對頭,又問我咱們府里近來是不是常有病痛災禍,又問我夫君是否在外也是諸事不順,我想著女真乃是得道之人,也不敢欺瞞,就都說了。卻不想……」


  她頓了頓,抬眼看向四爺,眼神就跟受驚了的小兔子一樣,「沒料到凈慧女真竟說是咱們府上怕是被不幹凈的東西禍害著,才會接二連三出了這些災禍……」越說聲音越小,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這話四爺豈會輕信?他本人乃是皇子,他的陽氣旺盛,還能鎮不住亂七八糟的陰私邪祟?不過近來確實諸事不順,先是弘暉去了,如今弘昀也不好了,旁人家的小阿哥怎麼就那麼白白胖胖的呢?

  李氏見四爺沒有全信,繼續給他吹風:「妾身也不是那種好誆騙的,本來妾身也是不信的,只是凈慧女真態度堅定,又能把咱們府上進來這些災禍說個八九不離十,也由不得妾身不信吶。她還說了,咱們府上的子女原本該是榮華富貴的命格,要不是有髒東西作亂,咱們府里的孩子也不至於一個接一個地病重……妾身不敢自作主張,這才匆匆回來問問爺的意思。」


  四爺抬了眼皮,沒說欣也沒說不信,問她:「凈慧女真既然說有邪祟,她可有法子替咱們驅邪?」很多東西,他是寧可信其有的,更何況他是想干大事的人,容不得一點錯漏。


  李氏暗道:就怕您不問呢。


  「凈慧女真道法精深,說是這事兒不能盲目,得來府里瞧一瞧,找出邪祟的藏身之處之後,才可施法驅趕。」


  既然有法子,那也不必多等,請了凈慧法師過府幫著瞧一瞧便是。


  沈聽夏已經把能下放的權力都下放給各院了,各院的人有了一定程度的自由度,李氏、武氏和宋氏就沒有不高興的。至於公中的事務,也盡量交給各位管事嬤嬤去操持。這些個管事嬤嬤都是老練精幹的,各司其職倒也把一切打點得井井有條。


  沈聽夏派完了活,自己只需要當個CEO,定時讓管事嬤嬤們來述職就行了。這邊桂嬤嬤正在跟沈聽夏對著賬簿呢,小順子就進來回話了。


  他的話讓沈聽夏當即放下了手中的賬簿,瞪圓雙目抬起頭來問:「你說什麼?驅邪?」


  「回福晉的話,奴才聽得真真兒的。李側福晉今日去清心觀上香,那位凈慧女真解簽時說是……說是咱們府上沾染了髒東西才引得諸事不順的,奴才瞧見側福晉一回來便去了前院書房,想來是找爺商量去了。」


  沈聽夏沖小順子笑了笑:「不想還有這一出呢。多謝你了,小順子,下去歇著吧。李側福晉那邊,換別人去盯著就是了。」


  小順子只當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他是奴才,給主子辦差是分內的事兒,這麼多年何曾聽過哪位主子對他言「謝」字啊?他瞬間覺得福晉真的是把他們奴才當人看呢,明明是福晉謝了他,他心裡的感激和震動卻是更強烈的。


  小順子心裡澎湃不已,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哪兒還顧著休息呀,他可得好好給福晉效力才是!讓別人盯著他還不放心呢!

  沈聽夏只當無事發生,繼續拿起賬簿對了起來,桂嬤嬤卻是一臉擔憂:「福晉,李側福晉這是要做什麼?這藩邸風水也是上好的,再加上有咱們四爺的貴氣鎮著,怎麼會沾染邪祟了?怕是……怕是沒那麼簡單啊。」


  桂嬤嬤想著,福晉進來不知怎麼的,行事作風和以前大不相同了。要是真的請了人來驅邪,萬一把福晉攪和進去,硬說是福晉染了髒東西,那可如何是好?


  沈聽夏暗自給桂嬤嬤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烏拉那拉氏身邊最得力的,桂嬤嬤頭腦真的比這宅子里大部分人頭腦清楚得多。


  可別小瞧這怪力亂神封建迷信,漢武帝時期衛太子劉據就因為在巫蠱之禍中無法自證清白而慘遭親生父親發病鎮壓,最終劉據一家子都落了個悲慘下場,連帶著衛子夫也自盡身亡。


  宗教信仰本身應該得到尊重,可若是有心人想借著宗教來害人,那就非常歹毒了。不過李側福晉究竟是真驅邪還是想害人,沈聽夏暫時還不敢確定,只能密切關注敵情,隨機應變了。


  她也沒抬頭,食指一行行在賬簿上移動著,一邊道:「嬤嬤說的是,不過既然李側福晉要請,便由她去吧。我要是真攔著不讓法師來驅邪,日後弘昀要是就這麼病著不好了,李氏可不就會埋怨我嘛。」這個鍋她可不背。


  桂嬤嬤也是想提醒福晉注意一下,免得牽扯進去掰扯不清,見她心裡有主意,也就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是李側福晉的一片誠心感動了凈慧女真,還是因為這位凈慧女真本身就是個古道熱腸的,總之她不僅很乾脆地答應來驅邪,而且還很講求效率,翌日便來了。


  沈聽夏早早地就起來梳洗打扮完畢,一心關心著李氏葫蘆里賣的什麼葯,索性就免了武格格宋格格的請安,說是讓在各屋裡安心用了早膳再過來。至於李氏,就好生照看弘昀,和前幾日一樣不用過來請安。


  凈慧女真不從馬車上下來,一身深藍色亞麻道袍衣袂飄飄,頭上束著素凈的道冠,手中拿著一柄桃木馬尾拂塵。這一身打扮很好地詮釋了「仙風道骨」四個字。


  「福晉,貧道有禮了。」凈慧女真略略彎了彎腰,姿態超然、不卑不亢,瞧著不像是電視劇里驅邪之人那種瘋瘋癲癲跳大神的畫風。


  沈聽夏笑著給女道士見了禮,給青梅使了個眼色,才請了凈慧法師坐在月牙椅上說話。


  武格格雖然不大喜歡李側福晉,但也是個喜歡孩子的,家裡幼弟的年紀也和弘昀差不多大,因此倒是真心實意地關心弘昀的身體。如今見了這女道士,見福晉半天含笑不語,武格格便急急問道:「您可瞧見我們府上邪祟在何處了不曾?可得想法子救救我們小阿哥呀!」


  宋格格也不說話,低下頭冷冷一笑,暗道:這武氏平日里也不傻,今個怎麼這樣冒冒失失的?弘昀那是人家李側福晉的孩子,用得著你武氏操這份閑心!


  凈慧女真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眼神古井無波:「宅以形勢為身體,以泉水為血脈,以土地為皮肉,以草木為毛髮,以舍屋為衣服,以門戶為冠帶。若是如斯,是事儼雅,乃為上吉。我瞧著貴府風水極佳,本不該有這樣接二連三的病災,定然是邪祟所致,若不驅除邪祟,只怕單憑太醫這幾方子葯也是無力醫治的。」


  沈聽夏嘴角抽了抽,沒說話。心下暗道:你吹你自己厲害就專心吹,為啥還把人家太醫的醫術踩一腳呢?捧一踩一,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我的道姑朋友!

  在正式尋找邪祟之前,凈慧女真先要在幾人面前露一手,好歹也得保證大家都信了她,她才有戲唱不是?


  她看向武格格:「格格可是覺得平日里精神不大好?」


  武格格立時睜大了眼,是了,她平日里確實是身上乏力,有時白日里也能坐著打盹兒,怎麼就被她給瞧出來了呢?這女道士果真是個得道之人!

  沈聽夏狂翻白眼,我的武格格呀,你一天嗜肉成性,養得胸大臀圓是好,但是這種高脂肪飲食本來就容易降低人的反應靈敏度,過多脂肪在體內積累,導致血液黏稠,紅細胞的載氧能力下降,會造成大腦缺氧,自然就容易昏昏欲睡、反應遲鈍了。


  比起相信這位女道士,武格格你更應該優化一下你的膳食搭配好不好!


  凈慧法師很滿意地轉向宋氏,問:「這位格格日月角下斜、眉棱骨高、眉毛稀疏,敢問您可是與娘家人關係不睦?」


  宋氏聽得心裡一緊,的確,她生母早逝,娘家的兄弟姐妹別說和她守望相助,只要不互相擠兌都是好的。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兩個格格的問題都說對了,滿屋子的丫鬟婆子也都對這位女道士多了幾分敬佩。


  沈聽夏一臉「你們她喵在逗我?」的表情,額角血管突突地跳了跳。其實不怪這些人這麼輕易被女道士騙了,實在是因為她們本身就挺迷信這些,然後再瞧著兩個生動的實例,可不就更信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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