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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耐忍耐, 忍者的美德是服從命令, 家庭主婦的美德就是忍耐。忍耐丈夫出門工作一天天不著家, 忍耐丈夫去做危險的事, 忍耐兒子以後也得步入爹的後塵。
當然,家庭主婦也可以不忍耐。就像言情小說里寫的那樣,離開家庭,追求自己的幸福和自由, 不靠丈夫和兒子。要不然你就別抱怨,又抱怨又離不開,這就是賤。
但是宇智波美琴真不覺著自己先為丈夫著想再為了兒子著想,最後考慮自己就是賤。富岳首先想著工作,第二想著兒子最後再想到老婆就是渣。
照顧好整個家族乃至木葉, 是宇智波富岳身為族長和保衛部長的責任。生兒育女照顧好丈夫兒子自己的小家庭是宇智波美琴的責任。
富岳不可能放下他的責任每天在家裡陪老婆逗兒子, 遇到危險也不會只顧著自己老婆孩子不管別人死活和天下興亡——宇智波美琴更不可能愛上如此沒有擔當的男人。
但是富岳呢?就這樣心安理得享受妻子的付出, 才給她做了幾頓飯就敢死掉。真不公平。
是啊,是該公平公正的。我理解你,你就必須理解我, 我遷就你多少, 你就必須遷就我多少。可是兩個人真正組成家庭過日子, 還要計較到底你愛我多點還是我愛你多點, 究竟是我付出更多還是你付出更多,或者你的回報竟敢小於我的付出, 我的付出居然大於你的回報……美琴在富岳死前, 可以肯定的說一句, 這樣計較到底誰渣誰賤,或許根本就不是愛吧。但是富岳死後,她又偏偏愛上了書店裡這些暢銷小說。
去他么的木葉女忍豪氣干雲!當你的男人寧可負天下也不負你!寧可背棄家族也不背叛你——哪個女人受得了這個受得了這個!
當然,這時候也沒人計較心安理得享受男主付出的女主渣,為了女主付出一切的男主賤了。對,我們女孩子就是這樣雙重標準!
波風水門則看著宇智波美琴屋裡一柜子的言情小說和被他看到書名后變換莫測的表情,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美琴姐,最近究竟怎麼了?難不成還真是言情小說看多了。」
「打發時間而已。」美琴終究冷靜了下來,「你胳膊肘沒事了吧。」
「……」水門不需要任何人救援躲過了手裡劍,但他還是被大和暗部一堆人撲倒在地面上。木葉有錢以後硬化了地面,嗯,用的水泥和小石頭,終於不再擔心一下雨大門口就養泥鰍。所以,當你的胳膊肘撞到了堅硬的小石子……
當然香磷就在身邊,這種小小的外傷咬一下手指頭就當場恢復了。可是水門還是覺著自己的臉被丟盡了——木葉!大門口,「美琴姐,你要不提胳膊肘,我們還能再做朋友。」
「哈哈哈。」奇奈一開始看到水門被撞的露出肘關節白森森的鷹嘴骨心疼壞了,但既然現在連個疤都沒留,她為什麼不能笑。
水門聽著奇奈的笑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他還是得和美琴把事問清楚。雖然在大和與暗部的檢討,圍觀群眾的歡聲笑語中,他把事情定性成了朋友間開了過火的小玩笑。畢竟忍者之間打招呼直接上手裡劍也不是沒有過。但這也並不能掩蓋宇智波前家主夫人襲擊了火影的事實,並且,「美琴姐,你是真想宰了我啊。」
「我後來不是收手了,不然趁你躲避,開著萬花筒給你一個大火球術……」
「宇智波就死定了你知道么?」
「抱歉。」美琴也覺著自己越來越不正常。富岳表面安靜,其實骨子裡一點就炸,佐助隨了爸爸。她卻表裡如一,不管小時候在戰場上第一次殺人還是和富岳洞房花燭夜她都能保持理智,和容貌相反,鼬性格隨了她,「水門,你聽沒聽過,更年期」
「哈」
「不,應該不是。」美琴也沒法和水門仔細討論女人四十多到底還能不能生孩子,「總之,我就是一想起來富岳就忍不住的暴躁。」
「抱歉。」水門也只能這樣說,「現在有些事情調查起來很麻煩,牽扯的太多……」
「我知道,我知道!」
水門被美琴陡然拔高的嚇到心臟狂跳。
「抱歉。」美琴渾身一冷,反而笑了,「剛剛好像被鬼打了。」
「這麼說也沒錯。」水門一把撈過奇奈,嗯,今天運氣好,撈到了,「剛剛又是怎麼回事。」
「一個我在我耳邊說,殺了你一了百了,我不開心都是你害的。」美琴深呼吸,「另一我就反駁關你什麼事,你也不想富岳出事的。」
「……」
「一個我說,搞不好就是水門賊喊抓賊弄死富岳的。另一個再反駁,你看他從富岳死後這一年多都焦頭爛額成什麼樣了。」
「……」
「可笑吧。」美琴又笑了,「有時我甚至懷疑自己真的精神分裂,一個理智善良的我,一個毫無理智又邪惡的我。」
「……」
「你怎麼不說話。」
「沒有,我在想事情,你剛才形容的情況怎麼這麼耳熟。」水門真的恨死了腦子,他覺著自己彷彿抓到了一條線,能把很多散落的事情串聯起來的線,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大白天的,你怎麼想起回來了。」
火之國木葉,奈良鹿久家
奈良吉乃打開門,聞著鹿久滿身的煙味皺眉頭,「又和志微吵架了。」
「沒有,熏蟲子。」鹿久甩掉鞋子撲倒在沙發上真是不想幹了。波風水門退休了也不安生,一回來就給大家找麻煩。他一句不過是開玩笑,多少人給他擦屁′股 ,「老婆,頭好痛。」
吉乃趕緊摘下圍裙去拿葯,幫鹿久按摩漲的發硬的老傷疤,「以木葉醫院現在的醫療水準還是沒辦法么,聽說大蛇丸前輩回來了。」
「誰回來也沒用。」鹿久舒服的呻′吟,「你老公我這是舊傷,細胞早壞死了,要是傷胳膊大不了我狠狠心換個零件,腦袋這玩意又不能砍。」
「也是哦。」上完葯的吉乃一把推開鹿久,」反正不致命,那就疼著唄。」
「不體貼的凶婆娘。」鹿久側過臉張張嘴。
」你說什麼。「吉乃揪住鹿久的耳朵垂。
鹿久順勢把頭放在妻子手上,輕輕吹口氣。
「喂,大白天的,鹿丸突然回來了怎麼辦。」
「鹿丸現在忙著呢。」鹿久需要安慰,他真的需要,「老婆。」
奈良吉乃手心痒痒的,她不知道鹿久到底又煩心什麼,但是她知道自己的丈夫需要她,「不是說傷疤疼。」
鹿久一骨碌爬起來,直接拉住吉乃的手把人抗在肩上,還往上舉了幾下。
奈良吉乃真想翻白眼,「你確定你沒事,可別一半了再嚷嚷不行了。」
「女人說了行,男人就不能說不行。」鹿久扛著老婆關門關燈拉窗帘,這種時候什麼波風水門,預製板美琴,什麼卡卡西大蛇丸,連鹿丸都不重要。
鹿久只想和老婆做重要的事。
這邊,自來也卻是在寫重要的事。
雨之國雨忍
這半年來中忍考試,水門生病,佩恩,曉再加上大蛇丸,著實耽誤了自來也很多事。《親熱天堂》寫完了《親熱暴力》可還在連載,雖然從前的存稿還有一些,編輯也有意拖慢了更新頻率,可到了現在也不得不開天窗,以至於被出版社老闆堵在了雨忍村。在木葉,老闆拿著合同也不敢造次,出了木葉,答應了別人的事就要做到。
不過也沒關係,不過是男男女女那點事,胡寫瞎寫也不妨礙閱讀。但很快自來也就咬著筆杆子發現,他寫不下去了。曾經在他筆下快樂自由甜蜜的各位,似乎就像他本人,一旦意識到生活或許和曾經以為的不同,便都變了樣子。
「不走腦子的小說真好看,不走腦子的小說真難寫。」自來也摔了筆,坐在大蛇丸實驗室上邊的建築里,看著雨忍們在暗部的指揮下搬搬抬抬,整個這棟大樓都將屬於大蛇丸。而雨忍們依舊是雨忍,和曉無關的已經都被放了出來,事實上成為了木葉外勤的一部分。是的,小忍村,算上老弱病殘也就那些人。雨忍村的居民也還是雨忍村的居民,他們從前就使用木葉的曆法時間和鈔票做著為忍者服務的各種平凡工作,究竟是木葉還是雨忍對普通人來說真沒多大分別。
「自來也大人,您的食堂炒麵。」
自來也也照例享受著木葉年輕人的尊重。十幾歲最多二十齣頭的木葉青少年,有人已經做過了好幾個s級任務,死隊友死同伴甚至死親人愛人,習慣了只屬於忍者的浪漫和悲歡離合。但沒有經歷過戰爭就是沒有,幾個忍者決鬥那不叫打仗,「喂,讓你拿兩份炒麵給我,你就真的只帶炒麵啊。」
「可您確實只要了炒麵。」
自來也逗弄著最多20歲的暗部,「又干又鹹的食物,居然一份湯都沒有。」
「哦,您的建議我會向後勤部門反應的。」
自來也在暗部行禮告退的背影中,看到了一個嶄新的木葉村,「真是的,如果是水門卡卡西的話,面對前輩的抱怨可是馬上會去拿湯的。」
然而自來也很清楚,現在的年輕人即使聽明白了他的話也不會幫他去拿,甚至會和同伴吐槽連個謝字都沒聽到,「喂,大蛇丸,別光顧著做實驗了,卡卡西逼你逼的再緊該吃飯你也得吃飯。我叫了食堂炒麵,炒麵營養健康又管飽,我記著你食量其實也很大的。食慾這種事情啊,就是力量,食量越大的人越容易提煉出龐大的查克拉。」
地下實驗室里的大蛇丸簡直煩透了,可是身為被看守者,他這裡也關不掉對講——等自來也死了,他一定要好好把那個人的大腦一片片切開,研究一下和正常人究竟不同在哪裡!
「上來,吃飯。」自來也對著麥克風繼續催促著。前幾天他信誓旦旦說大蛇丸不是壞人,三代老師理都沒理他,但是現在他還是,「不是叛忍了,大蛇丸你就是隊友和同伴了,雖然我現在已經及其討厭你了,那也不能任由你餓死。況且卡卡西說了,你的研究很重要,我是搞不清你們到底在幹什麼,不過對木葉有好處我也不能讓你餓出好歹。我家水門就是這樣飢一頓飽一頓……」
「他那是小時候孤兒院落下的病根!」大蛇丸都要被自來也氣笑了,「
你既然特想做個好人,你就滾遠點做,你還穿著忍者制服幹嘛。普通人眼裡有著毀天滅地之能又動不動殺人放火的忍者真的有好人么?不過是畏與懼。不然早些年間為什麼很多城鎮和村子,一旦看到身負血繼界限的孩子就孤立隔離甚至趕盡殺絕。」
「但是你在建立音忍村的時候偏偏收養了很多這種孤兒……」
「我那是為了做實驗!你以為族內通婚會導致血繼病的結論是怎麼來的,我隨口一說日向宇智波他們就信?水門就一拍腦門支持幾大家族互相通婚?」
「那不是為了木葉的政治團結么。」自來也不甘心,「好,就算做實驗,可事實上你確實救了很多人,根現在不也是……」
「那你再動動你的小腦想一想,音忍村的那些孩子們現在都去哪裡了?」
自來也討厭思考,尤其是被強迫著思考。
「那些孩子都被木葉殺光了。」大蛇丸冷笑。
自來也沒有被激怒,「水門手段殘忍但沒做錯,在你是敵對陣營的情況下,一群被你做過很多危險實驗的實驗品,被你洗腦到仇視木葉從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小孩,木葉接收不起,放掉就又是一群……」
「所以與其親自動手,不如讓木葉代勞。」大蛇丸舔舔嘴角,「哪怕是叛忍集團,無緣無故殺自己人也是犯忌的,畢竟我還是帶走了一些有用的人——被人背叛不是什麼好滋味是吧。 」
「……」自來也並非什麼都不知道,「凱和我說過,他殺死過的一個有輝夜家血繼的孩子,「他們為你戰鬥到最後一刻。」
「哪又怎麼樣,他們自願的。」大蛇丸冷笑,「健康的弱,強點的病,收集好幾年血繼界限,耗費無數心血,結果養了一群沒用的廢物。」
「……」自來也喀吧一聲關掉對講,把大蛇丸的午飯放在垃圾桶邊微微傾斜,但標著漩渦葉子的垃圾桶蓋上印著自家弟子四個親筆大字——浪費可恥。只得又默默抽回手,拿起筷子呼啦啦吃起來,「餓死你,我餓死你!」
並不飢餓的大蛇丸可算鬆了一口氣,繼續在試管和機器之間刻畫咒印。
「自來也老師,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大蛇丸扭頭看向玻璃大罐子里的長門,再次冷笑,「你別指望他來救你,他可是一次都沒問過你現在怎麼樣。」
「問過。」暫時木葉雨忍兩邊跑的卡卡西打個哈欠啃口麵包,敲敲長門的罐子,「至少自來也確認了我不打算殺小南以後,順便確認了一下木葉也不打算殺你。當然前提是,你乖乖的配合。而且大蛇丸說了吧,充當實驗品也不是沒好處,沒準能治好你的腿哦。」
「我不配合也不行吧。」長門失去了視力也失去了實力,可是他依舊是個忍者,「其實,大蛇丸,你又何必浪費時間精力模擬人類使用忍術的通路,你肯定信不過我,不會把眼睛還給我,但是你可以再找個信的過的移植。」
「對啊,找個信得過的。」卡卡西繼續打哈欠。
大蛇丸以前常聽水門抱怨,也不知道卡卡西是真聰明還是假傻,但他現在體會到了,「蠢貨,輪迴眼也是寫輪眼,寫輪眼吃查克拉的。你這麼多查克拉,養一隻寫輪眼就成天快死了一樣。你再看看罐子里那位,漩渦家的紅髮,都被吸幹了。」
「……」
「當然。」大蛇丸吐出長長的蛇信子滋滋吐著,「最重要的是,我信不過任何人類。」
人類與野獸為居便不再是人類
……
木葉62年11月很快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