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256 木葉(更新)
一見鍾情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愛情。
波風水門永遠記得自己的忍者學校第一天。有的孩子有家長送, 孤兒也有同伴在一起,只有奇奈是單獨的,她玩著一頭漂亮紅髮和其他女孩子搭訕, 試了幾次沒能加入話題, 又去和男孩子搭話, 走兩步看到大人們不是很想被她打擾也放棄了, 低著頭繼續玩頭髮。水門在孤兒院里是當慣大哥的,最看不得有人落單,剛想走上前去,奇奈又抬起頭元氣滿滿湊到女孩子堆里,說不上話就嗯嗯啊啊附和笑著。
水們當時就感覺,他如果能和這樣的女孩子組成家庭, 人生一定會充滿了歡樂, 用現在的話來說, 那就是正能量滿得能溢出來。小孩子不懂男女之事,但小孩子已經知道沒有爸爸媽媽沒有家不要緊,只要將來有女孩子肯嫁給他和他生小孩, 他總會有家的。
於是他慢慢靠近, 期待排隊進教室的時候能和奇奈在一起。但他小時候真瘦小,被老師直接扒拉到矮個子那頭, 奇奈則明顯肉乎乎又發育早, 距離隊尾的丁座也就差兩個男孩子。
水門記得自己坐在教室第二排, 回頭眼睜睜看著丁座請奇奈吃零食, 零食是撒了鹽粒的烤豆腐, 大老遠都能聞見味。香到從嘴裡到胃裡到心裡都酸溜溜。酸得他一開始看丁座其實有點不順眼。忍者出生入死理應能讓妻兒老小過的富足,可忍者的孩子胖成那樣了還一直吃吃吃也實在太容易引起嫉妒。
之後老師就讓所有同學介紹自己。有人說,要成為父親那樣厲害的忍者,有人說要學會了厲害忍術誰也不敢欺負他,還有人說希望戰爭結束后開一個溫泉旅館看著來往旅客聽他們講故事。而他當時除了活下去有個家真沒別的想法。不過除了奇奈,水門這輩子也沒有告訴過第二個人,他是看到有人說出要做火影的夢想時班主任那明顯發亮的眼神……才大聲說了想要做火影的。
或許是他長得實在儀錶堂堂又撐得住場面,老師居然信了他的鬼話還給了她鼓勵,以至於之後有更多孩子向他學習。不過大話說得多了以後,再豪言壯語也會變得麻木疲軟。到了最後,想要成為木葉有史以來第一個女火影的漩渦奇奈面對的就是哄堂大笑了。
小臉漲通紅的奇奈一直在反駁,她的夢想真是成為木葉第一位女火影,她才沒有看別人怎麼說跟著怎麼說呢。但大家笑聲更大了,六歲孩子們的心智當然只有六歲,尤其是男孩子,都還停留在女孩子辮子好好抓,往女孩子書包里放蟲子真刺激的時候。所以奇奈挺著再可愛的臉孔也只得到一句,你們看,漩渦同學的腦袋好像一顆碩大的西紅柿哦。
奇奈終究在大笑中憤恨的坐下了,水門很怕她會趴在桌子上哭,可奇奈沒哭,並且不等下課,這個活潑的女子就開始了她木葉第一惡作劇忍者波瀾壯闊的傳奇人生。
所有曾經嘲笑她的孩子不論男女抽屜里都有一隻大肉蟲,也不知道奇奈哪裡抓的怎麼放的。總之大肉蟲對男孩子沒意義,女孩子嘛,尖叫聲此起彼伏,其中唯一一個沒有叫還把蟲子拿在手上玩的女孩後來就成了油女志乃的媽,油女志微他老婆。可惜那位同學也沒比奇奈多活幾年,「奇奈,你還記得志微他老婆叫啥不?」
火影之國木葉旗木老宅
吹著徐徐清風的小客廳
奇奈看著躺在榻榻米上睜大眼的水門只想咬人,「不記得,倒是你,工作壓力大成天睡不著,不工作了也成天睡不著。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
「葯太難吃。」
「現在是中午,你在午睡,你拒絕醫忍白天給你安排任何藥物。」奇奈深深嘆氣,「又在擔心卡卡西?誰不是上任就遇到一大堆困難,你能自己扛過來他也一樣。反正木葉還沒有倒,等木葉真出事我也攔不住大英雄力挽狂瀾是吧。」
「可我沒想卡卡西。」
「那你為啥不睡覺。」
「我在想愛情,到底什麼才是愛情。」水門不等奇奈回答趕緊開口,「你說佐助和小櫻之間未必是愛情,讓鳴人和香磷加油努力。但鳴人真喜歡小櫻么?香磷真喜歡佐助么?小櫻那樣大大咧咧的女孩只是很容易和同齡男孩玩在一起,小男孩喜歡和她玩就難免誤會自己喜歡上了她。香磷就更胡扯,我問她,你為什麼喜歡佐助啊?她和我說,因為上上次參加中忍考試的時候被佐助救了一次,這算得上什麼愛情。」
「哦,你意思是非得跟你一樣一開始就奔著結婚去?」奇奈玩頭髮。
「誒,談戀愛不就是奔著結婚去,不想結婚就談戀愛這不是耍流氓么。」
「……」奇奈深刻感受到了時代烙印。事實上她做阿飄也不是時刻都膩在兒子老公身邊,滿木葉亂躥什麼都感興趣才是她。而水門兩點一線,工作已經讓他徹底遠離了生活。
水門依舊煩惱著,「我現在一聽到他愛她,她愛他,他不愛他就頭皮發麻。鳴人我是不太擔心,不過佐助小櫻和香磷最後可別搞成卡卡西琳……和帶土。」
奇奈本想好好教育一下水門,現在小孩子戀愛已經不像咱們那時候了,喜歡就去試試看,不成那就換一個也沒啥。但聽到帶土兩個字,她又捨不得罵了,「好啦好啦,睡不著就不睡啦,你既然擔心香磷會搞出事端,咱們就去看看嘛。」
水門就是這個意思,「去偷窺,不好吧。」
「用不用我提醒鳴人,他爸爸有他從小到大各種各樣的照片一柜子,照片後面還寫著諸如某年某月某日小鳴人又隨地撒尿了的備註。」
「不,還是等我死後整理遺物再讓他發現比較好。」兒子的黑歷史對父親來說是美好回憶,對鳴人來說可真未必,「大和,幫我拿雙輕便的鞋來。」
大和送來一雙嶄新的制式忍者鞋。
水門穿上,挑了好幾身衣服都覺著怪怪的。最終棉布褲子棉布鞋一件T恤衫就出了門,反正有大和帶人幫他打掩護,應該不至於那麼容易被發現。
火之國木葉
宇智波大宅
族長家門口
香磷很容易就發現了被跟蹤,但身為剛入籍的外村人沒人跟才見鬼。總之她正蹲在一棵茂密大樹上,穿著一上手就感覺出高級的小浴衣,手裡拎著漂亮的小手袋,手袋裡有小摺扇和錢包,錢包里有水門爸爸給幾千零花錢,雖然殺個叛忍就是好幾十萬進賬,可進賬也不是她的,是她的在基地里也沒地花。
樹下的鳴人就只想嘆氣了,他趁爸爸午睡跟出來是想看佐助笑話的,可香磷氣勢洶洶出來,居然就這麼守株待兔了,「我說香磷,你自信點好么?你是四代目火影的養女,真想見佐助就該大大方方踹門進去喊一聲,宇智波佐助,老娘看上你了,我要娶你,你倒是嫁還是不嫁。」
香磷和鳴人相處了幾天,發現鳴人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但好像踹門進去也挺帶勁?於是香磷就真的跳下樹,站在大門口,一隻腳抬起來……
咿呀一聲門開了,宇智波美琴拿著掃把站出來,她先對另一棵大樹微笑,再對鳴人微笑,然後看向門口的紅髮少女。之前有傳言說水門瘋了,大家或多或少都看到過他自言自語和奇奈說話。可是波風水門一直都是蹲在慰靈碑對著老婆名字絮絮叨叨的男人啊。之後又傳說水門對著一位和兒子差不多大的少女撲過去又扒衣服又啃……嗯,也不奇怪,那是在慰靈碑妻子名字旁邊留下空白隨時準備刻在一起的男人,雖然這紅髮姑娘和奇奈一點也不像,可不管富岳還是鼬都說過,火影用眼過度其實點近視了。不過現在又有傳說,「鳴人,帶你妹妹來認門么?」
「不不不,不是親生的,不是我爸私生女也不是我媽私生女,遠房表妹,我媽媽家來的遠房妹妹!」漩渦鳴人只能再一次解釋,他這些天只要見人就得解釋,「嗯,是帶她來走動走動。」
「那就進來,站在門外鬼鬼祟祟像什麼樣子?」美琴真想問問鳴人,你爸有沒有告訴過你一個事實,宇智波這種人口眾多的世家大族,有自己看家護院的,一大家子家庭主婦,沒退役前那也是下忍中忍精英上忍。
水門確實沒和鳴人說過,火影一點也不想承認木葉各大家族裡還有非木葉序列的忍者,佐助也不覺著這些有什麼可對鳴人說的。但鳴人還是乖乖低頭進去了。佐助他爸只有佐助怕,但溫柔好看笑眯眯的佐助媽……和爸爸一樣,站你面前你就沒勇氣反駁。
香磷也跟在鳴人身邊乖乖的,她既然來攻略佐助總歸要偵查好情報。可是,未來婆婆的氣場果然好可怕——鳴人哥哥,要怎樣討好未來婆婆啊!
你和佐助嚴格意義上連認識都不認識呢!怎麼就婆婆開了!鳴人收到香磷的眼神求助悲從中來。木葉女忍花痴不少,當年還在忍校的時候小櫻井野還有那麼多女孩子看到佐助就眼冒粉紅色小心心的大聲尖叫,可人家也沒一上來就考慮婆婆問題啊喂!
「佐助,鳴人來找你玩了哦,還帶了新朋友。」香磷不是多重要的情報,買菜的時候隨便打聽一下就什麼都能知道了。是兒子早年間英雄救美救出來的桃花。美琴心中嘆氣,大兒子和他爹一樣成天板著臉,喜歡的人多追的人沒有,小兒子也一臉冷酷,但大概是總和鳴人玩有很多朋友,結果喜歡的多追的更多。過年的時候好不容易和青梅竹馬的隊友小櫻訂下了關係……鼬身為家主娶誰不娶誰這得好好商量,佐助嘛,身家清白的小櫻和麻煩要死的漩渦……她還是喜歡小櫻。
佐助也聽說鳴人最近多個妹妹,可他才不關心什麼妹妹,他看見鳴人那一身上忍制服就來氣!鹿丸,寧次,丁座,山井野,李洛克,天天,日向雛田,犬冢牙,油女志乃,還有他的女朋友,春野櫻,別管是上忍特別上忍還是中忍,從中忍考試之後都陸陸續續被提拔了,只剩下他!他讓他親哥哥幫他問!只剩下他不為別的!只是因為沒有帶隊老師幫他寫申請書!鳴人是卡卡西推薦的!小櫻是醫院裡推薦的!那麼宇智波佐助的上忍導師呢!他的上忍導師現在到底是誰!
鳴人裝死,「哈哈,這是香磷……」
「我知道她叫漩渦香磷,你妹妹。」
「我表妹!」
「我管你是什麼妹!」佐助也不是一點消息都沒收到,但他真不喜歡眼鏡娘,「這位香磷小姐,如果說英雄救美就要以身相許的話——漩渦鳴人,從小到大我救過你多少回,你怎麼不嫁我?」
「你救我多少回?明明是我救過你多少回!要嫁也是你嫁我——旋螺丸!」
「還敢跟我動手——千鳥MAX!」
「轟隆隆噼里叭啦。」
佐助家的屋頂裂掉了。
香磷裂掉了。
美琴裂掉了。
水門更是裂掉了。
只有奇奈一隻鬼笑到滿天空打滾。
「要打出去打!請不要褻瀆家庭主婦的勞動成果!」
佐助和鳴人打不見了。
水門和奇奈在大和的掩護下灰溜溜跑掉。
剩下香磷面對宇智波美琴一雙漂亮的帶著花還會動的紅色瞳孔,鼓起勇氣,擼起袖子,「我,我幫您收拾吧,美琴阿姨!」
「咦,你會做家務?」
「煮飯燒菜洗衣按摩我全都會!」
「她會個毛毛!她在我們這邊別說煮飯,連碗都是我刷的!」
火之國水之國邊境
邊境駐地凱辦公室
鬼燈水月一巴掌拍到邁特凱辦公桌上。
「那個鬼燈啊。」
「我不信!」香磷等不住,留下紙條說要幫大蛇丸大人要債就跑了,結果債沒要到還被木葉扣了,扣了也應當,但鬼會想到,香磷那種兇惡的女人會搖身一變成為四代目火影的養女,雖然漩渦族的女婿收留一個老婆娘家的親戚——mmp!之前為什麼從沒人想到過!漩渦香磷和波風水門是親戚!那不就是說長門和水門尼瑪也是親戚!再加上他們都是自來也的弟子……怪不得木葉把曉組織襲擊木葉定為,叛亂,「我……不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香磷的信就在這裡,她自己說了她現在每天買菜做飯掃地洗衣服很幸福的。」
「每天幹家務活到底有什麼好幸福的!」
日向寧次抬進來一隻冒著熱氣的火鍋子,「飯點了。」
鬼燈水月不客氣拿起筷子。大蛇丸對物質毫不在意,他現在到底還需不需要吃飯都是問題。所以錢?他們洞里只有設備和原料。
而凱看著鬼燈水月狼吞虎咽真挺不好意思。他不知道木葉和卡卡西究竟如何想的,但他支持不還錢也不和大蛇丸和解。還錢不要緊,但還了就意味著木葉承認大蛇丸還是自己人,承認了大蛇丸還是自己人……那木葉崩潰計劃呢,音忍呢?四代當時帶著他們剿滅音忍,不就成了自己人屠殺自己人?
「那個水月啊,你也吃口米。」
鬼燈水月吃口飯。
趁水月低頭扒飯,凱偷偷瞄了眼寧次上火鍋時塞給他的紙條,「話說,你的夢想是恢復霧忍七人眾的威名?」
「……,是忍刀七人眾。」
「斬首大刀好像還在再不斬手裡呢,想不想要。」凱看得懂情報,情報里沒寫常用忍術和戰績反而強調愛好和夢想,寧次這是想幹啥,策反么,「既然你是霧忍的叛忍,鬼人再不斬認識吧。他投木葉沒幾年已經做到火影衛隊長了,火影衛隊長理論上和我一個級別。」
「……」鬼燈水月差點沒把食物噴出來。
「大蛇丸那裡太窮的話,不如你也來木葉啊?」凱順著紙條說,該說木葉有金色閃光了,但凱想想不太合適,可說木葉有旗木卡卡西似乎也沒啥吸引力,「總之,木葉有……啊!你看那波濤的樹海沙沙作響,我們一起吶喊吧!青春!光榮!還有夢想!」
鬼燈水月看著邁特凱36顆牙上閃過的一顆流星,臉皮抽搐。
「總之大蛇丸不適合你,好鳥擇良木而息,怎麼樣,試試木葉?」
木葉可不僅僅是一個地名
……
木葉62年到了7月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