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154 抱歉（更新）
然而, 即便懷裡抱著暖乎乎的兒子, 水門還是沒有福氣一覺睡天亮。
「大人, 木葉有情況。」大和叫醒了火影。
「卡卡西又撒潑了啊。」我們的火影皺著眉把兒子的腳從自己胸口搬開。
「不是，油女大人那邊的消息。」
水門瞬間就清醒了, 「你把凱叫起來值班, 我們馬上回木葉。」
火之國木葉根總部
志村團藏辦公室
凌晨三點半
一具屍體,
又躺在了宇智波富岳躺過的那張床上。
「到底怎麼回事。」水門用雙手搓著臉讓自己儘快清醒起來。
油女志微嘆口氣, 他先給水門介紹著那具屍體, 「15歲，男, 今年的新晉特別上忍，孤兒院出身，暗部現在唯一的實習生，卡卡西的崇拜者和小跟班。」
「怎麼死的。」
「今天凌晨兩點, 獨自一人，收拾了細軟，甩開了監視，鑽過木葉安保漏洞去往村外。監視他的人發現他上廁所不出來進去一看人已經跑了。然後彙報給我，我帶人追擊，追到就看見這孩子已經掛在樹上了，嗯, 經搶救無效死亡。木葉醫院的屍體解剖判定, 死於窒息－－被自己褲腰帶勒死的。」
「自殺么？」
「還無法判定。」
「那他為什麼突然要叛逃知道了么。」
「不知道。」志微的臉色不太好看了起來, 「但是, 他今天晚上接到了要他明天早上去拷問部隊報到的捲軸。」
「這樣啊。」水門走上前去，抬起這個小暗部的臉仔細的觀察著。可是水門對這個孩子並沒有多少印象，只知道他經常幫著卡卡西刷廁所和拖地板。也是，火影直屬暗部聽起來人不多，可實際絕對不少。況且水門現在很少親自去安排暗部任務，年輕點的在他面前說不上什麼話也正常，「不過志微啊，這孩子真的是我們要找的那個？」
「不敢完全保證是不是，但是他收拾細軟了肯定是要叛逃。」志微給水門遞了一條消毒毛巾擦手，「更重要的是，他逃跑走的路線是團藏大人那邊的安保漏洞沒錯。」
「志村團藏？」水門眉頭皺的更緊了。
「是，你知道，根據三代大人以前的記錄，當年他帶著三忍以及團藏大人設置了整個木葉的安保系統。因為是四個人分別，所以除了他，每個人所知的安保漏洞就剛好東南西北各一個。」油女志微翻著資料，「當然不排除三忍之間後來互相交換過情報。根據暗部記錄，至少大蛇丸來去木葉，三忍的三個方向都走過了。不過我想團藏大人應該不是什麼能和人分享的人吧。所以，現在唯一知道全部安保漏洞的只有三代和四代火影你，如果你沒有全部告訴過你衛隊里的那些小夥子的話。根據記錄，他們也是偶爾要出去溜達呢。」
「我只告訴了他們自來也老師那邊的，就是去花街那邊的漏洞，咳，而且他們有向自己的上司報備的。」
「所以我認為，這具屍體有很高几率是團藏大人以前安排的釘子。」志微對青年單身忍者的夜生活沒興趣，他繼續翻資料，找出一頁指給水門看，「你瞧，還是有跡可循的，根這邊好幾個人和他一個孤兒院過，團藏那種眼光毒辣的精英收集癖沒理由忽略這麼一個15歲的特上。我估計那老傢伙是想布個暗棋。你瞧，以前平平無奇，團藏查出絕症后就開始嶄露頭角。」
「……」
「而且你覺著你和團藏關係怎樣？雖然不管是咱們還是他自己，都宣稱他不過是支持了你對木葉未來發展的理念和規劃，可實際上明明是他打不過你，咱們還抓了他的把柄威脅他的，那麼你覺著以那位前輩的性格，臨死前陰你一把的幾率有多大。」
「他不陰我才見鬼。」水門嘴上雖然這樣承認，可還是覺著心裡不踏實，「那之前呢？鴿子骨架，接吻娃娃，木葉那麼多不可思議事件，若說在我茶葉里下毒這小暗部倒是有機會，可其他事情他這麼一個孩子。」
「忍者3歲就能殺人。」志微想想就頭大，「總之，要麼前邊的事不是他這波人做的，要不然就是他死救別人。反正不管真假也是終於有點線索了，之後慢慢再查就是。」
「也是。」
「嗯，你滿意就好。「志微鬆了口氣，」現在唯一的問題是這具屍體怎麼辦？」
「因公犧牲，剩下的該怎樣怎樣，反正我只要結果。」水門白了一眼志微，「還有事不，沒事我就先回國都了。」
「你還是休息一下等天亮吧。」志微看著水門泛青的眼底有些擔心，「悠著點，我記著你以前說過，飛雷神跑長途還是挺累的。」
「沒事，我讓大和帶著我。」水門打了哈欠，「大和，走了。」
「是，大人。」大和抱著一包文件推門進來，對油女志微微微行禮，然後看向自家火影，「不去順便看一眼卡卡西前輩么。」
「大晚上看他睡覺啊。」水門一手接過大和手裡的文件，一手抓住大和的胳膊，對志微點點頭。
金光一閃，無蹤無影。
不過還是有人能察覺得到的。
火之國木葉
旗木老宅
卡卡西的卧室
旗木卡卡西再次睜開了眼，當然已經睡了好幾天，又剛剛從安定針中醒來的他根本只是閉目養神順便帶著耳機聽流行歌曲而已。
總之，他察覺到有人在使用旗木老宅的飛雷神坐標，並且，他覺著那股查克拉像是大和，裡面還隱約夾雜著老師的味道。然而，他卻又死不相信自己的感覺－－金色閃光都沒這本事，何況他這個蠢徒弟。
不過要真是老師和大和回來，真的後半夜，回來看了他一眼，卡卡西也完全不感動只有害怕好么！
他看著身上的被子，嗯，已經不是壽司卷。還有那兩條皮帶，卡卡西扭頭看向衣帽架，嗯，掛著呢。再看看自己，正半靠在床頭，腰下兩個枕頭，手裡拿著熱果汁，腿還盤著……至於那個什麼見鬼的導尿管，早就被他拔掉了！
那麼，老師如果看到這樣「受罰」的自己，是會生氣，更生氣，還是根本不生氣呢？卡卡西無法判斷，因為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這讓他忍不住又摸了摸貼身放著的眼球盒子還有那對銅鈴鐺。靜音說，是因為「他不願意摘眼睛」。但是卡卡西表示，他回憶了好幾個小時，也沒覺著他有過不願意摘。再說，就是他真不願意……他可是睡著被全身麻醉了的，他不是在睡著就是全身麻醉了，他還能幹點什麼！難不成他還能夢遊么！等等………夢………卡卡西到是真有做過得罪了老師的夢！
咳，他在夢裡大殺四方了。
似乎是他老師一直在他耳邊嘰嘰歪歪的說著啥，至於說的啥，夢裡怎麼記得住。反正他不喜歡聽然後捂住耳朵也沒用。最後頂了幾句嘴老師不愛聽了就打起來了……555，難得和老師打架能佔到上風不是單純被虐，現在想起來還真真有點小激動呢～
所以，果然是夢！
「彭。」
「卡卡西！」
「抱歉抱歉。」卡卡西看著手中炸裂的杯子和滿地的碎片果汁，有些難堪，「我可能是麻藥勁還沒過，手上老沒準。」
「那你就老老實實用吸管吧。」一個紫色長發的貓臉女暗部往卡卡西的面罩縫隙里塞了一根長吸管，吸管的另一頭直接放進榨汁機。
而另一個同樣貓臉面具的男暗部則拿著笤帚走出來，把碎片掃進簸箕，簸箕里還有一個杯子屍體，「咳咳，暗部長大人，要不你還是在被子里卷著吧，本來我們就不該私放你的，其實謹遵醫囑很有必要。」
「不要。」卡卡西吸著果汁堅決拒絕，「而且要你來管我？你還是先少咳嗽幾聲吧，羅里吧嗦的肺癆患者！」
「都說了800遍，我這是慢性咽炎，換季吃咸了就是要咳嗽幾聲的。」男暗部忍不住又咳嗽了幾聲。
「行了行了，你和一個病號計較什麼。」長發女暗部趕緊拍拍男忍的後背，遞上水，「你少說幾句。」
「嗯，我聽你的。」男忍接過杯子，側開面具，小口喝著，一邊喝著還一邊和與女忍咬著耳朵。
然後卡卡西就聽到了女忍咯咯的輕笑－－好你個月光疾風還有卯月夕顏，秀恩愛呢吧，是吧！卡卡西本來是想「分的快」或者「死的快」的，但那話對一對馬上要結婚的忍者確實不太吉利，故而只能，「哼哼，秀恩愛啊，窮三代吶！」
「呵，老光棍。」
「……」卡卡西默默的放好枕頭，學著老師把被子拉過頭，他還是睡吧。
一覺天明
火之國國都
火影別院
晨五點
漩渦鳴人和自己的上忍導師，大眼對著大眼。而我們的火影，他怎麼可能五點就睡醒的。
「大和老師，我只是想給我爸一個驚喜。」鳴人大少爺雙手合十拜阿拜，眼睛不停眨著給大和打暗號。
上忍大和靠著牆角，沒理他。
「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違法紀律的！」鳴人感覺到大和似乎是生氣了。
大和還是沒理他。
於是我們鳴人少爺的小脾氣兒馬上就發作了。他本來想著一旦被發現就好好的承認錯誤——火影的兒子找爸爸當然不是錯誤，誰也管不著管不著！但鳴人也承認，屬於下忍的那份檢討他最終還是得認。不過，既然大和老師這個小黑黑敢對本少爺態度如此不好，那可就怪不得他！嗯，等爸爸睡醒就惡人先告狀，發正爸爸撐死罵他幾句。但是讓下忍隨便跑進來上忍？哼，這等無能之輩，這次的檢查寫定了！
但是鳴人少爺，那位是你的老師誒，不怕被穿小鞋么。
那就正好換老師！反正大和自從當了老師以後也沒交過他們啥！鳴人越想越興奮。對，終於有理由讓爸爸給他們小隊換個更靠譜的老師了！
我們的鳴人少爺瞬間就下定了決心，他對著沉默在牆角陰影里的大和翻了半個白眼，彷彿已經告狀成功般的抱住了爸爸漏出被子的一隻大腳丫子，聞一聞，啃一口——呸呸，爸爸昨晚又沒洗腳。是的，鳴人睡著睡著又睡到頭下腳上了……別問他怎麼睡成這樣的。
但我們的火影只是抽筋般的動了動，沒醒。
鳴人自然也沒打算真把爸爸弄醒，他主要就是咬給大和看的。提醒一下他的老師，他的弟子可是能隨便啃火影腳丫子的存在喲～是親親親的父子關係呦，不給火影家少爺面子後果很嚴重呦～
所以，大和還是默默的退到了窗外執勤－－鳴人少爺在，暗部就不在，當年背過的《卡卡西條令》大和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再說，雖然理論上下忍漩渦鳴人犯了錯誤，甚至這回的錯誤很嚴重，但那和人家父子二人的天倫之樂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鳴人又不是殺人放火，誰要是真抓著這點小事不依不饒才是腦殼壞掉。更重要的是，火影大人如果能早上一睜眼就看見兒子，應該會一整天心情都很好吧。
而鳴人就只能先偃旗息鼓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大和老師，嗯，他看起來很厲害的老師居然這麼的……慫。不過看在大和這麼給面子的份上，鳴人又突然想起這人的好了，比起他的前兩位老師卡卡西和自來也爺爺的不靠譜，大和老師確實是個足夠負責的人。鳴人想著，感覺懷裡爸爸的腳已經暖和了起來，終於翻個身，從被子上頭裡轉出來，和爸爸臉對臉。
鳴人看著爸爸下巴上的金色鬍子茬和鼻翼兩旁的更深了些的法令紋和眼角的褶皺，心裡有些說不上來的難受，他的爸爸不應該這樣的。而等他握住了爸爸的手，心裡就更難受了。
果然手也好冰－－還是誰家爸爸誰心疼！別的人都靠不住，知道最近在降溫也不知道後半夜給爸爸加條毯子。鳴人把爸爸的手放進懷裡，去找另外一隻。然後就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該死的相框和他可愛的媽媽。
鳴人把相框拿出被子湊著晨光一看。嗯，今天這張是媽媽小時候的，穿著短短的忍者服，飄著一頭紅髮正在張牙舞爪的追打年輕時候的爸爸……兩個人都笑的傻瓜一樣。
鳴人把相框重新放上床頭櫃擺好，拜了兩拜。然後對窗外的大和勾勾手指頭，就繼續幫爸爸暖手。
「怎麼了。」大和摘掉面具張著口，身為下忍漩渦鳴人的老師，他真的不喜歡再稱呼鳴人為少爺了。
「卡卡西沒有跟你說過么。我爸現在天一冷就手腳冰，我爸一般是不抱怨什麼的，可是手腳冰真的很不舒服，他不舒服可常常會有起床氣喲。」鳴人對大和也張張口。其實一開始他並不能確定這位大和老師到底是不是爸爸的小黑黑之一，但最近幾天的觀察告訴他，起碼曾經是。
大和點點頭，他這幾年也確實不在火影身邊，現在卡卡西不在，果然不是很周到，「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么。」
「你去問卡卡西啊。」鳴人見自家老師很自然的應對，更加確信他就是小黑黑！然而，爸爸身邊的小黑黑除了玄間大哥，摘了面具他一個都不認識啊啊啊！
大和看著突然抓狂起來的鳴人，卻有些懷念。嗯，就像那年冬天，4歲的鳴人晚上嫌冷不去廁所，早上發現自己尿床時一模一樣。
鳴人趕緊又撇出個目光，他直覺他老師沒想好事。
大和果斷搖頭，本來他這個老師做的就沒什麼師道尊嚴，要是讓鳴人知道他小時候的黑材料他老師全知道，那就更什麼都管不了，等著天天應付這少爺的惡作劇吧。
但是鳴人看著大和嚴肅的面孔最先心虛了，他摸摸爸爸的手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冰，覺著自己或許應該在爸爸醒來之前跑掉。畢竟一下忍公然違反紀律……爸爸或許會難做吧？所以鳴人就在大和疑惑的目光下爬出了被子，跳窗原路返回了。
喂！大和差點叫出了聲音，鳴人，你爸爸還等著你說早安一起吃早飯呢，你這個孩子到底又是誤會了什麼啊！一會你爸醒了看不見你我該怎麼解釋啊啊！
不過我們的火影醒了以後只是無奈了笑了笑，「早知道鳴人啃我的腳的時候我就起來了，可是暖洋洋的抱著太舒服了，哎，真不該不多睡這個回籠覺。」
「抱歉，大人。」
「你抱歉什麼。」
抱歉聽的多了就顯得假
…………………
木葉61年11月，但願能比10月更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