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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番外 他的遺囑(修)

  美琴, 鼬還有佐助:

  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 你的丈夫, 你們的父親,我, 大概不是死了, 就是已經躺在醫院裡動也不能動。假如我已經死了, 那麼很好, 就這樣吧, 宇智波每年那麼多紅白喜事,你們照例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可如果我是倒霉的躺在了醫院裡?自從木葉醫院的人告訴我, 我肩部的舊傷一定會有一天導致我全身不能動,所有神經壞死,乃至最終失去意識大小便失禁,可能還死不了的時候。我就開始在準備這樣一封信了。本來我是想給你們每個人都寫點東西的, 也算作是最後的道別,但後來一想,我還是更希望你們三個人能夠一起來閱讀我的一些交代。


  那麼,言歸正傳,我將要說三件事,有重要的有不重要的,請你們坐好, 準備。


  首先的這件事, 是你們無論如何也必須做到的。


  我的長子, 宇智波的現任族長鼬, 你聽好,如果你的父親,真的不幸被醫院言中,並且已經無法自己處理自己,你要儘快對他作出合適的處置,我堅信你是明白什麼叫做合適,和處置的。但同時,我也真的不確定你到底會不會就此事去徵詢你母親的意見。總之,這個時候,就不必要參考女人的意見了。因為你可愛的媽媽肯定會這樣說——反正也這樣了,既然壞到不能再壞,為什麼不再堅持一下呢?這些年醫療忍術進步這麼快,再等等,萬一。


  一萬分之一的奇迹當然有的。


  這個奇迹就是,從來都沒有奇迹發生過,可有些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肯相信有一天會天降祥瑞。


  所以,如果看這封信的時候,你們三個人如我所願有幸在一起。鼬,你要負責組織你媽媽和你弟弟好好體會一下我上面那段話。可如果首先打開這封信的人是美琴,我只能說,上忍宇智波美琴,很遺憾,宇智波富岳除了是族長和你的丈夫,他還是一個忍者,而你,除了是一個妻子,也是一個忍者。並且你的兩個兒子和所有的親朋好友都是忍者。忍者不畏懼死亡。


  而如果,首先看到這封信的是佐助。當然這種機率想想也挺萬分之一的。可是佐助啊,雖然不知道你在看這封信的時候已經幾歲了,或者已經娶妻生子,或者你依舊還是個可憐的炮灰小下忍,但爸爸相信即便是12歲的你,也還是能看懂我在說什麼,也知道應該怎麼做的。對么?偶爾聽爸爸一次話,你也依舊會是你媽媽的好寶貝。


  至於我的屍體,我就不指定處理意見了,反正也不關我的事了。


  不過我想,我們的火影極其有可能不會允許你們做某些多餘事的。你們也最好不要做多餘的事。一切按照現行慣例就好,切記切記。


  以上,第一件事完畢。


  接下來的第二件事,是一份禮物。我不確定遺產對於剛剛死了老爹的兒子們來說,到底是驚是還是喜,但既然是禮物,就收著吧。我知道,你們現在可能會很疑惑。不是早在正式確立繼承人的時候就已經把那些問題處理好了么?和我一樣,鼬將來在木葉也必須佔有一席之地,那很牽扯精力,所以,家族中的種種瑣事和產業依舊是交與長老顧問和處理。沒什麼不對。只不過,那是公產。


  即便以前從未明言,但宇智波富岳難道除了祖產,就不能有點自己的私產么?是的,鼬和佐助,你們的父親給你們留了點可以不與任何人商議就能隨意支配的產業。或許你們永遠也用不到,但若真有需要的時候,我但願那些能給你們的人生多添幾種不同的選擇。我活了這些年,活到最近才發現,比起可以支配的更多,能夠有更多的選項似乎才更有效率。不過很可惜,我明白的有點晚,所以,如果我死的太早的話,我留給你們的東西可能比起祖產,著實不起眼。


  總之,請不要嫌棄。


  首先是鼬,我準備給你尋摸幾處帶地皮的宅子。不過現在只有一個,就在國都附近,不大不小環境清幽,我還在後院里給你埋了一點點零花錢,希望你能喜歡。就是有些偏僻不好找。它的坐標是KBS,IOP,007。好吧,它看起來並不是火之國的國都。總之,還記得你小時候學認世界地圖,我順便教你編撰密碼的日子么?就是那個,至今還記得你的密電處女作,天才的讓我震驚。


  而佐助,很抱歉爸爸真的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到該留給你什麼。或許把你媽留給你也就夠了?但我又一想,我的美琴本來就是你的。我不能把本來就是你的再送給你。這個結論讓我起初很是鬱悶,不過我又一想,這不正是能證明,我的佐助其實什麼都不缺少么。是的,宇智波佐助,比起你的哥哥來說,你真是一個幸福又幸運的孩子。你可能自己並不覺的,甚至會對於總被稱為誰誰的兒子和弟弟而感到氣悶。但是你總有一天要明白的,默默無聞很多時候並不是一件壞事。就像就像咱家院里的果子樹,別以為我不知道,每年掛果季節,長的最快的果子大多還未成熟就被你和鳴人給偷偷摘下來嘗鮮了,最後真到落果,你自己說,甜果子有一個大個頭的么。所以,你想要大果子,不到不摘了吃會餓死地步就別提前摘。你想要好男兒功成名就,就要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的踩。最重要的是,處在什麼樣的年紀就做什麼年紀應該做的事。不然為什麼人類普遍都規定了必須成年才能娶媳婦呢?因為兩個毛都沒長齊的熊孩子放一塊他們就是生不出孩子來。


  嗯。


  抱歉佐助,爸爸似乎又對你說教了。真是的,明明是想留給你一個最後的驚喜的。


  事實上,也確實是一個驚喜,或驚或喜——我留了點股份給你。至於是什麼股份?怎麼說呢。我真不知道。因為直到寫這封信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某人拿著我的私房錢到底去幹什麼去了。總之,那是一份和你的小夥伴漩渦鳴人一模一樣的股份。你火影叔叔近些年私人投資的一部分。當然,即便是火影,投資也有可能會賠的當褲子。所以如果真的讓他蝕了本,你就是鳴人的債主了,因為所謂波風家的產業,就連火影的波風宅,也全部都是記在漩渦鳴人名下的。而若是僥倖盈利,根據協議,在你16歲之後,你的工資卡里就會每個月自動出現該給你的分紅。雖然爸爸覺著,你可能更喜歡找鳴人去追債。


  哈。以上,第二件事交代完畢。


  不過再說第三件事之前,我想順便再多啰嗦一句。


  我的兩個兒子,碰到好女孩,該出手時就出手,當然,我以為的好女孩首先還是要能和你們門當戶對的,最好樣貌出眾,溫柔賢惠,還要能和你們媽媽好好相處。但以現在木葉的情況來看,只要是個女的,不太丑,再勤快點,也是能湊合過的。總之,別學你們火影叔叔家的那個白毛卡卡西,男子漢忙於事業晚婚晚育很正常,可要是30歲了,不管男的女的吧,都還沒正經的談過一回戀愛,就真的很讓人傷腦筋了。


  那麼,接下來,最後。


  請帥氣的宇智波鼬先生和可愛的佐助先生先行迴避,在你們的媽媽沒有邀請你們觀看的情況下,乖乖的不要偷看。因為以下段落屬於富岳先生和美琴小姐的私人時間。


  宇智波美琴上忍,雖然這遠不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不過還是很想說——很高興認識你,我叫宇智波富岳。我相信你也是認識我的。我是你的族長,上司和丈夫。而你,是我的族人,下屬和妻子。我至今無法判斷我到底是不是一個好的族長上司和丈夫,但我可以肯定你是世界上最好的族人下屬和妻子。你溫柔賢惠堅韌自信並且強大美麗還充滿智慧,雖然偶爾會過於善良,但善良絕不是缺點和錯誤不是么?出了錯的明明是這個世界才對。


  我一直覺著我們所處的世界很奇怪。可是哪裡奇怪我也說不上來。總之,她時而平靜如水,又時而動蕩不安,而我們,很遺憾的遇到了動蕩中的動蕩,戰爭。並且,更加遺憾的把人生中最美好的年華都獻給了他。不過顯然,你或我卻從來都沒有能夠真正的學會畏懼或者拒絕他。因為我們是宇智波,我們身上永遠流淌著來自於先祖的血繼,她讓我們幾乎未經訓練就能夠成為強大的忍者。但更加可惜的是,行走在陰影中的忍者不論多麼努力的想要美化自己,這也不是個依靠強大武力就能戰勝對手的職業。再強大的忍術,也鬥不過人心險惡。所以強大就意味著被他人畏懼,被畏懼就意味著被孤立,被孤立就意味著,當你落井,下石的人比願意拉你一把的人多的多的多。所以,行走在勾心鬥角陰謀詭計里的我,能夠遇到一個可以百分之百信任的你,真的是十分感激。


  但是,現在我不能帶著你一起走了。


  我知道你可能會有些不習慣,不過想開點,我們還有下輩子。就是不知道,這輩子殺了這麼多人,咱們還能不能有下輩子。如果有的話,真希望世界能變的有點不一樣。或許,那時候我們都不再是忍者也能好好活著了。你說投胎到田地里做兩個種紅薯的怎麼樣,你住村東,我住村西,我大字不識,你也不漂亮。春天我在地里挖坑,你就跟在我身後插秧。秋天紅薯收穫了,咱們就推著一個破鐵皮桶子點了火去集上賣,你喊,烤紅薯,我跟著你喊甜勒。


  哈,我似乎又說了好無聊的話。


  反正,總之,宇智波美琴,和上輩子和這輩子一樣,下輩子還請你繼續嫁給我做老婆,給我洗衣,給我煮飯,給我生孩子,我……


  宇智波富岳看著「我」字後邊的那個被寫下的「撇」,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補全了一個「等」字——宇智波美琴,我等你。宇智波富岳絕筆。


  然後他就放下筆,用早就準備好的白信封裝了,封上口,鎖進家裡儲藏存摺證件的小抽屜。可是不過幾分鐘后,他就又把信封拿了出來。他並不希望這封信在他還有意識的情況下被發現。尤其是被家裡喜歡異疑神疑鬼得女人發現,一旦發現,不提前拆開看才見鬼呢!但放在里呢?富岳在整個卧室里掃視著,終於還是摘下了牆上小小的全家福,把信夾在了相片和木框子的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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