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109 失望（修）
「哎, 想想還真是時光如梭, 我昨天坐的近看得清, 四代大人眼角的皺紋是越來越深了。」
「就是就是，雖然這麼說有點對不起四代大人, 但是相比之下, 鼬君的皮膚好水靈。」
「喂喂, 你們這幾個小女生懂什麼, 男人啊, 就是要成熟了才有味道，咱們的四代大人不管什麼時候看都好有氣勢的, 被看一眼感覺都快窒息了。」
「可是鼬大人真的很帥，家大業大，前途廣大，又有禮貌, 身材也棒，最最重要的是，還沒談過戀愛喲～」
事至此，暗部情報系統僱員已經可以在他的觀察報告中寫進這樣的話：四代火影大人屢試不爽的，通過把想提撥的人帶去公共場合刷臉以賺取人氣的計策，這回又敗在玄間大人手裡了。不過也不是沒有別的效果。至少今天，不太討喜的木葉食堂突然又火爆了起來, 就餐忍者忽悠一下就提高了三成。
總之, 這個暗部僱員吃著食盆里的火影同款炸醬麵, 暗暗吐槽著, 或許，昨天火影大人根本就是來給食堂大師父的新菜色打廣告的，而倒霉的玄間大人才是順便的吧。不然帶著卡卡西大人也比帶著鼬好。鼬前輩固然能夠在基層快速形成話題，但是也要那些花痴女忍能順著鼬前輩注意到玄間大人。
「咳，這個麵條還真是挺好吃的。是吧，玄間大人。」
不知火玄間嘆口氣，拿起打包好的幾份炸醬麵，低著頭默默離開了食堂。
他就知道，每次都是這樣。早在四代大人還沒有讓卡卡西去選暗部長的念頭以前，他就曾被提拔去暗部負責過情報系統，實習期他乾的不錯，就是最後在暗部成員投票中輸給了一位瀕臨退休的老前輩。再之後，火影大人還派他去過暗部內勤，那裡有個大隊長要退役，可結果，投票的時候還是失敗了。再再之後，他還去過保衛部，後勤部，乃至木葉忍校。他知道這都是他家大人好心想給他這個不爭氣的下屬謀一個不太容易死的前程，可結果還真是……當然，如果那些職位不是高階領導崗位的話，自然是不需要一人一票選的。
其實玄間已經和火影討論過很多次了，即便身為火影衛隊的元老，他也不在乎被降級使用。雖然那樣未免有一種，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去和15，6，7歲小孩子們搶飯碗的嫌疑。可事實就是這樣，特殊人才上忍，就是沒有那些真正的上忍們對小鬼們有吸引力。畢竟一個特上的工作範圍很少有帶領大家衝鋒陷陣這一項，並且，他除了年紀輕輕就被火影大人選上做衛隊長，還真沒有過什麼讓人津津樂道的功績。所以，他不可能像卡卡西，鼬，或者其他的上忍隊長一樣，單單站在那就能讓下屬們熱血沸騰。
可高級領導又不是衝鋒陷陣用的！玄間有自信，並且已經用事實證明過，他有能力統御那些桀驁不馴的上忍。畢竟不管是內勤外勤還是情報保衛，忍者總歸是人，是人總是要睡覺，要洗澡，要換衣服，要修理兵器，最重要的是，要吃飯吧，吃完飯也總是要去廁所的，所以，要是真打起仗來紮起營，也總要有人去幫他們挖廁所的。
玄間嘆口氣，自嘲的笑笑，然後突然就越笑越不厚道了。是啊，有的是不在乎隨地大小便的忍者。可往遠里說，千手家的綱手公主，往近里說，宇智波的鼬少爺，還是真難想象他們不講衛生的畫面呢。不過，要是以後真淪落到只能幫大家挖廁所？玄間咬了咬千本。那他真還不如一輩子就賴在四代大人身邊乾脆了。甚至他都計劃好了，實在不行，他也不要結婚了，反正也沒女人要。就等到四代退休，他就跟到波風家做管家。等大人百年後要是他還僥倖沒死，就繼續厚著臉皮去漩渦家照顧鳴人少爺，反正不知火家也不缺他這口人。
可是啊，只要一想到，如果有一天他也能被稱為某某部長閣下——他就不甘心！全民選舉什麼的……
「真討厭啦～」
「啊，抱歉抱歉。是我走的太慢了。有沒有受傷？」玄間感覺到一個溫柔的女性聲音離開他的後背，馬上連連道歉，結果一轉身，居然是綠油油的邁特凱，他突然覺著很煩惱，「凱啊，你不要突然學女孩子說話好么？我還沒吃飯。」
凱比起剪刀手，眨眨眼，一挑粗眉毛，然後漏出24顆小白牙閃啊閃，「可是我吃飽了，偶也！」
「你還真是永遠活力四射。」玄間最終塌下肩膀，一如既往的友好寒暄著，「來挑戰食堂大師父的新菜色么。」
「哈，每次食堂出新菜都是挑戰。哦，青春真美好！」凱看著玄間的一臉的倒霉相，瞬間放棄了嘲笑老友的計劃，「咳，來吧玄間，卡卡西不在你也行，來打一場！」
玄間嘆口氣，他今天實在沒有興緻和這個綠油油的傢伙聊天，他晃晃手裡的外帶，「下次吧。」
然後就再沒有理會已經被崇拜者圍了起來，被不服氣後輩下挑戰書的高級上忍邁特凱。他還要抓緊時間去旗木老宅給休假的卡卡西以及可憐的鳴人少爺送飯呢，然後再給補眠的止水帶一份，最後回去火影辦公室，填飽火影和他自己的肚子。真是方便的飛雷神，可惜他練習多年依然只能使用簡易版。玄間又嘆口氣，並在結印之前，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此時的太陽已經很西邊去了，在地平線的那邊暗淡著，就像他剛剛被凱破壞的心情。
而此時的旗木老宅。
沒有開燈的小餐廳里，鳴人和卡卡西正在大眼對小眼。
「你為啥在家，你難道不應該在加班么。」鳴人手指著卡卡西。
「我體力不支了，為避免更嚴重的後果出現，你爸爸要求我回來先休息。」卡卡西打了個哈欠，給自己倒了杯果汁。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我爸爸終於想明白你有多沒用，擼了你的暗部長呢。」鳴人搶走卡卡西手裡的果汁壺，「這個給爸爸的。」
「可他今天依舊回不來。」卡卡西一口喝掉了杯子里的果汁，伸著手又到鳴人面前。
鳴人看著卡卡西那個有氣無力的樣子，還是可憐了他一杯，「但是卡卡西，冰箱里沒有你的飯。」
「我的飯會有的。」卡卡西拉開燈繩，掏出小黃書，還沒等坐下。
飯來了。玄間出現了。
「呦，鳴人少爺回來拉，卡卡西也醒的正好，來，炸醬麵還沒有涼，你們趁熱吃。還有我愛羅今天也加班他整個晚上都不會來。再有，鳴人少爺，火影大人說他很好，讓你不用擔心，很快就會恢復正常了。」機關槍一樣說完，玄間就走了。
「他今天是不是有點不正常？」鳴人撓撓臉，打開塑料袋。
卡卡西扣下書，拿筷子，拿碗，「可能是有點受刺激吧。哈哈。你知道那傢伙自尊心一向很強，昨天，哈哈。」
「你小心幸災樂禍。不過認真想想，他還確實挺可憐的。」鳴人接過碗和筷子，「哦，對了，正好，趁著今天你在家爸爸不在家，我有事要和你說一下。」
「啥事？」卡卡西攪和著炸醬，「給我拿頭蒜。」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鳴人無視了卡卡西需要的蒜瓣就在他手邊，「很嚴肅和很嚴重的問題。關於大和老師。」
「怎麼？」卡卡西只能站起來勾蒜，「我們暗部最後一個老實人終於也被你們三個小鬼欺負的痛哭流涕了么。」
「我們倒是想欺負一下傳說中的老好人，可是人家根本就連個面也不給我們露。」鳴人攤開手，皺著小眉頭。
卡卡西也跟著皺眉，「他應該每天集合的時候都有露面吧。」
「你怎麼知道他每天早上幫我們接了任務之後就自顧自的跑掉了呢。」鳴人似乎想明白了什麼，突然一腳踩上飯桌子，「卡卡西！你這個混蛋，既然已經把大和老師給了我們班做上忍指導老師，那就別欺負人家是老實人同時安排那麼多暗部任務啊！」
「厄。」卡卡西被鳴人嚇了一條，他趕快擺出一副暗部長的架子嚴肅道，「你知道，鳴人，木葉現在缺少足夠成熟的忍者，尤其是上忍隊長級別的。而大和確實很厲害，人又穩重，有些任務有他帶著那些暗部小鬼們去做會更順利。反而你們班在木葉內部能接到的都是些D級任務，不光沒有任何危險，你們也完全可以自己應付。再說我已經盡量安排他只出距離木葉一天來回的任務了。如果你們的修鍊出現了問題，他也隨時可以幫到你們。」
「聽起來，這段推卸責任的話你考慮好久了。」鳴人斜著眼，「今天就咱們兩個，你別給我裝正經，大家知根知底的，我跟你說，沒用！不就是身為九尾人柱力，還是個沒學會怎麼控制自己力量的容器嘛，是，我就這麼隨便跑出村子是不太好，這個我認。但你們找老師也給我認真一點啊，老師成天都不在，也不和我說我該怎麼辦，我怎麼學會控制九尾之力啊！」
可這就是你爸爸故意不給你訓練啊——卡卡西看著鳴人鬍子上面掛的炸醬顫阿顫，還是吞了口面沒敢和鳴人說實話。雖然他到現在還是認為，老師在對待鳴人的問題上完全沒有理智可言。但他還是知道害怕了，上次自做主張把鳴人推到前台，鳴人這小子還沒怎麼樣呢，他老師就能一直記恨到現在，一直晾著不理他。要是他再自做聰明，還不定會出什麼事呢。
「你怎麼不說話，心虛了啊卡卡西。」鳴人氣的鬍子還是翹阿翹。
「你自己應該找機會跟你爸好好談談。」卡卡西嘆息一聲，抽出張紙巾給鳴人擦擦嘴。
「可是可是。」鳴人懊惱的甩開卡卡西的手，「我真是說不出口。先不說爸爸和不和我談。他每天都好忙的。每次等他回家吃完飯有時間了，也就困的馬上要睡著了。我不想他強撐著精神聽我講這些讓他不開心的。雖然他最近身體開始不錯了，可還是挺讓人不放心。你看佐助他爸和井野他爸？卡卡西，我已經快14歲了，不是小孩子了。」
「那就你自求多福。」卡卡西吸溜一口麵條。
「不行。你要替我想辦法。趁著爸爸不在家，你快點給出個主意，再這麼下去，我這個火影家的少爺可就真快沒朋友了。你看看別人家孩子，鹿丸都升了中忍了，那誰誰都開始有個忍者樣子了。就我和佐助小櫻還原地踏步，總不能一起畢業的都升了上忍，我們還是下忍吧。」
卡卡西繼續吃面。
「啊～卡卡西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鳴人終於抓住卡卡西的袖子搖啊搖，「我們也不去多遠的地方，就在木葉附近，一天來回，擔心我像以前的我愛羅一樣打起架來控制不住的話，我們就不去城鎮村子裡面嘛，我覺著殺殺山賊什麼的還是很適合我們小隊的。」
「火之國現在怎麼可能還有山賊。」
「我不管啦，好卡卡西，幫幫忙吧～」
卡卡西終於還是放下碗，他又一次敗在了鳴人那個無辜的小眼神上，「要是你爸追殺我，記得給我擋刀。」
「耶！」
「耳朵過來。」
而那邊，
火影樓火影辦公室
毫不知情自己被弟子和兒子密謀算計了的波風先生，在等待炸醬麵的5分鐘里，又一次不小心路過了那個休息室里的小沙發。他的小沙發已經很舊了，灰撲撲，有些地方還已經漏出了海綿，可沙發就是沙發，軟乎乎的就是比老木椅子舒坦！所以，這個火影在老彈簧的吱扭聲中，伸直了他的兩條長腿，幾乎是閉上眼睛的第二秒，就睡著了。
然後，他就看見自己準時在下班鈴聲響起的剎那飛雷神回了家。然後帶圍裙，開冰箱，開伙，煮了三鮮湯，炒了兩個青菜，還燒了一條大魚。不一會，結束任務的小鳴人就回來了，今天居然沒有忘記買西街口那家的芝麻餅，真是值得表揚。再然後卡卡西也回來了，那小子一隻腳踩在凳子上，手也不洗就抓菜吃。水門還看見自己拿著鍋鏟打了弟子一頓，鳴人則笑的得一直錘桌子。笑著笑著，家裡的斷腿老桌子還就真斷了。湯湯水水的撒了一地。所以他們還是去吃的一樂。手打老闆依舊很有活力，水門還聽到他一邊嫌棄大家身上的油漬，一邊問，水門啊，吃完了就趕快回去收拾屋子吧，我記得你昨天說過，奇奈今天晚點可就結束任務回家了。
哎？居然睡著了，奇奈明明已經死了。水門想到這裡，突然猛然突然睜開了眼睛。
「大人，做夢了么。」隨著聲音，一杯水被塞在了水門手裡。
水門迷迷糊糊喝了口水，水不冷不熱有點甜，剛剛好，這才反應過來，面前單膝跪著傢伙是不知火玄間，「飯給卡卡西和鳴人送過去了？」
「嗯。」玄間接過杯子，然後打開飯盒遞過來。
「怎麼是一樂？」火影覺著自己還是有些模糊，他撥開滑落在膝蓋上的毯子，站起身，可當他看到牆上掛鐘顯示的時間——21點28分，就又默默坐下了，「怎麼不叫醒我。」
「看你睡的好。」玄間拉過小茶几，「要不然吃完就先回去吧，今天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問題了。」
「還是明天吧。」水門揉揉眼，晃晃有些昏沉的頭，進了洗手間。
玄間趕緊跟了過去。
於是，當波風水門上完廁所，用洗手池裡已經準備好的舒適熱水洗了手臉，閉著眼睛出來的時候，一抬手就有干毛巾可以用。而等他擦乾淨手臉，毛巾又已經自動折成了方塊，放在了它該在的地方。
「都說了，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火影嘆氣，「你終究是要成為一個領導者的，這樣不好。」
「反正我都已經給下屬們留下那種印象了，他們的上司就是靠著溜須拍馬頂頭上司才上位的。」玄間語氣嚴肅著，可咬著千本說話，怎麼也還是弔兒郎當，「而且總要有人幫你做些瑣事的。」
水門只好嘆口氣，再次坐回沙發。同時，他的手裡也必然多出了一雙筷子。
不知火玄間對面色不渝的火影笑笑。
水門只能接受下屬的好心，吃飯，可他突然覺著自己還沒吃就已經有點飽了，「玄間？卡卡西他還好吧。」
「他好著呢，我去給他送飯的時候已經起來抱著小黃書看了。鳴人少爺也沒出什麼事。大人，不要太著急上火。」
「那就好。」水門只能繼續硬著頭皮吃，可明明喝過水后已經有所緩解的喉嚨痛卻越來越讓他心煩，「我下午好像零食吃多了，不太餓。」
「那就喝點小米粥。」貼心的下屬沒有沒有戳破上司的謊言，而是馬上回身又拿出一個飯盒，遞上勺子。
「你著孩子。」火影氣樂了，「不就是女人緣差了點么，不要自暴自棄好不好。」
但忠心的下屬沒有接話，而是開始收拾起來。倒垃圾，洗杯子，掃地擦地擦桌，把幾個暖壺也打好水，然後開始幫火影分文件。他分的很快很熟練，滿桌子的文件也不過用了一碗粥的時間。
失望與希望究竟哪個再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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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的夜晚啊，有個大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