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回歸
“不要靠近她。..”葉凡大叫道,此女的死狀讓他的心裏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立時喝止了旁邊的同學。
“該不會是我們褻瀆了大雷音寺……神祗在懲罰我們?”一位女同學惶恐地道,他們一行人已經從最初的無神論者完全轉變成了有神論者。
聽聞此言,眾人的心裏都變得惶惶不安起來。
“縱然有神祗存在,佛陀也是仁慈的。”周毅立刻道,這句話讓眾人的情緒穩定了許多。他接著又道:“我們眼下沒有辦法帶她離開,隻能讓她安息在這裏,現在必須要盡快回到五色祭壇那裏。”
眾人沒有猶豫,眼下已經顧不得她了,話間再次狂奔起來。
就在這時,一道莊嚴浩大的鍾聲響起。
“當!”
鍾聲響起的位置是在王子文身上。
眾人的餘光向他掃去,卻見到一抹璀璨耀眼的金色光華驟然出現在王子文的身體表麵,像是一件金甲聖衣套在了此人身上。金色光華流轉不息,似有生命一般,給人一種慈悲而神聖的感覺,宛如神祗臨塵。
“生了什麽事?”劉誌雲離王子文最近,立刻開聲詢問道,臉上寫滿了擔憂。
“剛才有什麽東西襲擊我……”王子文一臉心有餘悸的模樣。
“你看清是什麽了嗎?”龐博沉聲問道,想要知道隱藏在暗處的凶手是什麽東西。
“沒有。”王子文搖了搖頭,臉色慘白地道:“我隻感覺到一股可怕的氣息侵襲而來,然後這口銅鍾便響起來了。”
“走,我們趕快離開這裏。”葉凡大聲道,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襲擊了他們,但是可以確定,襲擊他們的東西一定和這佛寺有關。
眾人不敢有任何停留,他們能夠想象出來,一定有什麽可怕的存在隱藏在這片殘破的廢墟之中。
“啊!”
數秒後,又是一聲慘叫傳來,一位男同學“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沒有了聲息,其狀與先前那名死去的女同學一模一樣。
鮮血染紅了地麵,觸目驚心。
“走。”
眾人心裏的懼意更濃,邁開雙腿玩命的狂奔。
在此之後,莫名其妙的死亡事件接二連三的生,短短十幾秒的時間,便有五名同學倒在了通往五色祭壇的路上。
在此期間,也有一隻不開眼的鱷蟲瞄上了楊銘,隻是還沒等它近身,便被楊銘一個眼神瞪死。
“嗚嗚……”
一名女同學崩潰了,大哭起來,道:“死的都是沒有在佛廟裏找到神物的人,那個可怕的惡魔就在附近,沒有神物護身的人早晚都得死……”
其實眾人也都有了這樣的猜測,在這名女同學叫破後,沒有在廟宇裏找到聖物的人都崩潰了,大聲哭喊起來:“幫幫我們,求求你們,救救我……”
聽到這樣的呼喊,有幾個找到佛廟器物的人反倒跑得更快了,越是危急的時候,越能顯現出人性。
葉凡大聲道:“在佛廟裏找到的器物,我們可以與他人共用。”
龐博向來與葉凡共進退,聞言,大聲道:“沒錯,我們可以兩三個人共持一件聖物。”
他的話音剛落,立時又有一名同學遲疑道:“我們在廟宇裏找到的器物都已經殘破,萬一沒有這麽的作用,不能同時護持多個人,豈不是讓原主人陷入危險之中。”
他的話一出,立刻又有人動搖了,甚至有兩個持有器物的人撒開腳丫子玩命狂奔,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同時,幾名同學湊到了葉凡和龐博身前,伸手用力地向青銅古燈和匾額抓去,想要強搶過去。
“你們要幹什麽!”龐博大聲喝斥道。
看著眾生醜態,楊銘心裏升起一股悲涼感,微微地歎了口氣,腳下一震,一道無形的法力擴散而去,將靠近他們方圓百米內的鱷蟲全部擊飛出去。
“楊銘快過來。”龐博感念楊銘幫他找到匾額之恩,大聲招喚楊銘過來。
“多謝。”
楊銘卻也沒有拒絕龐博的好意,他不想讓自己顯得特別與眾不同,還是湊了過來-——雖然他完全用不著這些殘破的佛器來庇護自己。
“你讓他過來做什麽,他又不是咱們同學,萬一這塊匾額上的力量隻能庇護四個人怎麽辦?”一名男同學埋怨道,臉上寫滿了不樂意。
大雷音寺的匾額是所有的佛器中個體最大的一件,此時已經有四個人圍在匾額邊上,抬著匾額共同前進。
聞言,楊銘的臉色一冷,吐道:“既然隻能庇護四個人,那你就把位置讓開吧……”
話間抬起一腳踢在此人的胸口,將他直接踹飛到三米之外。
“我的座佑銘便是以德報德,以直報怨,別人待我以誠,我自然會加倍相報。不過哪個不開眼的敢來得罪我,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楊銘冷冷地道。
這人在地上滾了一圈,馬上一翻身又爬了起來,顧不得與楊銘做意氣之爭,而是飛快地跑到另一個同學身邊,與他共同持著佛器。
與他幾人見到楊銘武力不凡,不敢與他嗆聲,隻是心地跟他拉開了距離。
這時龐博道:“這個時候大家都驚惶不定,心裏不安,一時情急口不擇言,不要放在心上。”
楊銘淡淡地道:“正是情況特殊,我才沒與他計較,否則光憑剛才那句話裏麵的惡意,我早就打斷他的腿了。”
葉凡在旁邊打了個哈哈,開口道:“好了,咱們還是快走吧,抓緊時間回到五色祭壇。”
一時間,眾人沉默下來,都沒有心情開口話。
在此之後,倒是沒有再生意外,雖然又有人遭到鱷蟲的襲擊,不過卻被佛器擋了下來,沒有繼續減員。
一幹人等平安無事地回到五色祭壇,眾人的心裏都長長地鬆了口氣。
“那是……”
來到五色祭壇前,眾人全都大吃一驚。
此刻,五色祭壇上散著一陣朦朧的五色光暈,無數微弱的光點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沒入玉石般的石基之下。
“五色祭壇又要啟動了,它現在正在聚集能量。”楊銘輕聲道。
眾人先是一驚,接著又大喜起來,飛快的衝進了五色祭壇上,霎時間,恐怖的沙暴被隔絕在外,巨大的轟隆聲也變得微弱起來。
氣氛頓時變得輕鬆起來,眾人心裏都產生了一種置身在另一個世界的感覺。
“快看,光幕在縮。”一名同學驚呼道。
原來的光幕足有上千米大,將五色祭壇和大雷音寺全部籠罩在其中,而此時,朦朧的光幕開始收縮起來,不到半刻鍾的功夫,便從上千米大縮短到了隻有百餘米,堪堪將五色祭壇罩在其中。
光幕收縮,聚斂起來的能量同樣化做光點匯入五色祭壇之中,做為開啟星空之門的能量。
眾人安靜地呆在光幕之中,七七八八地紮成一推,氣氛忽然異樣起來。
龐博在葉凡身邊聲地道:“劉誌雲的目光好幾次掃過我們這裏,那個家夥的心思深沉,要心一些。”
“放心,我知道。”葉凡不著痕跡地點點頭,向著劉誌雲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
又過了片刻,劉誌雲開始難,不過他選的目標卻不是葉凡,反倒是楊銘。
“大家都是從地球而來,未來會生什麽事,我們無法推測,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神話傳未必都是虛假,做為老鄉,我們應該同舟共濟,相互扶持,共渡難關。”劉誌雲大聲道,話語裏充滿鼓動性。
“沒錯,現在能依靠的隻有彼此,我們要團結一致,同舟共濟。”劉誌雲身邊的一名男同學附和道,此人正是之前和楊銘生過矛盾的家夥。
眾人也紛紛點頭認同。
這時一聲冷笑響起,劉誌雲身邊的一名男同學陰陽怪氣地道:“大家這樣想是沒錯,不過有人可不這麽認為,就在剛才大家逃命時,有人就對自己的同伴動手,想要致同學於死地……”
話的人名為李長青,也是劉誌雲的一個跟班,與其蛇鼠一窩,沆瀣一氣。
聞言,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楊銘身上,之前生的事情,大家都有所了解。
楊銘眼皮輕抬,漫不經心地掃了劉誌雲幾人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同樣不置一詞,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們的話一般。
這時葉凡開口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不要再計較了。”
李長青譏笑道:“出事的又不是你,若是你差點被人殺了,你會讓事情就這麽過去嗎?”
龐博皺了皺眉,道:“那也是他先出口傷人,楊銘才會動手反擊。”
“隻是無心之話,有必要置人於死地嗎?”李長青大義凜然地道:“當時的情況大家都知道,張同學一時情急,口不擇言是他的不對,他應該向楊銘道歉。”
“對不起。”與楊銘生矛盾的那名同學立刻出聲道歉。
李長青又道:“現在張同學已經道歉了,楊銘你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
楊銘漠然地掃了他一眼,道:“你想怎樣?”
李長青被楊銘漫不經心的態度激怒,冷哼一聲,道:“你這樣的人我信不過,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誰知道以後再生類似的情況時,你會不會對大家動手……像你這樣的不安定因素,我們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這樣啊……”
楊銘非常淡然地點了點頭,道:“我想知道,都是誰不歡迎我。”
與楊銘生矛盾的那名同學立刻道:“我也不歡迎你,你隻會搶占別人的生存機會,我不想在以後遇到危機時,還要防備著你,請你離開這裏。”
“我也是。”
“還有我。”
馬上又有三名同學站出來了,這些都是平日裏與劉誌雲走的比較近的一些人。
“這麽做有些過份了吧,整個火星,隻有這裏才是安全的,離開光幕的範圍,根本無法生存。”一些心腸比較軟的同學道。
“他又不是咱們的同學,誰知道他的為人怎麽樣,現在讓他離開,免得大家以後被害。”也有人讚同李長青法。
“廟宇裏找到的器物就隻有那麽幾件,生存的機會本來就不多,以後也許還要麵臨食物和水的問題,少一個人,就多幾分生存的機會。”有的人心裏這樣想到,不過他們也沒有站出來,做一副模棱兩可的樣子。
“好吧,既然咱們不能和平共處,那我也隻好……”楊銘掃了這幾人一眼,緩緩地道:“請你離開了!”
話間,楊銘一個箭步來到與他生矛盾的那名同學身前,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將其直接拎了起來,然後抬手甩飛出去。
“住手!”李長青大叫一聲,向楊銘衝了過去。
可惜為時已晚,那人被楊銘甩出去後,直接飛出了保護著五色祭壇的光幕,立刻被外麵的級風暴絞碎。
火星上的沙塵暴風過一百八十邁,就算是一輛汽車,在沙暴中,也會瞬間絞成碎片。
“你是個劊子手,就算張同學的不對,你也不該殺了他。”李長青暴喝一聲,揮起拳頭向楊銘打去。
“咚!”
突然間,李長青手裏的魚鼓出一陣悶雷般的聲響,一道道青色的光芒從殘破的魚鼓上射出,似銀蛇電舞,在其身周盤繞飛馳。
魚鼓嗡嗡震動,滾雷聲越來越響,震得人耳膜作響,讓眾人不由大吃一驚。
李長青好似一尊雷電神祗,拳頭擊出,電弧劈啪作響,威風凜然。
楊銘的神色卻沒有任何變化,臉上仍然掛著輕蔑的笑意,意態閑適的伸手一抓,手掌輕鬆地穿過電弧網,一探即收。
下一刻,舞馳的電弧驟然消失,魚鼓卻已經出現在楊銘的手上,像是普通的凡器,沒有任何異樣。
李長青不由一呆,然而不等他再有其他動作,楊銘就已經將他拎起,像丟沙包一樣地把他扔了出去。
隻聽“卟”的一聲,李長青穿過了五色光幕,沒入赤褐色的沙暴之中。
眾人被楊銘展現出來的力量震懾,原先衝向楊銘的幾個人立刻停住了腳步,不敢繼續上前。
“我這人很講道理,別人怎麽對我,我就怎麽對他們,剛才還有誰認為我該離開的?”楊銘的目光橫掃而去。
剛才站出來的那幾名同學都嚇得低下了頭,眼神飄移,不敢與其對視。
楊銘嘿笑一聲,目光又落到了劉誌雲身上,道:“他們這麽做,都是你在後麵指使的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