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武破蒼穹 第八十一章 殺上魂界
眾人向著光源處走了大約七八百米,便見到荒涼的赤地上出現了一片山石嶁峋的輪廓,在朦朧的月光下,顯得影約難辯,等到走到近前,才現,這竟然是一片建築物的廢墟。 ..
細細看去,這些建築群赫然是一座座巨大而雄傳的殿宇,威嚴而浩大,隻是不知經曆了何種變故,現如今已經變成了一片殘恒斷壁,隻剩下無盡的淒涼。
建築群中,有一座非常特殊的廟宇,那些瑩瑩亮的光源便是從這間廟宇中傳出。
這間廟宇也已經在歲月中崩塌,變得殘破不堪,在廟宇前掛著一塊銅製的牌匾,牌匾上書著四個古字-——大雷音寺。
“大雷音寺,我不會看錯了吧。”
“這怎麽可能……”
眾人來到廟宇這前,看到牌匾上的古字,紛紛錯愕不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佛音法,聲如雷震。”是為大雷音寺。
看過西遊記的人都知道,大雷音寺便是傳中如來佛祖所在無上佛庭,位於西方極樂世界的佛門淨土之中,乃是實打實的神話傳。
如果是在從前,大雷音寺出現在他們麵前,他們一定會認為這是荒誕無稽之事,但是在此時此刻,經曆過種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後,他們的內心深處竟然隱隱有些相信了。
“大雷音寺,難道眼前這座破廟真是傳中那座佛祖所在的寺廟?”人們在心中暗問。
“如果這真的是傳中的大雷音寺,伴生在廟宇前的這株古樹該不會是釋迦摩尼證道時的菩提古樹吧?”有人道。
“這怎麽可能,那不過是宗教傳罷了。難道你真的認為兩千五百年前的釋迦摩尼在火星上的一株老樹下靜坐了七七夜,最後成就佛陀?”另一位同學下意識地反駁道。
“從我們的經曆和遭遇來,沒有什麽不可能。”又有一位同學喃喃地道。
眾人無法反駁,頓時沉默下來,今日經曆的一切,讓他們感覺如夢似幻,但卻又是鐵一般的事實。
一片沉默之中,葉凡忽然抬步而行,直接邁步進入古廟之中,龐博與其一同而行,與此同時,周毅快步跟了上去,王子文也緊跟其後,相繼進入古廟。
接著,劉誌雲好像想起了什麽,臉色頓時一變,快步衝了過去。其他人如夢方醒,似乎想到了某些東西,一窩蜂似的衝了進去。
唯獨有一人不為所動,靜立在廟宇前的菩提古樹下,怔怔地出神。
此人自然便是楊銘。
眼前的這顆菩提古樹蒼勁而枯敗,生命已經到了盡頭,古老的主幹已經中空,隻有六七顆綠光爍爍的葉片還點綴在枯枝上,顯示著此樹還有一絲生機。
在見到這顆菩提樹的時候,百草園裏的菩提古樹忽然顫動起來,枝葉揮舞搖擺,傳遞出一陣陣奇特的波動,似乎在訴著什麽,神情頗為激動。
“不同的世界,竟然有同一種靈根,造化之奇妙,當真不可思議……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讓我救一下你的這位同類?”楊銘自言自語地道。
百草園裏的菩提古樹枝葉揮動,似在點頭一般。
楊銘歎了口氣,道:“我也想救他,可惜你這位同類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壽元枯竭,楊某也沒有回之術,當今之世,恐怕也隻有大帝一級的人物才能為其續接命脈,延續生機。”
百草園裏的菩提古樹傳出一陣蕭索的氣息波動,似在為這位異界相適的同伴而感到惋惜。
楊銘又歎了一口氣,道:“罷了,我把它送百草園,能多活一算一。兩顆菩提古樹隔世相適,也算地間一奇事,你們好好的敘敘舊吧。”
話間,楊銘施展法力,衣袖一拂,一股無形無相而又柔和的力量傳出,讓大雷寺前的菩提古樹連根拔起,送入了百草園中。
殘破的廟宇前,隻剩下了一個丈許深的大坑。
若非這顆菩提古樹的生機已經斷絕,楊銘也不可能這麽輕鬆地將其收走。
做完此事後,楊銘也向大雷音寺中走去,他卻沒有看到,被送進百草園的菩提古樹竟然與鬥破世界的菩提古樹根莖相接,兩者間竟然產生了一種的聯係,枯敗的菩提古樹上,那剩餘了一點靈光化做陣陣綠芒,緩緩地注入到了因世界規矩而被壓抑著的靈性的菩提古樹中。
鬥破世界的菩提古樹的生命氣息頓時暴漲,似乎在一瞬間經曆了滄海桑田,它的生命的層次傾刻間便過了悟道血蓮,向著頂級玄靈根晉階……
大雷音寺中,一幹人等已經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將這間不大的廟宇翻了個底朝,所有散著佛性光芒的物件都被他們抓到手裏。
葉凡找到了一盞神火不滅的青銅古燈,王子文找到了一件已經殘破的銅鍾,李曼找到了半截閃爍著光華神蘊的玉如意,其他的人,有的找到了半根金剛杵,有的找到了一個灰撲撲蒲團,還有人找到了香爐、戒尺、銅鈴、魚鼓、佛珠等佛教器物,無一例外的是,這些器物都已被歲月蒙塵,佛光散盡,隻留下一縷淡薄的道蘊殘存。
楊銘向葉凡手中的青銅古燈看了一眼,心中暗付,這釋迦摩尼不愧佛宗中驚豔之人,這盞佛燈純以煉器手法而論,絲毫不下於一般的通靈寶,青銅古燈蘊含著佛家真意,道與理交織顯現,隻差一點就能成為準帝器,實在是太可惜了……
在大雷音寺時,釋迦於菩提古樹下靜坐七七夜成就道果,不過他證得的隻是大聖,未能成為準帝,因此這些受到釋迦佛意浸染的器物也隻是古之聖賢級的聖器,不能稱為帝器。
世間所有的帝器,都有一種不被歲月磨滅的特性,經曆滄海桑田,威能不減,而聖器卻不行,它們會在時光長河摧毀與衰敗,變成塵灰。
整個遮世界,最大的敵人不是禁區中自斬一切的至尊,也不是被封閉的仙域,而是時間。
時間是大帝之敵,無數驚才絕豔的大帝都是葬送在了歲月之中。
“我就不信什麽都找不到。”龐博嘀咕道,心裏非常鬱悶,他是最先進入古廟的人,可是在他後麵進來的人都找到了蘊含佛光的器具,他卻是一無所得。
“你在這裏仔細尋找,無論現什麽器物,都要收起來。”葉凡把手中的古燈遞給了龐博,讓他借助光亮搜尋,自己卻轉身出了古廟。
楊銘走上前,拍了拍龐博的肩膀,笑道:“知道燈下黑是什麽意思嗎,那麽大的東西你竟然沒看見。”
“大東西……你不會是這座佛像吧。”龐博左右環視了一圈,視線最後落在廟宇中央的佛像上。“這麽大的佛像我可拿不動。”
“當然不是。”
楊銘輕笑一聲,來到古廟門坎前,縱身一躍,將懸掛在廟額上的牌匾摘了下來,然後將此物遞給龐博,道:“此物懸掛在大雷音寺前數千年,經曆歲月磨勵,其上片塵不染,定非凡物,整個古廟之中,怕也隻有葉凡手裏的青銅佛盞能與此物相媲美。”
龐博眼睛一亮,立刻伸手接過牌匾,入手後卻猛地一沉,笑道:“嘿,還真是夠沉的……多謝你了兄弟。”
楊銘點頭道:“不用客氣。”
就在這時,佛廟之中傳出一道震徹環宇的佛音,響動了蒼穹,整個大地都在這股慈悲,莊嚴,高妙,玄奧的憚音中顫動起來。
“啊、嘛、呢、叭、咪、哞……”佛家六字真言響起,讓人如聞佛諦,滌盡汙垢,洗去凡塵,刹那間,整個人的靈魂仿佛都升華了一般。
與此同時,破落的古廟和眾人手裏的佛性器物都閃耀起一片神聖詳和的光暈。
接著“轟”的一聲巨響,廟宇中的佛像霍然粉碎,化成了飛灰,而後大雷音寺也在一陣微風中化做齏粉,漫飛起,紛紛揚揚飄落。
所有人都呆住了,不知道為什麽會生這樣的事情。
楊銘幽幽地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股蒼涼地道:“取走古廟中的所有佛器,摘下了大雷音寺的匾額,此寺也就沒存在的必要了,就讓它隨風而散吧。”
眾人也震憾得無法言語,在這一刻,他們對神話傳中的種種再無一絲懷疑。
“葉子,你怎麽了……”龐博拎著大雷音寺的匾額來到葉凡身邊,剛問了一聲,整個人也呆住了。
兩個人愣愣地看著地麵上那個數丈大的深坑。
“剛才……這裏還有一顆菩提古樹……現在怎麽變成……”龐博結結巴巴地道。
“想要在一瞬間把這麽大的一顆樹移走,一般的人可辦不到。”葉凡冷靜地道。
其他人也跟了過來,見狀,有人顫聲道:“該不會,這裏除了我們,還有其他的人……或者是妖魔鬼怪吧。”
所有人都機靈靈地打個冷顫,內心恐慌到極點,草木皆兵地左右環視。
“不……不會吧……這裏是大雷音寺……妖魔鬼怪哪敢在留在這裏。”有人顫聲道。
“沒有什麽不可能,大家還是心一些為妙。”周毅沉聲道,同時緊了緊手裏的缽盂,仿佛這樣能讓他有足夠的安全感。
“轟轟隆隆……”
就在這時,一陣滾雷般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聲震大地,地動山搖,好像千軍萬馬奔騰,又似怒海狂濤洶湧。
“沙暴……火星上的級大沙暴……”凱德以不太流利的國語叫道。
眾人放眼望去,便見整個地都昏暗了下來,漫的星月光芒消失,無盡的紅褐色沙塵覆蓋際,一派末日降臨的景像。
“不對,我們這裏沒有風暴……”有人叫道。
眾人凝神一看,便眼到一個糊模的光照以大雷音寺和五色祭壇為軸心,像罩子一樣將方圓上千米的地帶倒扣了起來。
還沒等眾人鬆口氣,便有人道:“不好,光罩越來越淡了,快要消失了……”
“怎麽辦,我還不想死……”有女同學哭泣出聲。
“我想要回家。”一時間,眾人心裏惶惶不安,內心脆弱到了極點。
葉凡也顧不得研究是誰弄走了菩提古樹,大聲道:“唯今之際,隻有一條生路了……”
話時,他還捏了捏懷裏的菩提子,這是他在大坑邊緣撿到了一枚神物,此物生佛陀之像,其上有不凡之氣。
“有什麽辦法,我們怎麽才能活下去?”眾人紛紛問道,他們已經亂了方寸,內心焦急無比。
“隻有沿著神祗走過的路前行,我們才能離開這片無法生存的死地。”葉凡油然道。
“不錯,現在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周毅也點頭附和道。
葉凡的話,像是給大家點了一盞指路明燈,一時間,所有人的都拔腿向五色祭壇衝去。
“楊銘,快走了。”
臨走之際,龐博還招喚了楊銘一聲。
“好。”
楊銘點點頭,一邊不緊不慢地向五色祭壇跑去,一邊放出神念,搜索著方才那一道一閃而逝的凶厲氣息。
大雷音寺實際是上釋迦摩尼鎮壓妖聖鱷祖的關鍵之物,大雷音寺崩塌,便標誌著鱷祖破開封印,重見日。
別人也許沒有注意到,但楊銘卻非常清楚的捕捉到了鱷祖的氣息。
“剛才那道氣息應該就是鱷祖了,此妖確實是一個大敵,它的氣息磅礴如海,深邃似淵,已經不在我之下,隻是被釋迦摩尼鎮壓了數千年,氣息大衰,妖力十不存一,若是單挑起來,倒也不必怕它。”楊銘暗付道。
“而且九龍拉棺就在前方,這倒黴的妖對青銅巨棺可是諱莫如深,根本不敢進去……”
五千年前,鱷祖曾在一顆生命古星見遇到過九龍拉棺,好奇之下便跑進了青銅巨棺中,結果差點被青銅鎮死,拚盡全力才險死環生,逃得一命,現在又見到九龍拉棺,再給他一個膽子也不敢闖進去。
九龍拉棺本來就是葉子的專車,其他人搭個順風車也就罷了,想要獨占,怕是還沒那個命。
“可惜時機不對,開往北鬥的九龍拉棺號列車就要啟動,否則還真想與鱷祖一戰……”楊銘內心蠢蠢欲動,最後還是將戰鬥的**壓下。
葉凡等一幹人玩命狂奔,以百米賽跑的度向五色祭壇接近。
“啊!”
就在這時,忽然有名女同學慘叫一聲,跌倒在地。
旁邊的人正要去扶她,卻見到此女臉色蒼白,額頭上生出一個手指大洞血洞,腦液汩汩的流出,頓時嚇得呆立當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