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漫漫武道
白棋的速度越來越快，眨眼間便是千里高空。
天本沒有盡頭，這樣飛下去不知何時是一個盡頭，度過雲端，俯瞰下方依稀能夠看到鄭國南曼海的邊境，北方衛國巫岩山連脈盡收眼底。
這還沒停下，直到遠遠的飛至上空，整個陸地連成一片，接連浩瀚的海域一眼望不到邊際這時放才停下。
「到了。」鄧明開口道。
白棋停了下來，最終停在鄧明的邊上。
到了？鄧子云疑惑，這上面明明是碧藍色的一片，往上應該還有才是。
看師父一臉正色，鄧子云邁開雙腳站起來，手指觸及上端。
原本碧藍色的雲海下一秒驟然散開出現一個小洞。
嚇得他趕緊將手退回來，透過那個小洞的外面是一片虛無，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有什麼東西。
接著小黑洞緩慢收縮，最後變回原來的樣子。
「天有盡頭？」鄧子云愣住了。
不止是這裡，鄧子云朝著四周掉了掉，同樣的狀況再次出現。
那些伸手觸及的小黑洞在他戳穿之後迅速的被填補上，一切就跟往常無異。
這便是天，開什麼玩笑，鄧子云不敢相信這一切，這就是他們一直以來所贍養的天？
「天無盡頭。」鄧明搖頭道。
鄧明不會說謊，可正如他所說，天無盡頭，那他眼前的又是什麼。
「不可能，那這算什麼，就跟……就跟……」鄧子云道。
兩個字一直憋在心裡，一直願說出來，鄧明直言道：「囚牢。」
就是這兩個字一直積壓在他心裡，如果天有盡頭，那無邊的海域恐怕也只是偽裝出來的幻像，難道師父想告訴我的就是，我們一出生就在囚牢之中？
「師父…………」鄧子云聲音變得非常低。
這世界上誰都可以騙他，可他師父不會，因為他是師父一手養育長大，他的一切都源自師父，根本沒有騙他的必要。
「下去吧。」鄧明淡然道。
隨即在他們的下方張開一個兩個人身大的黑洞，看不清黑洞的低端。
鄧明牽引著鄧子云朝著黑洞進去，等他們再出來的時候，地方的凡間靜軒小閣的上端。
天空已染成了黑色，就如以往一樣，點綴滿天繁星。
鄧子云低著頭，下了白棋走到竹廊上。
「你可知道為何我一直不告訴你武者修鍊的境界？」鄧明道。
修鍊境界入，化，臻三境界，鄧明一直未親口告訴他，也只是他出山之前偶然在山間停留救下兩個男子，那時候他們斷定鄧子云的境界，他好奇之下問得。
這也正是錢軍和他奪擂之時，他也曾經說過同樣的話，那時候他並沒有回答他。
「請師父明示。」鄧子云道。
鄧明給他展示的一切已經遠遠的變故他對人的認知。
踏水行空，瞬息萬里，臻境做不到，即便是那個老者之前說過的臻境之上的那個境界，恐怕也有點牽強。
臻境之上到底有多少個境界？
這次鄧明沒有板著臉，微微一笑，道：「境界一說略顯虛無，在這個世界之外是另外一個世界，那才是真正的世界，而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不過是外界一個強者的居所。」
「什麼？」鄧子云瞪大了眼睛。
這個世界人口何止千萬，其間生靈無數，疆域千萬竟只是一個強者的居所，那外面的世界是有多大？
看著鄧子云這個樣子，鄧明並不意外。
「不用驚訝，武道一途漫漫長路，這不過是其中一偶之地罷了。」鄧明接著說道：「武者分三六九等，武者，武狂，武師，武宗，武王，武皇，武尊，武君，武聖，武帝，各有神通，你所在的臻境等同於外界的武師，是為三等。」
「修鍊者達武宗境，變可行水如境，馭風乘雲。」
「武王境，御空而行遨遊天地之間，俯瞰眾生。」
「一達武皇境，變開始有了質的蛻變，只手之間撕裂空間，穿梭萬里之遙。」
「上破武尊境，遨遊虛空，行奪天造化之力，一念之間成山成海，自成一屆。」
「武君於世，縮地成寸，腳踏虛空，彈指間萬山世界皆為傾覆。」
「脫凡成聖，已不在輪迴之列，歷遊星辰大海，超脫人世。」
「至於傳聞中的武帝，徒手可摘星辰，翻手之間生天地萬物，是為主宰。」
一共十個境界，鄧子云所在的不過是第三個境界，而他的師父鄧明方才為他展示的正是武宗，武王，武皇的天賦神通。
而他所在的這個世界，按照他所言正是武尊強者開闢出來的一個小世界。
至於之後的三個境界有多強，他難以想象。
「那達到一定境界之後，人死能不能復活？」鄧子云道。
浩瀚武道，他現在不過是滄海一栗，放到外面可能就是最低等的存在，這樣的情況他沒有自卑，反而心裡牽挂著湯葵。
如果她能活的話…………
鄧明點點頭道：「既已超脫入聖，自然不在輪迴之列，想要復活一個人當然不在話下，不過…………」
「不過什麼？」鄧子云眼前一亮急切道。
「先不說想要成就聖位難，生死有道，巡其規律，想要復活一個人，那邊是違背了天理，為天地所不容，必然要付出慘重的代價。」鄧明淡然道。
正如鄧明所說，成聖難。
鄭衛兩國人口何止千萬臻境強者的數量雙手都數的過來，至於臻境之上，也只有師父一個。
「沒希望了嗎？」鄧子云失望道。
「有。」鄧明道。
「師父你不用安慰我…………」鄧子云覺得這就是一個安慰。
就算是知道復活的方法，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無能為力。
「並不是，有些事你也是時候該知道了。」鄧明頓了頓眉宇間似乎還有那麼一絲猶豫道：「你可知道你的身世？」
「凌叔說我是師父你從戰場上撿回來的孤兒，這點我還是知道的。」鄧子云道。
鄧明十多年前領兵攻伐衛國，據說是在撤軍的時候遇見的他，將他抱了回來，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
「你覺得你師父我有攻打衛國的必要？」鄧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