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針鋒相對(2合1)
不同於許懸他們的傷勢已經早早恢複。
何魚因為幾天之內連用兩次秘法,所以他的傷勢極難恢複,就算有天材地寶,也要一絲一絲的磨。
真正的體現了中醫裏的一句名言——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不像曾經的西醫,神奇的放血療法,救治了一個又一個的人,送他們去天堂。
畢竟人和人的體質是不同的,體質好的都熬了下來,體質不好的就直接去世!
得病了還放血,能讓不少已經得了病,命懸一線的人直接宣告放棄治療,也不知道為什麽曾經西醫會迷信這個。
對於這一點,不學醫也不學史的陳壘也隻能表示很奇葩。
話說回來,許懸、黃忠、湯若洞三人,早在中平二年,也就是185年的正月裏,就已經全部恢複完畢,和之前活蹦亂跳的一般無二。
接下來恢複好的時間裏,他們三個人該吹牛的吹牛,該打屁的打屁,該處理公事的處理公事,已經婚配了的還能處理一下私事。
隻有何魚因為傷勢過重,一直到現在,也就是189年才徹底恢複完成。
曆史上連用兩次秘法的人,大概率都成了廢人。
幸好何魚是半步武道大宗師,身體素質好這才扛的下,但肯定也堅持不了第三次。
就像是和未來的自己借了力量一般,第一次就已經把力量借走了,哪還有第二次啊?
所以第二次就是透支身體了,更別說第三次了,就算是武道大宗師來了也沒有用。
現在聽到何魚已經恢複好了的回答,陳壘笑著說道“恢複過來了就好,對了,何叔你當然這麽多年的書生,感覺怎麽樣?”
在不能練武的時間裏,何魚除了管陳府的雜事就是在看書,絲毫沒有浪費一絲時間。
何魚找了張凳子坐下來,開玩笑道“好的不得了,我甚至有種感覺,我的學識已經和中景旗鼓相當了!”
許懸看熱鬧不嫌事大,起哄道“比一比?比了就知道了!”
何魚擺擺手拒絕“比還是算了吧,沒什麽好比的,都是一家人。”
他也隻不過和幾個熟悉的人口嗨一下罷了,真和湯若洞比,怎麽可能比的過?
人家能到文道宗師就說明他擅長這個,何魚這五年來隻不過多看了點書而已。
並且他還有很多雜事要處理,看書也不過是擠出來的時間。
占據他時間最多的一點是,他父親在前年的冬天壽終就寢,一覺睡去再也沒有蘇醒過來。
所以一個諾大的陳府的擔子,猝不及防的全壓在他和他哥身上。
原以為祿妤進陳府會幫襯著管一管。
畢竟戲本裏很多都說新入門的大媳婦會爭權。
但關鍵的是,祿妤進門了根本沒有管事的想法,這讓何魚兩兄弟欲哭無淚。
他們兩兄弟倒是巴不得祿妤把權奪完,隻要祿妤想奪權,這兩兄弟肯定屁顛顛的就自己把權奉上,成為新一代舔狗。
天可憐見,他們是真的不想要權利啊!
劃水他不香嗎?
陳府的管事是得罪人的活計!
陳家的主子一個個的都隻喜歡當紅臉,一個個都不不管事,不去處理府內一些人的錯事,他們做為陳府的管家,看見了當然得罰得管!
他們又不是有病,喜歡得罪人,喜歡處罰人,他們與陳壘待久了,喜歡的也是陳壘他們行為處事的那一套。
而且他們在怎麽受寵也是外人,他們處理一些雜事倒做的很開心,覺得這是他們的分內事。
但如果讓你去管一些越了屆的事,他們自己都感覺心慌。
都是認識的,相熟的人,你處罰他們重一點,自己立馬感覺得到內疚,但不處罰他們,那內疚更加嚴重了,陳壘他們相信你,把權利交給你,不是讓你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所以每一次處罰,都得思慮很久才能下方案。
此時湯若洞也讚同“何總管說的是,我與何主管沒有什麽好比的,但我倒是想和子明你比一比。”
與何主管幹有什麽意思,要幹當然得幹挑事的。
可許懸根本不上當,大大咧咧的否定道“那不用比了,我認輸,我又不是憨批。”
看著湯若洞略帶可惜的眼神,許懸笑了笑。
文學這東西,不適合他這種大老粗,如果比的是武藝,那他還有些興趣。
陳壘在大廳主位坐著“得了,別爭論這個了,這段時間春種的大日子,你們可得盯著點,別出了差錯。”
下麵的人齊刷刷的點頭道“這是自然!”
許懸突然想到一件事,探起頭好奇問道“陳爺,現在據說劉宏已經病入膏肓,再無藥石可醫了吧?咱們不去參一腳嗎?”
陳壘瞟了許懸一眼,道“去參一腳幹嘛,閑的慌嗎?”
許懸嘿嘿一笑“說不定有什麽機會在呢!”
“哪有這麽多機會,現在正統就隻有兩位皇子,可這兩位皇子都尚且年幼,難道我們能架著他們,然後十年之後等死?”
“陳爺你腦洞真大,居然都想到那個層麵去了”許懸嘿嘿笑道“但我想的是假如劉宏暴斃,新皇登基,隻要我們能在他麵前露麵,讓他知道有這個人就夠了!”
陳壘瞟他一眼,搖搖頭沒有繼續說話。
許懸就是被湯若洞用誇大其詞的描述給騙了,讓他誤認為洛陽就是一個人間仙境。
但洛陽城哪是什麽仙境啊?
對普通人而言,那可是地獄,走一步就很可能出現一個官差,惹了官差,被他發現沒有後台,很有可能就是一頓毒打!
雖然許懸不是普通人,但按照許懸那股子憤青勁,被他看見洛陽城裏百姓的遭遇,估計又得難受了。
所以陳壘隻是的用一句——合適的時候會去洛陽的,來堵住許懸的嘴。
不然許懸還一直喋喋不休,說自己想去洛陽就糟了。
——
與此同時。
許懸心心念念想去的洛陽城裏。
已經有不少人富人收拾身家,隨時準備逃往其他州郡了。
不為什麽,也沒有什麽前瞻性,隻是因為他們都不想被禍及池魚!
不同與廣陵城裏的其樂融融,洛陽此時就像快要沸騰的水。
水底下的人各有心思,但誰都不敢跳出這鍋沸水。
燒水的有兩股人。
一股人是韓春為首的中常侍們,他們把持了西園裏的武裝力量。
而第二股人是在司隸,在洛陽掌握實權、位居高位的天下兵馬大將軍何進。
這兩股人在洛陽裏明爭暗鬥,劉宏不能管,也不想管。
韓春在中平五年突然意識到何進在洛陽的力量實在太過強大,而且按照劉宏說的,如今的假貨快要死了,所以韓春在中平五年八月,特意假持詔節,招募壯丁,在洛陽西園訓練了一支部隊。
並且特意選了八位親近人,擔任西園兵馬的八位校尉,分別是上軍校尉——蹇碩;中軍校尉——袁紹;下軍校尉——鮑鴻;典軍校尉——曹操;助軍左校尉——趙融;助軍右校尉——馮芳;左校尉——夏牟;右校尉——淳於瓊。
名義上是由假劉宏擔任無上將軍,但隻要稍微官位高一點就都知道,實際掌控這隻部隊的是沒有任何官職的韓春。
劉宏隻知道貪圖享樂,他才不會管這東西。
而這股力量,正是打算用來牽製何進的!
不然洛陽所有兵力都在何進一個人手中,他完全可以發動一場政變,把不聽他話的人給殺個一幹二淨,然後圖謀皇位。
如果是要臉一點。
那他可以學王莽,慢慢的圖謀,如果不要臉一點,他完全可以把劉協和劉辯囚禁起來,亦或者是殺掉,他直接來當這個皇帝。
正是出於這樣的考慮,才會有的這支西園軍。
而韓春的這個想法。
以及與何進的對立。
更早的可以追溯到三年以前。
那時候天下裏還有零零星星造反的人,何進想要再添一支新軍來拱衛洛陽,結果被韓春立馬給否了。
何進認為自己是為了更加長遠的以後做打算,至少再發生像是張角那檔子事也算是用點力量來防衛。
但被韓春誤認為是何進起了不軌之心,想要在洛陽獨掌大權,所以直接用國庫資金不足的理由給否決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韓春草木皆兵,就如同有應激反應的小獸一般,覺得何進做什麽都像是在指染天子之位,所以事事針對何進,也隻單獨針對何進一個人。
是的,你沒聽錯。
韓春針對的人有且隻有一個。
那就是何進何遂高,其他的人,無論做了什麽事,有什麽前科,他都是簡單的就事論事,從不針對個人。
這個事實讓何進十分惱火。
你韓春在殿前到底是個什麽意思?
文武百官這麽多人,你為什麽就單單針對我一個,是我長得太醜礙著你的眼了?還是我太帥讓你感覺自卑?
簡直是無語了。
不過有一說一。
何進不醜,他是一個花美男,極其有男性魅力。
在很早以前,何進沒有及冠的年輕時,他就是已經是十裏八鄉的帥小夥,無數少女們心裏懷揣著的夢。
這些少女們每一次在夢裏夢到何進,都足以讓她們回味良久。
在大漢這個顏值好能做官的時代裏。
就算何進沒有其他資本,他也能靠臉當一個官。
注意,不是小吏,是官!
從這一點上也可以明白,何進長的極帥,哪怕年齡上來了,也是一個極其有魅力的大叔,還多了許多成熟男人的感覺。
但哪怕是這樣的何進,也遇上了他自認的‘真命天女’。
不過不是正妻,而是一個後來討進房內的小妾。
這小妾深得他歡心,據說他的丈夫隻和她共渡了三晚春宵,就因為得知了一些他不該得知的消息,被賊人找上門來害了命,她也由此變成了寡婦。
何進當時也感歎道,幸好是這樣。
不然還真遇不到像你這般體貼溫婉的女子。
這小妾與他相處兩年,在平時就像是一個異性知己,事事與他共情,而在床上,又是一個完美至極的妾室,讓何進感受到莫大的滿足。
這樣的情況,一直延續了整整兩年,從把這個小妾剛迎進何府,直到發生這檔子事,這小妾一直受到何進的寵愛。
所以何進當天回到府裏的時候,立馬與兩年以前納過房來的小妾訴苦。
“蓧兒啊,你說那個老家夥是不是有病啊?怎麽每天都在針對我?”
何進麵前的美人躺在他懷裏,玉手捏起一枚小巧玲瓏的葡萄,含到嘴裏嬌笑著往何進嘴裏送去“何郎口渴了吧,且先吃顆葡萄解解渴再說罷。”
何進輕車熟路的接了過來,吞咽下去之後又說道“我覺得他一定是有病!吾明明是為了大漢的社稷,可他還一點都不理解我,覺得我所做的都是些毀壞國家社稷的事!”
懷裏的美人顰著眉頭“這人怎麽能這樣呢,我何郎一片忠心,每日夜裏所想的都是怎麽樣這大漢變的更好,怎麽可能毀壞國家社稷呢?”
這話聽到何進耳中十分受用,感歎道“知我者,蓧兒也。”
搖頭晃腦的逗懷中的美人一陣嬌笑之後,何進才接著說道“但沒辦法啊,那個老家夥估計就認定了我是這樣的人。”
美人抱著何進的手臂,一副極其依賴他的樣子“何郎,要不咱們不和他爭,讓他來,咱們做好自己就夠了,後人自會評述這些常侍的惡行!”
“不行啊……”何進歎了一口氣“如果聽之任之的話,大漢就糜爛透了,這個天下就沒救了,我作為大將軍,肯定要保住這個天下,讓皇上他穩坐未央宮之內。”
說實話,這話說出來,何進自己都有幾分心虛,但他的想法可能隻有他自己能夠明白,所以他說出來也算是心安理得。
美人一副天真浪漫的樣子問道“何郎,那你覺得這朝廷之上,有哪些人是會讓這個天下糜爛的呢?”
何進冷笑一聲。
還能有誰?
除了那些常侍們還能有誰?
但他說常侍的不好就是相當於說劉宏的不好,當今這位置上的劉宏是他的弟.……是他的妹夫,他肯定不能說他妹夫的不好。
更何況沒有他妹夫,他也爬不到這個位置。
所以他歎了一口氣說道“不是朝堂上的人,是那些流民……”
美人“.……”
我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