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5】反轉
這女人肯定是將自己當成了那外頭把守的忍者了,所以,才說出了這樣的話。
想到這兒,趙雲天心頭一動。
心想,好不容易碰到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何不對她惡作劇一下。
嘿嘿!
趙雲天摩拳擦掌,蠢蠢欲動,故意壓低聲音道:「你這麼漂亮的美人,直接殺了多可惜,不如,讓我來好好滿足一下,使你也不失做女人的快樂。」
聽到這話,坐在椅子上的凌清儀,臉色大變。
「你不要亂來,我寧死都不會屈服於你的!」
「哈哈,我就喜歡有反抗的,要是不反抗,那豈不是像死魚一樣,沒有半點意思?」趙雲天得意洋洋的道,將壞人的形象裝得惟妙惟肖。
可能,這傢伙身上就有這樣的惡趣味,只是,在良好的社會主義教育下,才沒有走上歧途。
「你若是再靠近,那我咬舌自盡!到時候,你得到的只有一具屍體!」凌清儀義正嚴詞的說道,抬起了頭,臉上滿是決然之色。
「哈哈哈。」趙雲天笑得更加得意忘形了,道:「你知道,我對屍體更感興趣?」
聽到這話,凌清儀再也難以維持鎮定,直接忍不住破口罵道:「你變態!」
「這都被你瞧出來了,你還真是火眼金睛。」趙雲天一陣獰笑道,靠得更加近,幾乎是與凌清儀面貼面,還撩撥似的挑起了她的頭髮,放在鼻子邊聞,那粗厚的鼻息敷到臉上時,凌清儀只能心裡一陣噁心,很想將眼前這個死變態一腳踹開。
無奈,雙手雙腳都被束縛,她完全動彈不了,無論怎麼掙扎,也只是使椅子的幅度搖晃得更大了。
「你可不要亂動,不然,我可要舔你了,你的氣味實在是太迷人了。」趙雲天裝作成了一個痴漢,聲音陷入無比陶醉的道。
果然,凌清儀真的不敢動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變態?!
連屍體都不放過?頓時,讓她死都不敢死了。
「你到底想怎樣,不如,我們來談一個判。」凌清儀心思敏捷,覺得這樣坐以待斃也不是一回事,於是,試圖想以另外的方式,穩住眼前的這個噁心的傢伙。
「你想談什麼東西?」趙雲天問道。
你想要什麼東西,我都能給,前提是你放我走。凌清儀回答道。
那我怎麼信你呢?
凌清儀一見對方願意聽自己說話,心裡覺得,談判是有希望的,按捺心頭的喜悅,繼續道: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我既然對你許諾,勢必會信守承諾。
趙雲天搖了搖頭,老謀深算的道:沒有一點實際的東西,單憑你,信口開河,我可不會相信,不如,你陪我睡一覺,這樣一來,咱們也都不虧。
你……凌清儀氣得直咬牙,變態果然是變態,三句話離不開睡覺兩個字,可她不能發怒,一旦惹惱了對方,可能連談判的機會都沒有了。
除了這個要求之外,其它的,我都能答應你。凌清儀沉聲道,必要時機,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協以及讓步。
真是好笑,現在你除了你自己之外,還有什麼東西可以給我的?說完,當即又貼近了幾分。凌清儀明顯感覺到了,身子往後一仰,神色慌亂的同時,趕緊喝道:你讓我打個電話,就一個電話,打完這個電話,我便能給你想要的東西。
還想打電話,你還真是天真,得了,我也不陪你繼續玩下去了。話音一落,趙雲天將凌清儀連同椅子,一起往肩膀上一甩,隨後,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頓時,凌清儀嚇了一大跳,以為這傢伙要對自己行非分之舉,當即死命掙扎,喊道:放開我,放開我!不然我非殺了你不可。
啪——
趙雲天一巴掌拍在了她圓韻豐滿的屁股上,沉聲怒喝道:閉嘴,女人!不然,我就地將你正法了。
這一下,凌清儀當即愣住了,身子也隨之僵硬。
趙雲天還以為是自己的王霸之氣,將對方深深的嚇到了,所以,忍不住心頭一陣得意,輕呵道:小樣,老子還治不住你?!
凌清儀好一陣沒有聲音,趙雲天感覺得她身上傳來的異樣,心裡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呃……她怎麼一下子就不吱聲了?
得出了十幾米遠,凌清儀突然開口:零號。
聞言,輪到趙雲天身體僵硬了,連出去的步子,都隨之頓了一下。
卧槽,這是怎麼認出來的?
趙雲天感覺自己演的天衣無縫呀,中途更是沒有露出一絲破綻,比壞人還演得更壞人,將一個陰險狡詐,反覆無常的壞人,躍然於腦中。
真的你!凌清儀無比激動的道,眼淚奪眶而出。
不是。趙雲天趕緊否定道,這怎麼能認呢,這也是認的了,身上的豬皮,都要被對方扒下一層來,調戲自己的頂頭上司,這是怎樣不可饒恕的罪過?
卧又槽!
壞了……情急之下,趙雲天完全沒怎麼注意,剛才她問話時,用的是漢語!
之前,裝的都是一個島國的壞人,從始至終,用的都是島國語,與之交流。
她一說漢語,腦子都沒能轉過彎來,更是沒有一絲停頓,直接便回答了對方。
還說不是你!明明就是你這個……壞蛋,嗚嗚。凌清儀更加激動,說到最後時,甚至嗷嗷大哭起來。可把趙雲天給嚇了一跳。
老子可什麼都沒做呀,之前威逼利誘,還沒哭呢,現在,怎麼眼淚嘩啦全使用上了,搞得老子,好像真的做了什麼壞事似的。
眼見這戲演不下去了,趙雲天乾脆果斷承認了,不承認也沒辦法呀,對方都已經一口咬死了自己的身份,再硬裝下去又有什麼意義?無疑只會使對方更加確定。
再說了,我黨一向奉行都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對敵準則。
馬腳敗露了,當務之急是該如何挽回局面。
好了,我是我是,你老能別哭了行不?
這不說還好,一說哭得更加激烈了,好似乎眼淚不要錢似的。
放我下來!她以命令的口吻道。
趙雲天不敢不從呀,戲耍領導,這是多麼大的一個罪名呀,呼啦一下蓋腦袋上,脖子都會蓋歪。
於是,趙雲天只好將她從肩膀上晃了下來,與之前的粗暴蠻橫相比,動作顯得無比的輕柔。
趕緊把我的眼罩摘去。
趙雲天照做了,將黑布拿掉之後,由於眼睛被遮掩得時間太久,所以,一觸碰到陽光,不由得緊眯了起來,等到緩過神后,她望見眼前的那個男人。
果然,正是趙雲天!
之前還只是猜測,但是這一刻,卻已經證實了。
從這傢伙將自己硬生生的扛到肩膀上的那一刻起,她便心生懷疑,好熟悉的感覺。
啪!
當那一巴掌落到後頭時,心裡頭所升起的也並不是羞恥感,而是,欣喜若狂的喜悅。
她更加確定心中的懷疑了。
兩人第一次見面時,正是這樣的場景,也是如出一轍的動作,一模一樣的口吻。
世界上,除了零號之外,沒有誰會這麼像了。
凌清儀眸子已經被眼淚所氤氳了,眼前更是浮現起一層霧氣,哽咽的同時,還發出了一陣啜泣聲。
呵呵,只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尷尬的氣氛,您老可別介意。趙雲天雙手摩擦,一邊乾笑,一邊解釋道。
先替我鬆了綁。凌清儀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聽不出喜怒的喝道。
這個……還不行,除非你答應原諒我。趙雲天又不是個傻瓜,他是故意不鬆綁的,要是讓對方脫了困,上來便是一陣拳打腳踢,那多不該呀。
你先放開,再與我說其它的。
不行,你必須先答應,我才放開!
我是你的領導,服從命令。凌清儀生氣的道,直接瞪目瞅住了趙雲天。
這一瞅,他還真硬氣不起來了,於是,心裡做好了挨打的準備,不情不願的為她鬆綁。
果然不出所料,手腳上的繩子一鬆開,她像是一隻脫困的老虎,當即便撲了過來。
凌清儀只不過是一介凡人,趙雲天想要躲開,隨便一個走位,便能輕鬆閃避。
可是,他卻沒有這麼做。
女人嘛,讓她打一下,解個氣,一切都沒事了。
若是偏偏不如其所願,反而容易將事情鬧得更大。
然而,讓趙雲天意想不到的是,凌清儀撲過來,沒有對其進行一頓暴打,而是,緊緊的抱住了他。
登時,趙雲天目瞪口呆,受寵若驚。
咦……這是個啥情況?
嗚嗚,你這個壞蛋,實在是太讓人噁心!你這樣弄得我很生氣。凌清儀一邊大哭,一邊埋怨道。
趙雲天站在原地,身子一動不動,可以明顯感受到她內心的激動與澎湃。
至於是何原因,多少也能猜到一點兒。
此刻,無論怎麼花言巧語,還不如沉默來得實在。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我親眼看見你被那個女忍者,劈成了兩半……凌清儀嘴裡一邊嘀咕著,一邊用雙手捧起了趙雲天的臉,繞著眉心中央仔細端詳,卻沒有發現有任何傷口。
我沒死,好端端的,我只是開了個玩笑。趙雲天聳了聳肩膀,隨口說道。
啪——
一巴掌當即甩到了臉上,凌清儀怒氣沖沖的道:以後不許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趙雲天當場被打蒙逼了,一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只好出於本能的,點了點頭,算是聽到了對方的話。
以為她會很生氣,結果的結果,卻是繼續抱著趙雲天嚎啕大哭,哭到最後,竟又莫名其妙的笑了。
趙雲天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心想,我了個去,這女人該不會是瘋了?
過了好一陣子,她顯得一些錯亂的情緒,終於趨於穩定了,隨後道:零號,我命令你閉上眼睛。
為什麼呢?趙雲天下意識的回頭道。
凌清儀語氣嚴肅的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你只需要執行,無需問其原因!
趙雲天咳嗽了一聲,心裡自然感到非常困惑,但也只能照辦了。
這眼睛才剛一合上,凌清儀一把抱住他的腦袋,臉龐迅速湊了過來,然後,嘴唇感到了一陣溫熱……
趙雲天腦子裡如遭電擊,想都不用想,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去!
這也太粗暴了。
人家都沒準備好了。
凌清儀還不是蜻蜓點水的吻一下,而是,颶風暴雨般的狂吻,一頓瞎操作,把趙雲天都給吻蒙了。
卧槽!
別咬我嘴皮子呀。
正所謂,最難消受美人恩,比美人恩更難消受的,是沒有技巧的艷福。
凌清儀腦子像是沒有開化似的,可能是並沒有這方面的經歷,所以,原本看似浪漫的接吻,其過程卻顯得有些慘不忍睹。
一頓亂啃,像是在啃豬蹄一樣。
趙雲天感覺自己剩下兩塊嘴唇,都要被啃腫了。
我滴個乖乖。
你丫的,這哪裡是在接吻?!
感覺自己如果再沒有一點行動,整張嘴可能都要被對方給撕扒下來了。
趙雲天還從來沒有感受過,哪個女孩子接吻,直接用牙齒上來啃的。
還好皮糙肉厚,要是換了個人,下巴估計都要被啃沒了。
於是乎,趙雲天腦子一熱,可能也是實在是疼得受不住了,決定教一下凌清儀接吻的技巧,隨後,由被動換為主動,攻守瞬間易形。
咳咳,寫到這兒差不多,再深入容易被屏蔽。
反正,當趙雲天一掌控接吻的節奏之後,那是一個天翻地覆,日月無光。
與凌清儀沒技藝的粗暴相比,後者,正如詩文所描述的那般,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原本照這個節奏持續下去,乾柴烈火是避免不了的。
不過,往往到了這種敏感橋段,肯定會有敗興的事兒出現,這一次同樣也不例外。
原本晴空萬里,陡然間,一個驚雷響起,轉眼即是一陣傾盆大雨,嘩然落下。
兩人的後續動作也就此打止,趙雲天突然也想起了一個要命的關鍵。
自己硬不起來!
這個要是脫褲子,那多尷尬呀。
正所謂家醜不能外揚,目前知道自己有這隱疾的,只有老婆大人一個。
要是還讓第二個人知道,我滴個乖乖,那將無顏面再存活於世了。
再說了,老婆大人還在昏迷狀態呢。
自己現在與另外一個女人纏綿,是不是不太合適?
一個炸雷,頓時也讓趙雲天清醒了不少,趕緊與凌清儀分開了。
她臉蛋上浮現出了一抹酡紅,羞赧得不行。
還是第一次與趙雲天有這麼零距離的接觸,她也不知道腦子裡是怎麼想的,當得知他沒死,那化成灰燼一般的心,頓時便又重新復燃了起來,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內心所有積蓄的情緒,更是在那一瞬間,如同絕堤的洪水,肆虐開來。
她更加無比的確認了,心裡愛這個男人,愛得無比的深沉,深沉到難以自拔……
你嘴巴怎麼回事?怎麼又紅又腫,而且還流血了?
聽到這話,趙雲天差點沒一口老血將自己活活噎死。
姑奶奶。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呀!
這還不是你啃的嗎?
見到趙雲天直翻白眼的模樣,凌清儀彷彿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臉蛋變得更加通紅了,見她那般無地自容的恣態,地上要是有條縫,肯定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兩人沒有在此多留,等雨停了之後,趙雲天駕駛起一輛停在外頭的車,往山下的方向駛去。
對了,阿贏呢?凌清儀問道。
趙雲天愣了一下,回答道:她還有其它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才沒能過來。
關於林嫻雅的事,之所以沒有提及,主要是不想讓她為之擔心,兩人情同姐妹,當一方有難,另一方肯定會局促難安。
聞言,凌清儀微微點頭,沒有的太多懷疑,隨後繼續問道: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我已經找到了可以並肩作戰的朋友,它們會給予我幫助,用不了多長時間,我並能找到田華的下落。趙雲天不動聲色的回答道。
當提起「田華」時,凌清儀臉色略微有些變化,她咬了咬嘴唇,在遲疑片刻之後,低聲道:對不……起,關於田華,其實對你有所隱瞞。
聽到這話,趙雲天臉上並無太多變化,其實,心裡一早便有了猜測,那傢伙身上肯定不止一項機密,不然,怎麼會牽動這麼一大股的勢力來保護他?
你不必對我說,我只負責執行任務,將他帶回華夏接受審判,至於其它的,我沒有興趣知道。趙雲天不動聲色地回答道。
聞言,凌清儀沒有再多言,事情鬧到這一步,也是她沒有想到的。
除了他們三個人之外,全都死了。
以葉鋒為首的血狼中隊,無一倖免。
還要從狂龍帶來的無聲,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多半也已經遭遇了不測。
你在怪我嗎?驀然,凌清儀對趙雲天問道。
趙雲天愣住了,反問道:我為什麼要怪你呢?
如果不是我強行將你拉入隊伍,興許,你還在過你自己安穩的小日子,不會有這麼多磨難,更不會吃這麼多苦頭,甚至差點丟掉了自己的性命。凌清儀語氣沉重的道。
聞言,趙雲天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答道:呵,這是我的職責,誰讓我是軍人呢?我們不能讓世界和平,但至少可以讓我們的國家不受侵犯,歲月靜好,總該有人要負重前行,不是嗎?
嘴角依稀泛著一抹笑意,凌清儀望見時,心頭不由得為之一顫,也學著一起笑了起來,某個沉重壓得她喘不過氣的東西,悄然之間,化為無形。
謝謝你零號。
說謝便有些見外了,我們倆是什麼關係?趙雲天小表情賊多的示意道,弄得凌清儀一陣啞然失笑。
車子開出了好遠的距離,凌清儀驀然問道:你這是往哪裡去?
送你回華夏。
我不回去。凌清儀認真的道。
現在已經沒有人保護你了,你留在這兒,也沒有太多的作用,反而容易成為針對的點,回去是最好的選擇,這個任務,不必多疑,我肯定會完成的!除非是你不相信我的個人能力。趙雲天勸說道。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凌清儀還能說什麼呢?
確實,趙雲天說的一點兒都沒錯。
她留到這兒,只是一個累贅。
沉默片刻之後,她道:我不想現在回國,你能不能把我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等你完成任務之後,我們再一起離開。
這一次,她不再是一個上司的身份。
不行。趙雲天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態度堅決的搖起了頭。
凌清儀也沒有強求,只好認可了對方的安排。
偷渡不安全,畢竟,只有凌清儀一個人了,再三權衡之後,趙雲天想到了一個較為不錯的方法,便是將人帶到了國際機場,竊取了一個女乘客的身份證與登機牌,稍加偽裝之後,成功的完成了一記偷梁換柱。
一直目送著凌清儀上了登機口,趙雲天才終於收回了目光,轉身離去。
——
等到回到大河童那兒時,林嫻雅已經醒了,她穿著一襲白衣,正迎風站在碼頭上。
趙雲天一路走了過去,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見她安然無恙,嘴角不由露出了一抹欣喜的微笑,心裡懸著的那塊石頭,終於可以落地了。
趙雲天往前邁出了一步,與她並肩站在了一起,望著前方的河岸線,輕聲笑道:風景挺美的。
聞聲,她扭頭望了過來,淡漠的望了一眼之後,便不予理會了。
見狀,趙雲天略微愣了一下,心裡暗自訝異。
咦……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是在生我的氣嗎?
見著老公了,不說欣喜若狂,至少也得給個笑臉,怎麼一副生人勿近的臉色?
趙雲天咳嗽了一聲,心想,老婆大人在生氣,可能也是屬正常的,畢竟,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她還險些丟了命,難免會有點小脾氣。
女人嘛,哄一下便好了。
想到這兒,趙雲天往她那邊湊近了一步,正準備伸手摟過去呢,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她迅速拉開了數步之遠,臉色冰冷,並且一臉提防的望著趙雲天。
額……
趙雲天手懸在半空當中,表情凝固,尷尬的一比。
正準備說話呢,沒承想,林嫻雅卻搶先一步的警告對其道:趁我沒生氣之前,馬上從我的視野消失,不然,後果自負。
老婆,你這是怎麼了?趙雲天一臉詫異,有點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話音才剛落,林嫻雅竟以雷霆之勢襲來,只見眼前殘影重重,然後,砰的一聲悶響,打在了趙雲天的胸口處。
當即,完全不知所措的趙雲天,來不及防備,直接被這一拳轟了個正著。
咻——
整個身形往後倒射了出去,飛出了足足有十幾米遠。
更是將一側的欄杆撞爛,撲通一聲,掉入了河裡。
我了個去!
這是啥子情況呀?
來真的喲。
趙雲天從水面上冒頭,赫然成了一隻落湯雞,一邊甩著頭髮上落下來的水,一邊捂著被揍疼的胸口。
往岸上一瞧時,竟發現林嫻雅已不見了蹤影。
趙雲天二話不說,趕緊從水裡爬了上來,並且,迅速將神識往四周鋪展,尋覓起林嫻雅的蹤影。
她走得並不快,在一個轉角處便被捕捉了。
趙雲天也不顧自己一身狼狽的模樣,立馬追了過去。
隱隱之間,發覺老婆大人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以前,她生氣時總會有個限度,絕對不會貿然出手打人,除非是實在氣不過。
但是這一次,話還沒有半句多,一言不合,便一巴掌甩過來了,不對,準確一點說,應該是一拳頭。
幸好也是皮肉比較厚實,挨得住這一拳,如果是換做一個常人,那還不得被活活打死?
趙雲天走路帶風,一下子被攆上了林嫻雅,並且,一個箭步閃到她前方,奪路而立。
她見到趙雲天又出現了,眼裡閃過的一抹訝異,臉上隨之變得更為陰沉了。
你還敢來!真以為我不敢叫你怎麼樣嗎?她強壓著怒意,喝斥道。
老婆,你這是幹嘛呢。趙雲天頗為無語的問道。
這話音剛一落,林嫻雅聽到對方喊自己「老婆」,當即便怒意升騰,一掌便拍了過來。
這下,趙雲天可有了防備,趕緊側身一躲。
老婆,你是不是睡覺將腦子睡迷糊了,睜大眼睛瞅一瞅我是誰。
嘭——
這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又一掌拍在了身上,打得趙雲天體內一陣氣血翻滾,差點沒趴倒在地板上。
我的個親娘呀。
這是下了死手!
這女人肯定是瘋了,對自己老公都敢來真的,擺明了是要謀殺親夫的節奏。
要是再挨她幾掌,這身板即便是鐵打的,也會被她拍得稀碎。
於是乎,趙雲天由被迫防禦,反守為攻。
林嫻雅,我可是你老公呀,隨便打幾下得了,你這樣來真的,誰吃得消呀?趙雲天翻著白眼怒吼道。
林嫻雅收掌了,神色一變,為之詫異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見狀,趙雲天一臉蒙逼,腦子裡的霧水更多了。
我滴個天。
她該不會是失憶了?
卧槽!
這麼坑爹的嗎?
太雞巴狗血了呀。
你不認識我是誰了嗎,我是趙雲天,你老公呀!趙雲天指著自己的這張臉,一本正經的道。
閉嘴,你要是再對我不敬,我可真的不客氣了。林嫻雅神色冷冽的道,眼裡更是泛起了一陣寒芒,嚇得趙雲天心頭一哆嗦。
無疑就更加確定了心裡的猜測,她還真的失憶了。
徹底的忘記了老子是誰!
媽了個蛋……搞雞毛呀。
趙雲天抓狂的撓起了腦袋,忍不住想要罵娘,但眼前只有林嫻雅一人,自然不可能對她開吼,所以,只能強忍著心裡那股操蛋的怒意。
我真的是你老公,你不認識我這張臉,但你總歸認識趙雲天這個人,他可是你娃娃親的對象。
什麼趙雲天,李雲天的,我不認識,少在這兒跟我攀關係,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認識我的,但我奉勸你一句,不要抱什麼壞心思,我不信你能招惹的起的人。林嫻雅俏臉生寒,冷冰冰的喝道。
說完,她便徑直往前走去,完全就沒有想要再理會趙雲天的意思。
趙雲天像是承受了一場晴天霹靂,傻不拉嘰的站在了原地,活生生的變成了一塊雕塑。
她……真的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