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選A還是選B
「你——你想幹什麼？別亂來，我有手機，我會打電話報警的！」
錢小飛平時囂張跋扈，無非是仗著有人給自己撐腰，而如今護著他的兩個保鏢竟被葉成不費吹灰之力就撂翻在地，他多少還是有些驚慌的。
「剛才就說了，我要你跪下！你特么五官長得倒是挺複雜，智商怎麼這麼樸素啊？」
葉成走到錢小飛身邊，右腿猛然往他後腿一掃，這小子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雜碎，你會後悔的！」
教室里有人偷笑，而錢小飛望著葉成，兩眼卻充滿了恐懼與仇恨之情。
「來，給你兩個選擇，a，把這煙頭吞進自己肚子里去；b，向許建和他爸道歉！」
葉成見兩個保鏢掙扎著從地上站起，又走過去將他們打趴下后，這才重新走到錢小飛身邊，撿起他剛剛扔掉的煙頭，無比邪惡地說道。
「老弟，我看這事兒就這麼算了，他們畢竟都是同學！」
許建的爸害怕引火燒身，慌忙向葉成求情。
葉欣也怕葉成把事情鬧大，急忙拽住葉成一支胳膊阻止道，「哥，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還是放錢小飛一馬吧！馬上就三點了，班主任馬上要來了！」
「葉欣，你哥從沒被威脅過，他今天卻跟我撂狠話，這事兒就不能這麼算了！」葉成又用一手揪住錢小飛的碎發，狠狠而道，「說，選a還是選b？」
「選你麻辣隔壁！」
錢小飛以為葉成只是嚇唬自己，嘴巴還硬得厲害。
葉成二話不說，揪住這小子的頭髮，提起他的額頭就往課桌上一陣猛磕。
一旁的學生和家長都看得膽顫心驚。
葉欣更是苦苦哀求道，「哥，別打了，求你別打了！」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選a還是選b？」
葉成見葉欣哭著臉，心中更加窩火，欲將所有的氣都發泄在錢小飛身上；錢小飛快被桌子磕破了頭，這傢伙這時才意識到葉成並不是傳說中的紙老虎，慌忙大聲叫道，「我選b！選b！」
「草，老子不發威，你還當老子是hellokitty了！趕緊動起來啊！」
葉成拍了拍手，丟掉煙頭后又用手擦了擦葉欣的小臉蛋。
葉欣微微撅了撅嘴，臉上終於閃現出一絲隱隱的笑容。
「許建，對不起，許——叔，對不起！」
錢小飛見兩個廢物保鏢還趴在地上起不來，對他們也沒什麼指望了，只得老老實實地向許建和他爹低頭認錯。
兩人慌忙擺手說沒關係。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戴著深度近視眼鏡的中年男子夾著一個講義本，一臉笑意地走進了高三五班的教室。
「飛哥，記住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後別這麼囂張了！還有葉欣是我妹妹，你要敢打她什麼主意，下次你的手腳就不是你的了！」
錢小飛還嚇得瑟瑟發抖，而葉成卻旁若無人地坐到了葉欣的座位上。
前排一個扎馬尾，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校服，卻難以掩飾她清秀之美的女生，忍不住多看了葉成幾眼；當葉成的目光與她異樣的眼神交匯時，小女生慌忙轉過了頭。
葉成此時才注意到，別的學生座位上都坐了一個家長，而她的座位上卻一直坐著她本人。
「大家請趕緊坐好，介紹一下我自己，鄙人姓蔡，名永軍，是高三五班的班主任，不少同學的家長可能已經認識我了——下面我開始點名，請點到學生名的家長舉手報個『到』。」
事情漸漸平息，眾家長紛紛落座，高三五班的班主任蔡永軍先前似乎沒注意到教室後排發生的事情，很快就拿起學生花名冊點起了名；一個個的學生名字被點到，一個個的家長應聲舉手。
「錢小飛，錢小飛！」當蔡永軍念到錢小飛的名字時，一直沒人吭聲。
這時眾人忍不住回頭一看，才發現那小子連同兩個黑西服均不見了蹤影。
葉成當沒事人一般，而葉欣卻隱隱感到有些不安，她知道錢小飛是個睚眥必報之人，這傢伙現在跑出去，可能是去叫幫手了吧？
「韓冰——韓冰——」
蔡永軍知道錢小飛是一個問題學生，早就對他不抱任何希望了，成天只盼著他不在班上惹事就好，因此念了兩遍這傢伙的名字后，他自動過濾到了下一個名字上，然而，連叫了兩聲，卻還是沒人應聲！
「韓冰，你是怎麼回事啊？你的家長怎麼又沒有來？」
蔡永軍霎時將火辣辣的目光投向坐在葉成前面的那個女孩。
「蔡老師，我媽媽——我媽媽今天有事來不了！」
韓冰起身後一直埋著頭說話，絲毫不敢看講台上的班主任一眼。
「又是這個理由！給我站到教室後面去！」
曾經的韓冰，成績是多麼優秀，然而最近兩個月，她的成績卻下滑得厲害，蔡永軍老早就想找她的家長擺談一下了，可讓她請了三次家長，她都沒有請來，蔡永軍這是恨鐵不成鋼啊！
「除了個別同學的家長沒有到外，基本上都到齊了，我真誠地向大家表示感謝！」蔡永軍見韓冰站到教室後面之後，很快又言歸正傳。
站在葉成身邊的葉欣偷偷回頭看了韓冰一眼，不禁微微嘆了嘆氣。
「下面我們著重說一下第一次診斷性考試的事情——本次摸底，我們班五十三人參考，上六百分的五人，五百八十分以上的十人……」蔡永軍很快在講台上講起了此次家長會的重點，葉成卻坐在下面打起了瞌睡，還好這傢伙有種睡覺不閉眼睛不打呼嚕的絕活，不然威嚴的蔡老師肯定也要讓他站到教室後面去。
兩個小時后，家長會完畢，家長們陸續散去，學生們則去食堂吃晚飯，準備在一個小時後上晚自習；再有近七個月的時間就高考了，大家都爭分奪秒地搞著學習，以全力應付來年六月的高考。
葉成走出教室的時候，晃眼看到校門口人頭晃動，於是摸出十張百元大鈔對葉欣說道，「老妹，你又要六天後才能回家了，爸媽讓你在學校里吃好點兒，哥先走了。」
「哥，這是你給我的錢吧？爸媽以前最多給我拿兩張！」葉欣看著手裡紅花花的票子，眼角竟有些濕潤，十幾年前小區里就曾流傳葉成不是爸媽的親生兒子，也就不是自己的親生哥哥，然而剛才他拚死護著自己，現在還給自己拿這麼多錢，這讓她真的感到有些受寵若驚。
「我的還不是爸媽給的！趕緊去吃飯！我去上個廁所！」葉成是不想讓葉欣看到血腥場面，所以這傢伙假裝往廁所跑去，直看到葉欣拿起飯盒，跟著一個女同學往學校食堂走去，他才快步往校門口走去。
「我說錢家大少爺，人到底還在不在裡面啊？你就不能派個人進去偵查一下？老子在這裡都快等起瞌睡來了！」
一個大光頭，站在校門口伸了一個懶腰后，又朝額頭貼了個疤的錢小飛發了一通牢騷，站在他身後的十來個小弟，似乎也有些不耐煩了。
「強哥，那雜碎剛剛上廁所去了，馬上就出來了！」
一個中學生在錢小飛左耳嘀咕了幾句后，這小子就一臉陰笑地對青龍會的打手潘強說道。
「草，要不是看在跟你老爹有過生意合作的份上，你給那點兒錢，老子才不會來勒！」
潘強又用左手抹了一下他的大光頭。
一旁的錢小飛慌忙賠笑道，「強哥的恩情，我錢小飛一定銘記在心。」
「強——強哥——」
潘強正和錢小飛說著話，紅毛侯勇竟有些慌神了。
「你特么的傻了？」
潘強狠狠瞪了紅毛一眼。
「快，快看！」
紅毛手指葉成走來的方向，戰戰兢兢地說道。
當看到那個笑得像個淫魔的傢伙朝校門口走來時，潘強也微微有些慌神。
「錢小飛，你特么讓我收拾的人是不是那個人？」
潘強偷偷指了指離自己近有二十多米的葉成，轉身就想開溜。
一時還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錢小飛無比鬱悶地說道，「是啊，強哥，咋了？難道你還認識他？」
「你特么知不知道，沖哥都不是他的對手，你還讓老子來送死啊？」
潘強直接扇了錢小飛一個耳光，隨後對身旁的小弟一揮手，「趕緊上車！」
「你——你特么還講不講信譽？」
錢小飛摸著滾燙的臉，本來還想叫身後的兩個黑西服揍人，可看看潘強身邊的那十幾個混子，他現在自多只能沖他們發發牢騷；見葉成一臉邪惡地望著自己，這小子也不敢再向潘強等人要回自己的出師費了，丟下兩個保鏢拔腿就跑。
「站住！」
潘強一夥剛走到麵包車邊，還沒拉開車門，那個恐怖的聲音就從後面傳來了。
「嘿嘿，成哥——您是在跟我說話嗎？」
潘強強擠笑臉，顫巍巍地回過頭看向葉成。
「媽的，是錢小飛讓你們來堵老子的吧？今天你們倒是學聰明了啊！」
葉成咧嘴一笑，居然甩了根煙給潘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