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究竟是聾子還是傻子
「那就好！」王大媽含淚點頭。
葉老爹趕緊遞筷道，「快吃飯吧，一會兒菜涼了！」
「小成，你再吃點兒？！」
王大媽看著葉老爹夾在飯盒中的一隻烏雞腿竟捨不得下口。
「媽，我和朋友在外面吃過了！你和爸快吃！」
「是不是女朋友？」葉老爹忽然來了興趣，飯盒端到嘴邊都沒急著下口，而是眼巴巴地看著葉成。
「昨晚你敬阿姨給你介紹那姑娘怎樣了？」
王大媽喝了一口雞湯，跟著問道。
兒女的終身大事，一直是懸在父母心中的一塊巨石，只有他們成家了，當父母的才能安心。
葉成也明白老兩口的心思，只是這事兒，急不得啊！
「爸，媽，我已經有女朋友了，過兩天帶來見你們！」
為了不讓老兩口著急，葉成不得不說了個善意的謊言。
「怎麼，昨天晚上那姑娘你還沒看上？你敬阿姨說她不僅長得好，身材好，最重要的還是個大學生啊！」王大媽似乎有些不甘心，看著眼前這個帥氣的兒子，心中覺得怎麼也得給他找個大學生，才配得起他這副長相啊！
「不是我沒看上，是她沒看上我！媽，我真有女朋友了——」
葉成其實很想迴避這個問題，只是老兩口心中太過焦急，屢屢相問，竟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其實他們這種心情，大多數人都能理解，畢竟這小子今年都二十八了啊！要在他們那個年代，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
「嘿嘿，有女朋友就好了！」
葉老爹刨了一口飯，憨厚地笑了兩聲。
王大媽見葉成態度堅決，也不好再問。
吃完了飯，一縷溫和的陽光從窗外透了進來。
王大媽想下床活動活動筋骨，忽然想起讀高三的小女兒葉欣下午三點還要開家長會，一拍腦袋道，「完了，完了！現在幾點了？三點鐘葉欣要開家長會啊！」
「兩點半了！你這老婆子怎麼現在才想起這事啊！從醫院到學校起碼得坐四十分鐘的公交車！」
葉老爹一聲嘆息，連剛捆好的垃圾袋也顧不得拿就準備朝樓下飛奔，葉成當即將他拉住道，「爸，我去給我妹開會！」
「啊——你去能成嗎？」王大媽還很不放心。
葉成道，「哥哥就不能算家長了？有什麼不成的！」
說完提起床角邊的垃圾袋就往外走，葉老爹硬是想攔都攔不住。
「葉欣在高三五班！」
王大媽怕葉成找不到葉欣的班級，又在病房裡大聲吆喝了一聲，搞得隔壁病床的一個中年婦女對她怒吼道，「小聲點兒，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對不起，對不起！」
葉老爹瞪了王大媽一眼，隨後連連向中年婦女點頭道歉。
葉成開著張德彪那輛白色suv，一路也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到了高三五班，找到葉欣的時候，黑板上的時針才剛剛指到兩點四十五分。
「哥，你怎麼來了？快跟我來！」
每次開家長會，葉欣都有一些落寞，畢竟自己的父母都出身貧寒，比不上某些二代的爹，竟是達官顯貴；然而今天，葉欣第一次見到自己帥氣的老哥來給她開家長會，小女孩的內心還是無比激動興奮的。
「爸媽都在上班，請不到假，我正好還沒找到工作，就過來看看。」
葉成怕葉欣知道王大媽住院的事後分心，就故意欺騙了她。
「早上爸在跟你說什麼事啊？我在夢裡糊裡糊塗的也沒聽清楚——」
「他讓我給你做早飯，不好意思啊，我搞忘了，你今天早上吃的是什麼？」
葉成在教室右後方，倒數第二排靠後門的位置坐了下來，那裡就是葉欣的位置。
憑葉欣的成績，本來是可以坐一個好位置的，只是這小姑娘為了讓老師照顧差生，自告奮勇地坐到了現在那個很不起眼的位置上。
「冰箱里不是有媽媽做的饅頭嗎，我把它蒸熱吃了。」
「哦——」
兩點五十左右，幾十位家長陸陸續續被學生們領進教室坐在了座位上，而那些高三學生，則站在他們身邊。
班主任還沒有來，家長和學生們卻在教室里嘰嘰喳喳地議論開了。
一個全身名牌罩身的碎發少年，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一張木椅上，他將一雙套白色耐克的臭腳放在課桌上后，就旁若無人地抽起了煙來。
「小夥子，教室里人多，別抽煙，免得搞得烏煙瘴氣的！」
坐在葉成左手邊的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友善地提醒了一句，少年忽然黑臉怒道，「老子就喜歡在教室里抽，關你什麼事啊？」
「嘿，你這小子，還有沒有點兒素質啊？」
中年男子抬了抬眼鏡，起身就想跟那少年理論，站在他旁邊的另一個老實少年慌忙將他按下，並在他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那個眼鏡男子慌忙回頭落座，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許建，老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狗日的計較，不過你那瞎了眼的爹掃了老子的面子，你不讓他給我賠禮道歉就想了事？」
碎發少年將香煙夾在手裡，噴了一個煙圈后就對站在他前面那個老實少年喝道。
「對不起飛哥，我替我爸爸向你道歉！」
許建慌忙回頭彎腰道歉。
一旁的學生和家長都眼睜睜看著他們，卻又敢怒不敢言。
「你他娘的算老幾？趕緊讓你那瞎眼老爹給老子道歉！快點兒！」
「小夥子，你不要仗勢欺人！」許建的爹終於憤怒了，起身回頭就對碎發少年吼了一句。
「哎喲——你還長了翅膀了！」
碎發少年一聲獰笑，落腳起身，後門立即閃進兩個穿黑西服的漢子，快速站在了他的兩側。
老實少年許建見了這陣勢，慌忙哭著臉乞求道，「飛哥，求你放我爸一馬吧，他真的不是有意要衝撞你的！」
眼鏡男子見到兩個穿黑西服的彪形漢子，此時竟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只傻傻地站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地看著面前之人。
教室里的嘰喳聲漸漸停止，眾人的目光紛紛往教室後排掃來。
「放他一馬是吧？行！我錢小飛也不是不講理之人，許建，別說我不給你面子，只要你讓你爸把這個煙頭吞進他肚子里，我今天就放他一馬！」
錢小飛看著眾人投來的目光，彷彿受到了無比的崇拜一樣得意。
「錢小飛，夠了！別以為你有兩個保鏢就可以仗勢欺人！」
葉欣終於看不下去了，作為班上的副班長，她覺得她有必要站出來為受了欺負的同學說話了。
「葉欣，別以為老子喜歡你你就可以沖我大喊大叫的！惹毛了老子連一塊兒打！」
錢小飛看著長得亭亭玉立的葉欣，偷偷咽了一下口水后，又沖她吼了一聲；如果這小娘們不是一個貞潔列婦，處處以死相逼，他早就霸王硬上弓將她納入自己的後宮了，哪能讓她現在在這裡對自己吹鼻子瞪眼的？
「那你就先打我一個試試！」
葉欣也不服氣，走到錢小飛面前就將雙手抱與胸前，怒氣沖沖地對他說道。
「媽的，真以為老子不敢打你了是不是？」
錢小飛揚起手，本想一個耳光向葉欣臉上扇去，可他看到那小y頭高聳的胸部，這條小色狼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手往她的胸部襲去，就在這小子自以為可以感受一下葉欣胸前的飽滿，讓她丟了面子，同時長了自己威風之時，一隻強有力的手忽在葉欣的胸前將他的咸豬手捉住。
葉欣本能地往後一腿，嘴裡同時叫道——「哥！」
「跪下！」
葉成捉住錢小飛的手使勁一推后，又對這傢伙發布了命令。
錢小飛身子往後一仰，兩個黑西服慌忙從身後將他扶住。
「給我打這個13養的！」
居然有人敢叫自己跪下，那還得了？錢小飛手一揚，就沖身邊的兩個黑西服發布了命令。
不少學生的家長摸出手機準備打報警電話，然而他們旁邊的一些機智學生紛紛奪了他們的手機。
「草泥馬，連我們錢少都敢欺負！」
一個黑西服聽到命令，率先揮起拳頭朝葉成臉上劈來。
「啊——」
站在葉成身後的葉欣一聲尖叫，本能地用手捂住了眼睛。
葉成邪惡一笑，微微抬手就接住了黑西服揮來的拳頭，隨後這傢伙抬腿就是一腳，可憐的黑西服竟被踹飛兩米來遠。
「麻痹的，你下手夠狠的啊！」
另一個黑西服操起錢小飛剛才坐的那把木椅又朝葉成砸去。
眾學生和學生的家長都暗暗為葉成捏了一把冷汗，以為這個年輕人這次在劫難逃了，沒想到這傢伙這抬起一手，「哐」地一聲，竟將那把木椅打出一個窟窿！
眾人見到那把木椅還通過那個窟窿掛在葉成的手上，而打他那個黑西服，竟直接被震飛到後面的黑板牆上去了！
這是在拍電影嗎？眾人紛紛瞪大了詫異的眼睛。
「哥，你沒事吧？」
葉欣本以為葉成會因為自己而受傷，她心裡正感到十分愧疚，誰知一睜眼竟見到自己的老哥將錢小飛的兩個保鏢打飛，她現在是好不激動啊！拽住葉成的一支胳膊就偷偷地笑了起來。
「哥怎麼會有事！」葉成邪魅一笑，扔掉手中的木椅就朝戰戰兢兢地錢小飛走去。
「飛哥，我讓你跪下，你特么沒聽見啊？你究竟是聾子還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