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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總攻的初戀白月光2

  如果看到這個, 說明購買比例未達60%, 請系統設置時間過後再來  完成任務的越安宸,這才做出輕鬆的樣子,快步朝姬清走去, 滿心的愉悅。


  今天的姬清特別鮮活, 讓他想細細的擁抱親吻。


  姬清坐在輪椅上, 背後不遠處,是平懸的山崖。


  越安宸臉色微微一變,發現他沒有注意到,不由心底一聲慶幸, 快步向他走去。


  姬清一直專註的凝視著他,雖然他美麗的眼中毫無一絲焦點。


  似乎聽到越安宸的腳步和喘息了, 那冰冷無情的臉上, 慢慢融化了幾分, 好奇:「贏了嗎?」


  越安宸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是,幸不辱命。」


  姬清慢慢的點頭:「那就好。」


  那本就融化了幾分的面色, 慢慢舒展開,淡色形狀好看的薄唇, 輕輕勾勒起一個弧度, 狹長美麗的眼睛, 也微微彎了彎, 剔透的眼珠隱隱一動, 綻放出美好溫柔的笑容。


  姬清並非從來不笑, 但每次都是微微一點稍縱即逝, 夾雜著冰冷嘲弄的冷漠,彷彿轉瞬即逝的曇花。


  只有這一次,算是越安宸第一次見到,姬清對他一個人笑。彷彿冰封在千年寒冰中的雪蓮花,在陽光下綻放的唯美、震撼,如同奇迹般叫人感動得近乎落淚。


  姬清伸出修長好看的手,對他招手,臉上的笑容柔和而真實:「越安宸,你來。」


  越安宸眨了下眼睛里的水分,俯身單膝跪抵著他的輪椅邊,順應他的邀請,張開手抱住他,落下一個輕柔乾淨,小心翼翼,虔誠膜拜,毫不夾雜慾望的吻。


  唇瓣抵達眼睫的瞬間,姬清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了。毫無痕迹,就像被戳破美夢的泡沫。只有平靜淡漠到,無怨無恨的無情。


  尖銳的冷物,毫不留情的刺入他的腹部。


  越安宸的臉上驟然爆發出絕望的恐懼,人到了那一步,甚至發不出一絲聲音。


  他不怕身為普通人的姬清,那隨隨便便的那一刀。他恐懼的是,他還沒有收功,外放的罡氣,任何外界的攻擊傷害,都會自發的反彈出去。這樣近距離毫無閃躲的空間,會震碎姬清的五臟六腑。


  條件反射的,只能後退,妄圖可以削弱這霸道排外的罡氣對姬清的作用;


  然而另一種驚懼卻在阻止他,讓他抓住這個人,因為背後不遠就是懸崖;

  沒有辦法,毫無辦法,往前往後,進退兩難,都是絕路。


  但比起來,自然還是罡氣的危險更直接,毫無僥倖的可能。


  越安宸眼睜睜的看著,姬清從他的手邊飛出去。


  男人的神色平靜坦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不安,就好像,他等這個已經等了太久了。


  越安宸淚流滿面,瘋狂急切的強行收著罡氣,激得臟腑受到反噬吐出一口血來,來不及擦,急急的跳下山崖去。


  這個位置並不險要,還有一段滑坡,但對本就中毒,油盡燈枯,又受到罡氣反震的姬清來說,有沒有都一樣了。


  越安宸甚至不敢碰他,只能跪坐在他的面前,眼淚和緊咬牙關的恐懼一併顫抖:「為什麼?為什麼?」


  姬清渾身骨碎,臟器裂開,微微的顫抖著,臉上甚至帶出一點快意的虛幻的笑來:「你,對我……還指望,我,認命嗎?」


  越安宸一片灰敗,眼淚漠然的滑落,哭著哭著竟然笑出來:「那,你來殺我啊,你再忍忍,等你好了,來殺我啊。」


  姬清痛得發不出聲來,無神的眼睛安靜的看著天穹,慢慢飄下來的,今冬的第一片雪,落到他的眼睫,融化。


  越安宸握著他傷痕纍纍的手,不斷的親吻,飲泣,感覺到那手的溫度不斷流失,就像這個人的生命。


  就像抓住最後的稻草一般,顫抖微弱的祈求:「雲湛呢?雲湛呢?你也不在乎了嗎?」


  姬清的臉上,七竅都漸漸的滲出血線來,這是臟腑破碎的表現。他的嘴唇微弱的動著,不斷湧出血液來,聽到俯身湊過來的越安宸的耳里:「雲湛,我,燒了,撒,山上。」


  再無聲息,沒有痛苦,沒有呼吸,沒有心跳,沒有這個人。不存在了。


  雪越來越大,很快,蓋住了這一切。天地之間白茫茫一片,好乾凈。


  越安宸默默的顫抖著,垂下的頭顱,臉上涕淚交橫,卻痛到極致無法發出一聲。


  許久,空曠的雪地里,傳來壓抑不住的吼叫聲,彷彿野獸瀕死最後的絕望嘶鳴……


  ***

  那一年的冬天來得很早,走的很晚。


  這漫長寒冷的夜裡,重病的越安宸又做了個噩夢。


  夢裡的他十一二歲,很喜歡一個看不清臉的人。


  皇後跟他說,不可以呢,你只能喜歡最好的東西,最好的人。喜歡你父皇要你喜歡的人。心底真實的慾望,要藏好了,一旦被人聽見,就會被奪走了,徹底消失。


  小小的他哭得喑啞,卻只能遠遠的無能為力的看著,那個模糊的身影被人抹殺。


  半夜驚醒以後,有些分不清真偽。越安宸怔怔的,空洞的笑了笑。


  二十九歲的越安宸,他喜歡的人,死在了他的手裡,是他自己親手殺死的。


  這個夢,分明更冰冷可怕。怎麼,還沒人來叫醒他?


  ***

  姬清回到系統空間,結算的小系統,機械音提示他,他違規太多,破壞劇情節點,大大小小總共達到102處。


  姬清冷淡隨意的注視著它,那手錶狀的AI系統都忍不住抖了抖。


  「結論呢?」


  【但,但總體劇情符合主線,邏輯流暢,結局HE,世界運行穩固,獎勵20000積分。】


  「那不就結了。」


  【可是,那兩個人都那樣了,怎麼還能HE?】


  姬清語氣隨意:「原劇情怎麼HE的,現在就怎麼HE。」


  【真的,真的,很慘啊。你看看……】


  「我不看,基於色相慾望迷戀一個人,感情能有多深?一開始,可能覺得自己是情聖,痛徹心扉,兩個犯下同樣罪行的共犯,互相怨恨,又離不開。締聯著牢靠的同盟關係,靠折磨彼此或者互相救贖,來麻醉沉迷。但這種痛苦是不真實的,自帶愛情美化,久而久之……」


  姬清雙手插進筆直的西裝褲兜,倚靠著空間王座,臉上帶一絲冷漠的無趣的戲謔,冷靜毫無感情/色彩的做著人類學報告。


  系統聽不下去了,快刀斬亂麻劇透:【那兩個人雖然一輩子在一起,但是他們沒有性生活!兩個人都成了禁慾攻。你把總受變成攻了,世界居然還判你贏。】


  姬清愣了幾秒鐘,突然露出一個愉悅有趣的笑容:「有意思,後面三分之二的劇情,不是還出現過幾個炮灰攻嗎?有一個還跟他做到了最後。」


  【哦,我看了,他把人家反過來壓在身下,只用他手裡的劍柄,就操成喜歡在下面的了。他自己還一臉冷淡,毫無所動。】


  姬清挑眉,毫無誠意的鼓掌:「不錯嘛,總受翻身,逼攻成受。這情節漂亮。」


  系統可能也有些生無可戀,不再抓狂,愣愣的:【還不止一個,每個對他出手的,都是,都是……】想到那些人短短時間從憤怒抗拒,到食髓知味,它就打個寒蟬。


  姬清已經毫無興趣了,站起來圍觀打量系統空間,敷衍道:「哦,那他技術真不錯。」


  【在你身上練的。】


  面無表情,高冷犀利的男人,斜了它一眼:「是嗎?我可以認為,你是在誇獎我。」


  系統慫了:【是,是,呃……對了,你有了積分,可以特別兌換一次回到現實中的一天時間。主人,需要需要兌換嗎?】


  姬清沉默了一下,問道:「我要是不想回去呢?」


  系統茫然:【那就不回去唄,積分攢著還能兌換物品呢。】


  姬清漂亮的手指,輕柔的轉動了一下腕錶,愛撫似得:「對我沒有影響?」


  系統有些輕飄飄的酥麻:【沒,沒什麼影響啊。能有什麼影響?】


  「現實中的身體死掉呢?」


  【本來就是死了,主人才在這裡啊。沒影響的。啊,主人你是不打算回到現實中了嗎?】


  姬清笑了一下:「回啊。」


  系統放心下來,它就說,它聽說過的,每個系統的宿主,都是要死要活,無論如何,千難萬難,放棄所有,都要回到現實中的。自己的宿主,當然也不會例外。


  可能人類就是這樣一個可貴的生物。儘管再平凡乏味,都更喜歡腳踏實地,選擇不那麼美好,卻更真實的,他們的來處吧。儘管親人感情淡漠,工作普通,感情空白。但這是他們唯一掌握在手裡,證明他們存在過的,最為珍貴的所有……


  系統的感動感嘆,狗血雞湯,只持續了不到一天。


  以花費一萬積分為代價,讓時光倒流到一分鐘之前。回到現實的姬清,轉頭稍微變動了一下走位,讓那個渣男自然而然的走到他出事前的位置,沒躲過疾馳而來的汽車,當場死亡。


  與此同時,他正打電話買了一張去往一個著名活火山的最早的機票。


  在等候起飛的時候,遠程處理了一下自己的股票財產和立下遺囑,他手上本就有一個運轉良好的基金會,分配好每年給父親的贍養費,其餘拿來做一些透明的慈善活動。


  處理完這一切的姬清,就在系統不妙的預感里,徑直翻過重重阻礙,義無反顧的跳進了蒸騰著熱浪的活火山,沒有一絲猶豫。


  系統簡直都要嚇尿了好嗎?回到空間不斷的哇哇大哭,上氣不接下氣。


  男人的各方面,包括技術,都叫他大開眼界。


  這副被詛咒的身體,簡直不能更好。


  主角受憔悴難安的守了一夜,出去端碗葯的時間回來,就看到昏迷不醒的人,睜開眼睛無神的望著頭頂,美麗冰冷的臉上,無聲無息的流下兩行淚痕。


  姬清有些僵硬,主角受怎麼在這裡?


  這,想到他搶了主角受的戲份,還神發展到這一步,頓時有些心虛,會不會影響攻受兩人的感情發展?

  「出去。」色厲內荏的姬清,緊張的抿著唇,面上維持著高冷強勢的漠然,卻不敢看他。


  雲湛的心裡一陣苦澀,看到他修長美麗的脖頸,隱隱露出的愛痕。不由自主的想到,幫他清理身體時候,看到的一切。


  ……


  雲湛的內心充斥著嫉妒,心疼,還有控制不住的黑暗,慾望。


  明知道不該,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粗暴的扒開這個人的衣服,讓昏迷的他躺在溫泉水池的淺水石上。


  雲湛俯下身,用自己的吻,細細覆蓋了一遍,這個人身上,所有別人留下的痕迹。


  昏迷過去無知無覺的姬清,無意識的蹙著眉,嘴裡泄出細細的哽咽。一聲聲的,若有若無,倒比清醒的時候,要誠實得多。


  直到許久,都不見姬清有絲毫反應。雲湛才愛憐的親了親,眼底黑暗翻湧,似乎稍有緩和,一絲得意狂喜:「原來如此。你根本,不會對任何人有感覺。」


  姬清的面上眉頭皺得愈發緊,似乎還沉浸在被折磨的噩夢裡。


  這個人的身體,是天生就無法從這種行為中獲得絲毫快樂。


  但云湛管不了了。他沒法再體諒憐憫他,他只想放任自己的渴望,佔有他,得到他。


  昏迷的姬清,一聲一聲,細細的低低的,毫無遮掩的出聲,充滿困擾,痛苦,不甘,不願,祈求,無能為力。於此同時,還有不住的哽咽,眼淚不斷從薄薄的眼皮下流出。


  早該如此,獨佔他,藏起來,叫誰也不見。


  能欺辱他的,只有自己。能叫他哭的,只有自己。


  雲湛只做了一次,就再次細緻的幫他清理,上藥。給姬清穿好衣服,將他抱回到閣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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