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當炮灰男寵性冷淡9
「老子只上過女人,沒上過男人,怎麼做?」
「不知道,我跟著王爺,連他都沒上過,我怎麼知道。」
「聽人說,是需要操屁股。」
「男人的屁股硬邦邦的有什麼好操的,女人多好,又香又軟。」
「你以為這真是賞你呢,還讓你挑。」
「小九呢?我記得每回王爺去花街,他都跟著。」
「正說著呢,這就動上手了?」
「幾位哥哥要是不喜歡,在旁邊幫我按著這個人就是。我來我來。」
「看不出來,你這小子愛好這麼特殊。」
……
玄九看著這個人冷冷的低垂下的眼睛,沒有勇氣去親吻他的嘴唇,顫抖的手指落在他受傷的喉嚨,然後是衣領……
不知道他是做了什麼,姬清漠然的臉上,突然便露出忍痛抗拒的不耐,下意識的顫抖躲閃。
周圍傳來吞咽的聲音,靜悄悄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沒有人再有心思閑聊。
一片片的碎布,隨著刀刃遊走的聲音,輕柔的散落在地面,好像暮春盛極欲敗的花樹,每一瓣都落到人的心上,酥麻又嘆息,想要抓住,又更想看到更多。
凌遲一般的過程並不好受,快與慢都折磨一般,叫人難以忍受。無論是受刑的人,還是執行的人,都是如此。
狼狽,凌亂。
對比原本的莊嚴禁慾,此刻被刀割的破破爛爛的裝束,名副其實被玩壞的破布娃娃。
那嚴嚴實實隱藏起來的秘密,糜爛不堪的痕迹,一點一點的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如同被徹底打碎,塗鴉,摧毀了的名貴字畫和瓷器。
被枷鎖拷緊的男人,低垂著頭,絕美的臉上一片漠然疲倦,彷彿知道等待著自己的命運,他慢慢抬起眼,冷冷的看著他們,窮途末路。
但,不會獲得任何人的同情心。
所有的痛苦,傷痕,都是一種迷亂,誘人的勾引。
只能讓人想到,色氣,想要。誘惑,想要。
佔有他,撕碎他,讓他崩潰,讓那張美麗冷漠的臉,露出隱忍的啜泣、脆弱。
沒有人再想到,男人怎麼玩男人?自己是不是對男人不感興趣?
鼓噪的心跳,著魔一般的渴望,掠奪的本能,在指引他們,到底該怎麼做。
……
安王是第三天晚上,才有空去地牢看姬清被招待的怎麼樣。
雲湛一直斷斷續續的夢魘,有時喊不要,有時含糊的喊姬清的名字,有時候默默流淚,有時候祈求。偶爾清醒的時候,問他姬清在哪裡。
他說沒有姬清,沒有這個人。他走了,再也不會看到了。雲湛有時沉默,有時就會突然尖叫,又恨又痛,喊著要殺了姬清,殺了這個人。
不必了,安王想,我不會再讓你見這個人。無論你對他抱著什麼樣的感情,我不會再讓他有機會傷害你。你想讓他死,我就會讓他死,讓他生不如死,死無葬身之地。
他心裡恨毒了姬清,夾雜著痛楚和嫉妒,唯恐姬清不夠慘,叫他不解恨。不,就算他再慘,造成的傷害也無法彌補挽回了。
任何想法,當他走進地牢最底層的時候,都悄然消失了。
他想過關於姬清最悲慘的樣子,哪一種,都沒有眼前看到的畫面有衝擊力。
他見過的姬清,都是衣冠楚楚,脊背挺直,神情高不可攀,冷如霜雪。
即便知道,自己那個混世魔王的堂弟,曾經強迫過這個男人,但再見時候,這個人除了臉上略有病容,神情依舊淡淡的,毫無人氣。
他根本想不出來,這樣的人在男人身下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脆弱可憐?面無表情?鄙夷孤傲?還是被慾望折磨得醜態盡出?他想不出。
眼前的畫面,卻把所有的猜測都打碎,連同他的腦子都一片空白。
殘忍,煽情,罪惡,又美得叫人移不開視線的畫面,彷彿只存在午夜夢回的想象里。
一群窮凶極惡的野獸,從水底拖出來一尾美麗絕倫的獵物,捨不得一口吞下去,便一寸一寸,一口一口,反反覆復的撕咬,侵佔,爭奪。
這皮毛華美蒼白的水妖,分明傷痕纍纍,傷口血液里散發出來的氣息,卻反叫人愈發飢餓。
沒有用的,停不下來的,不夠不夠。瘋狂得近乎著了魔一般的渴求。
黑暗裡,閘籠中的猛獸被釋放出來,就再也無法關上。
自欺欺人的否認,掩耳盜鈴的壓抑,只會適得其反,讓它更餓。
……
許久,安王才慢慢的呼出一口氣,連同跳得發疼發緊的胸腔一起。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乾澀的吞咽,讓發暈缺氧的頭腦暫歸清明。
只有這個人,從始至終,都是清醒的,無動於衷。
他的眼睛被一條厚布纏著,唾液沿著口塞滴落,臉上看不出什麼神情,卻給人一種疲憊隱忍的漠然無謂。
好像,即便被這麼對待,也打不破他絲毫的外殼。什麼事都不會令他動容,沒有什麼能摧毀他。
但,他整個人,卻散發著,極其誘人的食物,對飢餓之人的吸引力。彷彿甘泉對沙漠中旅人的召喚一般,引誘著,人心底的貪婪。
就連他也……
安王慢慢的走過去,微微顫抖的手,一把扯開他眼前的布,就像打開了某種禁忌的封印。
姬清的眼睛是睜開的,微微的泛著紅,像是快要哭了,又像是一直一直從沒有合上。
那美麗的,冰冷的眼睛里,沒有任何神采,黯淡無神,像是死不瞑目,又像是早已失了靈魂。
但被他看著,就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攥在手心裡,忍不住打個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