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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當炮灰男寵性冷淡8

  但,他求錯人了。


  姬清的嘴裡,只有求饒啜泣,沒有親近,沒有安撫,永遠不會說出他想聽到的話。就算再崩潰、失神屈服的時候,他再怎麼逼迫誘導,都沒有一絲動搖。


  雲湛眼中一片黑暗,充斥著暴虐,戾氣,危險,殘忍:「難道你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越會變本加厲?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安王得到消息回來的時候,簡直認不出眼前的人。


  不過七八天時間,雲湛好像徹底變了一個人。


  他變得消瘦,卻更加挺拔,渾身透著銳氣,像一柄開鋒了的寶劍,飲血食肉,邪異而危險。


  黑暗的眼底,猶如實質的瘋狂,暴戾,殺意。哪裡還能找到那個笑容溫柔乾淨,澄澈堅韌的少年?

  「雲少爺的樣子,好像是走火入魔似得。」


  想起收到手下通知,他聽到那個匪夷所思的形容時的詫異不明,何止是走火入魔,這個人簡直就像是瘋了。


  打昏雲湛很不容易,雲湛會武功,而且很不錯。來到王府後,他更是細心教導過,為了在他不在的時間裡,減少雲湛和姬清的接觸,他還特意命人每日帶他到營地的訓練場去,自由訓練。


  此刻的雲湛,彷彿一隻守著巢穴珍寶的惡龍,任何妄圖進入領地的生物,都是意圖搶走他東西的敵人,瘋了一般的毫不惜命的拚命著。


  安王不捨得傷他,直到他力竭都拿他沒辦法,還是手下侍衛看不過,提議用網罩住。


  姬清聽著外面的響動,掙扎的起來,用冷水一點點清洗乾淨雲湛留下的濁液。


  這孩子確實太過分了,連他都有些厭煩,吃不消。


  何必呢?真那麼喜歡,吃幾次過過癮也就算了,至於搞得跟入魔一樣?

  他不知道,正是他臉上這副不為所動、滿不在乎的神色,一次次的,逼瘋了雲湛,讓他們兩個都受罪。


  不過就算知道,姬清也擺不出別的臉色就是了,最多他閉上眼睛。只怕這時候,雲湛會瘋得更快。


  外面打鬥的時間持續的久,留給姬清善後的時間也就更多。


  他穿上最嚴謹禁慾的衣服,把自己渾身上下,包得嚴嚴實實。


  這還不夠,對著鏡子,一點點把露出來,過分的痕迹,用系統的葯抹消掉,欠下一屁股的債。


  安王渾身狼狽,抱著終於昏迷過去的雲湛,強忍憤怒心疼走進來時,就看到跟他們畫風都不一樣的姬清,氣得簡直想殺人。


  姬清渾身上下一絲不苟,青色的厚重衣料垂墜貼服,髮髻也梳得紋絲不亂。襯著他那張病癒之後顯得略微清減蒼白的面容,越發高貴莊重。


  那冰冷絕美的臉上,沒有一絲活人應有的感情,只有一如雪山之上,孤冷高懸的明月般,遙不可及,目下無塵,不為任何人間的溫度垂顧。


  安王想到就覺得好笑,不過一個娼妓,被男人壓到身下任意操乾的玩意。一副誰都不配碰一下,彷彿九天之上的仙君一般,也不覺得可笑?他也配?


  不就是長著一張好臉,慣會裝模作樣,也就只能欺騙幾個沒見識過什麼的小孩子罷了。


  分明就是沒心沒肺,無情無義。


  「你對他做了什麼?雲湛變成這個樣子,你看不到嗎?」


  壓低的怒意,低沉到危險的弧度,一個不好,就要點燃爆點,炸裂。


  姬清笑了笑,冷淡,帶一點諷刺,唯獨沒什麼笑意,彷彿心灰意冷:「看到了,又怎麼樣?」


  安王莫名的放鬆下來,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這兩個人完了。


  該算的賬,卻是要一分不少的算的:「他喜歡你,你看不出來?」


  姬清隨意的唔了一聲,可能是嗓子剛好,說話聲音總是輕飄飄的,沒什麼重量。


  「現在知道了。」


  安王氣笑了:「你以為,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以為,沒有雲湛,你是個什麼東西?你敢這麼對他,敢這麼對我說話?」


  想到即將到來的劇情,姬清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這幾天吃撐的過了,反而毫無期待,只有一絲厭煩和些微的無趣。


  能遲幾天就好了,讓他消化一下,雲湛的慾望實在太貪婪了。緊密的劇情也是,旱澇不均。


  淡淡的累極了似得的懶散,但他還是得走劇情:「把我送回樓里,或者,殺了我,你隨意吧。」


  安王冷冷的睨著他:「勾結內宅,意圖淫/亂本王後院,殺了你,你想的也太美了。來人,把這個賤人給我壓進地牢,嘴閉緊了,別讓雲少爺知道。」


  姬清轉身就走,腳步虛浮踉蹌了一下,然後就一瘸一拐的,盡量保持著從容鎮定的姿態,跟隨押送的人離開了。


  沒有回頭看一眼。


  昏迷的雲湛,不知是否有所覺察,嘴裡發出痛苦的嗚咽。惹來安王心疼溫柔的動作,直接抱起他,離開這裡,去往他自己的院子。


  「把這裡,封了吧。」


  他邊走,邊低頭,不住的擦拭雲湛蒼白冒汗的臉:「太醫呢?還沒來嗎?」


  「上午就已經請來了,正在正廳等候召見。」


  太醫小心的把過脈,左看右看,有些難以啟齒,又再三確定了病人之前瘋魔的表現。


  「這,脈象上看,雲少爺體內是短時間內連續失了太多腎水,開個尋常溫補的方子,再禁半年的房事,好好養養就沒事了。至於性情大變,恐是受了強烈的刺激和精神打擊吧,這非老朽所長……」


  安王從聽到雲湛是短時間內連續失了腎水,腦子裡就一片炸裂,氣到極點,甚至讓他臉色都有些難看,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溫言送走太醫。


  他並不是個苛刻,隨意發脾氣遷怒下屬的主子,此刻卻有些怒不可遏:「姬,清!他怎麼敢?他怎麼敢?我要他後悔生在這個世界上。」


  那個賤人,竟然那樣對待他的雲湛,想到大夫的話語,想到雲湛瘋魔的樣子,那個賤人是對他做了什麼,做到什麼地步,才把他刺激成這種樣子?


  安王心疼得簡直想立時過去,把姬清親手一片片凌遲。


  他喘息了許久,才徹底平復下來:「傳我命令,這七天奉命保護雲少爺的人,他們做得好極了,本王嘉獎他們,地牢里這個賤人,是京都最大的花街,最出名的花魁美人,本王買下來了,還從沒有使用過。這次,就賞給他們了。請個大夫過去,務必確保一定別讓他死了。其他的,隨他們怎麼玩。」


  接到這個命令的暗衛,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這是安王心裡有火,但他們接受的命令是一切聽從雲少爺吩咐,雲少爺叫他們退開,不準任何人靠近,他們怎麼能不聽?

  派他們來折辱這個人,不過是知道,這些人多少會遷怒於姬清,加倍折磨他罷了。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基佬,看到男人就想上的,沒有人覺得這是個美差。


  尤其是,他們不少人都見過姬清,跟安王坐在一起,臉生得是很美很美,再也沒見過比他更美的人了,無論男女。可是,周身的氣場卻絲毫叫人注意不到他的美貌,只覺得,這是跟安王一樣強勢的男人,貴人一般無二的感覺。


  但現在,這樣的人卻成了階下囚,身份卻原來是那麼低賤。


  有人漠然,有人無所謂,有人心生憐憫,有人好奇,也有人蠢蠢欲動。


  就像不是所有人都是基佬一樣,也不是所有人都不喜歡男人。


  這暗衛里就有一個,並且,他親眼見過,當將軍的堂少爺,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那一幕。從那以後,他就對姬清有了無法啟齒的慾念。每次沒了差事,有意無意,就要窺視一番。


  比如這次,他其實看到了,雲湛白日短暫時間交代他們帶食物來的時候,隔著窗欞,那一道道縫隙,他看到了,這個人哭著求救,玉骨似得手伸到窗前,又被男人拖了回去,跪在地上,被抓著腰肢,一下下頂撞的畫面。


  他的心怦怦直跳,但他什麼也不敢說,也不敢多看。他知道,他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包括現在,他一聽就清楚,王爺是以為,這個人對雲少爺做了什麼。


  他的手和嗓子都有些抖,發乾,這是激動的。這可能是他一輩子,唯一一次機會,得到這個人。


  這個暗衛的代號是玄九,在所有人沉默的時候,第一個走了上去。


  姬清感覺到有隻手在摸他,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像撫摸一隻名貴珍稀的瓷器。


  暗衛審問折磨人,自有一套程序。雖然是第一次做這種任務,但也做足了準備。為了防止他受不了折磨自盡,早已給他戴上口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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