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151驚喜?
王盛的意思是既然鑰匙破壞了,而且別人也拿不到手裏,隻要他們拿到這把鑰匙,哪怕是碎片都可以,這樣的話別人也不能把它用來當作信物。
將這個結果告訴王盛的時候秦裳又從王盛那裏知道了這件要是背後後半段的故事,講的無非是一個父女決裂的事情,那把鑰匙就是一個關鍵。
白家長子去世,長孫女仍然在世,現在白家是由白老爺子掌管,那麽這個長孫女回去之後一定會是第一繼承人,白家後繼有人那白家就會永遠綿延下去,這是他們的一種信仰,預示著白家永遠不會敗,這也是王盛他們為什麽會想要一把鑰匙的原因。
如今任務圓滿完成,一分錢也沒有花,而且王盛表示,給她的這筆錢不會再收回,秦裳覺得這正好,她確實沒有第三筆錢用來付老林他們的那筆錢。
結完尾款秦裳就跟老林他們說了再見,一塊吃飯都沒有去,她要趕著去給薄九苼準備禮物,準備禮物的錢也不一定夠,但是不夠沒事兒,可以可以拿弟弟的錢來充抵一陣,對於秦裳這種三百年不給他打一次電話,一打電話就是借錢的事情,秦燃絕對是經曆過不下一次。
但是沒辦法,誰讓這是他親姐呢,要是旁的隨便一個什麽人,秦燃能提著他的後領把人扔垃圾桶裏去了--就算是秦裳,秦燃也好多時候都有這個想法,不過好歹被他忍下了。
不過秦燃也沒有多少錢,但他把可以拿出來的都給秦裳了,秦裳說足夠了,她再把自己身上的錢都找出來,加在一起應該差不多就夠了。
秦裳買了好多的玫瑰花,選擇的地點就是孫氏旗下的酒店,孫閑一聽要辦生日宴高興的不行,忙前忙後的給秦裳準備,並高興的大手一揮,“這樣的事情是高興的事情,薄先生的生日我也沒沒什麽好送的,不如就做個順水人情,給你打個五折怎麽樣?”
孫閑和秦裳的交情就是錢堆出來的,談錢最多,談其他的都不行,至於這折扣的事情,孫閑這次倒是讓秦裳刮目相看。
“好大方!”
“你別高興,不是衝你的麵子,是衝你家先生的麵子,”年前薄九苼替秦裳還了一筆秦裳很可能還不起的欠款,這讓孫閑感覺到要賬要對人才能事半功倍的甜頭,所以他決定好好在薄九苼麵前刷刷存在感。
“都一樣,”秦裳不分你的我的,“我記著你的好,等你以後用錢的時候,你直接跟我說一聲,隻要我有,立馬給你送過來。”
“那除非是下輩子嘍。”
秦裳聳聳肩,下輩子也不一定,她要是還是時常缺錢也說不一定,秦裳把這發自肺腑的話轉眼拋到了腦後,她專心致誌的挑揀玫瑰花,
她是偷偷瞞著薄九苼搞的這些,在暗處跟著她的影子們也不是什麽事情都稟告給薄九苼,秦裳不擔心薄九苼能提前知道,她把薄璠和薄雫也拉來幫忙,最後修言也過來了,
兩人見麵時完全不提鑰匙一事,像是沒有發生似的,修言來的理由是:主子的生辰就是最大的事情,為了這件事,其他的都可以既往不咎,
不管怎麽樣,秦裳都是歡迎的,四個人分工明顯,把孫閑打了半折的頂級套房完全大換了一遍,清新的花香,滿眼的紅色,
“我怎麽覺得你這搞的就像求婚現場似的。”
“有嗎?”
薄璠把剛剛拍的照片發給秦裳,“你自己看看。”
“不太像。”
“還不像?都是玫瑰花,哪有人過生日都全部用玫瑰花的。”
送玫瑰花這種事應該是男人來做,應該是薄九笙來做,但是轉念一想,今天是薄九笙生日,薄璠又覺得不那麽確定了。
能看得出來,修言是很想發表意見的,但是他現在就完全就是一個勞動工,隻管幹活的那種,他可能是覺得鑰匙的事情有點對不起秦裳,跟她見麵的時候也不再喊魔女了,但也沒有多客氣,大多數時候視而不見,真的如他所說,他來就是因為薄九笙的生辰,與其他的沒有關係。
在薄璠有想法而修言有話不能言的情況下,薄雫的意見就顯得特別重要了,薄璠以為薄雫也會給一個別的什麽主意,但是一反常態的,薄雫卻是非常讚同這個想法。
因為他認為薄九笙和秦裳這兩個人本來的定位就是反的,秦裳是個搞浪漫的,而薄九笙就是屬於冷清的那一掛的,你要他送花的話,感覺就是有點太違和了,而且送玫瑰花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再說了,又不是真的求婚場合,隻要有蛋糕,在這個場合就是個生日宴會,成不了求婚的場地。
秦裳非常讚同薄雫的話。
從孫氏旗下的酒店出來之後,她還特意去了一家評價比較好的蛋糕店,薄九笙不太愛吃甜的,但是秦裳喜歡吃啊,人多熱鬧,她幹脆訂了一個大的蛋糕。
薄九笙的生日雖然是在後天,但是許良傑給他舉辦的生日宴會卻是在明天,秦裳聽說這個日子是薄九笙自己定的,徐良傑那些人也並不知道他真實的生日是哪一天,薄九笙說哪一天他就辦哪一天。
盡管許良傑與薄九笙他們這幾天鬧得並不愉快,但經過了那一通鬧之後,薄九笙確實沒有再去過賭場,許良傑以為這是他的妥協,為了修補關係,就把給薄九笙辦生日宴會這件事情自己攬了過來,廣邀南城的達官顯貴都來參加,就連秦家也收到了請帖。
但是秦老太太正病重,秦銘成收到帖子之後,既想去也不想去,陳秀華看到他這糾結的樣子就問他為什麽不去。
“你不明白,他們這些人的手裏都不幹淨,做的什麽生意你也不知道,和這些人搭上關係沒好處。”
但話雖是這樣說,秦銘成卻知道和這些人搭上關係不是沒好處,相反的,好處還非常大,。
但是秦銘成膽小,和回收局的人公開作對他不敢,秦家的百年聲譽他也不敢搭上,秦氏底下的人有多少人提出各種改革措施,秦銘成卻一般都不批。
他骨子裏是保守的,認為守著舊圖基業即可,何必要開疆拓土,因為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而放棄現在應該得到的東西和利益基本上就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對他來說,未來的一段時間隻要秦氏好好守著這份和戚家簽訂的訂單,秦氏的年利潤翻一番不是沒有可能。
但是最後秦銘成還是去了,帶著陳秀華一起去。
宴會上觥籌交錯,許良傑出來講話,“很高興今天大家能夠給我這個麵子來到這裏參加為薄先生舉行的生日宴會,希望大家能夠玩得盡興,下麵我們有請薄先生上台講話!”
底下一片熱烈的掌聲,陳秀華也在拍手,她看著上台的薄九苼,覺得倒沒有像秦銘成說的那麽匪氣,反倒有一種貴公子的氣質。
其實這段時間陳秀華一直在給秦蓮找婆家,州際秦家始終沒有動作,而秦蓮過了年又長一歲,她的年紀比秦裳還大,早已經到了許配人家的地步,之前和孫家的婚約被秦老太太在壽宴上一舉退掉,雖說是大快人心,但是也讓秦蓮落了一些不好的名聲,她的事情陳秀華還是非常關心的,尤其是這件終身大事。
她想的更多的是如果秦蓮嫁的人是在南城,在南城給她找一戶人家,那麽以後即使秦蓮回了州際,那對州際的秦家來說她也隻是嫁出去的女兒,與她關係親近的還是南城這邊的娘家,而他們也同在南城,這樣聯係的機會就比較多一點,再加上有了洲際那邊的依仗,秦家隻會越來越好。
想是這麽想的,但之前的孫家早已經是天花板,現在退了婚,又和孫家交了惡,其他的好一些的家庭背景的公子哥也都有意無意的避著秦蓮,那些家裏的夫人太太們也都沒有像往常和陳秀華走得那麽近了。
但是陳秀華不在乎,她從不做因小失大的事情,也料想過退了孫家的婚姻之後會發生什麽事,但和孫家退婚會完全得罪孫家,這是陳秀華沒有想過的事情,她和秦銘成之前的意思呢,都是秦蓮該退婚退婚,然後這門婚事會讓秦裳頂上,但是秦老太太這突然一擊確實給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如今再想要找到比孫家更好的家世背景都優秀的人家確實不容易,但她現在看著薄九笙慢慢陷入了沉思。
陳秀華和秦銘成低聲說了一句,然後走去那群同樣來參加宴會的富人太太的圈子裏麵,幾人打了招呼,麵上都算過得去,沒有太冷,但也沒有太熱情,而她們談論的人同樣是在台上講話的薄九笙。
大致就圍繞一個話題,誰家裏有女兒的,都是滿意地看著他,“一門婚事的順心平時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家那一個如今也二十多歲了,居然還沒有成家,一直說找不到合心意的,我看呀,還是沒有遇到更好的,今天這位倒是不錯,看著還挺年輕的,不知道成家沒有。”
陳秀華仍有顧慮,對那人說,“我聽說這位薄先生手裏的生意是大,但是南城也沒有姓薄的人家,他做的生意又是.……畢竟是當父母的,孩子嫁的人人品如何,首先是放在第一位的,家世背景也得是好的。”
雖然現在看著薄九笙麵上風光,但是沒有家世依仗沒有,門楣撐腰,誰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麽樣子。
“這你就不知道了,聽說這位薄先生來頭大著呢,這許老板親自花費為他辦生日宴,你哪見過讓許老板上趕著巴結著的人,楊家你知道吧,楊家當家人的一個姊妹家有一個女兒,也就是楊家的外甥女兒,聽說也在南大上學,長得漂亮,人又好看,在學校裏可是好多人追啊,但是人家誰也看不上,就看上了咱們這位薄先生,楊家他舅舅呢,就搭線找上許老板讓他介紹一番,但是結果你們猜怎麽著?還不是被退了回來,這件事兒可是讓人笑話了好一陣子。”
那人歎著氣說,“其實啊,咱們給女兒找夫家的,別的倒也不在乎什麽,不就是看個人品嗎,能對自己的女兒好好的,舍得給她花錢,其他的倒也是其次了。”
幾個人這麽說話的時候,有人眼尖看到了許良傑的夫人,就把她也請了過來,畢竟今天這場子是許良傑給辦的,許良傑的夫人應該會知道的更多一些,對薄九笙有興趣的人就向她打聽薄九笙的婚姻狀況。
但是許良傑的夫人一開口,這些人就有點打退堂鼓的意思,許良傑的夫人笑著說,“你們說的這位薄先生啊,他早已經結婚了,人家對自己的太太都是捧在手心上疼著的,從不讓她露臉出來。”“這話說的就有意思了,從不讓她露臉出來,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還是放的隻是煙霧彈呢?”
許良傑的夫人說有,“我家那位可見過,就因為這事兒,前幾天許老板和這位薄先生鬧不愉快呢。”
這話一出,其他的夫人都有點失望的意思,陳秀華再次往台上看,薄九笙已經講完話下台去了,主持生日宴會的司儀在前麵講話,無非就是說一些烘托氣氛的話,陳秀華也有些失望,她拿著包準備回去,餘光卻掃見了一個背影,蹙眉,她看了看周圍,沒說話,朝著那背影走過去。
秦裳正端著低酒精度的果酒喝著,突然身後就傳過來一道不善的聲音,“你怎麽來了這裏?”
陳秀華不喜的看著秦裳,沒有了那段所謂的血緣關係牽扯著,她對秦裳的不喜終於完全暴露了出來,怎麽看秦裳就是覺得怎麽她是個身份低下,沒有教養的人,她沒有去調查秦裳到底是什麽身份的人,但是能被抱來秦家養她一二十年,就算是她的榮幸,而今天這樣的場合絕對不會是一個離開秦家的沒有背景的人能夠進來的場合,所以陳秀華覺得好奇,然後又覺得她是虛貪慕虛榮,都這樣了竟然還敢露麵,要是她遇到這樣的事情隻怕要沒臉走在街上了。
而且,秦裳怎麽進來的?
難道她是借著秦家的名號進來的,一想到這兒,陳秀華的火氣就壓不住。
秦裳輕飄飄的瞟了她一眼,轉身就走,陳秀華大喝,“你站住!”
秦裳轉身,淡淡問,“有事兒嗎?”
剛剛陳秀華的那一聲大喝引來了周圍人的目光,陳秀華隨即壓低聲音,冷淡的問她,“你怎麽在這裏?”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秦裳,你以為還和以前一樣是秦家的女兒嗎,這樣的場合你沒有身份絕對是進不來的,老太太已經發話了,秦家的人但凡哪個敢和你聯係都是饒不得他的,那麽你也一樣,如果你還不要臉的去扒拉著秦家讓秦家為你的行為買單,老太太也不會放過你,在南城,秦家收拾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我知道你的擔心,但是你不覺得太高估秦家的人了嗎?”秦裳雖然以前不住在秦家,但是聊天軟件列表裏麵是有秦家的人但是就在親子鑒定報告出來的那天秦裳立刻就被刪除了,平時還對她有幾分和氣的人,瞬間變臉,還回帶著罵秦裳幾句才甘心。
“你放心,要是斷,我斷的比你們幹淨,秦家這兩個字我不會再回,更不會打著你們的旗號進來宴會,我和其他人一起來的不行嗎。”
“你還能和誰一起來參加宴會,我知道你沒有什麽能上得台麵的朋友,就連大學.……”陳秀華一頓,突然不說了,她想到了網上的事情,又開始問秦裳這件事,“斯可汀大學是怎麽回事兒?”
“秦夫人你是來查戶口的嗎,我已經離開秦家了,那我的事情和你們秦家再也沒有關係,發生什麽我沒有義務要告訴你,你一方麵急著和我撇清關係,一方麵又不甘心的過來質問我這件事情,你不覺得好笑嗎?”
陳秀華麵色一堵,沉著臉,秦裳把手裏的酒杯放進侍者端著的盤子上麵,然後擦了擦手,準備離開,陳秀華還想攔她,秦裳冷冷的警告,“別再跟來。”
被那冷得沒有溫度的目光一看,陳秀華就下意識的收回了要伸出去的胳膊,再回神時,秦裳已經走遠,她臉色倏然難看下來,若有所思地走到秦銘成麵前,秦銘成正放低姿態和許良傑交談,兩人喝了杯酒又說了幾句場麵話,秦銘成沒來得及說更多,許良傑已經找了個借口離開。
秦銘成回頭看到陳秀華的臉色,問她,“你又不高興什麽?”
陳秀華告訴他看到秦裳了,自從戚家的訂單簽訂後,秦銘成就突然變臉色了,當初的承諾也不兌換,直接把秦裳趕出了秦氏,在他的心裏麵這件事一過,那麽秦裳就真的與秦家一點關係也沒有了,她生活在哪兒,她住在哪,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許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如今一聽到他有點恍惚,陌生感湧出來,過了會兒,才問,“她怎麽會來這裏?”
陳秀華一臉煩躁,“誰知道?”
“她是不是跟著哪個男人進來的?”秦銘成這方麵看得比陳秀華開,“既然她已經離開秦家了,怎麽樣都和我們沒有關係,她做的事情也影響不到秦家了,你還是別再擔心這件事情了。”
陳秀華點點頭。
這時候,開場舞音樂響起。
秦裳去找謝蘭和虞安安,寧央和倪雪都在,
薄九生正在和傅沉年說話,聽到音樂之後,兩個人也都同時停了下來,目光下意識的去尋找人群中的人,傅沉年抬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薄九笙的輕笑了一下,然後放下酒杯,抬步走了過去。
眾多千金小姐躍躍欲試,都等待著,自己應該是被點到的那個人,舒漫站在人群中,雖然沒有動作,但是眼睛中也有期待,孫燦榮一臉看戲的表情站在一邊,他看了薄九笙一眼,又去人群中尋找秦裳,在兩個人之間目光來回一轉,然後又仿佛嘲笑般的看了一眼舒漫。
薄九笙走到舞場的中間,四周的討論聲也漸漸停了下去。
他朝秦裳招了招手,謝蘭一副擠眉弄眼的推她,小聲說,“快去呀!”
寧央和倪雪雖然沒有說話,但也一副鼓勵她的樣子,虞安安高興的拍手,但是聲音也不太大,似乎是不想破壞這種浪漫的氛圍。
秦裳終於動了。
她慢慢地往薄九笙那裏走,卻覺得這會兒這時候頭有點暈,步伐走得有些淩亂,薄九笙認命似的歎氣一聲,就又從中間開始往秦裳的那個方向走去,如果這是一百步的話,薄九笙應該走了75步,而秦裳慢吞吞地走了二十五步。
兩手相牽,音樂隨即響起,兩道身影在場地中翩翩起舞。
一支優美的舞落下之後,加入進來的第二對就是傅沉年和寧央,然後有越來越多的人加入。
陳秀華死死的盯住場中的那個人影,轉頭想去問秦銘成,秦銘成開口的速度比她更快,他在驚訝,又有點後悔,“秦裳和薄九苼為什麽會認識?”
這兩個人下半場都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回去的時候一路沉默,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司機將他們送回秦家。
秦銘成走在前麵,陳秀華跟在後麵,兩人進了秦家的客廳,秦銘成緩緩的坐下來,臉上的表情一會兒陷入沉思,一會兒又是迷惑,一會兒又是一陣後悔。
他始終都想不明白秦裳為什麽和薄九笙認識,為什麽在此之前秦裳從來也沒有說過,他是聽說過秦蓮口中的那個野男人的版本,但是他當時隻是笑笑,沒有在意,但是如果這個男人換成世薄九笙的話,那他之前所有的憂慮都將不複存在,如果秦裳能在從中牽線,那他和薄九笙的見麵就會順利的很多,而且在生意上,這種關係也能給他帶來很大的助力,說實話,秦銘成現在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就不那麽快的和秦裳斬斷關係了。
陳秀華一想到她理所當然地認為秦裳是靠著秦家才進去生日宴會的就臉熱的不行,鬧了這麽大的個笑話,秦裳卻一直不解釋,她是不是故意的?陳秀華越想越覺得她想的是對的,秦裳就是想報複才這樣做的。
過了會,陳秀華又有點怨恨的想,她好不容易才給秦蓮挑了個這麽人選,秦裳還非要來插一腳,而且許夫人說的薄九笙早已經成家,那秦裳豈不是……
想到這裏,陳秀華又是一陣厭惡,萬分慶幸秦裳早就已經離開秦家了,不然又不知道會鬧出什麽笑話呢。
秦銘成開口就說,“我準備找個機會讓秦裳回來,你覺得怎麽樣?”
“回來?為什麽要讓她回來,她早已經不是秦家的人了。”陳秀華一想到秦裳心情就不好。
“不是讓她回秦家,而是讓她回秦氏,我覺得她能夠幫助我在秦氏的工作。”秦銘成解釋說。
“現在在秦氏不是有小蓮幫助你嗎,讓秦裳回秦氏,不僅老太太那邊兒不會答應,秦家的那些人也不會答應的。”
“秦氏現在是我做主,他們答不答應也沒用,老太太現在病重,能不能醒過來還兩說,你不知道,如果我們能搭上薄九笙這條線的話,將會給秦氏帶來多大的利益,戚家的訂單都不算什麽了。”
“真有這麽好?”
“要不然今天的姓許的為什麽要那麽捧著那個叫薄九笙的?而且,我們賺更多的錢,家裏能用的錢隻會更多。”
陳秀華忽然想到今天那個許老板的夫人身上穿的戴的東西都比她好得多,就連她挎的那包也是在市麵上陳秀華沒有見過的,身上的珠寶更是不用說,陳秀華掌握著秦家的財政大權,秦銘成也沒有去管她的用的穿的,她自認為平時已經夠給自己舍得花錢的了,但是比起許老板的夫人還是小巫見大巫。
她今天過去和那些富太太們講話的時候自然看到了那些富太太們眼中的敵意與不屑。
陳秀華心裏堵得慌,她在南城貴婦圈裏也算有一定的地位,什麽時候能夠遇見這樣的待遇,誰不上趕著和她說話,但是那些人卻敢那樣對待她,說到底,無非是因為她今天的這身打扮拿不出手,但她平常給自己花的這些錢已經是力所能及能最大省出來的,她的私房錢都貼補給了秦蓮。
秦蓮花錢太多了,每月給她的零花錢根本不夠用,她又會撒嬌,一不留神兒的陳秀華就心軟了,把自己的錢都給她了,雖然有這筆錢的去處,但歸根結底還是她自己手裏的錢不夠多。
如秦銘成所說,即使秦裳回來,他也不會給她太大的職位,無非就是讓她當一個傳話的工具人兒,有她在就能更好地和薄九笙聯係,用了這個理由說服了自己,陳秀華也就點頭答應了。
“可以讓秦裳進秦氏,但是我唯一的不讓步的事情就是秦裳絕對不可以再回秦家。”陳秀華對於一個自甘墮落的女人絕對是一點都不待見。
秦銘成說這一點可以保證,
……
秦裳喝了點酒,再加上跳舞時候的轉圈圈,回到車上的時候人已經完全不分東南西北和上下了,她覺得全世界都在轉,薄九笙也在轉,頭暈的很,然後喝醉了就開始說胡話,說的是什麽,她也不記得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唯一的感覺就是渾身酸痛,然後頭昏腦脹。
而且她記得前一夜的被單顏色明明是藍色的,現在再看,已經變了一個顏色,這是不是變得第一個顏色她不知道,還有她昨天穿的衣服已經完全不見了,再加上她那一處的感覺,就知道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
今天才是薄九笙正式的生日。
秦裳忍著頭疼,衝了一遍澡,換上衣服,然後再給蛋糕店的人打電話。
薄九笙今天沒有出門,在書房處理工作,秦裳和狐狸們玩鬧了一會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然後就一本正經地推開書房的門,走到書桌前,狀似無意的問,“薄九笙,要不要去吃飯?”
薄九聲抬頭看了一眼時間,才11點,“家裏的廚師不是還在做,怎麽提前那麽久,你要是餓了就先去吃一點。”
秦裳說,“今天不是你生日嗎,我們出去吃。”
“為什麽非得出去吃,食材也買好了,一會兒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做就行,你不是說過外麵廚師的手藝沒有我做的好吃嗎?”
雖然是薄九苼生日,但是避免不了的還是薄九笙動手做飯,秦裳不想說出去給他的這個驚喜的話,就苦勸他說,“今天好歹你生日,還在家吃像什麽樣子。”
薄九苼停下了手裏的筆,秦裳覺得他應該在思考,看苗頭有望讓他答應出去,心裏正高興著,薄九苼卻又非常自然地拿起筆,繼續寫字,說,“外麵太曬了,還是不出去了,還是說你非得讓我出去是因為準備了什麽驚喜嗎?”
秦裳一聽立刻搖頭,這要是讓他提前知道了還算是驚喜嗎,所以堅決要保密,她手背在後麵非常自然的說,“哪有什麽驚喜,不過就是請你吃一頓飯而已。”
“那你在家請我也行。”
“在家裏沒有氛圍感,而且我都已經和謝蘭他們說好了,謝蘭已經帶著安安找地方去了,你現在不去豈不是給他們放了鴿子,這怎麽也說不過去吧。”
經過秦裳的苦口婆心的勸,薄九笙終於鬆口答應了。
他放下筆,起身,拿鑰匙,準備就這麽直接走,秦裳心頭一跳,就這麽走?怎麽可能,她又推著薄九苼,讓他去換一身衣服。
謝蘭已經催促了,問她人呢,到底有沒有把人帶過來,蛋糕已經送到了,薄璠也也來敲她,給她打了好多個電話。
路上薄九笙問去哪裏。
秦裳狀似想了一會兒說,“謝蘭剛給我發消息說,他們現在在孫閑那裏,我們也好久沒有去孫閑的酒店了,就去那裏吧。”
薄九笙點頭說好,他們安排的房間在五樓,進了電梯之後,秦裳要去按電梯門的樓層按鈕,但這會兒老林他們突然給她打電話,薄九笙也看到了,就讓她先接電話,然後他去按樓層,秦裳沒有多想,好奇老林這會兒給她打電話幹什麽,就點頭答應了。
老林這次打電話過來也沒有什麽事,就是他們要離開南城了,給秦裳打個電話道個別,秦裳問清楚他們下午走的時間,打算過去送送他們。
掛斷電話的時候,正好電梯到到五樓,秦裳收起手機,放進包裏,然後跟著薄九笙一起出去,腳踩在五樓的地毯上的時候,她忽然一停,電閃雷鳴的腦子裏迅速的閃過什麽東西,她往後退,再次退到電梯裏。
眼睛疑惑地看著那個還亮著的五樓按鈕,有點不解的看了薄九笙一眼,薄九笙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就問怎麽了,秦裳心頭浮現了點兒什麽,好像被她忽略了什麽的事情,但她搖搖頭說,“沒什麽,走吧。”
有一種奇怪的想法一直盤秦裳的心頭,但這種想法的真實性秦裳又覺得不可能,她已經讓其他幾個人保密了這件事,三令五申的讓他們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強調了好幾次,其他幾個人應該不會把這件事告訴薄九笙,秦裳覺得肯定的點點頭,覺得薄九苼肯定是不會知道的。
但是當薄九笙停在一間房間門口不走了,並且指著一個房間門牌號說“要不我們就在這裏吧”的時候,秦裳總算發現哪裏不對勁了。
啊?
秦裳下意識的問,“你都知道啦?”
薄九笙有些不解地說,“知道什麽?”
他仿佛真的不明白似的看著秦裳,那無辜的表情讓秦裳覺得他確實什麽也不知道,是這樣沒錯啊,但是,電梯的事情還有這房間號的事情,難道真的隻是個巧合嗎?
“既然你不想要這間房間呢,我們可以再換一間。”說完的時候薄九苼就要走。
換一間怎麽能行呢,秦裳趕緊拉住他說就要這間。
然後秦裳站著不動了,等著薄九苼自己去推開門,但是薄九苼也沒有動,看樣子應該也是讓秦裳先推門進去,於是兩個人就這麽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現場的氣氛一度非常的尷尬。
秦裳抬起頭嚴肅的看著他,對他說,“你必須第一個進去。”
薄九苼還是問為什麽,他今天的為什麽好像特別特別多,“你我又不分彼此,誰第一個進去又有什麽關係呢?”
“就是啊,誰進去第一個進去都沒有關係,你為什麽不先進去?”秦裳又反過來問他。
這個問題爭論的沒有結論,再爭論下去除了時間拉長之外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意義,最後薄九苼幹脆提議說,“我們一起進去。”
這個提議秦裳堅決不同意,薄九苼伸過來手拉她,秦裳就一退,然後兩個人你閃我躲的一會兒,最後的結果還是薄九苼提議的一樣一起進去了,但不是走進去的,還是退進去的,門開的那一瞬間,薄璠和薄雫兩個人都同時做好了準備,舉著手裏的彩棒。
一有人進來,他們就把手裏的東西噴出去,快到連秦裳想阻止他們都來不及,她蓋著頭,另一隻手去抓薄九苼,委屈的說,“你騙我,你明明知道。”
薄九苼笑不可抑,上麵落下來的彩紙和花瓣撒了滿頭,薄九苼沒管自己,他單手抱著秦裳的腰,空下的手去替她撿掉發間的花瓣和彩紙。
秦裳看他這意思就完全明白了,她瞞了這麽久的事情薄九苼早就知道了,電梯的事情和房間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巧合。
秦裳扭頭,去看薄璠薄雫,修言謝蘭他們,用眼睛問他們,是不是你們這些人中的誰泄露的?
“我沒有。”修言最先開口。
緊跟著的是薄雫,謝蘭和虞安安也都是搖搖頭,那麽就剩最後一個人了,其他的人都看向薄璠,秦裳也看他,“薄璠,是不是你說的?”
薄璠:“我根本就沒有說!”
“那是誰的?難不成還是我說的?”秦裳覺得天方夜譚似的,這怎麽可能,誰說都不可能是她說的好嗎。
但薄璠擲地有聲,“對,就是你說的!”
秦裳要逃開薄九苼,想去和薄璠對質,但是薄九苼不鬆手,秦裳回頭看他,薄九苼說,“你頭上都是東西?”
“一會再弄。”驚喜都沒有了,秦裳一定要找出來這個人,她還要動,薄九苼拉著她的手,“不是他們。”
“對啊,不要冤枉我了。”薄璠快速的說,“就是你自己說的,我有證據!”
秦裳不動了。
薄九苼笑而不語。
秦裳要薄璠拿證據。
接過薄璠還真拿出來了,這家夥竟然錄音了。
“薄九苼,我告訴你哦,你過生日的那天,我給你準備了一個大大的……嗝……嗯,驚喜,大大的驚喜,就在……在哪裏來著,哦!對了,就是在孫閑的酒店裏,孫閑你還知道吧,就是我欠他錢的那個胖子……在五樓哦,房間號是……”
秦裳越聽越臉黑,但她很快又反應過來了,“你為什麽有這錄音。”
“那是因為老大打電話給我問這件事,我還衷心的不說,沒想到,某人卻一點信任都沒有。”
秦裳尷尬不已,飛快的掀篇,“那什麽,我們快來吃蛋糕吧。”
薄九苼跟在她後邊,笑著問,“不是給我準備的還有玫瑰花嗎?”
“你都已經知道了,一點都不驚喜。”秦裳悶悶的說。
薄璠幾個人已經準備拿刀切蛋糕去了。
“我很高興。”薄九苼摸摸她的頭,“怎麽會不感到驚喜,這裏麵我又沒有進來過,所以即使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又沒有過來看,這裏麵的布置都是第一次見,真的,我很高興,秦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