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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150搶鑰匙

  今天秦裳接觸到巨款這兩個字的頻率有點高,先是修言那裏,又是老林這裏,最後又是王盛這裏,不過老林的話說的沒錯,這錢不是從她包裏掏的她不心疼。


  不心疼……不心疼……


  秦裳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回收局,去見見那批巨款長什麽樣子,她在心裏大致算了算,如果這些錢都換成紙幣的話,估計得裝好多車吧,那應該是一個非常壯觀的景象。


  王盛見到她之後非常熱情地把她請到了一間接待室,說,“你在這兒等著我,我這就去把錢給你拿來。”


  王盛剛走兩步,秦裳就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等等!他剛剛說把錢拿來……拿?不過,很快秦裳又覺得自己想多了,這麽畢竟這麽多錢,肯定不能直接拿出現金,要麽是放在卡裏了,要麽是換成支票了,對對,應該就是這樣。


  王盛出去之後又很快回來,端著一個托盤,秦裳看的很疑惑,不明白他搞這個陣仗幹什麽,那一張卡一張紙用手拿著不就完了嗎,幹嘛還這麽正式的搞個托盤過來,但是很快她就發現她真的是太天真了。


  在王盛端著的那張托盤上麵,平放著一捆捆的紙幣,秦裳還非常有心情的數了數,一共十捆,目前來看,這一捆紙幣應該是1萬,所以這巨款是10萬塊錢?

  十萬和一百億的差別有多大,估計就是一顆沙粒,和一個宇宙的這種關係吧。


  王盛小心翼翼地把這筆巨款交到秦裳的手裏,並叮囑她說,“這可是我能為你爭取到的最大的公款了,你一定要好好保管,把鑰匙拿過來。”


  秦裳破罐子破摔地告訴他,“你知道這十萬塊錢對於那把鑰匙來說是什麽嗎?”


  並不知道開出怎麽樣天價的王盛搖搖頭,並且在心裏回答了這個問題,那把鑰匙覺得自己可能多上萬個同胞兄弟。


  “那把鑰匙可能就會在嘲笑你,你拿著這十萬塊錢看我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王盛說,“這不可能呀,不就是一把破鑰匙嗎,十萬塊錢我能造上萬把,現在我用這些錢買一把鑰匙難道還買不回來嗎?”


  “這話是沒錯,十萬塊錢的巨款可以找好多好多的鑰匙,但是現在值錢的不是鑰匙,是搶鑰匙的人哪!

  這就跟拍賣會競價似的,隻要有兩個人想要,並且不放棄,那叫出來天價也不是沒可能,更不用說現在這把鑰匙還和白家有關係,打它主意的人就更多了。


  這裏麵的譜兒王盛應該知道,不過王盛能估算到多大就不得而知了。


  秦裳不把對方說出來的那個價錢講給王盛聽,她怕王盛的心髒受不住,她也沒忍心打擊王盛的自信心,倒是王盛自己問了,“你實話實說,這點錢真的不夠嗎?你不會騙我吧?”


  秦裳:“…………”


  想她馳騁江湖這麽多年,難道人與人之間的一點信用都沒有了嗎,秦裳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王盛問過之後就感覺自己後悔了,他拍拍自己的嘴。


  “哎呦,你看我,年紀大了就是腦子不太好使了。”王盛在秦裳發飆之前把自己的話拐過去,快速的說,“我剛剛就是一時腦抽說錯了,你不要在意嘛。現在我們還說鑰匙的事情,要是十萬塊錢實在不夠,我就在個人加……加……嗯……1萬怎麽樣?”


  十一萬。


  秦裳想象中的她走出回收局大門的時候,身後應該會跟著好幾輛車,但現實是她隻提一個袋子就把這些錢帶回去了。


  這畢竟是一筆數目巨大的交易,老林時刻與她保持著聯係,對錢的興奮如秦裳一般敏感,“你搞到錢了嗎?人家可說了,隻要你把錢送來,把鑰匙三拜九叩的給你送過來都行。”


  嗬嗬……秦裳表示不屑,要是有人給我一百億,他讓我三叩九拜也可以呀,不過拿著這十一萬照樣能說出頂一百億的話,她直接告訴老林,“錢我拿到了,你和他商量一下,找個時間找個地點,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怎麽樣,你讓他把時間盡快的定下來,我這幾天找一下時間去兗州,把那把鑰匙拿過來。


  老林驚訝死了,真看不出來,秦裳有哪點特質像是能拿出來一百億的人,但是目前她好歹是他的老板,這些拆台子的話老林自然不會放在明麵上說。


  “行,人家剛發的消息,你想在哪兒都行,地點隨你定時間隨你安排,一切都由著你,保證給你最佳的買東西的體驗。”


  秦裳挑眉,攥著手裏的車鑰匙說,“他真確定讓我隨便選時間和地點,那我肯定選最有利於我自己的時間和地點時間,既然隨我安排地點時間隨我挑,那我不想去演兗州的話也是可以了?”


  老林一口斷定,“當然!”


  “既然如此,就選南城,明天下午見麵怎麽樣?”


  明天上午她要跑劇組,明天下午有空。


  話雖如此,但秦裳也隻是開玩笑而已,那把鑰匙一一直在兗州,秦裳選擇在南城,她以為對方根本就不會答應,但老林興奮的直接給她打電話。


  “你在南城!你從兗州離開去的地方就是南城?”


  要不是這次秦裳說,老林還真不知道,她離開兗州前也沒講去什麽地方?

  “對啊。”秦裳有點不理解老林這異常的興奮是從哪裏來的。


  “那這就巧了,他現在還真是在南城。”


  “你要是在別的地方還有點麻煩呢,既然都在南城,那時間就好安排了。”


  秦裳頓時覺得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問老林,“你們現在在哪兒?”


  她找十裏街的是人是因為看中了他們的能力,但是如果老林他們現在還在兗州,而鑰匙的主人已經跑到了南城,互相監視的雙方分隔兩地是怎麽回事,難道還給他玩兒異地戀呢,把人都看丟半天了竟然還不知道,那她絕對有權利扣除將要打過去的第三筆錢。


  但是老林這些人的業務能力顯然在行,他給秦裳發了一個定位,定位地點顯示在南城某家居住賓館,“別擔心,我們早就跟著要是來到南城了,我們來南城是沒有錯,但是你來南城是幹什麽呀,你不是應該在兗州嗎?”


  “我來南城當然是因為生活呀,既然你們都在南城,那就說好了,明天下午見麵吧,我帶錢過去,地點就選在城郊,你讓他們帶鑰匙。”


  老林這一會兒猶猶豫豫了,吞吐了半天都說不出話,秦裳不耐煩,“你不要磨嘰,有話快說。”


  “那個什麽……你帶這麽多錢來,明天要不要先跟我們匯合之後再去見麵,我怕你單獨一個人上路可能會有被殺人越貨的危險。”


  秦裳漂亮嗎,漂亮,秦裳現在有錢嗎,有錢,一個有錢又漂亮的人最大的可能是被人什麽什麽什麽來著,是戒色嗎?不,是搶劫!


  秦裳聽到這裏就笑了,安慰他說,“不用擔心,擔心什麽呀,我這巨款還不夠他買棺材本兒的呢。”


  老林一聽就納悶兒了,他把大腦裏的記憶搜索一遍,也不知道世界上有哪家的棺材本兒這麽貴,竟然要一百億,難道他已經跟世界脫軌這麽久了,還是他窮成了那種樣子,死都死不起了?


  為了解決心裏的疑問,老林還特地上網查了查現在的棺材本兒有多貴,發現這網上的棺材本兒的價錢都還在正常範圍之後,老林拍了拍胸口,然後點開聊天的窗口給秦裳發了一條消息,“你們的世界太可怕啦!!!”


  秦裳剛把車在樓下停好,低頭看到這句話的時候頭上冒出一連串的問號,不明白老林的突然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是她沒法細想了,因為薄九苼在叫她。


  薄九苼也剛回來,他把虞安安從車上抱下來,放在地上,虞安安飛快的朝她跑過來,“裳裳阿姨!”


  收起手機,秦裳彎腰抱起他,隻抱了兩下就鬆開了手,這小家夥太重了,虞安安顯然也知道自己的這個現狀,小臉認真的解釋,“我在長身體。”


  所以多吃是正常的。


  “知道啦--”秦裳接過他手裏的東西,薄九苼正在緩步往這邊走,“你和九苼叔叔去哪裏了?”


  “九苼叔叔去談工作了。”虞安安仰頭,手拉著秦裳,軟軟的嗓音帶著童稚,“裳裳阿姨明天下午有空嗎?”


  秦裳:“明天下午……”


  “對啊,明天下午。”虞安安挨著她站著,說,“剛剛九苼叔叔正在說我的學校的事情。”


  “學校怎麽了?”


  薄九苼抬手把秦裳因風飄起來的頭發壓下去,柔聲對她說,“學校那裏安排的有試聽課,老師發過來信息說讓我們陪安安去一趟,時間是明天下午。”


  “呃……”


  這自然是沒有問題的,但就是時間……明天下午她好像有事,不過這種事情肯定不能拿來當作正當理由,秦裳眼珠子轉了一圈,點點頭說可以。


  薄九苼深深地看了秦裳一眼,虞安安高興地拍手叫起來,“好哎!那就是九苼叔叔和裳裳阿姨明天可以陪我一起去了。”


  高興了一會,虞安安又心情低落的說,“要是我爸爸媽媽在也就好了。”


  虞寒文其實有給虞安安打過電話,但是這父子倆一個人一個比一個內斂,煽情的話很少說,虞寒文打過來電話的時間很簡短,就簡單的問了一下虞安安的情況,基本上是薄九苼和虞寒文的通話,虞安安在一旁安靜地聽著,虞寒文要虞安安接電話的時候,虞安安明明有很多話想和他說,但是到最後還是隻說了一句爸爸快來接我哦。


  虞寒文點頭說好,這樣的電話打過來隻有一兩次,每次時間都很短,虞安安平時跟著秦裳玩雖然很開心,但是到夜裏也會時常有驚醒,做夢喊爸爸媽媽。


  秦裳摸摸他的頭說,“現在你媽媽隻是受傷了,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你爸爸在照顧她,等他們好了就會過來接你的,安安要好好上學啊。”


  虞安安重重的點頭。


  明天下午要去學校,這麽重要的事情自然不能隨便亂推掉,這樣的情況就隻能舍棄另一個了,她對老林說這樣安排的時候還有點感歎,這曆史性的會晤要取消了。


  而老林轉過來的對方的回答也非常的有誠意,顯然用事實身體力行的證明了一句話--隻要錢給到位,什麽都好說,你說什麽時候見麵就什麽時候見麵。


  明天下午不行,最後將時間推到了後天上午。


  第二天秦裳跑劇組回來之後就和虞安安坐上車,薄九苼帶著他們一起往學校去。


  今天學校安排的是試聽課,課後還有各種各樣的親子項目,學校裏的老師一見到秦裳和薄九苼就感歎的說,“你們是安安的父母嗎?”


  這一家子也太神仙顏值了吧,而且也非常的有夫妻相。


  虞安安搖搖頭,對老師說,“不是哦,他們不是我爸爸媽媽,是我小叔叔和小嬸嬸。”


  老師笑著點頭,“那也是一對璧人啊。”


  “謝謝。”薄九苼笑著對她說。


  秦裳也笑,難得啊。


  “那安安的叔叔和小嬸嬸跟我過來,現在要到另外一個房間,我們今天課後的第一個項目就是拍一次全家福,那麽在全家福拍攝之前呢,我們的小朋友要到前院裏玩,先等著,然後我們的家長要到各自分配好的房間裏麵,房間裏有化妝品和護膚品,也有衣服道具,而我們小朋友們的家長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給互相給彼此化妝,彼此給對方打扮,然後和小朋友一起合影照相,我們會把這些洗出來的照片請公開競選,選出最美家庭的小朋友,那這一家將會有機會獲得一份精美禮品哦。”


  化妝!


  秦裳嘴角抽了兩下,有些懷疑地抬頭看向薄九苼,用眼睛詢問,“這件事我能相信你嗎?”


  “你可以。”薄九苼說。


  半個小時後,秦裳大功告成,她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好啦!你快點自己照照鏡子吧!”


  薄九苼的皮膚真的很好,她摸著都有點愛不釋手的感覺,滑順你又有彈跳力,不過她也沒有好意思繼續發花癡,匆匆給他上了妝,始終記得一定要減少時間的浪費。


  麵部的妝上好了之後,秦裳選了一圈,最後給他選了一副眼鏡,戴上之後,那種斯文敗類的感覺又立馬回來了,但這次因為眼睛花了眼線,給人的感覺與之前又有點不一樣,整個人又有點邪魅的那種感覺。


  秦裳覺得薄九苼就像一個百變寶箱似的,每一次變化都是驚喜,看來以後這個給薄九苼化妝的這個習慣可以好好保留,秦裳還特意拍了個照片留念。


  把他推到鏡子麵前,看著他,喜滋滋地說,“怎麽樣?滿意吧?

  “嗯,還可以。”薄九苼這方麵真的不挑。


  秦裳給薄九苼化好,那麽接下來就需要薄九苼給秦裳畫了,雖然已經給他示教了一遍,但是秦裳還是有點不放心,畢竟男生和女生的化妝,有些方麵還是有一些不同的,男生略過的步驟有很多,比如眼影啊,睫毛啊口紅這方麵薄九苼都略過了,眉毛他也沒給薄九苼弄太細,也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


  薄九苼看她有點兒坐立不安的樣子,就低頭吻了一下她,“別擔心,這方麵的技術我也不錯。”


  秦裳冒汗,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總覺得薄九苼這話的意思似乎在內涵什麽,除了這方麵還有哪方麵啊,但是這會兒薄九苼已經開始拿東西了。


  她自己洗過了臉,麵部的清理她自己也做過了,薄九苼隻需要按著步驟一步步的給他上妝即可,到畫眼線的時候,秦裳微微抬起來頭,薄九苼俯身,他的臉距離她的臉非常的近,溫熱的呼吸打在麵部的皮膚上,有些癢癢的感覺,秦裳想躲,薄九苼一手按住她的腦門,“別動,要是畫錯了你又要吵。”


  “那你離我遠點兒嘛。”


  “嘖!你可真是善變。”


  “我什麽時候善變了。明明是你自己離我太近了,我剛剛給你化妝的時候有離你這麽近嗎?”


  “我現在不是戴著眼鏡嗎,看不清。”


  秦裳無語,“那是平鏡。”


  “我知道是平鏡,但總歸是有個東西擋在眼睛前麵,我看不清是應該的,要不要你也戴戴試試?”


  “不試。”


  “那你眼睛不要眨。”薄九苼淺淺笑意,“你這樣我沒法畫。”


  眨眼睛像是心虛的表現,但秦裳也沒有什麽可以心虛的地方,實在是這樣距離太近,既曖昧又撩人,秦裳的身體現在挺敏感的。


  在煎熬之中眼線終於畫完了,秦裳緩緩舒了一口氣,薄九苼離開的第一秒,秦裳就扒拉著去照鏡子,微微閉上眼睛之後再睜開,發覺竟然還不錯,薄九苼的手挺穩。


  再離遠看一下,勾到眼尾的線微微翹起,在眼尾的上下紅紅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整體看有點嫵媚的感覺。


  薄九苼露的這一手徹底讓秦裳相信他這方麵的技術真的很不錯,接下來也不用再提心吊膽的了。


  薄九苼畫的非常慢,秦裳給他畫用了半個小時就完事,而薄九苼給她畫大約用了應該有一個半小時,一層層的上妝,從上到下,等薄九苼給秦裳畫完的時候,她都不知道做了幾個夢了。


  薄九苼拿毛巾擦了擦手上的顏料,抬頭看到秦裳正悠悠轉醒,竟是有些咬牙切齒的語氣開口,“你這女人!”


  “我怎麽了?”秦裳想去摸摸臉,但瞥到男人警告的目光她又立刻放下手,轉而說,“還不是因為你太墨跡了--趕快出去吧,外麵的人等得夠久了,保不準我們就是最後一個,那丟臉可就丟大了。”


  秦裳之前隻看了眼睛,後麵上妝的時候她也沒有看,把門一拉開,外麵竟然沒有出來多少小朋友的家長。


  她和薄九苼不是最後一個就不說了,竟然還是前三跑出來的,其他小朋友的家長用的時間更長,竟然足足用了三個小時,學校的老師問清楚原因之後忍不住的笑起來--薄九苼果然更獨樹一幟,因為其他小朋友們的爸爸不會化妝,這才耽誤了這麽長時間。


  到了拍照的時候虞安安從一群小孩子裏衝出來,高興的抱著秦裳,興奮的說,“裳裳阿姨好漂亮,像是小仙女!”


  “謝謝。”秦裳彎下腰,讓虞安安去看看薄九苼,“你有沒有發現今天九苼叔叔有什麽不同?”


  “有啊,我發現了,九苼叔叔以前都不戴眼鏡的,現在戴眼鏡了,還有我也看出來九苼叔叔也化妝嘍。”


  雖然是淡妝,但是和平時一看還是非常有差別的,秦裳得意地說,“我畫的,好看吧?”


  虞安安果然不愧是貼心的小棉襖,用好多非常好聽的語言大肆誇獎了一番,雖然誇的是薄九苼,但是秦裳與有榮焉,畢竟那是她畫的嘛。


  照片拍好之後,秦裳和薄九苼就頂著這身打扮,陪著虞安安在學校裏玩了一下午的親子遊戲,最後拿大滿貫的就是他們這一家咯,他們的照片被譽為最漂亮的全家福。


  這是有根據的,秦裳和薄九苼的顏值就是天花板級別的,虞安安他老爹也是大美人一枚,夙月蘭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坯子,這兩人的結合生出來的自然也是從小就是小美男一個,這三個人同框,毫無疑問是今天學校眾多小朋友裏麵最美的家庭之一。


  玩兒了一下午,等學校的活動結束的時候已經到晚上了,在外麵吃了飯之後,再回去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虞安安從今天中午就開始興奮的睡不著覺,也沒有午睡,從學校裏出來,在吃飯的時候眼皮就沉的幾乎要閉上,剛離了飯桌虞安安就再也忍不住的睡著了。


  秦裳也沒精神,她也困。


  薄九苼把虞安安送回他的房間,輕輕的帶上門,薄九苼牽著也有點迷迷糊糊的秦裳往臥室走。


  “玩了一下午的遊戲,真是累死我了。”


  秦裳累癱倒了,把自己摔在床上,打算就此睡去,但是薄九苼的手從她身下伸過去,將人抱起來,“還沒有洗澡,都是汗。”


  秦裳推他,又轉頭將臉埋進被褥裏,呼氣時說,“你嫌棄我。”


  薄九苼抵著她的頭,“沒有。”


  “你沒有,那我就不洗澡了。”


  “不洗澡不許上床睡覺。”


  “你還說沒有嫌棄我。”秦裳費力的睜開眼睛,蹭了蹭男人的麵頰,聲音委屈。


  “這是兩碼事。”


  薄九苼抱起她,往浴室的方向走,“我已經在浴室裏放好了水,你泡一會再睡覺。”


  “我還沒卸妝。”


  “洗好再卸。”


  他懷裏的人這會困勁正濃,洗個澡之後估計能把她這勁退一點,不然她把護膚水當成卸妝水用的可能都有,不過讓薄九苼意外的是,她竟然還能記得卸妝這回事。


  他把秦裳的衣服脫掉,然後將人抱到浴缸裏,躺在溫熱舒適的水裏麵,秦裳總算清醒了一點,她洗手臂的時候還在控訴薄九苼,“你力氣真的太大了。”


  “抱歉。”


  “你道歉沒有一點誠意。”


  薄九苼黑如深夜的眸子凝視她,“那你要我怎麽樣?”


  秦裳玩著水,試探道,“不準再用那個姿勢?”


  薄九苼回的毫不猶豫,“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以減少量,一夜不做那麽多次可以,但是不用是不可能的。”


  “可是……”秦裳搓出好多泡泡,白皙的皮膚在晃動的水麵上若隱若現,“真的好難消下去啊。”


  “那我下次不用手碰你這裏?”


  “那別了,你還是碰我胳膊吧。”


  薄九苼眼底閃過一抹笑意,問她,“洗好了嗎?”


  秦裳用最快的速度洗掉身上的泡沫,薄九苼把浴巾和毛巾拿過來,秦裳拿毛巾擦頭發,薄九苼將她抱出浴室,到了外麵臥室穿上拖鞋,秦裳在梳妝鏡前卸妝。


  薄九苼不泡澡,他直接衝洗一下就行了,秦裳剛開始卸妝的時候,薄九苼進去,而她還沒卸到一半的時候,薄九苼就擦著頭發出來了。


  上身裸著,腰身精壯,他轉身去找衣服穿的時候秦裳正好從鏡子裏看到他的後背,那縱橫的抓痕完全都是她指甲的功勞。


  “喂!”秦裳笑的有那麽點兒隨意,“你後背上的傷要不要上藥啊?”


  薄九苼套上短袖,又撈了件褲子穿上,“不用。”


  “怎麽著啊,你還打算一直留著呀?”


  “舊傷新傷,上了藥也不管用,要治本,你願意麽?”


  這話說的絕對沒有錯。


  秦裳看著自己的爪子,就這麽長的指甲薄九苼竟然還打它們的主意,真是太不應該了,“你想的美!”


  秦裳卸完妝,爬到床上,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靠著薄九苼躺著,然後暗戳戳地打聽薄九苼喜歡什麽東西,送禮物的事情秦裳至今沒有頭緒,她也不知道選什麽,倒不如去問問薄九苼。


  但他這點伎倆卻瞞不了薄九苼,“哪有送別人生日禮物還要別人自己來選的,沒有這個道理,你自己選。”


  “好叭!”


  ……


  如果說秦裳昨天走的是嬌豔美人的路線,那麽今天走的就是蛇蠍美人的路子,秦裳拜托守著幼苗苗長大的謝蘭暫時照顧虞安安,她自己開著輛車出門,直往城外走。


  城外賽車場今天好像在舉行比賽,門口的人給入門的人每人發一個可以遮擋麵部的類似麵具的東西,秦裳問可不可以不帶,但是對方說今天是有特殊要求的必須帶,秦裳隻得接過去。


  老林說他們在賽場的東南部等著她,秦裳剛進去的時候有點迷,還是問了現場的工作人員才知道哪是東南西北,順著對方指的方向走過去,東張西望的找人,然後在一張桌子麵前發現了他們。


  秦裳快速的走過去,摘下麵具猛灌水,“渴死了!”


  老林好奇地問她到底是怎麽發現他們的,這裏的人可都是帶著麵具的。


  “你們的身形。”秦裳說。


  她看到現場的人都戴著麵具就有點好奇地問,“今天這是怎麽回事,是要舉辦什麽嗎?”


  老板娘問過其他的客人,“好像是因為這裏的一個客人要求的,說舉行一次這樣的看賽車的事情比較有紀念意義。”


  “那這些麵具就是他提供的了?”


  “對啊。”


  “傻嗎?”


  老林的手機一響,他提醒秦裳,“你要見的人來了。”


  從西邊兒走過來一群人,也同樣是戴著麵具看不清臉,秦裳腦袋有點短路,看著那些穿著奇裝異服的人,總感覺有點熟悉似的,但是她忽略了什麽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不過現在重要的是鑰匙。


  秦裳扭頭戴上麵具,讓老林先出去接洽。


  老林走到走到那人麵前,對他說,“這位先生,錢我們帶來了,說好的一手交錢一手交鑰匙,你們把鑰匙帶回來了嗎?”


  那前麵的男人輕微的點了點頭,沒說話。


  “那就好。”老林保險起見,“能否讓我們先看一看。”


  那個人招招手,老林早已看過秦裳給他的那張鑰匙的圖很多次,憑借他的老練目光一眼就認出來了,這確實是秦山要的那把鑰匙。


  對方這些人動作也真是夠快的,本來他們兩方人都同時看上了這塊鑰匙,都想爭奪,沒想到搶先一步的人是這些人,不過想想有他的人脈背景在,比他們十裏街的人要快一步也沒什麽好驚訝的。


  那人開口說話了,應該是特地變了嗓音,聽著腔調有點不像正常說話的聲音,“現在鑰匙也給你們看了,你們帶來的錢呢。”


  “錢我們有,你們就放心吧。”


  老林十分自信,但是人家不信,他越過老林看一下老林的背後三三兩兩的站著的人以及坐著的人,還有同樣坐著的秦裳,在秦裳身上多停留了幾秒,然後又收回視線。


  就這些人窮酸的樣子,他不得不懷疑這些人真的能拿出來一百億嗎,會不會是耍他們的呀,老林不知道這人心中所想,他回頭看,想讓秦裳拿出錢來,但是這大庭廣眾之下的他又不好意思提醒,隻得重新走到秦裳身邊,小聲問她,錢呢?


  秦裳沒動。


  那人就輕笑起來,“我聽說你們這裏的主顧是億萬富翁是嘛,我最喜歡的就是跟億萬富翁打交道,跟他們談錢最爽快了,就連這一百億也是一口答應的,我和我兄弟們說的時候,他們竟然還都不信,說我遇到了一個傻子,瘋子,神經病,但我卻覺得不是這樣的,能用一百億買一把鑰匙的人,他該是如何童心未泯啊,在她的眼裏,再多的都錢比不上的一個實物來得重要,這種人不應該是傻子,瘋子,神經病,應該是一個非常高尚的人。”


  秦裳聽著他一口一個傻子,瘋子,神經病,覺得這人在內涵她。


  秦裳緩緩起身,她說話時也變了腔調,“確實,但凡是一個正常人,誰會拿這麽多錢買一把鑰匙呢?”


  那人暗歎,就知道沒有那麽容易,“你這是不打算給那麽多了?”


  “答對一半。”秦裳一停,下一刻迅速出手,竟是朝著那把鑰匙直接伸手,對方顯然也防著她這一點,利用距離優勢將鑰匙收入囊中,秦裳的動作停下,手背後,“開個玩笑而已。”


  “想要鑰匙就拿錢。”


  老林覺得這一幕非常熟悉--秦裳找藥的那段時間天天來十裏街晃悠,老板對這上門的客人自然客氣有加,秦裳每次買東西前要壓價的時候都是這副姿態。


  為了找到更多的人認同她的話,老林看向其他人,其他人也都深有所感的同時點頭,這一刻老林心裏浮現一個事實。


  秦裳絕對錢不夠!

  “這樣吧,你先讓我摸摸鑰匙,買什麽東西不得讓買家檢查一遍之後才付款啊。”秦裳試圖跟人打商量,眼睛眯笑著盯著那人手裏的鑰匙。


  對方想了想,在秦裳真的帶夠了錢與秦裳沒有帶夠錢之間痛苦掙紮了一會,想到越有錢的人其實越低調,他勉強相信秦裳,將鑰匙交出去。


  秦裳把鑰匙拿到手裏,忽然抬頭一笑,那人意識到了什麽,忙伸出手阻止,秦裳手掌一翻,那鑰匙便進了她的袖口。


  兩人手臂相擋,老林以及眾人眼中,這兩個人突然就一言不合的動起手來,眸子裏瞬間閃過一抹興奮,他們還沒人見過秦裳的身手呢,頓時聚精會神,像學生似的認真觀看,把每一招都記在心裏,但是秦裳和那人隻過一招就瞬間被點了穴位似的不動了。


  隻見兩人眼中都同時閃過不可置信的光芒,秦裳果斷的道,“先停會。”


  修言差點飆出原聲,他咳嗽了兩下,壓低聲音,“同意!”


  秦裳這會莫名的覺得這一百億這三個字聽著有點熟悉,鬼使神差的,秦裳拿出來手機給修言發信息,這信息發出去的那一刻,秦裳立刻抬頭看著對方,修言不耐煩地從褲兜裏掏出打擾他賺錢的機器,看到上麵發件人是誰之後,咬牙切齒念了兩個字,然後盯著秦裳這邊給她回過來。


  對方帶著麵具,秦裳看不到他的麵部表情,但她卻立刻明白了一個事實,很快,她的手機就振動了一下。


  真是那女魔頭!


  修言反應過來之後又是一陣後悔,但緊接著他就看到他對麵的人朝他招招手,同時他的手機界麵上也收到了一個打招呼的信息。


  修言黑臉,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想問問,打架打到一半發現對方也是自己人的時候該怎麽辦,是繼續裝不認識硬著頭皮繼續打,還是放下屠刀握手成拳。


  現在的局麵是老林這些人站在一側,打著對方不給鑰匙就強搶的主意,休言這邊人站成一隊,心道,這年頭啊,賣家也危險,一旦遇到一個不講理的買家之後,對方不僅不給錢還想強搶,兩方人都知道對方不是什麽好東西,該防的自然得防,但是目前這狀況卻是絕無僅有的。


  然而修言和秦裳在空中對視了一兩秒之後,心中都是一個臥槽的感慨,誰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那麽現在該怎麽辦呢。


  “你認輸。”


  兩句話同時出現在兩個界麵上,緊接著又是一句話,“那就互相不認識,繼續打。”


  俗話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但這兩個人顯然不準備遵守這個道理,打的一個比一個狠,最後不止秦裳和修言動手,就連老林他們和修言帶過來的這些人也加入了戰局。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但那把鑰匙沒有落盡哪個人手裏,而是秦裳捏著一頭,她低聲警告修言,“你鬆手。”


  “要我鬆手就拿錢,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我說的……”秦裳後悔死了,她要是說一毛錢她就不信修言還真敢聽,“我以為是那些覬覦薄九苼的人給你送錢才說那麽多想讓她們知難而退的,你要是說清楚,我可以提議讓你將鑰匙無償送出來你送不送?”


  “你想得美!”


  “沒有錢你不可能拿到這把鑰匙,要是想要,就憑本事來拿!”


  然後鑰匙就卡巴一下,從中間斷開了,秦裳拿一半,修言拿一半,這聲音極其細微,又是如此悅耳,以至於其他沉迷打架的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來--鑰匙都斷了還爭什麽爭!


  修言把另一半丟給秦裳,秦裳下意識接住。


  “既然你要,就給你好了。”


  修言以及修言的人如潮水一般迅速退離,眾人圍著這兩塊碎片久久不語,最後,還是老林沒忍住開口,“這還能有用嗎?”


  “都斷了還怎麽開鎖,應該沒用了吧?”老板娘說。


  秦裳也不知道這還行不行,她拍了這個鑰匙的照片,然後發給王盛,問他這樣的可不可以,畢竟王盛也沒有說一定要這把鑰匙完好無損的送到他手裏,斷了也行啊,反正隻是個信物。


  幾分鍾後,王盛回,“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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