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149薄九苼生日
張可媛這次或許真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
其實經紀人在事發後有了解過寧央所在的那個劇組,簡直就是大佬雲集,那個劇組裏麵的流量藝人有很多,各路大牌的都有,但無一例外全是在娛樂圈內口碑比較好,並且沒有過多醜聞纏身的人,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工期不趕,還給藝人提供下午茶,生活休閑,導演態度也非常好,這一看就是投資方大方的事投的劇組。
但她從自己的渠道得知這個劇組的投資人隻有兩個,其中一個是傅沉年自然是不必說,因為裏麵的主演寧央是他的妻子,另外一個就有點神秘了,秦裳是作為武術指導進去的,但是她聽張可媛說裏麵還有一個孩子,是秦裳進組帶來了,除此之外,還有寵物狐狸,和老虎小貓搞在一塊兒,簡直是在胡亂玩兒,哪能像正是做事的樣子。
但是竟然沒有人敢問,老虎狐狸小貓亂成一團,一個劇組都快成動物園了,經紀人遇見的奇葩事也夠多了,像這樣的一看就知道有問題,要麽就是秦裳自己有倚仗或者帶資進組,家裏是有錢的千金小姐,進劇組就是玩玩而已,這點也確實,秦裳原先是秦家的二小姐,秦氏的千金,她進劇組這樣的做法確實說得過去,也能有這個待遇。
但現在不是爆出來秦裳不是秦家的親生血脈了嗎,那麽在此之前秦家肯定也有人知道這個事實,秦裳不跟著秦家的人出來活動,秦家也沒有人帶著她出來,這都說明她在秦家本來就不受寵,那麽也就不太可能是秦家掏錢讓劇組給秦裳找事情做的,所以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而且她聽張可媛說秦裳平常缺的最多的就是錢,所以她不應該是錢多了沒處花,閑得慌的去劇組。
這個可能排除了,那麽還有另外一個可能,就是有人在背後捧著她有人給她撐腰,讓她能在吃人不見骨頭的劇組裏麵生活的遊刃有餘,其實到現在為止經紀人都沒有見過張可媛說的那個男人是誰,她下意識地去猜測,那個男人其實就是這部劇劇組的另一個投資方,這個投資方和秦裳走得近,秦裳的那塊兒表也表明秦裳來曆不小,想通了這些之後經紀人隻覺得背後出了一身冷汗,張可媛這次真的是踩到硬板了,真的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果然是沒有大火的命,剛火又碰上了這些許事情。
她手裏不止張可媛一棵搖錢樹,沒了張可媛,她還可以去帶別人,張可媛現在幾乎已經是沒辦法能保她了,既然公司選擇放棄她,那麽她自己也沒有義務去因為一個快要被遺棄的棋子去對抗,她看的是利益,既然張可媛已經不能給她帶來了可觀的利益,那麽被放棄是自然的。
從公司出來之後經紀人抽了個時間去看看張可媛,畢竟是被自己帶過一段時間的藝人,如今就要分開了,經紀人也做個順水人情,看看張可媛還有沒有再繼續努力下去的想法。
其實張可媛的外在條件十分出彩,又年輕,幹這一行其實是踏入了一條與她自己非常相符的一個行業,如果她認真幹下去的話,是很有可能再次火起來的,但是會不會再次像這次一樣大火就不得而知了,最主要的是看張可媛配不配合。
經紀人進到屋子裏,張可媛立刻起身去給她倒茶,她已經從經紀人的態度裏覺察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非常小心的去討好經紀人,連遞茶的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仿佛又回到了她還是實習助理和剛簽約直播主播第一次見經紀人的時候。
如果時間上沒有錯的話,經紀人這次來應該是給她送新合約的,但是經紀人喝了茶吃了水果之後都沒有開口說這件事,張可媛心裏急了,她在經紀人起身就要離開時,喊住她,自己開口問,“公司的事情現在怎麽樣了?”
“我和老板已經商量好了解決辦法,過段時間會開一個發布會,你準備好參加發布會就行。”
張可媛心裏一喜,“那我要準備些什麽嗎?”
在她看來,這次發布會就是為了向外界媒體報道她的新身份的,這件事她朝思夜想,如今能實現了,她怎麽會不開心。
“見見人而已,其他的不用擔心。”經紀人淡淡說,“你準備好道歉就行。”
張可媛笑容一僵,說不出來話了,“道歉?我為什麽要道歉?”
經紀人說,“你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你得罪的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你給我說說那個叫秦裳的女人,你跟她待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你知道她是做什麽的嗎?”
張可媛輕蔑的說,“不就是個武術指導,她能是做什麽的。”
她的這副渾不在意的態度真的惹毛了經紀人,“武術指導!”經紀人抬高聲量,“斯可汀大學的優秀畢業生,你覺得她就隻是個普普通通的武術指導?她隻是個武術指導年前的時候就能讓回收局的的高層給她親自作證?她僅僅是個武術指導能接觸到斯可汀大學學校校長的私印做國際誌願支援工作?還是說僅僅一個武術指導所戴的一塊兒手表就能引來全網人的好奇與打聽?張可媛,你在這一行也不算是新人了,也該有點兒心眼兒了,和寧央玩兒在一起的人難道能是普普通通的人?”
越說經紀人的音量越大,她心裏的火氣大,如果當初張可媛心思多一點,如今也就不會出現在這樣的事情了,但是反過來說,如果張可媛心思多一點發現了秦裳的身份不是那麽簡單,那也就沒有這塊表的事情了,但如果沒有這塊表的話,還不知道張可媛還有沒有現在火起來的這個際遇。
不過現在不管怎麽樣,張可媛始終是火了,以後的路是下跌還是上漲,其實更大的選擇在張可媛自己,目前網民的接受度比較高,如果她自己能夠誠懇認錯,並且公開道歉,表示不再犯這樣的錯誤,讓網民從心裏原諒,她自己再繼續努力,隻要肯吃苦,事業重新起來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然而張可媛要是心裏不服,覺得她自己沒有錯,和網友對著幹,和秦裳對著幹,經紀人覺得自己也沒有辦法拯救她了,她今天過來其實就是給張可媛一個選擇的,如果張可媛的選擇能夠讓她自己走下去,那麽經紀人也會選擇拉她一把,畢竟與聰明人之間的合作才是最高效的,而和一個愚蠢的人的合作,那除了拉低自己也沒有其他的什麽好處了。
張可媛今天本來在開開心心的等待著她的新合約,如今新合約沒有等到不說,還等來經紀人的一頓亂指責,她心裏早就不開心了,但是這會兒壓著,她沒有跟經紀人大吵大鬧,但她卻覺得經紀人是在嘲笑她,是在咄咄逼人,到最後張可媛也忍不住了,和經紀人大吵起來。
“斯可汀大學畢業的怎麽就不可能是一個普通人呢,那個大學我了解過,每年也有好多從底層進去的人,秦裳有什麽特殊的嗎,她成績好我是承認,但是你不能說她其他的方麵都比我好,她現在也不是秦家的人了,沒了這個光環她的身份變的和我一模一樣,你現在卻讓我向她道歉,憑什麽!我絕對不會向她道歉!”
張可媛心裏的怨氣非常大。
“那塊表的事情是我不對,但是我當時已經給她道歉了,而且還是我拿錢去修,我修過了之後把表還給她的時候,你知道她怎麽說嗎,她說那塊兒表被人換了零件,我簡直覺得可笑,這怎麽可能被人換了零件,那個店的老板是我的朋友,我經常在那兒修東西,他的為人我難道還不知道,這分明就是秦裳在誣陷我,她誣陷我,網上的人說的是真的,她就是在誣陷我,現在還要我向她道歉,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不用說那麽多,你道歉就行,沒有人會聽。”
經紀人不聽她這些,如今秦裳的身份疑點重重,肯定大有文章,公司也不會冒這麽大的風險得罪她,不能得罪秦裳,更不能得罪秦裳背後的那個人,因為張可媛一個人兒賠上全公司直主播的人的命運這是不值當的事情,所以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讓張可媛一個人道歉,趁早在那個人發火之前把這件事完美地解決好,否則,他們全公司都得跟著完蛋。
張可媛明顯不服氣,對經紀人的話也顯得不以為然,公司讓她道歉她就道歉,她怎麽可能那麽聽話。
經紀人像是看出了她心裏的所想,警告道,“張可媛你別忘了你還跟我們公司簽了合約,如果你不按照公司的指示行事,賠付的違約款你是付不起的,賣了你都沒可能,你現在簽的還是原來的普通合約,公司完全有權有權利讓你做任何符合公司利益發展的事情。”
經紀人在客廳裏轉了一圈,看到露頭的助理,又想起一件事情,“另外,給你配備的這個助理公司也要收回,等會兒小王你收拾東西跟我走。”
那助理立刻是抑製不住的喜悅。
“你現在還是安安心心的待在這裏,聽我的警告,不要上網,不要再試圖挑戰公司的底線,否則封殺你都是有可能的。”
經紀人撂下話之後離開,助理也終於像是解放了似的收拾東西,耀武揚威地直接從張可媛麵前經過,大門砰的一聲關上,泄憤似的,張可媛目光陰沉不已。
她忽然猛地抓起桌子上的杯子摔在地上,破碎的玻璃滿地麵都是,張可媛瘋狂的尖叫起來,發泄心裏的怨氣和憤怒。
為什麽,究竟是為什麽,為什麽她都這麽倒黴了老天竟然還不放過她,難道要把她逼死才甘心嗎,她才開始享受人上人的待遇,如今沒過多長時間就又跌入了煉獄般的地獄泥濘裏,那些往日的親朋好友肯定又躲在某個陰暗的角落等著看她的笑話,還有李雅和陳舒雪,這次應該也要放肆大笑,她們滿意了。
這些人都在看她的笑話,所以她不能輸,她必須贏,她必須站在人上人的位置俯視這些麵容醜陋的小人,讓她們看看她是多麽的能幹,她是多麽的成功,取得多麽大的成就,掙好多好多的錢,讓她們永遠的仰視的看著她,她要火下去,永永遠遠的大火起來,她在這個圈子裏繼續待下去。
張可媛瘋狂的想著,轉而又想到了害她變成如今這樣的那些人,目光陰毒。
秦裳……又是秦裳,每次都是這個女人壞她的好事,既然她那麽不仁,那麽就別怪她不義了,她管她有什麽背景,得罪她的人通通都不得好死。
淩晨所有人都睡覺的時候網上發布了一排照片,盡管照片經過精修,但還是掩不住大尺度的惹人非議,網上的夜貓子看到這些照片之後覺得終於能大飽眼福一次了。
張可媛點擊發布之後,就在電腦前靜靜地等待著,她今晚要秦裳身敗名裂,她冷靜地看著電腦,電腦的屏幕冷光反照著她臉上的皮膚,看著那蹭蹭上漲的閱讀量,張可媛嘴角的笑容還沒有來得及擴大,然而不過幾秒之後,閱讀量不增反減,隨即,她的電腦屏幕一片的黑,陷入了死機。
她懷疑是電腦出了故障,檢查一遍,但是電腦顯示已經被人控製,拔了插座才徹底黑屏,這種情況很詭異。
房間很大,以往還有一個助理陪著她,但是助理在白天也被經紀人給帶走了,如今這麽大的一個房子隻有她自己一個人住,張可媛有些害怕的蜷縮起身體。
這個事情太詭異了,電腦為什麽會突然死機,她就這麽等待著,半個小時之後,發現有人使勁的拍門,還有犬吠叫的聲音,張可媛一驚,隻把自己身體縮得更緊,她不去開門,害怕的拿手機給經紀人打電話,她以為是狗仔記者,要想潛入進來,但是總是第一時間能接到她電話的經紀人卻沒有人接,這次電話鈴聲響了很久直到自動掛斷。
張可媛害怕的等待著,她不知道她麵臨的將是什麽,但是久久都沒人開門,門外的人早已經等待不及了,直接破門而入,進來的人有很多,張可媛來不及看清那些人的臉就被強光刺得反射式地閉上了眼睛。
“把人帶走。”
高強度的強光刺激著眼睛,張可媛受到了這種懲罰,她意識恢複清醒時才發現自己是在一間封閉的房間裏,而在房間的不遠處坐著兩個身穿製服的一男一女,是回收局的人,他們一個人在做筆錄,一個人在問。
“我們已經查實,你拿錢買人做圖企圖誣陷他人,這件事是真的吧?”
張可媛心生害怕,這個陌生的環境令人害怕,眼前的這兩個人讓她害怕,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她就被帶到這裏的這個事實更讓她害怕,她不知道自己留下了什麽能讓自己這麽快的暴露,她不想承認,但是它恐懼的表情卻出賣了她一切。
這個光太刺眼了,她現在很困,然而她睡不著覺,光從眼睛進去,刺激她的大腦裏的神經,她承受著這種最痛苦的折磨,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是個結束,這種挑戰生理極限的感覺讓人感覺嘔吐,十分難受,到最後她意識不清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隻能模糊的聽到一男一女兩個人交談的聲音說,她招了,帶她回去吧,先送去暫時的關押室。
張可媛的意識完全恢複的時候是在第二天的,中午她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待在審訊室,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又是一陣後怕,她這次是真的怕了,經紀人的勸告仍然在耳,她蜷縮著身體不知道該怎麽辦,身上的手機沒有在身邊,如今也沒有一個人能和她說話,不過很快她見到了經紀人。
張可媛高興地站起來跑過去,想去抓經紀人的手,經紀人微微一躲,拍手阻止她不要靠近,淡淡道,“你站在那兒就行,我們就這樣說話--我今天是來通知你的,發布會你也不用去參加了,你現在已經和我們公司解約了。”
“不可能。”張可媛不相信,“我根本都沒有簽字,為什麽我能解約?”
“那是因為是我們公司單方麵宣布解約。”
“理由是什麽?”張可媛飛快的問。
“當然是有惡劣事跡的直播犯了錯,公司有權利與該主播單方麵結束簽約關係,並保留追究損失的權利,這在合約裏都是有的。”
張可媛一臉震驚,經紀人冷漠地看著她,說,“張可媛啊張可媛,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讓你亂做什麽事,沒想到啊,剛警告過你,你轉身你就做出誣陷別人的事情,還企圖發照片,你還不知道吧,你那照片剛發布沒有幾秒就被全網下架,你得罪的人是薄九苼,薄九苼啊!”
天知道,當經紀人知道那個人的名字的時候她是什麽心情,如果是薄九苼那一切就說的通了,這個南城地下王者般的男人確實有能力把秦裳保護的滴水不漏,讓她不受現實的一點傷害,與他作對的人通常也沒有什麽好下場,張可媛竟然作死的想對付秦裳,簡直是在找死。
張可媛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她不相信這個事實,她的事業毀了,她的人生未來也毀了,她明明快要畢業,正是一展宏圖的時候啊,為什麽結果是這樣,這和她原來想的並不一樣呀。
她想的是秦裳的那些照片發到網上之後秦裳這個人該被全網的人都嘲笑,然後再受到薄九苼的拋棄,這樣她就可以毫無阻礙地去追求薄九苼了,但是誰能告訴她為什麽結果會是這個樣子,為什麽啊!
沒有人回答她這個問題,回應她的隻有被砰的一聲關上的鐵大門,張可媛犯的事兒不算重,又不是殺人越貨,判不了幾年,頂多在關押室裏待上一段時間,但是出去之後她就麻煩了,她做出的這些事將會在那個圈子裏廣為流傳,沒有哪一家公司敢用她,因為她做的這些事情,估計在南大也會被予以處分,畢業證可能都得不到,現在不是什麽大問題,以後才是大問題。
……
虞安安除了極少數的時間能和秦裳同床睡覺之外,其他的時間都被薄九苼將人提到了謝蘭那裏和謝蘭一起睡。
照片發布的時候秦裳正窩在薄九苼懷裏睡覺,她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兩人翻雲覆雨之後,薄九苼給秦裳洗了澡,秦裳上了床裹著毯子就勞累的睡了過去,薄九苼披著睡衣來到書房,處理完事情之後已經到淩晨兩三點。
他回到床上,秦裳意識模糊,迷迷瞪瞪,卻在薄九苼躺在床上的第一時間順著毛毯下意識地爬了過去,兩人相擁著再次睡去。
秦裳對夜裏發生的事情完全不知,第二天還帶著虞安安一起蹦蹦跳跳的去劇組。
期間,秦銘成來找過她,陳秀華也來找過她,意思很明顯,都是讓她回秦氏,而秦裳的態度很明顯,她不會回去的。
秦銘成一副苦心相勸的意思,“秦裳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現在讓你回秦氏是對你最好的選擇,你離開了秦家,又沒有固定的工作,你以後靠什麽吃飯,在秦氏工作,我們不僅能給你提供一份穩定的工作還會另外給你一筆錢,保證你以後的衣食無憂,我們畢竟做了你十幾年的父母,還是不想看到你以後受累吃苦的。”
“是啊。”陳秀華也說,“我們雖然沒有緣分做不成母女,但你以後也可以常回來看看我們,我和你爸……我和你秦伯父都是很歡迎的,讓你回到秦氏的這個安排我和你秦伯父也商量了很久,覺得這是對你目前最好的一個安排,你沒有經濟收入,又離開了秦家,以後總要嫁人,你自己沒有一點積蓄的話,怎麽去選擇男方呢,南方的家人又該怎麽想你呢,你也老大不小了,現在都是為你自己好,能存下來一點錢也能讓你以後的日子好過一點。”
秦裳不想與她們繼續虛與委蛇,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點出他們的目的,“你們想讓我回秦氏的目的我知道,無非就是為了戚家的訂單。”
秦銘成和陳秀華勉強起來的笑容頓時一凝,同時看向對方,她們沒人告訴秦裳,但是秦裳為什麽會知道這件事情,然後又擔心秦裳知道這件事之後會不會拿著回秦氏這件事獅子大大開口敲詐他們一大筆錢。
秦銘成可不舍得大出血,他第一時間開口,掌握主動權,“秦裳,既然你知道是因為秦氏的事情才讓你回去,那你現在執意不肯回去是想看我們笑話嗎?我們秦家好歹也養了你這麽多年,你之前也說過會記得我們秦家的養育之恩,現在就是你報答的時候了,你一推再推,難不成還想做那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不成。”
陳秀華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她覺得秦裳知道她想讓她回秦氏的目的卻不說就是為了看她的笑話,看她和秦銘成兩個人在這兒苦苦哀求她的那個樣子。
之前的笑容也不見了,又恢複了以往的高冷範,她聲音淡淡的,“秦裳,你和秦家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秦家卻白白養了你20年,要是沒個難處肯定不要你報答,但是現在你隻需要去秦氏一趟讓戚家的人簽下那份訂單,這對你來說簡直就是一件再輕鬆不過的事情,而你竟然還要推辭,你究竟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對於這夫妻兩個的變臉快秦裳早已經有所領教,隻是一次次的被刷新下限也是沒誰了,這兩個人一副她欠了秦家八百輩子的債似的。
“據我所知秦氏現在已經在虧損了,如今不過是拖個把兒月秦氏都拖不起,即使你們簽了那戚家的那十億訂單之後秦氏的生產線也負擔不了,這個合同我不去秦氏不讓你們簽約才是對你們最好的報答。”
“你簡直胡言亂語,難道你不讓我們簽那戚家訂單就是為我們好嗎,秦裳,你不要把我們當傻子耍,如果你還記得秦家養你這麽大的恩,你現在就跟我去秦氏,讓戚家簽約,你要是不記得那你就對不起秦家,永遠!”
其實秦銘成和陳秀華不知道的是秦家對秦裳的養育之恩早就有人報答過了,報答給了秦氏企業的創始人,也就是南城秦家的秦老爺子。
“如果你們還有印象的話,應該還記得十幾年前秦氏的那一場大危機,十幾年前秦氏幾乎已經到了宣告破產的地步,但是秦氏卻幾乎在一夜之間轉危為安,從此走上了康莊大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也沒有天上掉餡餅的故事,你們平常所說的什麽洪福齊天有上天眷顧其實都是扯淡,要是這麽容易,天下這麽多家企業什麽時候沒有錢了就直接拜拜老天爺就好了,還幹什麽辛辛苦苦的東奔西跑的求人貸款,難道你們就沒有想過這其實是因為背後有人在幫助你們嗎?”
以上所說的事情發生的時間與她被認回秦家的那段時間非常接近,被州際秦老爺子認回的那段時間,南城秦家的創始人,也就是南城秦家的秦老爺子,和她爺爺暗中定了口頭約定,那一年秦裳回洲際,而作為報答,她爺爺就必須得幫助秦氏渡過難關。
投了多少錢砸向秦氏這個大窟窿秦裳也沒有了太多的印象嗎,記憶裏應該就是不少的,很多,很多的錢,也是因為這件事,兩位老人當麵說過秦家對她的養育之恩從此一筆勾銷,這些事情知道的人不多,秦裳算是一個。
但盡管養育之恩一筆勾銷,她爺爺一直給著秦家該有的體麵,逢年過節以及秦老太太大過大壽的時候州際秦家都會派人送過來壽禮,這樣做也算維持了兩家麵上的利益往來。
幫人是情分,不幫是本分,秦裳懂這個道理,確實如她所言,秦氏企業根本就吃不下這十個億訂單,除非有更多的錢在後麵幫它兜底,如果沒有足夠的資金周轉,秦氏企業簽下這戚家訂單之後隻會走下坡路,戚家也不是有壞心,他隻是以為秦裳與秦家是一體的,所以也就有了必須秦裳在秦氏才能簽下戚家訂單這個約定,但是秦銘成和陳秀華並不知道這其中內幕,秦氏的創始人和她爺爺的事情秦裳也不能隨便說。
而關鍵在於秦銘成和陳秀華聽不進去解釋,他們唯一的要求就是讓秦裳去秦氏簽下戚家的那份訂單合約,不惜以過去相威脅。
秦裳就算再不喜歡秦銘成和陳秀華,對那段她記事之前的幾年養育之恩也始終報以看重的態度,她不想要讓這份本就不親近的關係走到如今這樣兩看相厭的地步,但是現在來看似乎不太可能。
秦銘成和陳秀華兩個人不達目的不罷休,他們一定要秦裳去秦氏,戚家那份合約就是一塊兒香餑餑,他們吃不到便心癢癢,秦裳不同意,他們就三番兩次的來騷擾秦裳,剛開始的時候秦裳還有心思與他們周旋,後來就真的沒心思了,她讓秦銘成和陳秀華兩個人求仁得仁,和戚家的人見過麵之後,那份合約在秦氏正式簽約,秦銘成拿著那份合約,然後就像秋風掃落葉似的打發走了秦裳。
秦裳說,“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正式見麵了--保重吧。”
她這兩個字送給秦銘成和陳秀華,也同樣送給秦氏,也是對這段關係的徹底斬斷,從此,南城秦家和秦裳,兩不相欠,如果她再回來,絕對是一個侵略者。
……
秦裳和老林通電話,第一句話就是,“老林哪,我的鑰匙呢?”
“還在談。”
老林已經用這一句話糊弄她半個多月了。
“還在談!”
秦裳不可置信,怎麽也想不明白就是一樁買賣的事情你交錢我交貨,這多麽簡單,怎麽會還在談。
“那我說的話對方信了沒有?”
“他聽過之後哈哈大笑,也沒說信不信,現在我們雙方人在談價錢,談不籠,他們要的太高,而你沒有錢!”
秦裳:“………………!”
沒錢這話,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她秦裳最缺的就是錢,最近搞兼職有點累,她不想出去,也不想掙錢,隻想風雨無阻的跑向劇組兩個小時掙她的月工資。要是那鑰匙錢多了,她真HOLD不住,但是這不是問題,買鑰匙的錢不能她來出,得讓王副隊來。
秦裳跟老林講的話就是這麽個意思,不用給她心疼錢,但現在不是心疼不心疼的問題,也不是省錢不省錢的問題,而是那個人簡直要價到天馬行空的那種,他價錢敢要,敢要的太狠了,離譜的嚇死人。
“我們這邊的人都看出來了,他根本就是在耍我們,他沒有把鑰匙讓給我們的打算,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好像就是玩兒一樣。”
“現在是這樣嗎,他之前不是鬆口說答應給鑰匙了,為什麽現在又不給了?”
“不知道啊,我們最近一直在談,感覺談得也很順利,沒有哪裏不順著他的意思,但是人家突然就這樣了,一開口的價錢還是這麽高。”
秦裳算是明白了,對方這明顯就是在玩兒啊,隨便找事兒誰不會,先給你個棗兒,接著再給你個巴掌,然後就這樣繼續下去。
要是人家實在不願意給到底該怎麽辦,她把這事反映到王盛那裏,想聽聽他的意思,然而王盛滿懷信心地看著她,對她握起拳頭說,“你可以的,你一定能拿到鑰匙的,組織看好你,加油!”
秦裳:“…………”
不,她不可以,她拿不到鑰匙。
秦裳都沒好意思和王盛說為了這把鑰匙的事情他快要大出血了,拿一大筆錢去買一把鑰匙,也不知道值不值。
但她直接對老林說,別讓那個人拖延了,最後一口價,讓他說出來,鑰匙盡快拿到手。
就在她頭疼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也必須得辦了。
薄九苼快要過生日了。
像她兜都比臉還幹淨,摸半天摸不出來三個子兒的,她要給過生日的薄九苼準備什麽禮物啊,秦裳到現在還沒想好。
她給薄九苼買過衣服,也給他做過衣服,飯也做過,還買過戒指,把自己能想到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秦裳覺得她自己能想到的事情都已經給他做過了。
早知道就留下一件事情,不然還能在他生日上好好表現表現,現在都做了,她還能給薄九苼送什麽禮物呢?
薄璠給她出的損主意是,“你把自己送給老大比送他什麽都強。”
這個主意當即就挨了秦裳的一腳。
她瞥了一眼這不靠譜的,又轉而看向薄雫,薄雫是個大學霸,好主意多,秦裳對他還是非常有信心的,猜測他一定能給出一個比較好的解決辦法的。
但是薄雫停頓了幾秒,兩人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之後,薄雫吞吞吐吐的說他這次和薄璠的想法一樣。
薄璠哈哈大笑,秦裳臉黑的不行,快要鬱悶死了。
就在這時,修言大步跨過來,一見秦裳也在這兒,頓時臉拉的老長,不過他應該遇到了非常令人高興的事情,在大喊一聲魔女之後沒有即刻走開,而是坐下來和三個人分享他的好事情。
“我和你們說,最近呢,有一個女人上趕著給我送錢。”
“啊?”這是薄雫。
“啊?”這是薄璠。
“那就收啊。”這是秦裳。
“不是,是我想讓他們給我送這麽多錢,但是對方現在還在考慮,還沒有答應,如果答應的話她就給我送這麽多錢了。”
“你說慢點。”薄璠一抬手,指著自己的腦子,“我好像沒有聽明白你的意思,你再說一遍。”
薄雫站出來說,“我明白他的意思,就是現在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道理,修言坐地起價,想要多少錢都可以,而且對方也一定會給,休言現在就是苦惱他要多少錢合適。”
秦裳無語,她現在在想辦法給別人籌錢,而修言就過來這樣說,簡直就是王者藐視好不好,一開口秦裳的語氣就不太好,“這不會是個神經病吧,你要多少錢他就給你多少錢,那也太傻了,而且他為什麽會給你錢呢,這事情可蹊蹺了,你一定要搞清楚啊。”
修言難得的附和她的話,“我也覺得那個人是個神經病。”
薄璠說,“那這是好事啊,別人願意給你就要唄,現在想好要多少錢了嗎?”
“你們就不好奇對方為什麽要給他錢嗎?”秦裳指著修言。
“好奇什麽,一點都不好奇,這件事我們經曆的多了,我可和你說啊秦裳。這樣出價的人保準是那些富婆,覬覦我們老大的,妄想從我們這裏得到老大的消息。你好好想想吧。”薄璠一副我好偉大的麵部表情,說,“為了讓老大身心幹淨的等到你,我們三個經受了多大的誘惑啊。”
秦裳:“……”
既然是覬覦薄九苼的,那也就不用心慈手軟了。秦裳迅速轉頭,看向修言,伸出一根手指頭,對他說,“聽我的,一口價,一百……億!”
薄雫豎大拇指,“……還是你狠。”
……
“一百億!”秦裳差點跳起來,“他怎麽不去搶啊!”
就在十分鍾之前老林給她發過來了那邊的人最後的要價,秦裳聽的差點暈厥過去,老林幾次勸她。
“別上火,別上火,這錢又不是你拿,你想開點就行了,就當和你沒關係--你看看咱這錢什麽時候轉,早付早心淨。”
秦裳也在心裏這樣告訴自己,她不停的重複,但是那些火根本壓不住,她冷靜地對老林說,“你先別急,我去找人商量商量。”
把電話打到王盛那裏,王盛一聽鑰匙要到手了,就很高興,“說那你過來吧,我這裏有給你準備的一筆買鑰匙的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