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137車禍,論啃誰的問題
話是撂那了,二十多分鍾後,秦裳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牌,那方方框框分開她是認識,但排成一排就有點詭異了。
誰能告訴她,連苟十局的她為什麽能一朝破除壁壘翻身農奴把歌唱,就因為她說了個誰贏誰請客?也不能這麽玩她吧,就算一雪前恥,起碼給她個緩衝時間啊啊啊!
但是就這局了,薄璠看了一會自己的牌,忽的起身往秦裳這邊來,秦裳下意識的擋,但是擋住了薄璠,卻沒有攔住薄雫。
狡猾!
“她贏了。”薄雫一指。
薄璠推倒自己的牌,拿上外套,往外走,“走!薄雫,選地方去,有人請客哦!”
薄雫來不及接收秦裳發狂的信息,已然跟著走到了門邊,狐狸們跑了三個,見她不動,還有兩個過來拉她。
你快走,你快走!
秦裳惡狠狠對它們說,“請了他們就不能給你們買好吃的了!”
果然見跑的最快的三隻崽子一頓,白禾因為跑的快,刹車來不及,在地上滾了兩圈,縮尖爪,扒拉地,瞅向秦裳,眼神又可憐又委屈。
紅閻和夙一抓她衣服的爪子也瞬間收了回去。
請客不重要,它們吃的東西才重要。
“算了。”過了會,秦裳覺得帶壞小孩子不好,她招手,“白久,夙二,過來。”
兩隻小家夥立刻飛奔過來,秦裳對它們耳語一番,兩隻耳朵一豎,竟是點頭,然後結伴跑走了,秦裳帶著剩下的三隻去與薄璠和薄雫會合。
白久和夙二跑向二樓,停在書房外麵,爪子抬起,開始扒拉門,小動物的爪子落在木製門上滑出來的聲音是很刺耳的,但是白禾和夙二將尖爪收了起來,拍門。
一輕一重,兩隻配合。
過了會就有人過來開門。
薄九苼穿著家居服,門開後,沒看到人,隨即低頭,兩隻小家夥蹦蹦跳跳的比劃了一會薄九苼就明白它們的意思了。
“在臥室抽屜裏,自己去拿。”
不得不說,薄九苼和狐狸們交流起來,就是比秦裳快,秦裳倚在車邊等著,已經做好等個一二十分鍾的準備了,她還擔心那兩隻能不能把意思表達清楚,但很快。
兩隻白絨絨的小東西就一前一後的跑了過來。
前麵那隻,嘴裏銜著一張卡。
秦裳接過卡,等這兩隻爬上車,秦裳才拿出來手機,看早已經找到豪華餐廳點著豪華套餐的薄璠和薄雫發過來的地點,待看清那地段之後,感歎自己幸虧找薄九苼救急了。
逮著一隻羊就狠薅羊毛吧!
繞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秦裳進去的時候看到滿桌子的升級版的豪華盛宴,還是沒忍住吐槽,“下次,不!沒有下次了,你們兩個這輩子都別想找我玩牌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薄璠幽幽道,薄雫猛點頭。
秦裳的臉有點掛不住,確實是她自己說的,但明明……哎,這件事就告訴她一個道理,人呢,可不能貪小便宜。
吃完飯,秦裳讓薄璠和薄雫先走,她準備去給薄九苼買幾件衣服,要是沒合適的,直接買布料也行,她之前做的,薄九苼穿著就挺合適的,隻是這要是買了布,秦燃的衣服估計得排到今年冬天了。
“你自己帶著它們五個行嗎,會不會……”
“嘭!”
薄雫還沒有說完,兩輛車撞擊的聲音就轟隆響起,像雷聲一樣的一聲巨響,緊跟著的是人群的尖叫聲,離得最近的一個女人甚至捂著耳朵,麵色痛苦的蹲下,被聲音震的。
秦裳站在餐廳門口,離得不算近,但也不算遠,她身後的玻璃都被震碎了,鋒利的片狀玻璃落在地上,秦裳讓五隻小家夥不要亂跑,她抬頭,被撞擊的凹陷的車輛擋住了要道,後麵的車被迫停下,秦裳看到從一輛車上下來的人之後一怔。
她立刻回頭,“你們先帶著它們回去,”
“你……”
薄璠甚至來不及說一聲,秦裳已經跨過了停車區,往街中央走,林寅清站在混亂區外,他眼睛盯著相撞的兩輛車的其中一輛的駕駛室,那裏麵隱約有個人。
“快打120啊!撞成這樣,不一定能活了吧。”
“肯定活不了了,你看那血,我聽說裏麵那個女的肋骨都斷了,還刺到了心髒,看著像是已經……”
秦裳拍了一下林寅清,林寅清猛的回頭,在這裏看到秦裳,還有些意外,兩人往一邊走,周圍討論的聲音不絕於耳,都在說車禍的事情。
“怎麽回事?”
“裏麵那個人是唐雪。”
秦裳疑惑。
林寅清還有些心悸,“唐雪,虞寒文的前妻,我們最近查到虞寒文的工廠有造假燃料的嫌疑,徐小姐想通過唐雪查探虞寒文的家,就在不久前,唐雪給我們打電話,她語速很急,像是發現了什麽,而且不肯在電話裏說,我們沒辦法,隻能約她到這附近見麵,但她就在來的路上發生了車禍。”
秦裳皺眉,“你懷疑是人為?”
林寅清沒開口。
救護車終於到了,消防車也隨後趕到,被壓扁的車廂裏救出來的人幾乎已經氣息全無,一個女人,滿臉是血,看不清楚原來的樣貌,另外一個司機是一個中年人,也同樣受很重要的傷。
眾人唏噓不已,感歎車禍真是分分鍾奪命,現場很慘烈,再也沒有人出聲說話,隻有切割金屬,和消防員們低聲交談的聲音。
秦裳站在外圍。
女人被抬上擔架的時候,一個小孩子的聲音突然鑽進眾人的耳朵,圍著看的人順著聲音找過去,隻見街對麵一個小男孩仰麵悲泣,同時不顧一切的跑過來。
“嘀嘀--”
小轎車的喇叭聲同時響起,緊張橫生,眾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轎車依舊沒有刹停,小男孩依舊在跑,消防員距離很遠,飛跑過來救下這個孩子根本不現實。
秦裳身形一動,就同時有兩道暗影從暗中飛出,護著秦裳抱著那個孩子翻滾落地,一米之遠,一輛轎車呼嘯而過,懸著的心重重放下。
秦裳低頭去看那孩子,有什麽從腦中一閃而過,卻又被打斷,因為很快,一個年輕的女人神色匆匆的跑過來,蹲下,去抱那孩子。
“安安,你沒事吧?”
這個叫安安的孩子應該還沒有緩過來,過了一兩分鍾,他睜開眼,眨了兩下,秦裳總算知道她覺得哪裏奇怪了。
這孩子,有幾分像夙閆。
虞安安從秦裳懷裏爬起來,不理會那女人的驚叫,跑向車禍的人群,人們下意識的為他讓開路,虞安安跑到擔架旁,他小身子還沒有抬起來的擔架高,他拉住那女人全是血的手,喊媽媽。
眾人恍然大悟。
暗離帶著人退去。
秦裳站起來,看著麵前的女人,“夙小姐。”
夙月蘭她自然知道,來到兗州之後,夙家的事情秦裳雖然沒有特意打聽,但有風嵐七七八八的說以及普及,秦裳也算知道個大概。
這位夙小姐是夙閆同父異母的姐姐,長女與繼母的相處因為繼母長年生病倒也相安無事,而夙閆更是不常居住理事府,所以,理事府夙家上下倒也算融洽。
“秦小姐。”夙月蘭知道她是給白殊看過病的大夫,“這次謝謝你。”
秦裳說不礙事。
夙月蘭走過去,虞安安拽著唐雪的手,不讓醫生們把她抬走,又不準任何人靠近,一動他就大哭,一時間倒真不知道該怎麽做。
“安安,醫生們要去救你媽媽,他們是去醫院,你這樣一直拉著是不行的。”
經過夙月蘭的勸說,虞安安終於鬆了,但還是亦步亦趨的跟著擔架去的方向,夙月蘭不放心,也跟著上了救護車,救護車很快響著離開。
“那是唐雪和虞寒文的兒子?”秦裳問走近的林寅清。
林寅清點頭。
秦裳卻有疑惑,虞寒文長什麽樣秦裳還真知道,虞安安那張臉和他老子像的很,那是虞寒文的種沒錯,但是這母親,還真不一定是這個叫唐雪的。
“我先去醫院。”林寅清握著車鑰匙,“有時間再見麵吧。”
“嗯。”
秦裳回西府的時候買了兩件成衣,薄九苼試完衣服,看到秦裳心不在焉的,“怎麽了,出去一趟,心都飛出去了?”
“哪有。”秦裳走過去,替他整理衣領,“剛在街上看到了一場車禍。”
“嗯,我知道你還衝出去了。”
秦裳沒忍住,笑了,“你知道還挺快。”
“知道就好。”
薄九苼走到鏡子前,看著鏡麵裏的男人,秦裳感歎著說我挑的真好,說的囫圇不清,也不知道是指人還是指衣服,薄九苼側過來頭,手摸上秦裳的耳朵。
“才換的耳墜?”
“嗯!”秦裳往鏡子前湊了湊,為了看得更清楚,“怎麽樣,好看吧!”
薄九苼摸索一會,發現了點意外的地方,跟著讚揚,“好漂亮啊。”
秦裳沒聽出來真心的意思,哼了一聲,轉身要走。
薄九苼勾著她脖子把她帶回來,低頭,還摸她耳朵,這回靠的近了,濕漉漉的氣息全噴她耳朵上,秦裳受不了,躲開。
男人輕笑,“我才發現,這兩個耳釘,秦裳,你能耐啊。平常我動你一下,你就和我哼哼唧唧,這會倒是不疼了。”
“說話就說話,靠那麽近幹嘛!”
秦裳推搡著,就要避開那男人的熱氣,她到兩步外,邊說話便揉著發紅的耳朵,“你那是動一下嗎,哼哼唧唧又是什麽,會不會講話!”
“呦,你好有理。”雲淡風輕的語氣。
秦裳自然有理,“本來就是你不對。”
薄九苼對著鏡子隨意撥著領口,“才穿的?”
一個大男人!秦裳這會不敢評價,“假設一下,我要是說不是呢?”
“出息啊,都會騙人了。”
“不出息不出息,就是有那麽一點點,非常出息的人是不會被人啃的,而是啃別人……我……靠!”秦裳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捂住那張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的嘴。
她自己抱著頭,蹲下去,看不到他什麽表情,隻能看到男人慢慢走近的腳,秦裳顫抖著肩膀,欲哭無淚,“我說錯了,你輕點打。”
薄九苼也蹲下來,看著抱頭的女孩,“說說吧,你心裏的真實想法。”
“我能不說嗎?”
“誠實的才是好孩子。”
“我……我就是嘴瓢。”
“不。”薄九苼搖搖頭,指腹摩挲著左手上的戒指,“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我就是聽了一段話。”
這句話才是關鍵,薄九苼繼續循循善誘,“什麽話?”
“他們說……說我可以啃……更……更嫩的草……”
薄九苼右手指腹搭在戒環上,眼睛危險的眯起,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哦,誰說的?”
“群……群裏。”
“什麽群?”
“賺錢的。”
這件事得從秦裳在南大做那一兩天的兼職說起,監考任務結束老教授給秦裳打過錢之後,轉頭就在群裏@秦裳,問她有沒有對象。
那會秦裳正和薄九苼鬧矛盾,還正巧,這信息她沒看到,等看到的時候她和薄九苼已經又走到曖昧的階段,總之,就是分開後的複合前階段。
這時候秦裳不能說她沒對象,那老教授發了個歎息的表情,也不再問了,倒是群裏的其他的幾個人時不時的冒泡,一冒泡就逮住秦裳問,複合後,秦裳高興,基本上有問必答,沒幾次,就把薄九苼年齡身高抖摟出去了。
那位影帝獎持有人的網友,走在時尚的前列,一本正經的和秦裳說,她這年紀,找個比她年齡大的真是太不應該了,年輕人,應該多嚐嚐和同齡人來往,這想法,竟然和風嵐那家夥不謀而合。
秦裳自然是不會聽的,基本上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但是這就和應激習慣動作一樣,聽多了,真的會形成反射的。
都怪那群裏,最近誇人都用出息,薄九苼這次一說這兩個字,秦裳就飄了,誰知道嘴巴比大腦還快,她捂嘴都來不及。
她心裏後悔死了,秦裳微微抬頭,真情實意的說,“我心裏真的不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