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羅珊珊的堅持
「是了,一定是這樣的,以前我從來都不曾理解過。」
余榮軒彷彿有些著了魔似的,不停的喃喃自語著。
「意如天刀,無蹤無跡。」
「師傅以前曾經提起過,實力到了一種極致,真實和虛妄,都是可以在心念之間任意轉換的……」
「我一直以為,師傅只是隨意誇大的說法,可今天,不就親自領教了嗎?」
自言自語的說話間。
林宇挽著李馨雨的手,與羅珊珊一起回到了客廳內。
而余榮軒像是提線木偶一樣,在後面亦步亦趨地跟著。
彷彿前面有什麼絕世奇珍,在吸引著他。
進了客廳后,羅珊珊見他一副痴痴傻傻的樣子,趕緊輕咳了一聲。
「咳咳,余大哥,你坐。」
聽到聲音,余榮軒才從思索中驚醒過來。
他沒有落座,雙目直視著林宇。
身體站得筆直,深深彎腰鞠躬。
「林先生,今天我總算見識了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您的修為已經打破了人體極限,達到了一種只能意會,無法言述的境界。」
說完這句話,他慢慢地直起腰來。
眼神閃爍,好像想起了什麼。
「林先生,像您這樣的大才,蝸居在東海一隅,簡直是暴斂天物,我認識一位地位尊崇的老爺子,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可以介紹你去當他老人家的護衛……」
話未說完,林宇的眉頭就已然輕輕皺起。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淡淡地說道:「我輩武者逆天行事,敢與天爭雄,區區紅塵富貴,過眼雲煙而已。」
說到這兒,他話鋒一轉,冷然笑了笑:「龍不與蛇居,仙不與人聚,我相信,燕京里應該沒人夠膽聘請我當保鏢。」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下。
一番話中,蘊含著無比孤傲的霸氣。
春來我不先開口,那個蟲兒敢吱聲。
言語之中,溢出的霸絕孤傲,讓人不禁駭然失色。
以林宇今時今日的實力,天底下,還有誰夠資格雇傭他?
燕京的大人物?
呵呵,前段時間,他就是專門屠宰這種大人物的存在。
所以,余榮軒的那些話,在林宇看來,既好笑,又無禮。
「林先生,抱歉,我失言了。」
見林宇面色不愉,余榮軒趕緊拱手道歉。
他現在,已經被深深折服。
對林宇的實力,佩服的五體投地。
「林先生,如果你不願意當護衛的話,可以來我們炎魂,擔任教官,畢竟有了官方的身份,你以後做事也方便一些。」
余榮軒沒有放棄,繼續拉攏著。
在他看來,這種高手,流落在民間,實在太過可惜。
若是能加入炎魂,那真是如虎添翼,光是想想都覺得爽快。
此刻,林宇的眼中掠過一抹不耐。
眼前的這傢伙,情商堪憂。
三十多歲的人,還不知進退。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連這點小事兒,都搞不明白,真是讓人無語。
「閣下不必費心了,我與你不是同路人,權柄地位在你心中,重若泰山,於我看來,不過是一片鴻毛而已,道不同,不相為謀。」
林宇的這句話,已經將拒絕的態度,表露無遺。
那怕對方情商再低,也應該能明白過來。
聽了這話,余榮軒忍不住微微搖頭嘆息:「既然林先生志不在此,怪我多嘴了,可惜,可惜,一身的本領竟埋沒民間,若是走正途的話,以你的實力,必能青雲直上。」
話音剛落,林宇原本淡然的雙眸中,陡然爆發出刺目精光。
一縷殺機,猶如驚濤駭浪,狂飆而至。
當即,余榮軒心頭一驚,嚇得連連後退,駭然失色。
見此情形,一旁的羅珊珊,趕緊攔在了中間:「林宇,不要!」
瀰漫的殺氣,好像要將空氣凝結成冰。
剎那間,周圍陷入了一股凝結的窒息當中。
「哼,正途?我走的便是天地正途,縱使權傾天下,又怎能比得了我輩的與天爭命,公侯一世,也不如我輩的逍遙自在。」
說完,林宇將殺氣一收,氣息頓時變得平和下來。
「今天若不是看在珊珊的面子上,就憑剛才的那句話,我勢必讓你血濺五步,橫屍當場,我輩武者的追求信仰,豈容輕侮!」
一席話,讓余榮軒渾身上下冷汗涔涔。
剛才的一霎,他感覺自己仿被扔進了修羅地獄一般。
耳畔回蕩著鬼哭神嚎,死亡籠罩在頭頂籠罩。
……
深夜。
羅珊珊一個人,獨自站在窗檯前。
窗戶大開著,一縷縷寒風吹拂在臉龐上。
腦海中,閃現著今天發生了一幕幕。
在炎魂戰隊,經過一番艱苦的訓練后,她本以為自己,拉近了與林宇的距離。
但如今再看,距離竟還是那般的遙遠。
林宇就是在高居九天的真仙,可望而不可及。
「唉!」
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複雜的目光,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林宇,我遲早會和你成為同一類人。」
羅珊珊自言自語著,用力地攥緊了拳頭。
眼前,忽地又浮現出李馨雨的倩影。
「馨雨,你和林宇,終歸是兩個世界的人,在你享受愛情的時候,我會加倍努力,或余有一天,你會發現,我才是最適合林宇的那個女人。」
成為了一名正式的武者之後,羅珊珊非但沒有放棄感情上的執念。
反而,更加激發了鬥志。
「龍不與蛇居,仙不與人聚!」
她反反覆復地念叨著一句話,一句林宇講過的話。
這句話,讓她恍然大悟,茅塞頓開。
林宇是龍,是仙。
而李馨雨,是蛇,是人。
他們倆個無論現在的感情有多好,但層次上的差距,總有一天會凸顯出來。
既然龍不與蛇居,那麼林宇,也不會和李馨雨長長久久。
對於這個觀點,她相當的篤定。
「馨雨,對不起,我忘不了他,我真的忘不了他。」
突然間,羅珊珊舉起拳頭,使勁捶打著腦袋。
臉上,浮現出一縷濃濃的愧疚。
整個人,陷入無比的糾結之中。
「馨雨,我試過了,試過很多方法,我沒用,我自甘下賤,我怎麼都忘不了他。」
一行清淚,順著臉頰,悄然滑落。
喃喃囈語聲,在寂靜的夜裡響起。
聲音中,充滿了矛盾,充滿了愧疚。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有時候,感情就是那麼奇怪。
莫名其妙地到來,莫名其妙地駐守在心田。
想要忘記,卻偏偏忘不掉。
那個人影,彷彿刻在了腦子裡。
即便是在炎魂受訓期間,只要稍一休閑,她便會想起那個人。
如影隨形的思念,讓她苦不堪言。
回到東海后,羅珊珊已經盡最大的努力,去克制心中的感情。
但,那一縷思念,仍舊溢出了心田。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余,念念難忘。
夜晚的寒風,冷冷地打在臉上。
羅珊珊低著頭,雙手撐在窗台上。
「馨雨,這不怪我,林宇和你不是同一類人,你們早晚都要分開的,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能是我?」
「你放心,馨雨,我羅珊珊不是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在你們沒有分手之前,我會一直默默地等待。」
「呵呵,現在我才知道,原來心安理得地等待,也是一種幸福!」
囈語聲,持續不斷的響起。
卧室內的溫度,已經降到了零下。
但羅珊珊,卻仍舊恍然未覺。
些余的寒意,對她而言,早已構不成威脅。
如今,她即便是在冰天雪地中睡一-夜,也不會有任何不適。
突然間,一個疑問在她的腦海中浮現。
「為什麼,馨雨沒有任何變化?」
想起這個問題,羅珊珊百思不得其解。
記得當初,林宇拿出了兩瓶藥水。
一瓶給了自己,另一瓶給了李馨雨。
自己服下之後,脫胎換骨,被炎魂招編。
但李馨雨,卻沒有任何的改變。
之前,她沒想到這一點。
現在猛地想起來,頓時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難道說,李馨雨根本就沒有服用?
不可能啊,當初她們倆一起收到的禮物,也是一起服用的。
儘管,那一-夜的記憶有些模糊。
自己服用了玉瓶中的藥劑后,便昏昏然睡去。
可昏睡前的一刻,好像是親眼看到了李馨雨將玉瓶放在嘴邊,一飲而盡。
只不過,這個印象太過模糊。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也不敢完全確定。
但是,根據種種推斷。
羅珊珊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確信李馨雨服下了藥劑。
這種神奇的藥劑,不可能浪費掉。
但是,為何服藥后的李馨雨,一丁點兒變化都沒有呢?
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
這種藥劑,根據個人體質不同,最後的效果也不盡相同。
也余,自己的體質就像是電影中,萬里挑一的絕世天才。
想到這兒,羅珊珊不禁抿起了嘴角,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若真是這樣,豈不說明,自己和林宇本來就是天生一對?
女人在面對難以解決的矛盾和困難時,通常會用虛幻的想象,來迷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