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有因有果
“媽，我沒事的，你放心吧。”宋婉言到學校門口跟她母親道別。
“那個同學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們就轉學吧，媽媽不希望你被別人瞧不起。”李曉愛內心也很惆悵，以前做生意掙了點錢，也不知道犯了什麽大煞，錢被人偷了，資金周轉不了，就這麽關門大吉了，想過東山再起，但是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
“好啦，您別擔心了，你要是身體不舒服今天就請個假回家休息，晚上放學回家，我向你匯報結果。”說完朝著李曉愛揮了揮手。
李曉愛騎著車駛向工作的地方，宋婉言直到看不見母親的背影，才轉身向學校裏走去。
“老師，您把錄音給我吧，這事你不好摻和。”張堇年跟老師說道。
“張同學，謝謝你為老師考慮，但是這件事老師必須得站出來啊，解決不好，學校名聲受影響啊。”葛老師心裏惆悵又欣慰的跟張堇年說道。
“現在就去校長辦公室吧。”葛老師帶著張堇年向校長室走去。
“張校長，冒昧打擾了啊！”葛老師看到張校長桌子上堆落高高的文件，心裏也犯酸楚，校長表麵很風光，但是要處理很多別人難以承受的亂七八糟的瑣事啊。
“哎，葛老師，快請進。”張校長聽到葛老師站在門口打招呼，趕緊讓葛老師進來。
“是不是張堇年闖什麽禍了啊？”張校長看到張堇年跟著葛老師一起來的，以為是被老師帶來接受教訓的。
“不是的，張校長太會開玩笑了，是班級裏出了點小事，張堇年同學還幫忙解決問題了呢。”葛老師笑嗬嗬的跟張校長說道。
“怎麽了？來喝點水。”張校長熱情的倒了杯水遞給葛老師。
“教導主任的閨女，夏語，昨天放學跟蹤宋婉言，還有意嚇唬宋婉言同學，宋婉言被嚇哭了，早上她的母親來學校看這個問題怎麽解決？”葛老師內心惆悵的很，好學生不做，非要搞出點什麽事。
“跟蹤？還嚇唬同學？”張校長以為自己是聽錯了。這才開學多久啊，一茬接一茬的事，怎麽都跟夏語有關。
“是的，這有錄音，您聽一下。”張堇年把錄音遞給了自己的父親。
聽完錄音後，張校長臉都青了，這個夏語太胡作非為了，哪來那麽大傲嬌跟脾氣的，教導主任是怎麽教育自己孩子的。
“教導主任，請盡快來一下校長室。”張校長生氣的打了個電話，語氣也變得深重了些。
“張校長，怎麽了呢，發生什麽事了啊？”夏季軍被校長一個緊急電話打的有點懵，慌慌張張的就小跑過來了，進門就看到葛老師愁眉苦臉的坐在椅子上，張校長來回踱步，臉色也是沉著著的。
“這個你聽聽。”張校長生氣的把錄音筆扔給夏季軍。
聽完之後，夏季軍臉都青了，錄音筆裏麵咄咄逼人的聲音真的是自己寶貝女兒的嗎？在家裏一直都是乖巧聽話的，怎麽在學校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個是？”夏季軍雖然很熟悉自己女兒的聲音，但是還是先裝作不知道的好。
“怎麽，您自己寶貝女兒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張校長看著麵“演戲”的夏季軍，真的是什麽樣的人帶出什麽樣的孩子啊。
“這真的是夏語說的話？”聽到校長點名是自己的女兒做的事，真的是五雷轟頂，他一個堂堂正正，教育優良的教導主任，自己的孩子卻是這番模樣。真的是像一道閃電劈中了自己一樣。
“你一個教導主任，怎麽寵自己孩子到這個地步了。”校長憤憤的在椅子旁來回的踱步。這事要是鬧出來，可真就是學校的一大笑話了。
他這才剛上任連一個月都沒有，很多瑣事還沒有處理完，這個夏語就到處惹事，真的是讓人想不發火都難。
“這個，她在家也不是這個樣子的啊，現在怎麽處理是好啊？”教導主任已經知道自己要麵臨一個危機感了，他女兒能否繼續留在這個學校現在都不好說了，但是為了自己的女兒就算被撤職也是心甘情願的，就是希望自己的閨女不要再惹事了。
“夏語，腦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樣，天天想的都不是學習上的事，成績還那麽好，也算是很厲害的了。”張堇年看過班級的考試成績單，夏語要是本本分分的，也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她說話跟做事有時候都“太激烈”了，不知道性格是像誰。就是做事有點冒失，多教導教導還是個好孩子的。”坐在旁邊許久的葛老師，看著張校長跟教導主任都愁眉苦臉的樣子，自己還是要站出來出點主意才行。
“現在可是做錯了事情，還不認錯的啊？真給學校丟臉，竟然還是我夏季軍孩子做出的這種事。哎~”夏季軍說完歎了口氣，內心是濤翻雲湧，剛幫她擺平實驗室的事情，又來一出這個，這是要讓她這個老父親乘早“下台”的啊。
“您說怎麽辦才好？”張堇年站在一邊，表情凝重的看著夏季軍。想看看他怎麽說。
“是我沒有教育好自家的小孩，我這個教導主任當的不稱職，我申請降職，之後一定好好教育她。”夏季軍能做的就是盡力維護自己的女兒，不能讓她再做什麽“出格”的事。
“嗯？是夏語做錯事的，您這個教導主任頂多是教育不周到，教育其他學生都是個頂個的好，對自己女兒是不是有點疏忽了才這樣的。”校長聽到教導主任要主動降職，心裏有點詫異跟驚慌。心裏想著不能讓他降職的，不然更不好給學校一個交代。
“是我平時教導太少，降職了時間會多一點，可以更好的教育她。”夏季軍沒有想到校長不願意他主動降職。
“教導主任，我出兩個選擇題，你選一個可以吧？”張堇年已經看不下去麵前這個是不是在“演戲”的夏季軍。
“什麽選擇題？”夏季軍看著張堇年疑惑的問道。
“一，你撤職帶著你女兒去其他學校，我跟我父親幫您鋪好去其他學校的路，二，你不撤職也不用降職，把您女兒調到其他班級，3班挺好的。”張堇年若有所思的對夏季軍說道。
聽到張堇年的話不僅是夏季軍，葛老師還有張校長都愣了一下。
“這是要唱哪一出啊？”夏季軍心裏搗鼓著，有點摸不清頭腦的看著張堇年。
“這個，是不是，不太好啊？”夏季軍心裏肯定想選第二個啊，要知道從這個學校走出去，臉麵上都是有光的。不到不得已，誰想從這個學校出去啊。
“您選擇一個吧。”張校長認同自己兒子的做法，確實沒有比這兩種方法還要好的選擇了，肯定不能讓他降職的，要麽就直接撤職。
“那我讓夏語到3班吧，我去跟她說。”夏季軍心裏原本是忐忑不安的，現在內心是開心的很，不需要降職，也不用把夏語轉學，看來他這個教導主任的位置還是挺有威信的。
“嗯，盡快安排一下。”張校長說完就讓葛老師跟夏季軍回教室了。
“兒子，你出這兩個選擇題有什麽特別之處嗎？”張校長看到他們都走了之後，好奇的問道張堇年。
“嗬，做錯事了，就知道維護自己的孩子，不吸取點教訓怎麽能行，轉學了也會禍害別人，我有自己的想法，一定把夏語治的好好的。”張堇年對著自己的父親意味深長的說道。
“可以啊，兒子。知道深思熟慮了啊。”張校長一掃剛才的不愉快，走到張堇年旁邊，像是鼓勵跟表揚一樣，帶勁的拍了怕張堇年的肩膀。
張堇年一時出了神，自己的父親之前從來沒有這樣對自己表揚過。心裏想著，或許母親走了之後，才會跟父親越來越親近一點吧。
“爸，學校的規定是不是可以改改了，為什麽一定非要家庭有背景成績又好的才可以上我們的學校。”張堇年想著重新製定一個製度。
“這個規定是之前校長定的，為了更好教育他們所說的後代“精英”，還有一方麵是學校資源有限，所以並不是誰想進就可以進的。就設置了這麽一個高門檻。”校長其實也想過學校製度要改改了，但是不能改的太多，不然也會鬧出很大的事故。
“您就改我們學校可以接納10個家庭條件不是很好的優秀學生，優秀不僅指的是學習成績，品德更重要。”張堇年直接就跟父親說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確實我也想過，等開校董會的時候我提議一下。”張校長滿意的向張堇年點了點頭說道。
5班的教室內，同學們都在嘰嘰喳喳的打打鬧鬧，看到教導主任快速的走了進來，都驚訝的一直看著他，直到他直接走到夏語的旁邊。
“夏語，我幫您安排到另外一個班級。”夏季軍對著坐在教室裏正在發呆的女兒說道。
“為什麽啊，這個班級都是尖子生，我不走。”夏語聽到自己的父親突然讓自己轉班級，心裏特別不痛快，說啥也不想走 。
周圍的同學此時正在好奇的看著夏語，為啥突然給夏語轉班級啊。
“那個同學們您們出去一下，等會改上體育課。”葛老師擔心同學們會把事情散播開來，於是盡量的讓同學們不知道這件事。
“老師，為啥要給夏語轉班級啊，這個也太突然了吧。”班長帶頭問道班主任，大家都好奇的看著葛老師。
“教導主任的私人事，你們不要多問，趕緊去上體育課去。”葛老師看了一眼教導主任，然後攆著教室其他同學去操場。
“您不想轉班級，就要轉校，您自己想一下的。”夏季軍看了一圈教室裏沒有其他同學之後，然後感慨的對夏語說道。
“為啥啊，難道是。。。”夏語這時才反過來張堇年所說的話。
“校長說的，要麽帶著你轉學，要麽你換班級，我也就不用撤職。”夏季軍不忍心用責備的口吻跟夏語說話。
“我覺得我沒有做錯什麽啊，為什麽會這樣呢。”夏語心情很糟糕，低著頭小聲的問道自己。
“閨女，咱們就收斂一點可以嗎，在家你都是很聽話的啊，您在這樣的話，你老爸我就要下崗了啊。”夏季軍心裏惆悵的很啊，家裏雖然條件不錯，但是都靠他一個人支撐著，夏語的媽媽身體也不是很好，一直在吃藥。
“好的，我知道了，你幫我安排一下轉班吧，我去哪個班級的啊？”內心雖然很不舍，也很不樂意，但是為了自己的父親，就算再怎麽不舍得還是要聽話的。
“初二3班”夏季軍一邊說一邊幫夏語收拾東西。
宋婉言送走她的母親之後，並沒有直接回教室，第一節課也沒有回去上，自己一個人坐在小亭子裏發呆。心裏想著夏語那些不靠譜的話，雖然自己現在並沒有想過那些，但是好像自己真的挺喜歡跟張堇年待在一塊的。現在事情鬧出來了，要真是因為自己家庭背景的原因，以後就再也見不他到了。
看了一眼手上的“劣質”手表，馬上第二節課要開始了，然後就收拾好自己的狀態，一路小跑向教室前去。
“葛老師，這是？”一進門就看到教導主任在幫夏語搬桌子，教室其他同學都不見了。
“夏語被調到3班了，以後就是競爭班級的了哦。”葛老師突然看到宋婉言先是驚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
聽了葛老師說的話，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夏語被換了班級，但是卻還知道學校會不會把自己給開除了。
夏語覺得宋婉言正在對個看戲似的看著自己，內心又是火氣直冒，覺得宋婉言就是她的克星。
“需要幫忙嗎？”宋婉言下意識的想要幫助一下夏語，畢竟同班同學這麽久了。
“不需要，請您讓開，謝謝。”夏語看似是客氣的回話，其實內心早就想破口大罵，怎麽樣，滿意了吧，現在還在這裝老好人，惡心死了。
宋婉言隻好尷尬的往旁邊站了站，看著夏語跟夏季軍向別的班級走去。
“這節課改上體育課了，您現在去操場吧。”葛老師看著走遠的夏語後，然後對著宋婉言慈愛的說道。兩個小眼睛因為高興都眯成一條縫了。
“哦，好的。”說完宋婉言就向操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