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說謊不臉紅
“婉言，媽媽騎電瓶車送你去學校啊，去過你學校之後媽媽還要去上班。”一大早，李曉愛就收拾好宋婉言所需要的東西，跟宋婉言說道。
“好的，我馬上就好。”宋婉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包對個熊掌似的右手，其實她早就想把紗布拆了，但是怕張堇年會找茬，要拆也得當著他的麵拆才行。
突然又想到昨天晚上夏語盯著自己看的那個眼神，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內心祈禱今天能不要再有什麽觸黴頭的事了。
到了學校，宋婉言沒有直接去教室，而是先去小亭子那裏背書去了。
李曉愛一個人去了辦公室，找葛老師談話。
“葛老師，你好，我是宋婉言的媽媽。”李曉愛走進辦公室，禮貌的彎腰跟葛老師打招呼。
“哦，快請進，快坐，隨便坐。”葛老師從座位上起來，熱情的跟李曉愛打招呼。
“我今天來是跟您說一件事，昨天晚上放學，你們班的夏語，一直跟著我們家的婉言。婉言快到家的時候，才發現夏語一直跟著她，婉言說她當時臉是慘白的，跟她說話也不搭理，就一直用眼睛瞪著她看，都不眨眼的，婉言昨天晚上直接被嚇哭了，你可以幫我找那個同學談談話嗎？”李小愛大概的跟葛老師敘述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
“怎麽這樣？夏語平時一個挺活潑的女生，為啥跟蹤宋婉言呢？還不讓宋婉言知道。”葛老師聽完李曉愛的話，內心詫異不已，夏語這是要搞惡作劇，還是想幹嘛的。真要吧宋婉言嚇出好得來，學校也跟著吃不了兜著走的啊。
“我就是擔心，所以來跟您說一下的，您看看怎麽跟同學溝通這件事方便呢？”李曉愛想讓葛老師盡快的把這件事給解決了，不然她上班也不安心的。
“這樣吧，等會早自習，我把夏語先單獨叫過來，我跟她聊聊，您就在旁邊先坐著，您先不要講什麽。”老師思考一會後，跟李曉愛說道。
“好的，聽您的。”李曉愛說完就坐在葛老師旁邊的凳子上。
“老師，你找我啊？”夏語聽到老師喊她來辦公室時，心裏很好奇叫她來辦公室是什麽事。進門看到宋婉言的媽媽的時候，就知道是因為什麽事了。
“恩，你昨晚是不是跟宋婉言一起去她家了啊？”葛老師眯起眼睛，讓別人都以為他是在笑著說話。
“沒有，隻是順路而已，我去那邊找我一個朋友的。我也不知道宋婉言的家跟我的朋友家離得那麽近。”說謊眼睛都不眨的，夏語很淡定的說道。
“哦？這樣的啊，那昨晚宋婉言看到你之後有沒有跟你打招呼啊？”葛老師又接著問道眼前的夏語，內心其實是很氣憤，竟然明睜眼對老師說謊話，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好像沒有跟我打招呼吧，我忘記了。我離她又不是很近。”夏語依然說對個沒事人一樣。
“那你去找你的朋友，有什麽事嗎？都知道跟宋婉言是同路的了，怎麽沒有一起走的?”葛老師已經語氣都變得有點深重了。
“就是很單純的看看朋友啊， 沒有那麽多的理由，宋婉言在我前麵那麽遠，幹嘛非得一起走啊，我又不是找不到我朋友家在哪。”夏語態度堅決的說道。
李曉愛心裏很不是滋味，這才多大，就知道說謊不眨眼，不臉紅，還很理所當然的樣子。
葛老師要不是看在她是教導主任孩子的麵子上，早就發脾氣了，一頓罵過之後，估計就全都招了。
“這件事我也會調查清楚的，你先回教室吧。”葛老師態度冷冷的說道。就衝她說謊這一點，這一學期的學習標兵都不能給她一次的。成績好並不是全部，如果品德不好，那就是做人的恥辱。
夏語出了辦公室的門，深深呼了一口氣，昨天晚上也就是看到張堇年跟宋婉言有說有笑的，心裏特別不舒服，跟著他們，看他們要幹嘛的。
看到張堇年上公交車走了之後，就好奇宋婉言怎麽回家的。結果沒想到，宋婉言看到自己，一臉驚慌失措，當時心裏很想笑，所以就嚇唬了她一下而已。而且現在也知道宋婉言並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所以她也不能把我怎麽滴。夏語自己安慰自己平靜下來之後，就進教室晨讀了。
張堇年沒有趕上第一班公交車，所以遲遲沒有到學校。夏語回到教室後，就一直對著麵前的兩個空位置發呆。
“葛老師，這可怎麽辦，這個孩子不認錯啊。”李曉愛有點急躁，又有點無可奈何的問道。
“我有辦法的，您放心的哈，我今天會給您一個交代的哈，您先把宋婉言喊過來一下吧。”老師歎了口氣，然後安慰的說道。
“我去喊她，您稍等一會。”說完李曉愛就去剛才宋婉言去的地方。
“婉言，你在哪？”李曉愛踏進那個小道之後，走到分叉路口，就不知道往哪走了，幹著急的喊著宋婉言的名字。
“宋婉言，你在哪？”李曉愛喊了好幾聲都沒有人回應。
“阿姨，你找宋婉言的啊？”張堇年走到小道口，聽見裏麵有人好像再喊宋婉言，就好奇的過來看一眼。
李曉愛回頭看了一眼跟自己說話的小夥子，長的真帥氣，五官立體有型，個子也高高的。
“你認識我們家婉言啊？”李曉愛好奇的問道眼前這個小帥哥。
“哦，您是宋婉言的媽媽吧，阿姨您好，我是宋婉言的同桌，我叫張堇年。”很熱情的跟李曉愛打招呼，跟平時的高冷男好像根本都不是一個人了。
“那個婉言說她來這邊什麽小亭子看書，我不知道往哪走了。”李曉愛聽到他是自己女兒的同桌時，瞬間感覺就是救星降臨。
“阿姨跟我來。”說完就帶頭向著小亭子走去。
遠遠的就看到宋婉言坐在小亭子的椅子上，很認真的在背書上的內容。等到離得近一點，看見在她的肩膀上落下了一隻紫色蝴蝶，張堇年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不忍心打擾。
“婉言，葛老師讓你去一趟辦公室。”李曉愛看到自己的女兒認真背書的樣子，心裏很是欣慰啊。家裏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隻要她過的好，什麽都是值得的。
“媽，你怎麽。。。額，那個張堇年你怎麽跟我媽走一起了？”宋婉言聽到自己的母親說話，剛想問李曉愛是怎麽找到這裏的，就看見站在李曉愛旁邊的張堇年。
“碰巧遇到。”說完還聳了聳肩。
“哦，我現在就去辦公室。”宋婉言說完，就把書裝進了書包，向辦公室出發。
“阿姨，一大早上的老師找宋婉言幹嘛的啊？”張堇年好奇的問道李曉愛。
“唉，昨天臨近傍晚。。。。”李曉愛對張堇年說了一下宋婉言受驚嚇的事，以及剛才在辦公室夏語不承認的事。
“哦？阿姨別著急，我有辦法的哈。”張堇年心裏想著，昨天化學實驗室的事，讓她幸運逃過一結，結果不老實又恐嚇同學，真不知道夏語是怎麽長這麽大的。這次一定得讓她吃到教訓才行。
“葛老師，早上好，你找我的啊？”宋婉言有禮貌的問道。
“宋婉言，老師讓您幫個忙可以不？”葛老師對宋婉言一直是很看好的，學習成績好不用說，講禮貌，懂文明，知道尊敬別人，葛老師心裏開心的很，他們班有一個這樣學生。
“老師您說？”宋婉言好奇的說道。
“課間的時候，您把夏語約到教學樓後麵，把昨天晚上她跟蹤你的事當麵跟她說，她看到隻有你一個人的時候，肯定會招認的，我跟您的母親到時候就在教室裏的窗戶口。”葛老師心裏盤算的跟宋婉言說道。
“額，那個，是不是夏語不承認她跟蹤我啊？”宋婉言好奇的問道。
“何止是不承認，睜眼對著老師說謊，你說她怎麽會是教導主任的孩子？是不是被嬌慣養壞了？這次我還要把她說的話給錄下來，親自拿給教導主任聽聽，聽聽他的寶貝女兒在外麵到底是什麽樣的。”越說越生氣，圓圓的身體也跟著起伏不定的。
“老師您別生氣，等課間我就約她出來，那我現在先去找我母親了。”說完就走出辦公室去找李曉愛。
“媽，老師讓我。。。”宋婉言跟李曉愛講了一下葛老師的方法。
“挺好的，對於這種人，必須得用點手段。”張堇年站在旁邊聽著宋婉言講著葛老師的方法，特別的讚同。
“好的，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我去辦公室跟葛老師一起。”李曉愛聽到宋婉言說的方法後，無奈的也隻能這樣了。
宋婉言跟張堇年一起走進教室，吸引了同學們不少的眼光。嫉妒的，羨慕的，憎恨的。。。
宋婉言麵無表情的，看都不看夏語一眼，很淡定的在自己位置上坐下。
張堇年依舊是冷酷冷酷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夏語的手緊緊的攥成一個拳頭，為什麽宋婉言可以跟張堇年一起進進出出的，而自己跟張堇年打個招呼，都是會被嫌棄的。心裏不甘，越是不甘，越是想讓宋婉言在張堇年麵前出醜，也想讓張堇年嫌棄宋婉言。自己得到不的“青睞”，別人也休想得到。
“夏語，等會課間的時候，你跟我出去一下。”宋婉言轉頭90度，對著張堇年跟夏語說道。
“行”夏語倒是想看看宋婉言要跟她說什麽。
兩個人課間都來到教學樓的後麵。
“你昨晚為什麽要跟蹤我？”宋婉言直奔主題的問道夏語。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蹤你了，隻是碰巧順路而已。”夏語並不想承認自己跟著宋婉言。
“那你離我連兩米都不到，我跟你講話，你怎麽不理我？”宋婉言勇敢的直視著她的眼睛問道。
“哦，那個，隻是單純的不想理你而已，哪有那麽多為什麽，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這事的啊？”夏語突然覺得沒意思，還以為有什麽大事找她的呢。
“說吧，你跟蹤我是想要幹嘛的？”宋婉言沒有被夏語帶跑思想，還是接著自己的問題問道。
“跟蹤你，隻是想看看你跟張堇年聊什麽的，你跟他在一起就可以有說有笑的，我跟他打個招呼都遭冷漠，心裏不公平。”夏語知道宋婉言不問到底不罷休了，所以撇撇嘴不開心的對宋婉言說道。
“然後你就想嚇唬我，讓自己心裏得到滿足感？”宋婉言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活潑可愛的女生，竟然是個“變態”。
“看你送張堇年上車之後，就好奇你是怎麽回家的，就跟著你，沒想到你突然轉頭看到我，你自己嚇一跳，看著你嚇傻的樣子，我當時差點沒笑出來，你膽子也太小了吧？”夏語說著說著就忍不住自己笑出聲來。
“你知不知道你當時有多嚇人？臉色慘白，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像是吊死鬼附身一樣。”宋婉言白了一眼夏語，然後心裏很不開心的說道。
“我根本沒做什麽，是你自己嚇唬你自己好吧？”夏語一邊說，還一邊嘲笑宋婉言。
“那你也不應該跟蹤我，我真要是出了什麽事，你可跑不了責任。”宋婉言很氣憤，內心有覺得很不可思議，夏語這個腦回路，她真招架不住。
“我現在已經知道你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了，你要知道我們學校很看重背景的，你覺得我把你的家庭狀況說出來，學校還會給你那麽多的獎勵嗎？”夏語說完，還調皮的朝著宋婉言眨了眨眼睛。
“嘴在你身上，你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反正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宋婉言已經不想跟夏語多說一句話了。
“嗬，您還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夏語一臉嘲諷的跟宋婉言說道。
“我想是你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事的嚴重性。”張堇年也去了教學樓的後麵，剛才他們倆的談話，他聽得清清楚楚。宋婉言這個傻白癡，被別人欺負跟陷害都不知道反駁，再說下去，肯定又被夏語給帶跑了。
“張堇年？你，你什麽時候來的？”夏語見到張堇年走過來的時候，眼睛突然瞪的好大，內心一萬隻馬跑過，該不會剛才說的全部，張堇年都聽到了吧。
“嗬嗬，我一直都在這裏。”張堇年冷笑了一下，看著眼前這個有點不可理喻的夏語，就因為自己不搭理她，她就遷怒於別人。這個人真不適合做初中生，要是可以的話真想把她放進幼兒園再深造一下。
“我不是有意要嚇唬宋婉言的，既然你都聽到了，那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會這樣了吧。”夏語有點緊張，又不敢直視張堇年，內心希望張堇年能夠多少理解她一點。
“你覺得你這樣做就會讓我想搭理你了嗎？我會覺得你不可理喻。”張堇年是多一句話都不想跟這個夏語說，但是沒辦法，不讓她死心還不得鬧出什麽幺蛾子。
“你為什麽這麽排斥我，為什麽對宋婉言就能跟你有說有笑的，你是不是喜歡上宋婉言了？對她一見鍾情了。”夏語內心嫉妒的發狂，長那麽大，哪裏受過什麽委屈，從來也沒有人可以無視她。
“你開什麽玩笑，能不能別扯那些沒有用的東西。”宋婉言聽到夏語的話內心十分窩火，她隻想安安靜靜學習，不想摻和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夏語，你腦子裏都裝的什麽東西？”張堇年聽到夏語的話簡直是無語死了，真是一朵大奇葩。
“宋婉言跟我走，讓老師調位置去，以後離這種人有多遠走多遠。”張堇年不想廢話多說一句，直接拽著宋婉言的手臂就想回教室。
“哈哈，竟然不敢承認，有本事你們以後就不要在一起，如果真在一起我就詛咒你們遇事不順心， 天天都倒黴。”夏語臉上帶著假笑，內心卻很難受，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讓張堇年這麽反感自己。夏語此刻仿佛一瞬間是魔鬼上身，拳頭握的緊緊的，手指甲深深的插在自己的手心，那鑽心的痛讓夏語逐漸恢複一點意識。
“我跟誰在一起，關你什麽事？你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張堇年頭也不回，冷冷的說道。內心盤算著，這個班級校已經不能再留她了，管她父親是什麽教導主任，都要想辦法把她給弄出這個班級，不然指不定會經常鬧出幺蛾子。
“嗬嗬，你隻要敢跟宋婉言在一起，我保證會用一萬種方法拆散你們倆。”夏語已經破罐子破摔了，知道自己跟張堇年連好好說話都做不到，那別人也就別想得到。
“簡直不可理喻，腦子有病，有病就得治。”宋婉言真的快要氣瘋了。
“說的什麽跟什麽，什麽我跟張堇年在一起，又不在一起的，我隻想安安靜靜的學習，上好的學校，考好的大學，找好的工作，以後可以讓爸爸媽媽不要那麽辛苦，這才初中就滿腦子想著戀愛，果真有錢人的腦子真是特別。”宋婉言真的無語死了，真的不知道怎麽跟這個夏語交流。
說完宋婉言跟張堇年兩個人回教室去了，就剩下夏語一個人對著麵前一片枇杷樹發呆。
老師在教室把所有的談話內容都聽見了，聽見那個啥部分，臉是紅了又紅，心裏又是惱了又惱，學校堅決不允許早戀，要是被發現就要請家長，寫檢討書。
李曉愛也聽的很清楚，這個學生果真是個另類，欺負婉言都要騎到她頭上了，看著是活潑善良的一個姑娘，怎麽心腸那麽壞呢。說的話都是有的沒得，真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孩，怎麽教育的。
“你錄音了嗎？”李曉愛看到有點走神的葛老師，小聲的問道。
“那個，裏麵提到你們家的條件，要是被領導知道，是不是不太好。”葛老師其實早就看出來宋婉言應該不是出身貴門，但是赤裸裸的說出來，對學生跟學校都沒有好處。
“沒事，這個學校我們要是念不成，還可以去其他學校念書，都一樣的，隻不過這個學校離家近點而已。”李曉愛看出葛老師的擔憂，然後安慰的說道。
“宋婉言就在這念，哪都不去，要走也是那個外麵腦子不好使的夏語走。”張堇年剛走進教室門口就聽到李曉愛的話，內心一沉，校規是該改改了，這樣的話得損失多少人才啊。
葛老師聽到張堇年這樣講話，不免得驚訝一翻，真有幾分像校長講話的氣概。
“哎，張同學謝謝你對我們家婉言的照顧，但是學校真的要是因為家庭背景這方麵不接受我們， 我們也不會多說什麽的，畢竟學校有規定在先嘛。”李曉愛雖然內心很惆悵，但是沒有其他辦法。
“這個學校我爸說了算，我說話還是有點分量的，您相信我，宋婉言走不了。”張堇年看出李曉愛並不知道他的背景跟身份，為了安慰李曉愛，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啥，阿姨沒有理解您說的話。”李曉愛聽到張堇年說這個學校他爸說了算，以為張堇年是在開玩笑。
“我爸是這個學校的校長，也是學校的最大投資方，學校裏所有的事，我爸說了算，我說了也算。”張堇年說完，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啊，這個……是不是不太好，連校長都驚動了。”李曉愛有點受寵若驚的看著宋婉言說道。
“夏語是學校教導主任的孩子，要想教育她必須得經過校長那一關。”葛老師看出李曉愛的擔心，直接把夏語的身份告訴給她，她就明白了。
“我的天，真是不敢想象。”李曉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讓自己盡量的平靜下來。
“阿姨別擔心，下麵的事交給我跟老師吧。宋婉言，你把阿姨送回去休息吧。”張堇年看到李曉愛臉色不太好看，應該是驚嚇大於驚訝吧，還是多注意的好。
“好的，謝謝你們了，老師我送我媽到學校門口。”宋婉言用左手牽著自己的母親向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