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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二章:坦白身份

  第八百八十二章:坦白身份

  吏部尚書說話一向嘴冷,即使提及皇上也不例外,


  也恰恰是他這樣的性子,一但認可了皇上便會誓死盡忠。


  而他剛剛說的這番話雖然聽上去似在指摘皇上,但細想起來無非是在怪皇上不該以身犯險。


  花演知道尚書大人是個忠臣,他有如此想法雖然對皇上有些不敬,便也終究算不得大錯。


  於是不再怪罪於他,只淡淡地說道:「父親大人十分支持皇上的作為,所以才讓花演跟在皇上身邊。」


  「左相還是將皇上當成了小孩子,既任由著皇上的性子,也願意讓皇上出去歷練。左相如此做法也算是不負先皇所託了。」


  「花演倒是不覺得父親不是這樣的想法,其實父親一直覺得皇上是個有擔當的人,無論是對朝廷還是天下百姓。」


  聽得花演這麼說,尚書大人豎起大拇指。


  「這便是本大人最欣賞皇上的地方,這是先皇的慧眼識人,更是百姓之幸。」


  「那你剛才還怪皇上不應該前去賑災,若非皇上親自前往,西岩郡那一萬三千百姓只怕都得餓死病死。」


  「皇上的功績你不說本大人也是佩服得很,只是這一次實在太兇險,畢竟那是瘟疫,若嚴重可不是藥石可醫的。」


  「幸得娘娘在皇上臨出宮前準備了藥粉,皇上沖服之後病情果然得到緩解。」


  「皇後娘娘也算是個奇女子了,倒與咱們的皇上極為相配。」


  聽得尚書大人讚揚起皇后,花演一時閉口不言。


  倒不是花演對皇後有什麼不滿,相反的他心裡對皇上充滿著感激之意。


  因為花青錦跟他說過皇后待她極好,而花演也都看在眼裡。


  此刻他不再說話,只是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姐姐花青錦。


  在花演眼裡姐姐又何嘗不是個奇女子,雖然他不太理解姐姐做事的態度。


  但她在宮中能得皇上皇后的維護與關愛,這已是極不簡單的事情。


  畢竟花演是了解皇后與皇上的,更知道他二人感情深厚。


  姐姐能在這後宮之中贏得一席之地實屬不易。


  此時花演與吏部尚書一路說著話,二人很快便來到了御書房。


  到了殿門口,花演看到抬著管事的那些獄卒正在給他包紮傷處。


  總不能讓管事就這麼一身血污的入殿面見皇上,否則便是大不敬。


  吏部尚書是個急性子,見這些獄卒還沒包好,大聲吩咐道:「不流血的位置不必管,早些將人抬入殿中,萬不可讓皇上等急了。」


  「是,還請大人先行入殿。」獄卒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尚書邁步走進殿中,隨後回頭看了一眼花演。


  片刻后,有宮人出來傳話,說皇上傳召侍郞花演入殿聽審。


  花演一聽皇上允許他入內,心下感激,便也大步走了進去。


  進得大殿,花演這才知道刑部尚書也在這裡,他身邊還站著他最得力的司獄長。


  花演上前拜見皇上並藉機偷偷看過去,見皇上面色尚佳,這才稍稍放心。


  這時大殿門口傳來安慶的聲音,「皇上有旨,即刻帶人犯入殿。」


  外面的獄卒聽得傳召,有兩個人立刻上前架起管事將其拖拽進大殿。


  管事經過獄卒一番包紮,身上的傷竟不那麼痛了。


  只是那條斷臂依然像麵條一樣,軟軟在垂在身側。


  這會兒上得殿來一邊磕著頭,心裡卻在快速想著要如何應付皇上的審問。


  只是他的頭還未磕完,卻聽得一聲金鐵落地的聲音,一柄短刀丟在了自己面前。


  管事嚇了一跳,心想,難道皇上是想讓自己在大殿上自裁?


  可自己還什麼沒有說,皇上又會如何定下自己的罪責?


  管事正在底下暗自猜測著,卻聽得一陣清揚明朗的聲音。


  「花演,朕此刻當殿審問人犯,若你聽得對方哪句言語不實你便上前刺他一刀。」


  還未等花演回應,管事早嚇得噗通一聲跌坐在大殿之上。


  心裡想著這皇上哪裡是要審案,分明是想要了自己的性命。


  管事無論如此也沒有想到皇上審案竟然會是這樣的審法,他簡直聞所未聞。


  這倒真是讓他開了眼界,只是這眼界他實在不願開在自己身上。


  但他沒得選擇,因為他看到了皇上那張俊美的臉上像掛著一層冰霜。


  雖然他此刻離皇上有一段距離,但還是清晰地感知到陣陣寒意。


  管事內心裡有一股無法控制的恐懼,而這種恐懼的感覺很快便蔓延到他全身。


  他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內心狂跳的聲音,而且滿是傷痕的身子也在不停地顫抖著。


  而這時,侍郞花演已經走上前拾起了地上的短刀。


  隨後對皇上施禮回道:「微臣多謝皇上的信任,臣保證每一刀都會刺得很深,但不會要了人犯的性命,皇上沒有最後判定人犯的罪責,微臣不能擅自出手。」


  「無妨,畢竟刀劍無眼,朕允許侍郞有數次失誤,直到你滿意為止。」


  管事一聽皇上與花演的對話,他立刻便明白了。


  皇上這分明是讓花演代皇貴妃報仇,言下之意,就算沒有定罪也可殺了自己。


  想到這裡,管事哪裡還能分心去想如何交待一事,只是附身在地連連磕頭。


  卻聽得皇上說道:「開始吧,將你做過的事情一一交待,若有一字不實,後果自然是你自己擔著。」


  「是,奴才,奴才定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管事顫抖著聲音回道。


  此時大殿上一片寂靜,倒是管事的呼吸聲異常的粗重。


  隨後管事似長出了一口氣,定了定心神,這才低聲回稟道:「回皇上,下毒一事雖非奴才所為,但那毒藥確實是奴才給貴妃娘娘帶入宮中的。」


  雖然剛說了這一句話,管事卻像爬過了一座山一般,額頭上有大顆汗珠落下。


  他想要抬起右手擦拭一下,但只是右肩膀聳動了兩個,因為他的左胳膊已經被花演打斷了。


  只得又抬起另一隻手來,還未觸及到額頭,卻聽得刑部尚書說道:「休要耽誤功夫,也不要避重就輕,除非你有九條命。」


  說完這話,刑部尚書突然將一份摺子丟到管事腳下。


  摺子立刻散開,管事急忙看過去,上面竟然寫著自己的名字,還有入宮的年份等等。


  正要再看下去,卻聽得皇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管事看到這裡臉色突然變得慘白,汗水滴滴落下,落在手臂上的傷口上。


  立刻,他感覺到手臂一陣劇痛,頭腦似乎一下子清醒。


  他心知一切都不可能再隱瞞下去了,只得顫抖著聲音說道:「皇上,奴才,奴才本是前皇后的暗衛,而寒凝殿之前的管事正是奴才的親哥哥。」


  管事此言一出大殿上的人皆震驚不已,尤其吏部尚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初前皇后一事可是他親自查辦,一應人犯也是他親自處置。


  他自認不會有一人遺漏,這麼長時間以來,也確實沒有聽得任何關於前朝之事。


  如今管事突然提及,他如此能不震驚。


  大聲問道:「什麼?你竟然是前皇后的人?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絕無此等可能。當初前皇後事敗之時可是本大人親自查辦,藏匿在宮內宮外的那些餘孽也是一併清查,如何就遺漏了你這個奴才?」


  大聲問道:「什麼?你竟然是前皇后的人?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絕無此等可能。當初前皇後事敗之時可是本大人親自查辦,藏匿在宮內宮外的那些餘孽也是一併清查,如何就遺漏了你這個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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