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秋山楓的新任命
剛剛走上三樓,元崢立刻知道吳缺為什麽要讓自己來這裏一趟了。
他也沒有想到,老婆竟然在三樓這裏上班。
推開三樓最裏麵那間辦公室,秋山楓正專心致誌地看著電腦屏幕。
聽見有人推門,這才抬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著就沒有能夠移回去。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明顯被元崢突然出來,給嚇著了。
元崢笑著說:“老婆我回來了。”
這個時候,元崢才發現,就在這間辦公室裏麵,
剛剛他沒有注意的一個角落裏麵,還有一個人正坐在辦公桌後麵忙碌些什麽。
聽到他喊出:“老婆”兩個字,立刻向自己的這個領導看過去。
她一直都不明白,這位領導的級別那麽高,
為什麽偏偏就喜歡在這裏辦公,這裏安下他這尊大神,
特別整理出來這樣一間辦公室。
現在她看到秋山楓臉上一下子就紅了。
秋山楓站起來,對自己在這裏的秘書說道:“我有事出門了,有急事給我打電話。”
說完對元崢說道:“等我幾分鍾,換身衣服就走。”
元崢貪婪地看著她,笑著點頭。
秋山楓的動作很快,辦公室裏的那個女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個從外地空降過來的鐵腕女領導,
竟然還在辦公室裏麵準備了一套這種便裝。
外麵是一件貂皮大衣,裏麵是一套特別凸顯身體的旗袍,
自己就算是一個女人,見到領導這這樣的身材,都動心了。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位一個月來把整個係統搞得人人自危的女人,竟然是這樣的性感。
元崢同樣被秋山楓給迷住了,兩步上前摟著就朝外麵走。
外麵大雪紛飛,擋不住兩個人的熱情,元崢才從雪山走來,
這樣的雪花飄飄啥都不算,秋山楓也是不怕冷的。
看到秋山楓的第一眼,元崢就忘記了詢問那天的事情怎麽解決了。
秋山楓也沒有提起,兩個人隻是摟抱著,沿著很少有人走動的街頭,
慢慢地走著。
看著前麵有一家酒店,元崢微笑著示意進去看看,
他這種猴急的表現,秋山楓那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不過這也是她的想法。
兩人正在酒店休息的時候,吳缺的電話打進來了,
告訴元崢,今晚他在市內請客,請他和秋山楓吃飯。
知道是吳缺請客,秋山楓點頭同意了。
這一個月來,有許多人用各種理由請她吃飯,
都被秋山楓拒絕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接受公務以外的請客吃飯。
元崢笑著對秋山楓說道:“這個酒店裏的設施還是不錯的,晚上我們還在這裏。”
秋山楓臉色紅潤,笑著點頭,都是老夫老妻了,老公的想法,她還能不知道?
元崢問道:“要不要去買身新衣服?”
“不用了!我們就在這裏多休息一會兒,到時間了直接去飯店。”秋山楓躲在床上,慵懶地說道。
元崢、秋山楓被吳缺親自接進飯店,
今晚就隻有他們三個人,吳缺笑著說:“中午的時候,是為元兄弟接風洗塵,
這晚上是為了感謝小楓不遠千裏,前來幫忙。”
秋山楓趕緊說道:“我還應該要感謝老領導給了我這個機會,
讓我能夠為人民做些事情。”
吳缺邀請兩人坐下,等到菜全部上齊後,
讓服務員出去,
這下說道:“我也沒有想到,這裏的事情會有這樣複雜,
讓你得罪了那麽勢力,早知道這樣,當初我應該是放一放的。”
秋山楓笑著說道:“老領導放心,這次我是有意斬盡殺絕的,
這裏的人太囂張了些,真的是連國法都不怕了,
越是查下去,越發現他們做出來的事情,
已經超出我的想像,
就算是我特別請下來,協助查案的那支調查組的領導,
也對這些事情動怒了。
這次得罪人的,不是我一個,還有大個子頂著呢。”
元崢問道:“那個拿鐵瓶子砸常秋鴻的小子怎麽樣了?”
秋山楓說道:“這小子年紀輕輕,就有強奸、傷人致殘,種種惡行,
已經批捕,還沒有審判,十年以上的刑期是免不了的,
他家裏的長輩,貪汙受賄數額,充當黑座保護傘,
也已經批捕了。”
元崢說道:“這個消息我要告訴小常,讓他也能夠高興高興,
至少那天他的忍讓,終於有了結果。
你們這樣做事就大快人心了,
讓普通人也有了底氣。”
吳缺笑著和秋山楓互相看了看。
吳缺嚴肅地對元崢說道:“如果最近你沒有什麽事,還是多跟小楓在一起吧!
這次她過來一個月,這邊下馬的大大小小官員超過了五十個,
有人對她可是恨之入骨的。”
元崢一下子就明白了:“這裏的工作,還有多長時間可以做完?”
秋山楓皺眉道:“快了,一個月左右吧!”
元崢笑著說:“你在那裏,那裏就是我的家,
這個月我就在這裏住下來了。”
吳缺笑著點頭:“你在這裏就好,我也要回去了。”
元崢疑惑地看著吳缺,
吳缺笑著說:“如果不是你堅持要讓我當你的聯係員,
其實把你送到後,我就應該回去的,
不過這次我要謝謝你,因為你們的緣故,我也立了一個二等功。”
元崢笑著說:“這是你工作做得好,我們隻是錦上添花。”
吳缺笑了:“不容易啊!你也會說笑話了。
你們這次出擊,算是壓倒駱駝最後一根稻草,
對麵已經明確通過外交途徑,表達了願意通過談判解決邊界問題,
等到雪山解封,就會撤兵,
我再呆在這裏也沒意義了,
因此明天我就回去。”
秋山楓趕緊端起杯子:“祝領導一路順風!”
吳缺笑著說道:“你也是一個不會拍馬的人,這次讓你來,本來是想著讓你為你老公出點氣的,
我也沒有想到這裏的事情這麽複雜,牽涉太多,今後對你還有影響。”
秋山楓笑著說:“領導放心,我早有準備,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吃過晚飯,送別的時候,吳缺指著車上的黑刀和長弓,箭矢說道:“這些東西我都帶過來了,
特殊箭矢都挑著留下了,這些都是普通的。
如果你不好帶著走的話,
讓小楓帶著走。”
元崢笑著答應了,對吳缺說道:“回去後,把消息告訴給常秋鴻,讓他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從這天起,秋山楓身邊就多了一個人,一直跟在她左右,
明眼人都知道,這位一定是她的保鏢了。
為了能夠早些回去,秋山楓把這邊的工作,抓得更緊了一些。
在她辦公的時候,元崢就在她的辦公室裏,泡上一杯茶,靜靜地品嚐著。
在她開會的時候,元崢就在角落邊靜靜地站立著,
在她出行的時候,元崢就是她的司機。
沒有人知道元崢的來曆,就連一直在秋山楓辦公室裏的人,
也隻知道這個男人是秋山楓的老公,
更多的信息都不知道了。
這天秋山楓跟元崢兩人剛剛開車出了單位,
元崢指著後視鏡裏一輛車說道:“這車有些可疑。”
秋山楓說道:“我讓人查他。”
元崢說道:“不急!讓他們跟上來?
給他們一個機會,然後再查!”
腳上加油,兩人向著飯店去,這些天,秋山楓有了元崢相陪,
每天都在不同的飯店去嚐鮮。
今天是一個他們新找的一家店,這還是第一次來。
剛剛走進店裏,元崢就要了一個包房。
兩人才進了包房一會兒,就有六個壯漢進來,
這些人一進門,直接就向店裏的服務員打聽剛剛進來的兩個人在什麽地方?
隨後也要了一間挨著元崢他們的房屋,元崢聽著外麵的腳步聲對秋山楓說道:“那些人跟來了,一共六個人。
就在隔壁包房,看來他們是真的不想輕易放棄。”
元崢把菜單遞給秋山楓讓她點菜,秋山楓對站在一旁的服務員說道:“給我們來店裏麵的招牌菜,再來兩個小菜,一個湯就行了。”
服務員給他們配了五個菜,征求意見後,
這才走出去。
元崢他們包房裏麵,就擠進來六個壯漢,
秋山楓冷著說道:“你們走錯房間了。”
進來的一個人腆著臉說道:“兄弟幾個受人之托,特意來給你一個教訓。
從那裏來,回那裏去。”
說完後,手一揮,非常有大哥氣勢:“讓他們看看,我們這的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包房的門關得嚴嚴的,也不知道外麵有沒有人能夠聽見裏麵的說話聲。
元崢沒有說話,隻是站起來,把秋山楓護在身後。
進來的幾個人全都笑了起來,個個手裏都拿出武器,
有的是鐵棍,有的是砍刀,直到一個人手裏取出一把手槍的時候,
元崢臉色終於變了,不等那個漢子手裏的槍瞄準,
元崢的身體猛撲上去,臨近的時候,手一伸,
抓了一個人,擋在自己麵前。
那人慌亂之中,手裏的槍響了,不知道打在元崢手裏這人的什麽位置。
沒有等到第二聲槍響,元崢的手已經砍在這人臂膀上,
喀喳一聲骨頭破碎的聲音,整個房間裏麵的人都聽見了。
這人手裏的槍,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元崢上前一步,一腳踏住這支槍,
輕輕一動,這支槍滑向秋山楓腳邊。
秋山楓伸腳踏住這支槍,
這個時候,其餘四人手裏的鐵棍,砍刀一起向元崢招呼過來。
元崢手上用力,這個已經挨了一槍的倒黴蛋,一下子撲倒在剛剛因為肩膀骨頭碎裂,正在喊痛的大哥身上。
兩個人一起撞向牆壁,然後滾在地上,各自都在喊叫。
元崢左右開弓,一手抓住一把刀的刀刃,
輕輕移動一下,攔住砸向自己的兩根鐵棍。
手裏砍刀被抓住的兩個人,發了狠地用力回抽,想要把刀子收回去。
元崢用力向自己身邊一扯,兩個人不由自主地被拉過來,
身體被元崢左右肩膀一頂一靠,又是兩聲劈啪的聲響,兩個人的手一下子就鬆開,
整個身體猛地後退,一直退到腳下被剛剛倒在地上的兩人絆了一下,這才倒在地板上,
張口就是鮮血吐出來,明顯的元崢剛才那兩下,已經讓他們受傷了。
另外兩個拿著鐵棍的家夥,見勢不對,轉身就想跑,元崢手裏兩把刀向他們扔過去,
又是兩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兩個還沒有跑到門口的家夥,背上被刀柄砸中,不知道那裏的骨頭斷了,
立刻蹲在地上,
不停地喊痛。
見到六個人都在地上的時候,元崢這才打開包房門,
對服務員喊道:“麻煩報下警,這裏麵有人持槍傷人。”
剛才的槍聲,外麵的人已經聽見了,
隻是沒有人敢進去查看。
現在終於有人主動出來,立刻就有服務員說道:“先生!已經報警了。”
元崢微笑著說道:“讓廚房先把菜上上來,我們一邊吃,一邊等。
另外請打一下急救電話,有人運氣不好,中槍了。”
元崢是站在門口跟服務員說話的,裏麵六個喊痛的人,
見到他毫無防備的樣子,有人伸手就去撿那兩柄砍刀,元崢的腳恰好退回來,
一下子就把伸出的那隻手,踩在腳下,所有人都聽到一陣讓人牙酸的骨頭碎裂聲音,
這隻手被元崢踩得完全變了形,就算是他的腳馬上提起來,
也沒有變回去,元崢看著那個伸手的人說道:“切莫伸手,伸手必被捉!你沒有聽見過嗎?
你的這隻手肯定廢了,今後估計吃飯都成問題。”
說完,他隻是把掉在地上的鐵棍、砍刀用腳踢到這些人身邊的角落裏:“不信就試試。”
元崢這樣做,是為了把路清理一下,免得擋了服務員上菜的道。
幾條大漢沒有想到這個人這麽狠,剛剛被元崢踩了腳的漢子,狠狠地說道:“小子!不弄死老子,老子出來一定弄死你。”
元崢沒有對他說話,隻是問他旁邊的另外五個人:“他說的話,能夠代表你們幾個嗎?”
元崢的態度很和藹。
另外五個壯漢的眼光凶光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恐懼、害怕。
元崢笑著說道:“他們五個都不敢這麽說,看來還是你最有骨氣,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
要是在外麵……”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走前去,伸腳輕輕踢了三下,
“我最怕有人惦記的了,現在你就算有這心,也永遠沒有這個能力,我稍稍能夠放下一點心了。”
剛才元崢的腳踢這三下,這個人身上的骨頭就響了三聲,明顯是骨頭又碎了。
那個說硬話的漢子,痛得昏了過去。
其他五個壯漢,全都不敢看元崢,都把求救的眼光向秋山楓看過去,
一起哭喊著:“領導!救救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
元崢冷笑道:“你們還知道她是領導啊!是誰讓你們來的?”
這個時候門口衝進來幾個人,沒有看到地上躺著的六個人,
先就看見秋山楓了。
對這個近一個月來,讓許多從坐立不安的女人,他們可是太認識了。
秋山楓說道:“這六個衝進來,意圖謀殺我,這是他們的凶器,這是槍,槍上麵還有他們的指紋,
證據不要弄丟了。
那些武器上麵也有他們的指紋,
一定要把案子辦好。”
帶隊的人敬了禮,轉身說道:“把這些人帶走。”
跟在他後麵的人為難道:“這些人都受了傷。”
領隊沒有猶豫:“先帶上器械,然後送到醫院去救治。”
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幾個人全都掙紮著要站起來,搶先就要離開這個房間。
隻有一個人,一隻痛苦地慘叫,隻能夠爬向外麵,他心裏有多怕元崢,由此可見。
這個時候酒店的經理才知道裏麵那個女的,就是這個月讓整個城市裏麵所有吃白食、打白條的人,全都乖乖買單的那個女人。
秋山楓一直是他們這生意人傳說中的存在,
有的說她長得五大三粗,一個人能夠打十個,
有的人說她隨身帶了一個排的保鏢,
否則她怎麽敢在這塊地麵上得罪那麽多人?
經理跑進包房,不停地對秋山楓說著有眼不識泰山的話,
又說起了最近一個月來,飯店裏再也沒有吃白食的人了,也沒有打白條的。
秋山楓問道:“以前的白條,還有沒有結帳?”
經理苦笑說道:“有些條子都十幾年了,人家換了幾屆領導,現在都不認了。”
秋山楓問道:“隻你一家才有?”
經理笑著說道:“要真是守著我這一家吃,我們早就垮了。
凡是開店的沒有不被吃這兩種的。”
秋山楓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見到菜已經上齊,經理小心翼翼地說道:“你慢用!”
等到房間裏麵隻剩下秋山楓和元崢兩個人的時候,
秋山楓立刻給元崢挑了菜,笑著說道:“前些日子裏,你在冰天雪地裏,也吃不到熱菜,
今天多吃點。”
元崢微笑著說道:“我自己來,你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秋山楓挺了挺身體:“我的身體好得很,就算是再忙,每周都會去健身的。
老公放心,我不會讓你擔心。”
元崢有些不解地說道:“這些店也真是的,怎麽能夠讓人家吃白食、打白條呢?”
秋山楓看著他,笑了起來:
“老公啊!你不做生意,當然不知道了,
敢來打白條的,都是可以管著他們的。
那些吃白食,更是他們不敢得罪的。
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你開的那個箭館、咖啡館為什麽沒有人去。
那是因為人家知道了你是有後台的。”
元崢的興致一下子就低了好多。
秋山楓又給他挑了菜,討好地說道:“你不要操心了,每天晚上那麽多事,還不夠嗎?
我在這裏呆了一個多月了,慢慢的總會把這些事情理清了再走的。”
元崢這才高興了些:“我隻是想要讓所有人有一個公平。
每個人都在同一個規矩裏麵做事,我不喜歡人的地位不同,規矩就不同。”
秋山楓笑著說道:“你老婆我,就是你這個理想的執行者。”
元崢坐近了些,抱著她說道:“這些年,我的想法好像變了一些,
以前我隻想一個人,幾畝地,幾間房,娶個老婆,平平淡淡地過日子就是了。
現在好像對外麵的事情,也管得多了些,
這樣是不是不好?”
秋山楓趕緊說道:“老公,你這樣的變化才是好的,
人總不能夠脫離整個社會生存的。
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事情是需要有人去做的,能夠做得下來的,就去做嘛!”
元崢還是有些不能夠理解,秋山楓卻是知道,元崢這些年做的事情,有九成都是因為自己。
依元崢的性子,他是什麽事都不願意去做的,
隻想著過自己的小日子。
結賬的時候,經理怎麽也不收秋山楓的餐費,
秋山楓笑著說道:“我到這裏來,是為大家做些事情的,
肯定會觸及到一些人的利益,人家早就虎視眈眈地盯著,
想要找到我的錯處,你這樣,不正是給人家提供子彈嗎?
為我好,為你好,這餐費都是應該收的。”
聽到秋山楓這麽說了,經理這才讓人收了費。
回去後,秋山楓並沒有對遇襲的事情指手畫腳,
倒是花費了兩天時間,寫了一篇稿子,等到開會的時候,
在大會上提出來,要對全市的所有欠資欠款進行一次清理,
先從清理白條、工資條做起。
她的講話引起了一陣陣的熱議,很多人都認為她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根本不屬於她職責範圍裏麵的事情,也插手去管,明顯就是越權了。
這次會議並沒有形成決議,秋山楓知道這件事情很難。
再難也準備慢慢推進下去。
這次會議後的第三天,秋山楓接到新的任命:有個國家突然發生政變,有大量人員需要緊急撤離,
同時在那個國家有我們上千億的投資需要受到保護,
鑒於上次她有過這方麵的經驗,並且完成得非常好,
這次抽調她過主持工作。
命令要求她直接從這裏出境,前往目的地。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求助電話也打過來了,
這一次是好幾個研究機構聯合打來的:
他們接手了元崢那隊人搞回來的五輛貨車,
研究中遇到重重困難,
從亞當斯嘴裏知道了元崢能夠指揮這輛車上的所有裝備,
於是想要請元崢過去配合研究一下。
元崢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他要陪秋山楓一起去那個已經亂了套的國家。
這個理由有些小家子氣。
元崢陪同秋山楓登機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被限製出境了。
有什麽事都可以找我!這是吳缺說過的。
元崢當然沒有忘記,立刻打通了吳缺的電話。
把自己現在的情況說了一遍,吳缺讓他稍微等一等。
秋山楓的手續沒有問題,準備進去的時候,
被元崢一把就扯了回來,元崢輕輕說道:“我不能出去,你就不用去了。
那邊的危險性有多大,我們都不知道,
為了你好,也是為了我好,
沒有我去,你就不要走了,大不了你辭職!”
秋山楓被元崢抱在懷裏,懶懶地也不掙紮。
她心裏清楚,元崢被凍結出境,這中間肯定有人在背後使勁。
隻是不知道目標是自己還是他了,
元崢低聲說道:“你一個人出去,如果在外曆出了什麽事情,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人的,
你的事,肯定不會像當初楊彩茹那樣,輕輕放過,
真做出事,我也隻能出去了。”
秋山楓從元崢低語中,聽出來了他隱含的警告,
這些話隻有吳缺能夠相信,她已經下定決心了,今天不走。
秋山楓匯報了自己的行程,報告說因為自己請的保鏢突然被攔住,因此決定留在當地,等待保鏢的身份查清後,再出發。
秋山楓這次沒有回單位了,接替她的人已經到位,
兩人一起回到酒店,元崢低聲問道:“今晚要不要去迪廳,好好放鬆一下。”
秋山楓笑著說:“不要引誘我,我是最受不了這種引誘的。
隻是這裏的人全都認識我,去了迪廳也玩不好,
要去隻能去別的城市。”
元崢苦惱地說道:“外麵冰天雪地的,道路濕滑,不敢開快車,那還是不去了。”
秋山楓計劃得好好的行程,突然中斷,理由在許多人看來是那麽的可笑。
吳缺查到了凍結元崢出境的原因:他參與了重要設備研究。
當吳缺托人問明白了是什麽研究的時候,這才明白:元崢雖然沒有前去報到,那邊已經把他的名字計算進去了。
現在的情況就尷尬了:沒有元崢陪同,秋山楓就不動身。
甚至願意冒著被解職的風險,也不願意動身。
吳缺專門問過秋山楓的原因,
秋山楓把元崢的話,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威脅!這是**裸的威脅!”有人在辦公室裏麵大發雷霆。
這是見到秋山楓竟然為了一個保鏢,抗命不去履職。
第三天的時候,吳缺終於通知元崢:“手續已經完善,可以出境了。”
秋山楓和元崢都不知道,有一份解除秋山楓的職務的文件,已經打印好,隻是沒有下發出來,又被收回去。
秋山楓、元崢兩人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上了。
這個國家的局勢現在亂糟糟的,政府軍和反對派背後都各有大國支持,另外還有一派被地區大國支持著。
秋山楓立刻進入了工作,她的任務有兩個,
一個是撤僑,另一個任務是保護在這裏投資。
在她等候元崢手續的幾天裏,
大量的人員已經通過各種辦法撤出去了,留下的大多數都是想要放手一搏的人。
這種時候,是最混亂的時候,可能一夜暴富,也可能一輩子的辛苦一夜破產。
秋山楓一到地方,進入辦公室,立刻交待下去,讓人擬定三份照會,分別給三個交戰遞交過去。
照會上措辭嚴厲,要求交戰三方,保護好我方公民的人身安全,財產安全,我方投資的油田,礦山、廠房、貿易區,一律不許任何軍事人員進入。
辦公室裏的職員們看到這樣一封措辭強硬的照會,個個目瞪口呆,
他們這些人,都是消息靈通的人士,已經知道了這位,竟然因為一個保鏢,停留了三天沒有前來上任。
要知道在這個點火紛飛的國度裏麵,三天時間,形勢不知道變換了多少次。
秋山楓的這封照會,是她在飛機上定下來的,
現在隻是拿出來,讓這些人照樣打出來,蓋章送出去。
有人大著膽子說道:“領導!你這個證據要不要修飾一下。”
秋山楓說道:“這個時候,就不糾結這一點了,
按照原文,翻譯一下,態度一定要強硬,我隻有這麽一個要求。”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的,強硬就是我的態度,國家利益麵前,沒有絲毫的讓步。”秋山楓說道。
剛剛可是的那位老兄,心裏說道:“可是,你這樣的強硬態度,背後沒有相應的實力支持,
就隻能是國際笑話了。”
不過上級都這麽發話了,他們這些跑腿的人,隻能夠按照吩咐辦。
秋山楓把翻譯過來的照會給元崢看,元崢點頭說道:“夠強!夠硬!對付這裏的人,就是應當這樣強硬。”
照會發出去的當天,政府軍立刻表態:一直遵守以前的協定,嚴格按照協定辦,對於照會上提出的那些要求,一定做到。
這個表態,還是在記者招待會上說出來的,
讓秋山楓這些新下屬,立刻對她刮目相看。
無論怎麽說,能夠有一方這樣表態也是好的。
雖然現在大多數的投資地盤都已經在反政府軍手裏。
第三方勢力,對秋山楓發出的這份照會,沒有表態,沒有表示同意,也沒有表示反對。
隻有反政府武裝發表了一個聲明:聲明中表示,所有前政府簽字的不平等條約都會被廢除。
目前他們再在甄別接受土地上的那些企業,一切都將會在甄別後才有結果。
這個聲明,明顯就是全盤否定了在他們占領區域裏麵的那些投資。
這完全是在意料之中,畢竟反政府武裝現在需要大量的金錢,
再加上他們背後的支持者也需要接收大量的企業,沒有利益的戰爭,是沒有人願意支持的。
秋山楓知道了。
該是自己立威的時候到了。
能夠幫她達到目的的隻有元崢。
元崢獨自驅車在前往目的地,一座煉油廠,
這是國內投資了幾十億修建好的,
已經投產快十年了。
整個廠子裏麵除了管理人,其他的工人都是當地人。
這也是雙方合作的標杆企業,多次得到雙方領導人的表彰,解決了好幾千當地工人的就業。
現在管理人員全部撤退,這裏的生產還在繼續,不過產品卻全部被反政府武裝分子拉走了。
通過政府軍控製的區域時候,元崢手裏的證件非常有用,
隻需要出示一下,就能夠通過。
到了反政府軍的檢查站,元崢拿出來的證件,
被人一下子扔在地上,還踏上一隻腳,
那人獰笑著說道:“我還要在你的臉上,踏上一隻腳。”
剛剛還木然站著讓這十幾個持槍人士檢查的元崢,
下一刻動了,身體向前一衝,避開麵前的兩把槍刺,
左右肩膀各撞上一人,這兩人身體響起連串的響聲,猛地向後騰空飛走,
元崢一隻手伸出去,撈起一隻槍,
腳下一個轉彎,手上的槍刺,不停在這些士兵脖子上切割,
一道道劃破半邊脖子的傷口,露出來,
大動脈上的血,箭一樣的濺射出來。
反應過來的士兵,這個時候才調轉槍口,準備射擊的時候,
麵前隻有自己那些捂著脖子的同夥,
那個剛剛下車接受檢查的小白臉,躲在這些人後麵。
連續不斷的槍聲響起,元崢隻留下一個活口,
讓他到前麵的帶話:自己是來保護自己利益的。
讓那些掠奪者留下這些天來的侵占物資相就的財產,
退出去就可以了。
元崢動手的時候,他的車後麵還有一長串的車隊,
等候著檢查,隻有離得最近的這輛車,才看到了這場隻持續了瞬間的戰鬥。
元崢收攏這死去這引起身上的武器彈藥,全部放在自己車上,
這才繼續前進。
那些被攔下來的車輛,爭先恐後地通過。
好些車輛都衝到元崢前麵去了。
前進三十幾公裏的時候,元崢看到前麵這個檢查站劍拔弩張的樣子,
明白他們已經接到通知了。
沒有等到元崢上前問話,對方率先開槍。
元崢一打方向,吉普車開下道路,衝入沙漠中。
他一邊逃跑,一邊拿起剛剛收拾回來的手雷,
一顆一顆地向著還在咆哮的機槍扔過去。
等到機槍停止了射擊,這才一手掌握著方向,
一手朝著那些躲在沙包後麵的人射擊。
一槍一個,槍槍爆頭,元崢隻開了五槍,
那些人立刻站起來,向後跑。
這一次他沒有再放活口,
吉普車一直開到工事麵前,這才下車,不停地向著逃跑的那些人射擊。
一直把這個檢查站裏麵,剛剛向著自己開過槍的人,全部放倒,這才停手。
檢查站公路兩邊都停著不少的車輛,
檢查站站裏麵院子,也關著不少的人質。
隻看了一眼,元崢就認出來,不少人是剛剛跑在自己前麵的那些車主。
打開門,元崢微笑著說道:“你們自由了。”
整個院子裏麵的人,爭先恐後地擠著,想要早些出去,
也有人向著元崢表達感謝,詢問元崢的名字。
元崢微笑著說道:“我是前來保護自家財產的。”
這一次,再沒有人敢向前麵繼續走了,
所有人都調轉頭,回去!
元崢還得繼續前進,他要去的第一個廠,就在前麵二十公裏了。
這二十公裏沒有遇到檢查站,也沒有遇到武裝人士,就連路過的車輛也很少。
元崢看見沙漠裏麵一大片綠地的時候,還有些吃驚。
走得近了,這裏竟然有一個小鎮,隻是鎮上不少的房屋已經倒塌,就是沒有倒塌的那些建築物外牆上,也有許多的彈孔,
明顯的這裏發生了激烈交戰。
倒是在工廠那邊,元崢發現遠處還是蒸汽滾滾,
還在正常生產,看來交戰雙方都對這家企業非常看重,
否則敗了的那一方,早就應該把它毀了。
元崢靠近工廠的時候,工廠外麵堆著沙包,
一隊隊的士兵嚴陣以待。
元崢的吉普車開到離沙包一百米的時候,一串子彈打在他行駛道路的前麵,
這是示意讓他不要越過那條線。
元崢淡定地下車,
舉起雙手,大聲喊道:“我是前來接收這家工廠的。
這家工廠是我家的企業,
我是來接收它的。”
元崢的聲音很大,對麵那些士兵聽到這樣的笑話,
全都大聲笑了起來。
這是什麽地方跑出來的傻子,竟然敢一個人跑來接收他們的工廠。
這家廠子,以前肯定是人家的,但是現在肯定是他們的了。
這是他們的地盤,當然應該由他們作主。
元崢試圖向前靠近,雙方近距離地友好交流一番,也許就能夠說得通了。
他隻朝前麵走了兩步,對麵的機槍響了,這次不是警告,
是殺人。
元崢迅速伏在地上,手腳並用,飛快地退回到吉普車前,
伸手才從車裏取下幾枚手雷,一枝槍,
就被猛烈的火力又逼得躲開這裏。
剛剛離開,一枚火箭彈打在吉普車上,
這輛車立刻翻滾著,倒在道路上,車上也燃起了熊熊大火。
元崢趁著這個時候,對麵的火力稍稍弱了下,手一揮,
幾枚手雷連續不斷地飛出去,
手雷炸響的時候,他站起身,一個人發起了衝鋒,
對麵是一支近百人的隊伍。
手雷炸響,對麵的機槍立刻啞火,
元崢發起衝鋒的時候,還有零星的槍聲,
他一邊衝鋒,手裏的槍不停地射擊,
那些膽敢朝他射擊的人,
都被優先照顧到,
槍槍命中,槍槍爆頭,這是元崢最基本的槍法。
一個彈匣裏麵的三十發子彈打完後,
對麵的槍聲更加稀疏起來。
換上一個新彈匣,元崢還在衝鋒,
對麵還剩下五十幾個人,嚇得同時轉身,
朝工廠裏麵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