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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元崢能夠做的就這麽多了

  元崢沒有等到石頭落地,


  就已經轉身走入黑暗不見。


  篝火邊上的十二人,


  這才互相看看,


  起身從自己隨身行李裏麵,

  取出睡袋,


  就這麽鑽進去休息。


  他們中間有兩個人想要搭起帳篷的,

  看見其餘人等都沒有搭帳篷的意思,

  也就住了手。


  時間過了三個小時,

  篝火已經熄滅,


  林強還倒在遠處,


  一動不動。


  元崢不知所在,

  篝火邊上的睡袋,

  有兩個動了動。


  兩個男人抬起看了看,


  互相打量了一下。


  悄悄起身,


  走到元崢他們放置相機、攝影機的位置,

  熟練地把裏麵的存儲卡取了一張出來。


  這個時候,

  那些偷偷看著這兩個人的,

  心裏都在讚一聲:英雄!


  這個時候,

  所有人隻覺得眼前一花,

  兩個才取出一張存儲卡的男人麵前,

  站著一個人,


  就是那個一腳踢飛那塊巨石的男人。


  元崢把手伸了出去,


  從一個渾身發抖的男人手裏,


  把存儲卡取回來。


  低聲說道:“我警告過你們的,


  這不能怪我。”


  他的聲音其實不低,


  篝火旁的十個人全都聽見了,

  他們抬起頭,


  看著元崢要怎麽處置這兩個沒有聽從他命令的人。


  元崢抬腳,


  踢在麵前這人的腰上,

  所有人都聽見一聲脆響,

  這個人的腰椎一定斷了。


  一腳一個,

  兩個人的待遇是一模一樣的。


  像他剛才踢那塊巨石一樣,

  兩個人影,

  尖叫一聲,

  口中噴出一股鮮血,


  就那麽飛入黑暗,

  一直看著這邊的十個人,


  全都發出一聲尖叫,

  心裏一片冰涼,

  隻有一個想法:“惡魔,

  這不是一個人,


  就是一個惡魔。”


  然後就有人緊緊捂住自己的嘴,

  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有些人的牙齒控製不住地,

  上下相碰,


  發出“嗒!嗒!”的聲音。


  很久之後,


  才有落地的聲音傳回來,


  這是那兩具屍體落在山下的聲音,


  這個時候才傳回來。


  元崢走到篝火邊,

  看著這群人,

  他們的眼睛都不敢跟元崢對視。


  元崢說道:“我一向是言麵有信的!”


  說完,


  又慢慢地走入了黑暗。


  這一次,

  剩下的十人裏麵,

  如果說剛才還有人抱有乘著黑夜偷偷逃走的想法,

  那麽現在這些人,

  趕他們走,


  他們也不願意走了。


  那幾個女人,

  一閉眼,


  就是兩個人被踢飛的場景,


  還有那一聲腰椎折斷的脆響。


  其實這四個女人都是要氣質有氣質,

  要容貌有容貌的,

  如果不是這次的任務,

  讓元崢心情一直不好,

  也許元崢還會對她們網開一麵,

  可惜這一回,

  遇到了元崢心情不好。


  這一夜,

  剩下的時間裏,


  非常平靜,


  就算是有兩個女人,

  膽戰心驚地走入黑暗裏去小解,

  也沒有引來那個惡魔的雷霆之怒。


  她們現在才明白,


  隻要不想著逃跑,


  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


  是不會對他們下手的。


  黎明時分,


  林強醒來,


  看見隻剩下十個俘虜,

  眼裏滿是驚訝,


  有些惱悔地拍拍頭,


  自己不應該喝醉的。


  他沒有看見元崢,

  元崢卻是感覺到他醒來。


  這個時候的元崢,


  正在山峰上的一塊突出石頭上坐著,


  昨晚他一直就坐在這塊石頭上。


  現在他在等朝陽升起那一刻,

  能夠晨練的時候,

  他都是堅持晨練了的。


  篝火邊的十人,


  半夜的時候,

  吃了一個大驚,

  黎明前的時候,

  才進入夢鄉,


  現在一個個的都睡得正好。


  林強也沒有理會這些人,

  隨意吃了些幹糧,

  帶著元崢送上來的工具,


  隻管去做自己最重要的事情。


  他相信元崢一定會管理好這些人的,


  元崢確實會管理這些人,

  他晨練完了之後,

  見到這群人還在睡覺,

  也就沒有理會,


  這些人自己都帶著不少的幹糧食物,

  不會餓肚子的。


  走到林強忙碌的地方,

  元崢問道:“要幫忙嗎?”


  林強斜著看了他一眼:

  “這麽多年,


  是我虧欠了他們,

  這次我要親手給他們一個家。”


  元崢不再說話,


  隻是把幾瓶水放下。


  回到山峰石頭上坐著,

  看著天邊的雲彩。


  成了俘虜的十人,

  陸續有人醒過來,

  聽得到不遠處發出來的叮當聲。


  有人跟著聲音去看了,

  發現是林強一個人在勞作。


  林強沉浸在自己的創作裏麵,


  壓根不理會這些人。


  這十個沉默著各自吃著自己的幹糧,

  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夥的,


  麵對林強和元崢這兩個共同的敵人時候,

  他們才算是聯合起來,


  算是一夥的。


  十個人坐在一起,

  互相之間談話,


  都不敢說起逃跑這種想法。


  十個人,


  分別屬於四個組織,

  全都抓緊自己的口袋,

  想要從別人口袋裏麵掏些消息,

  裝進自己裏麵來。


  看著一個個談個興起,

  仔細聽過去,

  全都是各路明星八卦,

  那個玉女在什麽地方陪酒,

  或者是那對圈子裏麵的模範夫妻,

  各自玩各自的,


  互不幹涉。


  十個人都是資深老油條了,


  這麽多年以來,


  聽過、見過的內幕消息數不勝起,


  互相交流起來,


  各不相讓。


  這種基本操作,


  大家都是半年八兩,


  但是每個人都緊緊地守著一條底線,

  那就是全都不談自己的真實意圖。


  有人稍微提起拳王爭霸,


  立刻就附和上來的,


  隻是這些人談的都是誰有潛力,

  誰有實力這樣的口水話。


  最初提出來的人,


  是想要從拳王引出打架,


  再討論一下各國的那些超能戰士的。


  可惜一直這樣討論下來,


  根本沒有一個人露出這方麵的口風。


  十個人吃過各自帶著的幹糧,

  就這樣討論了二個小時,

  這麽長的時間裏,

  各種八卦聽了許多,


  如果做娛樂記者,

  這些消息能夠讓他們從夢裏麵笑醒,

  對於他們這些負擔有特殊使命的人來說,

  這些消息,


  屁都不是。


  他們關心的是政治,

  是政策走向,

  是這個國家的軍事機密。


  現在眼前就有一個,

  這片區域被劃起了軍事禁區,


  實際上裏麵就隻有兩個人,


  這兩個人昨天的打鬥場麵,

  讓幸存下來的十人心血澎湃,


  恨不得馬上向背後的主子匯報。


  隻是這大山裏麵,

  所有的通訊設備都不同信號,

  再者他們的所有設備全都被元崢收繳了。


  雖然那些東西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他們這些人昨天的時候還敢向那邊看看,


  經過了昨晚兩個人的試探後,


  現在他們這些人連向那個方向看看的勇氣都沒有了。


  就算是平常他們活動,

  也是避開那個方向,

  怕被那個喜怒無常的惡魔,


  用莫須有的名頭把自己給踢下山去。


  十個人一起水了二個多小時的八卦,

  有人終於明白下來,


  在坐的年齡有正在花季的,

  卻已經是老狐狸了,


  再怎麽聊下去,

  都不會有絲毫的收獲。


  這些人果斷止損,

  站起來,

  退出群聊狀態,

  獨自在這山林間散起步來。


  他們到現在也隻驚鴻一瞥地,


  見到過元崢一眼,

  然後這個上午,

  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倒是不遠處叮當、叮當的敲打石頭的聲音,

  不斷地傳來。


  他們成了兩個人的俘虜,

  可是那兩個人卻不給他們指示。


  任由他們活動,

  也沒有給他們指出一個活動邊界,

  這就讓他們這些人心裏總是不安,

  不敢走得稍遠。


  現在這十個人,


  雖然沒有看見元崢在什麽地方看著他們,

  卻覺得這片山林裏麵,


  每一棵樹,每一塊岩石背後,

  都有一雙冷漠的眼睛在看著他們,

  在等著他們犯錯。


  其實元崢並沒有那麽多的想法,

  他的想法很簡單,

  這些人是林強抓住的,

  要由林強把他們帶出去,


  然後算是一點點的功勞。


  主要的不是功勞,

  是態度。


  是林強對這個國家的態度,


  這才是林強能不能夠有一線生機的關鍵。


  這件事,

  元崢也沒有把握,

  畢竟林強做過的事,


  無論從那一方麵來看,


  性質都太過惡劣了。


  林強仿佛已經忘記了這些事情,


  一直專心地把一塊大石頭分割開來。


  要做一個一米五長,六十厘米寬的石棺,


  元崢遠遠地看到,

  一個上午,

  才出來一個雛形。


  元崢不急,

  事情做到中途,

  就不能急了。


  一個人坐在山峰上,

  有風、有景,

  有聲、有色。


  他覺得自己都快要成為一個詩人了,


  元崢聽見不遠處那十個人無聊的談話,

  也能感覺得到那些人內心的顫栗。


  對此,


  他是故意的,

  隻是想要一直這麽壓著這些人,

  讓他們一直這麽緊張下去,


  在這幾天,

  這些人的心理崩潰之後,


  才能讓林強問出更多有價值的內容來。


  林強最初的時候,

  隻是想簡單弄一個石盒把家人的相片裝好就行了,


  等到元崢帶回來齊全的工具,


  還有四張特意封裝在夾層玻璃大相片後,

  他就改變主意了,

  要給家人做一個正正式式的棺材,


  現在大樣已經出來了,

  他正在細心地清理石棺的裏麵和外表。


  這種整理是最耗時間的,


  元崢不急,

  那十人可是真的急了,


  他們這兩天裏,


  無所事事,


  隨時都要警醒自己,


  不逾矩,


  這個矩就是元崢的規矩,

  元崢的規矩是什麽?

  他們隻知道一條,

  不要去碰那些自己帶進山裏麵來的器材,


  不能逃跑。


  更多的,

  就沒有人知道,


  如果想知道更多,

  是需要用人命去換的。


  一共花了五天時間,

  林強終於把墳墓壘起來了,

  下葬的時候,

  石棺是由他跟元崢兩個人抬進坑洞裏麵去的,

  墳墓是用整齊劃一的青石長條砌成的,


  前麵那塊當做墓碑用的,


  說它是石板可以,

  說它是石條也可以,


  反正在元崢看來,

  至少幾百年是不會被風化掉的。


  看著林強親手用白紙、樹枝紮起來的樓房,

  轎車,


  還有飛機、大炮、遊艇、軍艦等等,

  林強親手把這些全部小心地墳墓前麵點燃。


  元崢見到這些,


  輕輕提醒道:“還應該給女兒送點玩具過去。”


  林強也深以為燃,又紮了許多的木馬、玩具熊、小刀、小劍、小槍這些一並燒了。


  做完這些,


  他伸出雙手向著元崢道:“來吧!”


  元崢看著他:“國法無情!這是你應該的。”


  說完從山上扯下一根藤條,鬆鬆地綁在林強雙手上。


  這才對林強說道:“好好看看這裏,


  你的根就在這裏,


  你的家人也在這裏,


  每年清明、鬼節,


  如果你不來的話,

  他們一定會很失望的。”


  林強看著他:

  “這次回去,如果死了,

  你就把我埋進去。


  如果僥幸不死,


  每年清明節我也一定回來。”


  元崢看著他:

  “不隻是你來,


  還要帶著你的兒子來,

  這樣他們在這裏,


  才會世世代代地享受到你和你後人的煙火。”


  林強不再說話,


  重重地點頭,

  轉身就走。


  元崢再次進山已經五天過去了,

  還沒有一點消息傳回來,


  讓指揮部裏麵的幾個人都不些著急。


  就連薑文娟急了,


  不再出去逛街,


  天天就等在指揮周圍。


  終於在第七天上,

  遠遠地就看見一行人,


  從山林深處走出來。


  最前麵的是幾個女人,

  她們神情憔悴,

  精神恍惚。


  後麵跟著的六個男人也是一樣的,


  他們見到有人的時候,

  立刻大喊大叫起來。


  前來迎接他們的是這次負責搜捕的幾大頭子,

  潘廳長先是命人把這十個人押下去,

  元崢笑著說:“這些人,

  都是林強同誌抓到的。


  當時他們都在**我們的演習場景。


  這些天,

  我們在山裏的條件很艱苦,


  他們中間有兩個人想要逃走,


  失足跌下山坡,


  摔死了。


  我們從山裏麵走出來,


  這個時候正是最軟弱的時候。”


  潘廳長立刻明白了:“帶回去,立刻審問。”


  這個時候,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跟在元崢身後的林強,

  看見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的,

  單看衣服,


  這一行人中間,


  就數他最落魄,


  但是他的眼神清澈,


  人也站得筆直。


  如果不是他手腕上有一根細小的藤蔓綁著,


  人們都不會想起來,

  這個人就是前些日子裏,

  一口氣滅了四家二十三口人的凶手。


  潘廳長命令道:“給他換戒具,


  帶走。”


  這個時候,有兩個人同時站出來。


  元崢和代表兩人同時站出來,


  都有話說的樣子。


  代表看著元崢道:“你先說。”


  元崢說道:“戒具就不用了,

  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

  國法在心中,

  遠比在手上重要得多。”


  代表隨後說道:


  “現在由我接手,

  林強!跟我走!”


  這個時候,

  平時非常和氣的一個人,


  突然有了指揮千軍萬馬的氣勢。


  林強立正:“是!”


  代表對著在場的幾個人說道:


  “這些天,辛苦大家了。”


  又對元崢說道:


  “歡迎來做客。”


  說完帶著林強就走,


  元崢看到林強湊上去說了幾句什麽。


  代表又走回來,


  林強立在原地沒動,


  代表走到元崢身邊,


  笑著說:“那些相機什麽的,


  你要了也沒有用,

  送給我吧!”


  元崢苦笑著,

  放下背包,


  把裏麵的那些相機、攝像機,


  還有那張被人取出來的存儲卡全都交了出去。


  代表再次笑著說:“有空來玩!”


  他走在前麵,

  林強回頭對元崢歉意地一笑。


  遠處一個黑點飛來,

  很快停在指揮部前麵的空地上,

  代表帶著兩個人,


  陪著林強上了飛機。


  大家都看見,飛機上還有幾個全副武裝的人,

  隻是他們沒有下飛機,


  林強手腕上還是那根細細的藤條。


  吳缺說道:“人抓到了,

  我們也該回去了。”


  潘廳長怎麽也不放人走,

  一定要設宴好好感謝吳缺一番。


  這一次案件,

  現在還隻把這個城市裏的腐敗掀開一角,

  潘廳長手下的謝大隊長已經被停職,

  正在接受審查,


  從已經查到的證據來看,


  這些年來,


  他接受了不少的財物。


  同時也交待了不少的材料,

  這讓潘廳長在驚出一身冷汗的同時,


  也非常慶幸,

  前幾天吳缺對他不客氣地訓斥。


  現在他都不敢想,

  如果前些天沒有老同事振耳發聵的提醒,


  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的人了。


  因此無論如何他都要留吳缺感謝一番。


  元崢是準備回家的了,

  對這兩個老同事之間的友誼他是不準備參加的,


  不過事情不由他安排。


  秋山楓從薑文娟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經過,

  這是周末,


  她直接跟元崢電話,


  想要過來玩耍。


  元崢知道她很少能夠有這樣的機會,

  私人出來玩耍,

  當下讓她把自己的車也一樣帶來,

  隻是這樣一來,

  秋山楓一個人開車過來太辛苦,

  並且花費時間也長。


  元崢笑著讓她包機,


  一次就能夠連人帶車一起帶走。


  這幾次他乘坐包機,


  已經感受到包機的快樂了。


  吳缺知道了秋山機也要過來的消息,

  立刻半開玩笑,


  半認真地對潘廳長說道:


  “你的慶功宴,能不能夠到省城去辦?


  我們係統裏麵,

  最年輕的平級待會就要來了。”


  潘廳長有些吃驚:“她是你推薦上去的,

  這我知道。


  隻不過,她沒事跑我這裏來做什麽?”


  吳缺笑著說:“你就不許人家來慰問一下?”


  潘廳長更加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立刻明白過來:“老領導,你就不要賣關子了。


  好好說說吧!”


  吳缺笑著說道:“你也太官僚了,

  一點也不關心下屬啊!


  被你當做槍使了十天,

  你竟然還不知道人家的老婆就跟你同級,

  並且年齡還不到你的一半。”


  潘廳長這才反應過來:“你是說元先生,秋廳長?隻是薑小姐這又算什麽?”


  吳缺笑著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年輕人的事,


  我們是管不了了。


  不過如果你的慶功宴今晚在省城開,

  我倒是能夠把她請過來。”


  潘廳長立刻道:“開!開!就在省城開!”


  吳缺繼續說道:“找最好的酒店,


  上最好的菜,

  用最好的酒,

  要最好的服務。”


  潘廳長看著自己這些天還佩服不已的老領導,老同事,

  有些為難地說道:“這個,這個恐怕超標太多了。”


  吳缺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擔心,打土豪不要有心理負擔,


  你請客,

  我吃飯,

  她買單,

  她可是我們係統裏麵,最有錢的人,


  絕對沒有之一。”


  潘廳長看著吳缺:“這樣不好吧!

  畢竟是我請客。”


  吳缺說道:“剛才你沒有聽見,


  人家這次過來,


  為了帶輛車,

  竟然是包機。


  這待遇,

  我們敢嗎?”


  潘廳長剛才是聽見了的,


  心裏雖然有些腹腓,卻不敢說出來。


  吳缺說道:“放心吧!秋廳長是有錢的,


  她這次包機,是自己出錢,


  平常跟老板、官員吃飯,

  要麽AA,要麽她付,

  從來不用公款的。


  到了這裏,恰好你請客,


  她來買單,最好不過。”


  潘廳長不管怎樣,最終還是按照吳缺的想法,


  派人訂了最好的酒店,


  最好的酒宴。


  知道了這兩個人的安排,

  元崢心裏還是很滿意的,


  這樣的話,秋山楓下了飛機,


  十幾分鍾就能夠到了酒店,

  就不用累了。


  潘廳長安排好了這裏的收尾工作,

  立刻帶著一群人往省城裏麵趕。


  計算一下時間,

  秋山楓到達酒店的時候,

  比他們還要早些。


  潘廳長終於還是動用了一些權力,

  派了一個副職前去機場,

  代表自己迎接秋山楓,

  他特別點明了秋山楓的身份,


  怕這個副職怠慢了她。


  秋山楓這次是私人出行,

  穿的是高檔品牌服裝,

  帶的是最新款的首飾。


  一直以來,

  秋山楓就喜歡性感一些的服裝,


  今天也不例外。


  這個鄧副廳長見到秋山楓一身新潮打扮,

  竟然呆住了。


  與其說這是一個係統內部人員,

  不如說是豪門貴族。


  區別隻有一點,

  秋山楓是一個人,


  人家那些豪門出走都是大堆隨從。


  從一架大飛機上麵,


  隻走下來一個人,


  這確實有些浪費。


  秋山楓就在飛機前麵,

  等著工作人員把自己的車送過來。


  鄧副就陪在她身邊,


  這麽多年以來,自己也算見過不少漂亮女人了,


  就算是那些名星、歌星都也近距離地接觸了許多。


  像這個女人一樣性感,又帶著一身官威的,


  隻有這麽一個。


  他已經知道這個女人的職位比自己還高,

  年齡還不到自己的一半,

  這才是真正的年少有為,


  因此,心裏就算有些綺念,

  卻是一點兒也不敢顯露出來。


  站在客人身邊,


  非常小心地陪著,

  即不能冷場,

  也不能太過親密。


  好在有幾十年迎來送往的經驗,

  十幾分的時間,


  還是應付過來了。


  很快秋山楓的車送過來。


  她特意帶過來的是元崢的車,


  見到車來了,

  她笑說:“鄧副!您在前麵帶路,


  我跟著。”


  鄧副被眼前這輛車驚到了,


  這個女人夠囂張啊,

  身為公職人員,


  包機不說,


  帶過來這車,


  明顯就不是工資能夠買得起的。


  正想著的時候,

  聽到秋山楓說話,

  立刻應道:“好!”


  秋山楓看看他那車,補充了一句:

  “我是私人過來,

  就是一個普通人了。


  您在前麵帶路,


  就不用鳴笛了。”


  鄧副更吃驚了:“一般說來,

  有警車、警笛開道,

  不是更能彰顯身份嗎?”


  他不動聲色應道:“好!”


  上了自己的車,


  對司機說話:“前麵帶路,去酒店,

  不要鳴笛,


  注意安全。”


  從秋山楓的吩咐來看,

  她是不願意搞特殊的人。


  隻是她要去的這個酒店,

  可是本地最豪華的酒店,

  定的房間,也是唯一的那套總統套房,

  這是潘廳長特意囑咐過的,

  並且還說明了,


  房費不用公家負擔,


  讓他隻負責接人、定房就是了。


  把人接到酒店後,

  陪著辦好手續,


  把秋山楓帶著的四個大箱子,


  帶著司機、服務生一起送到房間裏。


  這才跟秋山楓告辭,


  準備走了。


  秋山楓微笑著邀請道:“晚上的時候,

  潘廳長也會趕回來,


  到時一起吃個飯?”


  他們這次吃飯的地點和酒宴,


  就是鄧副準備的,

  隻是潘廳長沒有傳話讓自己參加,


  鄧副心裏隻是羨慕,


  這樣的局自己還夠不上格。


  沒有想到柳暗花明,


  竟然能夠得到秋廳長的邀請,

  他立刻高興起來,

  雖然臉上沒有表露出來什麽,

  眼睛裏麵卻透露出來一絲喜悅來。


  當下滿口答應。


  元崢他們趕到酒店的時候,

  秋山楓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回來的這一路,

  元崢是跟薑文娟一起的,


  一路上,


  薑文娟都是找著元崢說話。


  元崢也把林強的遭遇大略說了一些,

  一時間把薑文娟為難了,

  一會兒同情林強家裏被人滅門,


  覺得林強這種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這樣做,

  才是大丈夫所為。


  一會兒又為那四家人可惜,


  元崢聽著她不停地歎息,


  認真看過去,

  幸好她也隻是一時有感而發,


  倒並不是真的往心裏去了。


  元崢不想自己的女人真的去思考這樣的問題,

  簡單些不好麽?


  薑文娟問起元崢,

  如果是他遇到這樣的事情,

  會怎麽做的時候,

  這個問題元崢已經想過,

  他沒有猶豫,

  低聲湊到她耳邊,


  把答案說了出來。


  薑文娟好一陣沒有說話,

  用手撫了撫自己跳動激烈的心。


  這才說道:“我要告訴秋姐姐,


  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千萬不要給壞人機會。”


  元崢笑著回道:“這是應該的。”


  他們這一路回到省城,

  元崢和薑文娟是到秋山楓定的套房裏麵休憩。


  潘廳長和吳缺是在酒店裏麵定的普通房間,

  各自草草洗漱一下。


  半小時後,就在酒店裏的餐廳裏麵會麵了。


  鄧副第一時間就把秋山楓對自己的邀請匯報了,


  潘廳長對此很是滿意,

  能夠讓秋山楓主動邀請,

  說明對自己這邊的工作滿意。


  包房裏麵這一桌,

  是三個廳長,一個鄧副,二個吳缺的隨從,加上元崢、薑文娟八人,


  大廳裏麵還有一桌,

  是送他們過來的司機。


  酒桌上,潘廳長代表東道主,


  誠心誠意地感謝了元崢的幫助,

  這次能夠圓滿完成這樣的任務,

  無論是他,


  還是上級,


  都對這樣的結果表示滿意。


  然後他又對秋山楓的到來,

  表示了熱烈的歡迎。


  緊接著又對吳缺對自己的幫助,

  表示了感謝。


  元崢不喜歡這樣的吹捧會,


  隻是笑笑,


  秋山楓也不適應這樣的場合,

  一直以來,

  她都是憑本事和運氣升職,

  這樣的應酬也不習慣。


  沒有這兩人的商業互吹,


  吳缺倒是接下了潘廳長的這些話,

  一頓同樣的話語表白出來,


  席間的氣氛倒也熱烈。


  這一桌酒席的檔次已經是店裏最高的了,

  酒也是上萬一瓶的,


  元崢、秋山楓、薑文娟三人是最早離席的,


  離席前,

  秋山楓讓服務員把今晚的酒宴費全部計在自己的賬上,

  這才低聲對吳缺說了。


  又對潘廳長和桌上其他人打了招呼,

  這才跟著元崢、薑文娟一起出去。


  才出宴會廳,

  秋山楓就問:“到哪裏去玩?”


  元崢和薑文娟都知道她的喜好,

  這次她不遠千裏,

  特地送車過來,


  當然先要滿足她的了。


  元崢笑著說:“今晚我們去迪廳,怎麽樣?”


  秋山楓高興得跳了起來,


  圍著元崢做了好幾個引誘動作,

  三人之中,


  元崢的意見是最重要的,

  他說出來後,

  再沒有人反對。


  秋山楓立刻說道:“我要回去換衣服。”


  拉著薑文娟:“你也陪我去換。”


  三個人回到套房裏麵,


  元崢看著秋山楓和薑文娟換好衣服出來,

  他看出來了,

  秋山楓的本性就是活潑愛跳,

  最不喜歡受到約束,

  偏偏她的工作卻是最需要嚴肅認真的。


  工作時間本性壓製得厲害,


  能夠有機會放鬆一下的時候,

  她的大膽,


  連元崢見到都覺得鼻血要掉出來了,

  估計是秋山楓自己也覺得太暴露了些,


  才特意拉上了薑文娟,

  兩個人的打扮都差不多,

  全身上下的衣料,

  兩個人穿的加起來,

  都做不了一件元崢穿的衣服。


  不過元崢喜歡,


  他一直喜歡這種風格。


  酒店內部就有迪廳,


  三人就這麽直接過去,


  他們三人算是酒店遇到最奇怪的了,

  所有住總統套房的人,


  身邊都跟著不少的隨從,


  隻有這三個人,


  一個隨從不帶,

  讓負責這套房間的管家很有些不適應。


  才到迪廳門口,

  好幾個守在門口的服務生,

  看著兩個性感美女抱緊一個普通男人過來,

  都在感歎:


  真的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這麽漂亮性感又敢穿的小姐,


  竟然傍了這樣普通一個男人。


  正是這樣,


  讓他們這些人,

  不敢怠慢。


  非常小心地引導著三人進去,


  才進迪廳,

  聽著音樂,


  秋山楓就鬆開抱緊元崢的手。


  隨著音樂向著舞池中間蹦過去,

  元崢拍拍薑文娟還抱著自己的手,


  指了指秋山楓,


  示意她也一起去玩,

  他自己慢慢去找位置。


  薑文娟還在猶豫,

  秋山楓已經轉過來,


  這個時候,

  在她身邊已經圍了好幾個男青年,


  秋山楓一把扯住薑文娟,


  把她拉進圈子裏麵,

  兩個人在中間,

  外麵圍了一圈人,


  眾星捧月一般,

  把她們烘托出來。


  跟著音樂,


  元崢也隨著節奏,

  慢慢移動到吧台,

  要了一杯酒,


  看著那兩個已經完全沉浸音樂中間去的女人。


  臉上帶著笑,

  這個時候,

  身邊一個中年男人湊過來,


  先是對元崢笑了笑,


  手裏的酒杯對著元崢舉了一下,

  喝了一口,

  元崢也禮貌地無意了一下。


  這個男人臉上帶著一種男人的笑,

  對著元崢說道:“朋友!你帶來的兩個小妞真辣,兄弟佩服。”


  元崢笑了笑:“她們喜歡這樣。”


  這個男人神秘地朝不遠處的兩個女人指了指,


  示意元崢看看。


  那兩個女人見到這個男人向她們指過去的手指,

  朝這邊飛了一個吻過來。


  這個男人說道:“看見沒有,

  我帶過來的,

  兄弟!


  覺得怎麽樣?”


  元崢禮貌地說道:“很漂亮。”


  這個男人說道:“有意思沒有?

  今晚我們換換?”


  元崢立刻黑了臉:“滾!


  那是我老婆!”


  這個男人聽到元崢這麽說,

  立刻堆起笑,陪禮道:“不好意思!兄弟走眼了。”


  立馬轉身離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元崢倒沒有多大的氣,

  隻是為剛才那兩個女孩悲哀,


  她們跟著這個男人進來,


  這個男人卻想把她們當做物品交換。


  元崢看著舞池中間的秋山楓和薑文娟身邊圍著的人更多了些,


  並且那些人圍起的圈越來越小,

  他放下酒杯,

  走進舞池,

  一直擠進最裏麵去。


  他一進去,


  秋山楓和薑文娟兩人,

  就像藤蔓遇到大樹一樣,

  緊緊地纏在他身邊,


  不停地在他身邊,

  圍著他舞動。


  元崢才進去的時候,

  那些圍著兩個美女打轉的人,

  還有些看不起這個舞姿不好,

  人又不帥的男人。


  等到看見兩個美女主動依上去的時候,

  這才知道名花有主,


  這個普通男人才是正主,

  這個時候,

  圍著她們的圈子立刻就大了一些。


  元崢一邊跟著音樂搖擺,

  一邊在心裏想著:


  這裏麵的管理應該要正規一些,

  否則不會這樣子。


  按照以前在別處的慣例,


  這個時候,

  應該是要準備打架的節奏了。


  見到自己女人周圍已經空出一塊空間來了,

  元崢就像宣示完主權的獅王,


  又向著吧台運動,

  兩個性感美女一直跟著他搖到吧台,


  一左一右地圍著他,

  坐在椅子上都還在扭動。


  元崢笑著問道:“怎麽都出來了?”


  秋山楓笑著說:“出來喝一杯!”


  元崢給她倆一人要一杯果汁,

  被這兩人一口喝下去。


  各自都要了一杯烈酒,

  慢慢品嚐。


  秋山楓笑著說:“這種時候,

  一定要這個,

  才能助興。”


  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

  沒有誰能夠想到她工作時的樣子。


  元崢他們三人走後,

  席間的氣氛更加熱烈起來,

  剩下的都是酒場老油條,

  幾個人又是兩瓶酒下去,

  潘廳長有些奇怪地問道:


  “老吳!秋廳長這麽年輕有為,


  性格又是這麽的與眾不同,

  背後有高人哪!”


  吳缺笑了:“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


  有話你就明著問。


  小秋這個姑娘,

  身後的高人是沒有的,

  如果硬要說有,


  係統內部,也就隻有我了。


  外麵的話,也就隻有元先生。


  小姑娘能夠有現在,


  完全是憑本事的。


  隻不過她才參加工作的時候,

  沒有地方展現出來她的能力和魄力。”


  潘廳長笑著說:


  “老吳的眼光,

  係統裏麵都是知道的。


  說說秋廳的事跡。”


  吳缺笑著說:

  “反正今天沒事,

  我就說說前些天才發生的,

  我們這些天不是忙著這邊的事情嗎。


  元先生是我去請來的,

  對秋廳我當然要多注意一些。


  就在十天前,

  一個男人酒後劫持一個女人,

  跟警方對峙,

  他並沒有提出什麽條件和要求。


  那個時候,

  他滿臉紅光,

  看得出來是酒後,

  意識也不是很清醒。


  一把菜刀就架在人質咽喉處,


  秋廳長主動出麵,

  要求跟人質互換。


  秋廳長剛才你已經見過,


  她提出換人質,


  那個年輕歹徒,

  根本沒有考慮就答應了。


  結局不用猜也知道,


  人質被順利解救,

  秋廳長也安全無虞。”


  潘廳長舉行酒杯:

  “這樣的巾幗英雄,

  不讓須眉,值得我們敬她一杯。”


  吳缺笑著舉杯,


  兩人一飲而敬。


  吳缺笑著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真到了我們這種位置,


  能夠做到她那種的,


  已經很少很少的了,


  至少我做不到。”


  潘廳長笑著說:“老領導你是知道我的,

  我也做不到。”


  吳缺笑著說道:“說實話,


  我最佩服的是元先生,

  他對秋廳提了一個要求,

  對外應酬,隻能AA和自己買單,

  不準她吃請。”


  潘廳長更奇怪了:“到了我們這種位置,


  吃飯很正常的吧!”


  吳缺笑著說:“這也是她身家豐厚,


  不在意這些,


  不過這個要求,

  卻是讓她順利過關。


  她可是被仔細調查,


  並且還懟了調查組的人,


  然後還能夠沒事的。


  你、我仔細想想,


  能不能過了同樣的這一關。


  我們身邊的人,

  有幾個能夠這樣全身而退的?”


  潘廳長再次倒滿杯子:


  “這可是傳說中的牛人哪,


  我是沒有把握能夠過了那一關的。


  人嘛,怎麽能夠時時刻刻注意到那麽多。”


  吳缺笑著說:“這也是他們背景簡單,

  元先生一直就是獨身一人,

  秋廳背後,也隻有父母兩人,


  他們沒有那麽複雜的社會關係,


  更重要的是,

  她還不差錢,

  除了事業,她真的是別無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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