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元崢能夠做的就這麽多了
元崢沒有等到石頭落地,
就已經轉身走入黑暗不見。
篝火邊上的十二人,
這才互相看看,
起身從自己隨身行李裏麵,
取出睡袋,
就這麽鑽進去休息。
他們中間有兩個人想要搭起帳篷的,
看見其餘人等都沒有搭帳篷的意思,
也就住了手。
時間過了三個小時,
篝火已經熄滅,
林強還倒在遠處,
一動不動。
元崢不知所在,
篝火邊上的睡袋,
有兩個動了動。
兩個男人抬起看了看,
互相打量了一下。
悄悄起身,
走到元崢他們放置相機、攝影機的位置,
熟練地把裏麵的存儲卡取了一張出來。
這個時候,
那些偷偷看著這兩個人的,
心裏都在讚一聲:英雄!
這個時候,
所有人隻覺得眼前一花,
兩個才取出一張存儲卡的男人麵前,
站著一個人,
就是那個一腳踢飛那塊巨石的男人。
元崢把手伸了出去,
從一個渾身發抖的男人手裏,
把存儲卡取回來。
低聲說道:“我警告過你們的,
這不能怪我。”
他的聲音其實不低,
篝火旁的十個人全都聽見了,
他們抬起頭,
看著元崢要怎麽處置這兩個沒有聽從他命令的人。
元崢抬腳,
踢在麵前這人的腰上,
所有人都聽見一聲脆響,
這個人的腰椎一定斷了。
一腳一個,
兩個人的待遇是一模一樣的。
像他剛才踢那塊巨石一樣,
兩個人影,
尖叫一聲,
口中噴出一股鮮血,
就那麽飛入黑暗,
一直看著這邊的十個人,
全都發出一聲尖叫,
心裏一片冰涼,
隻有一個想法:“惡魔,
這不是一個人,
就是一個惡魔。”
然後就有人緊緊捂住自己的嘴,
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有些人的牙齒控製不住地,
上下相碰,
發出“嗒!嗒!”的聲音。
很久之後,
才有落地的聲音傳回來,
這是那兩具屍體落在山下的聲音,
這個時候才傳回來。
元崢走到篝火邊,
看著這群人,
他們的眼睛都不敢跟元崢對視。
元崢說道:“我一向是言麵有信的!”
說完,
又慢慢地走入了黑暗。
這一次,
剩下的十人裏麵,
如果說剛才還有人抱有乘著黑夜偷偷逃走的想法,
那麽現在這些人,
趕他們走,
他們也不願意走了。
那幾個女人,
一閉眼,
就是兩個人被踢飛的場景,
還有那一聲腰椎折斷的脆響。
其實這四個女人都是要氣質有氣質,
要容貌有容貌的,
如果不是這次的任務,
讓元崢心情一直不好,
也許元崢還會對她們網開一麵,
可惜這一回,
遇到了元崢心情不好。
這一夜,
剩下的時間裏,
非常平靜,
就算是有兩個女人,
膽戰心驚地走入黑暗裏去小解,
也沒有引來那個惡魔的雷霆之怒。
她們現在才明白,
隻要不想著逃跑,
那個惡魔一樣的男人,
是不會對他們下手的。
黎明時分,
林強醒來,
看見隻剩下十個俘虜,
眼裏滿是驚訝,
有些惱悔地拍拍頭,
自己不應該喝醉的。
他沒有看見元崢,
元崢卻是感覺到他醒來。
這個時候的元崢,
正在山峰上的一塊突出石頭上坐著,
昨晚他一直就坐在這塊石頭上。
現在他在等朝陽升起那一刻,
能夠晨練的時候,
他都是堅持晨練了的。
篝火邊的十人,
半夜的時候,
吃了一個大驚,
黎明前的時候,
才進入夢鄉,
現在一個個的都睡得正好。
林強也沒有理會這些人,
隨意吃了些幹糧,
帶著元崢送上來的工具,
隻管去做自己最重要的事情。
他相信元崢一定會管理好這些人的,
元崢確實會管理這些人,
他晨練完了之後,
見到這群人還在睡覺,
也就沒有理會,
這些人自己都帶著不少的幹糧食物,
不會餓肚子的。
走到林強忙碌的地方,
元崢問道:“要幫忙嗎?”
林強斜著看了他一眼:
“這麽多年,
是我虧欠了他們,
這次我要親手給他們一個家。”
元崢不再說話,
隻是把幾瓶水放下。
回到山峰石頭上坐著,
看著天邊的雲彩。
成了俘虜的十人,
陸續有人醒過來,
聽得到不遠處發出來的叮當聲。
有人跟著聲音去看了,
發現是林強一個人在勞作。
林強沉浸在自己的創作裏麵,
壓根不理會這些人。
這十個沉默著各自吃著自己的幹糧,
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夥的,
麵對林強和元崢這兩個共同的敵人時候,
他們才算是聯合起來,
算是一夥的。
十個人坐在一起,
互相之間談話,
都不敢說起逃跑這種想法。
十個人,
分別屬於四個組織,
全都抓緊自己的口袋,
想要從別人口袋裏麵掏些消息,
裝進自己裏麵來。
看著一個個談個興起,
仔細聽過去,
全都是各路明星八卦,
那個玉女在什麽地方陪酒,
或者是那對圈子裏麵的模範夫妻,
各自玩各自的,
互不幹涉。
十個人都是資深老油條了,
這麽多年以來,
聽過、見過的內幕消息數不勝起,
互相交流起來,
各不相讓。
這種基本操作,
大家都是半年八兩,
但是每個人都緊緊地守著一條底線,
那就是全都不談自己的真實意圖。
有人稍微提起拳王爭霸,
立刻就附和上來的,
隻是這些人談的都是誰有潛力,
誰有實力這樣的口水話。
最初提出來的人,
是想要從拳王引出打架,
再討論一下各國的那些超能戰士的。
可惜一直這樣討論下來,
根本沒有一個人露出這方麵的口風。
十個人吃過各自帶著的幹糧,
就這樣討論了二個小時,
這麽長的時間裏,
各種八卦聽了許多,
如果做娛樂記者,
這些消息能夠讓他們從夢裏麵笑醒,
對於他們這些負擔有特殊使命的人來說,
這些消息,
屁都不是。
他們關心的是政治,
是政策走向,
是這個國家的軍事機密。
現在眼前就有一個,
這片區域被劃起了軍事禁區,
實際上裏麵就隻有兩個人,
這兩個人昨天的打鬥場麵,
讓幸存下來的十人心血澎湃,
恨不得馬上向背後的主子匯報。
隻是這大山裏麵,
所有的通訊設備都不同信號,
再者他們的所有設備全都被元崢收繳了。
雖然那些東西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他們這些人昨天的時候還敢向那邊看看,
經過了昨晚兩個人的試探後,
現在他們這些人連向那個方向看看的勇氣都沒有了。
就算是平常他們活動,
也是避開那個方向,
怕被那個喜怒無常的惡魔,
用莫須有的名頭把自己給踢下山去。
十個人一起水了二個多小時的八卦,
有人終於明白下來,
在坐的年齡有正在花季的,
卻已經是老狐狸了,
再怎麽聊下去,
都不會有絲毫的收獲。
這些人果斷止損,
站起來,
退出群聊狀態,
獨自在這山林間散起步來。
他們到現在也隻驚鴻一瞥地,
見到過元崢一眼,
然後這個上午,
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倒是不遠處叮當、叮當的敲打石頭的聲音,
不斷地傳來。
他們成了兩個人的俘虜,
可是那兩個人卻不給他們指示。
任由他們活動,
也沒有給他們指出一個活動邊界,
這就讓他們這些人心裏總是不安,
不敢走得稍遠。
現在這十個人,
雖然沒有看見元崢在什麽地方看著他們,
卻覺得這片山林裏麵,
每一棵樹,每一塊岩石背後,
都有一雙冷漠的眼睛在看著他們,
在等著他們犯錯。
其實元崢並沒有那麽多的想法,
他的想法很簡單,
這些人是林強抓住的,
要由林強把他們帶出去,
然後算是一點點的功勞。
主要的不是功勞,
是態度。
是林強對這個國家的態度,
這才是林強能不能夠有一線生機的關鍵。
這件事,
元崢也沒有把握,
畢竟林強做過的事,
無論從那一方麵來看,
性質都太過惡劣了。
林強仿佛已經忘記了這些事情,
一直專心地把一塊大石頭分割開來。
要做一個一米五長,六十厘米寬的石棺,
元崢遠遠地看到,
一個上午,
才出來一個雛形。
元崢不急,
事情做到中途,
就不能急了。
一個人坐在山峰上,
有風、有景,
有聲、有色。
他覺得自己都快要成為一個詩人了,
元崢聽見不遠處那十個人無聊的談話,
也能感覺得到那些人內心的顫栗。
對此,
他是故意的,
隻是想要一直這麽壓著這些人,
讓他們一直這麽緊張下去,
在這幾天,
這些人的心理崩潰之後,
才能讓林強問出更多有價值的內容來。
林強最初的時候,
隻是想簡單弄一個石盒把家人的相片裝好就行了,
等到元崢帶回來齊全的工具,
還有四張特意封裝在夾層玻璃大相片後,
他就改變主意了,
要給家人做一個正正式式的棺材,
現在大樣已經出來了,
他正在細心地清理石棺的裏麵和外表。
這種整理是最耗時間的,
元崢不急,
那十人可是真的急了,
他們這兩天裏,
無所事事,
隨時都要警醒自己,
不逾矩,
這個矩就是元崢的規矩,
元崢的規矩是什麽?
他們隻知道一條,
不要去碰那些自己帶進山裏麵來的器材,
不能逃跑。
更多的,
就沒有人知道,
如果想知道更多,
是需要用人命去換的。
一共花了五天時間,
林強終於把墳墓壘起來了,
下葬的時候,
石棺是由他跟元崢兩個人抬進坑洞裏麵去的,
墳墓是用整齊劃一的青石長條砌成的,
前麵那塊當做墓碑用的,
說它是石板可以,
說它是石條也可以,
反正在元崢看來,
至少幾百年是不會被風化掉的。
看著林強親手用白紙、樹枝紮起來的樓房,
轎車,
還有飛機、大炮、遊艇、軍艦等等,
林強親手把這些全部小心地墳墓前麵點燃。
元崢見到這些,
輕輕提醒道:“還應該給女兒送點玩具過去。”
林強也深以為燃,又紮了許多的木馬、玩具熊、小刀、小劍、小槍這些一並燒了。
做完這些,
他伸出雙手向著元崢道:“來吧!”
元崢看著他:“國法無情!這是你應該的。”
說完從山上扯下一根藤條,鬆鬆地綁在林強雙手上。
這才對林強說道:“好好看看這裏,
你的根就在這裏,
你的家人也在這裏,
每年清明、鬼節,
如果你不來的話,
他們一定會很失望的。”
林強看著他:
“這次回去,如果死了,
你就把我埋進去。
如果僥幸不死,
每年清明節我也一定回來。”
元崢看著他:
“不隻是你來,
還要帶著你的兒子來,
這樣他們在這裏,
才會世世代代地享受到你和你後人的煙火。”
林強不再說話,
重重地點頭,
轉身就走。
元崢再次進山已經五天過去了,
還沒有一點消息傳回來,
讓指揮部裏麵的幾個人都不些著急。
就連薑文娟急了,
不再出去逛街,
天天就等在指揮周圍。
終於在第七天上,
遠遠地就看見一行人,
從山林深處走出來。
最前麵的是幾個女人,
她們神情憔悴,
精神恍惚。
後麵跟著的六個男人也是一樣的,
他們見到有人的時候,
立刻大喊大叫起來。
前來迎接他們的是這次負責搜捕的幾大頭子,
潘廳長先是命人把這十個人押下去,
元崢笑著說:“這些人,
都是林強同誌抓到的。
當時他們都在**我們的演習場景。
這些天,
我們在山裏的條件很艱苦,
他們中間有兩個人想要逃走,
失足跌下山坡,
摔死了。
我們從山裏麵走出來,
這個時候正是最軟弱的時候。”
潘廳長立刻明白了:“帶回去,立刻審問。”
這個時候,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跟在元崢身後的林強,
看見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的,
單看衣服,
這一行人中間,
就數他最落魄,
但是他的眼神清澈,
人也站得筆直。
如果不是他手腕上有一根細小的藤蔓綁著,
人們都不會想起來,
這個人就是前些日子裏,
一口氣滅了四家二十三口人的凶手。
潘廳長命令道:“給他換戒具,
帶走。”
這個時候,有兩個人同時站出來。
元崢和代表兩人同時站出來,
都有話說的樣子。
代表看著元崢道:“你先說。”
元崢說道:“戒具就不用了,
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
國法在心中,
遠比在手上重要得多。”
代表隨後說道:
“現在由我接手,
林強!跟我走!”
這個時候,
平時非常和氣的一個人,
突然有了指揮千軍萬馬的氣勢。
林強立正:“是!”
代表對著在場的幾個人說道:
“這些天,辛苦大家了。”
又對元崢說道:
“歡迎來做客。”
說完帶著林強就走,
元崢看到林強湊上去說了幾句什麽。
代表又走回來,
林強立在原地沒動,
代表走到元崢身邊,
笑著說:“那些相機什麽的,
你要了也沒有用,
送給我吧!”
元崢苦笑著,
放下背包,
把裏麵的那些相機、攝像機,
還有那張被人取出來的存儲卡全都交了出去。
代表再次笑著說:“有空來玩!”
他走在前麵,
林強回頭對元崢歉意地一笑。
遠處一個黑點飛來,
很快停在指揮部前麵的空地上,
代表帶著兩個人,
陪著林強上了飛機。
大家都看見,飛機上還有幾個全副武裝的人,
隻是他們沒有下飛機,
林強手腕上還是那根細細的藤條。
吳缺說道:“人抓到了,
我們也該回去了。”
潘廳長怎麽也不放人走,
一定要設宴好好感謝吳缺一番。
這一次案件,
現在還隻把這個城市裏的腐敗掀開一角,
潘廳長手下的謝大隊長已經被停職,
正在接受審查,
從已經查到的證據來看,
這些年來,
他接受了不少的財物。
同時也交待了不少的材料,
這讓潘廳長在驚出一身冷汗的同時,
也非常慶幸,
前幾天吳缺對他不客氣地訓斥。
現在他都不敢想,
如果前些天沒有老同事振耳發聵的提醒,
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的人了。
因此無論如何他都要留吳缺感謝一番。
元崢是準備回家的了,
對這兩個老同事之間的友誼他是不準備參加的,
不過事情不由他安排。
秋山楓從薑文娟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經過,
這是周末,
她直接跟元崢電話,
想要過來玩耍。
元崢知道她很少能夠有這樣的機會,
私人出來玩耍,
當下讓她把自己的車也一樣帶來,
隻是這樣一來,
秋山楓一個人開車過來太辛苦,
並且花費時間也長。
元崢笑著讓她包機,
一次就能夠連人帶車一起帶走。
這幾次他乘坐包機,
已經感受到包機的快樂了。
吳缺知道了秋山機也要過來的消息,
立刻半開玩笑,
半認真地對潘廳長說道:
“你的慶功宴,能不能夠到省城去辦?
我們係統裏麵,
最年輕的平級待會就要來了。”
潘廳長有些吃驚:“她是你推薦上去的,
這我知道。
隻不過,她沒事跑我這裏來做什麽?”
吳缺笑著說:“你就不許人家來慰問一下?”
潘廳長更加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立刻明白過來:“老領導,你就不要賣關子了。
好好說說吧!”
吳缺笑著說道:“你也太官僚了,
一點也不關心下屬啊!
被你當做槍使了十天,
你竟然還不知道人家的老婆就跟你同級,
並且年齡還不到你的一半。”
潘廳長這才反應過來:“你是說元先生,秋廳長?隻是薑小姐這又算什麽?”
吳缺笑著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年輕人的事,
我們是管不了了。
不過如果你的慶功宴今晚在省城開,
我倒是能夠把她請過來。”
潘廳長立刻道:“開!開!就在省城開!”
吳缺繼續說道:“找最好的酒店,
上最好的菜,
用最好的酒,
要最好的服務。”
潘廳長看著自己這些天還佩服不已的老領導,老同事,
有些為難地說道:“這個,這個恐怕超標太多了。”
吳缺笑著拍拍他的肩膀:“不用擔心,打土豪不要有心理負擔,
你請客,
我吃飯,
她買單,
她可是我們係統裏麵,最有錢的人,
絕對沒有之一。”
潘廳長看著吳缺:“這樣不好吧!
畢竟是我請客。”
吳缺說道:“剛才你沒有聽見,
人家這次過來,
為了帶輛車,
竟然是包機。
這待遇,
我們敢嗎?”
潘廳長剛才是聽見了的,
心裏雖然有些腹腓,卻不敢說出來。
吳缺說道:“放心吧!秋廳長是有錢的,
她這次包機,是自己出錢,
平常跟老板、官員吃飯,
要麽AA,要麽她付,
從來不用公款的。
到了這裏,恰好你請客,
她來買單,最好不過。”
潘廳長不管怎樣,最終還是按照吳缺的想法,
派人訂了最好的酒店,
最好的酒宴。
知道了這兩個人的安排,
元崢心裏還是很滿意的,
這樣的話,秋山楓下了飛機,
十幾分鍾就能夠到了酒店,
就不用累了。
潘廳長安排好了這裏的收尾工作,
立刻帶著一群人往省城裏麵趕。
計算一下時間,
秋山楓到達酒店的時候,
比他們還要早些。
潘廳長終於還是動用了一些權力,
派了一個副職前去機場,
代表自己迎接秋山楓,
他特別點明了秋山楓的身份,
怕這個副職怠慢了她。
秋山楓這次是私人出行,
穿的是高檔品牌服裝,
帶的是最新款的首飾。
一直以來,
秋山楓就喜歡性感一些的服裝,
今天也不例外。
這個鄧副廳長見到秋山楓一身新潮打扮,
竟然呆住了。
與其說這是一個係統內部人員,
不如說是豪門貴族。
區別隻有一點,
秋山楓是一個人,
人家那些豪門出走都是大堆隨從。
從一架大飛機上麵,
隻走下來一個人,
這確實有些浪費。
秋山楓就在飛機前麵,
等著工作人員把自己的車送過來。
鄧副就陪在她身邊,
這麽多年以來,自己也算見過不少漂亮女人了,
就算是那些名星、歌星都也近距離地接觸了許多。
像這個女人一樣性感,又帶著一身官威的,
隻有這麽一個。
他已經知道這個女人的職位比自己還高,
年齡還不到自己的一半,
這才是真正的年少有為,
因此,心裏就算有些綺念,
卻是一點兒也不敢顯露出來。
站在客人身邊,
非常小心地陪著,
即不能冷場,
也不能太過親密。
好在有幾十年迎來送往的經驗,
十幾分的時間,
還是應付過來了。
很快秋山楓的車送過來。
她特意帶過來的是元崢的車,
見到車來了,
她笑說:“鄧副!您在前麵帶路,
我跟著。”
鄧副被眼前這輛車驚到了,
這個女人夠囂張啊,
身為公職人員,
包機不說,
帶過來這車,
明顯就不是工資能夠買得起的。
正想著的時候,
聽到秋山楓說話,
立刻應道:“好!”
秋山楓看看他那車,補充了一句:
“我是私人過來,
就是一個普通人了。
您在前麵帶路,
就不用鳴笛了。”
鄧副更吃驚了:“一般說來,
有警車、警笛開道,
不是更能彰顯身份嗎?”
他不動聲色應道:“好!”
上了自己的車,
對司機說話:“前麵帶路,去酒店,
不要鳴笛,
注意安全。”
從秋山楓的吩咐來看,
她是不願意搞特殊的人。
隻是她要去的這個酒店,
可是本地最豪華的酒店,
定的房間,也是唯一的那套總統套房,
這是潘廳長特意囑咐過的,
並且還說明了,
房費不用公家負擔,
讓他隻負責接人、定房就是了。
把人接到酒店後,
陪著辦好手續,
把秋山楓帶著的四個大箱子,
帶著司機、服務生一起送到房間裏。
這才跟秋山楓告辭,
準備走了。
秋山楓微笑著邀請道:“晚上的時候,
潘廳長也會趕回來,
到時一起吃個飯?”
他們這次吃飯的地點和酒宴,
就是鄧副準備的,
隻是潘廳長沒有傳話讓自己參加,
鄧副心裏隻是羨慕,
這樣的局自己還夠不上格。
沒有想到柳暗花明,
竟然能夠得到秋廳長的邀請,
他立刻高興起來,
雖然臉上沒有表露出來什麽,
眼睛裏麵卻透露出來一絲喜悅來。
當下滿口答應。
元崢他們趕到酒店的時候,
秋山楓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
回來的這一路,
元崢是跟薑文娟一起的,
一路上,
薑文娟都是找著元崢說話。
元崢也把林強的遭遇大略說了一些,
一時間把薑文娟為難了,
一會兒同情林強家裏被人滅門,
覺得林強這種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這樣做,
才是大丈夫所為。
一會兒又為那四家人可惜,
元崢聽著她不停地歎息,
認真看過去,
幸好她也隻是一時有感而發,
倒並不是真的往心裏去了。
元崢不想自己的女人真的去思考這樣的問題,
簡單些不好麽?
薑文娟問起元崢,
如果是他遇到這樣的事情,
會怎麽做的時候,
這個問題元崢已經想過,
他沒有猶豫,
低聲湊到她耳邊,
把答案說了出來。
薑文娟好一陣沒有說話,
用手撫了撫自己跳動激烈的心。
這才說道:“我要告訴秋姐姐,
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千萬不要給壞人機會。”
元崢笑著回道:“這是應該的。”
他們這一路回到省城,
元崢和薑文娟是到秋山楓定的套房裏麵休憩。
潘廳長和吳缺是在酒店裏麵定的普通房間,
各自草草洗漱一下。
半小時後,就在酒店裏的餐廳裏麵會麵了。
鄧副第一時間就把秋山楓對自己的邀請匯報了,
潘廳長對此很是滿意,
能夠讓秋山楓主動邀請,
說明對自己這邊的工作滿意。
包房裏麵這一桌,
是三個廳長,一個鄧副,二個吳缺的隨從,加上元崢、薑文娟八人,
大廳裏麵還有一桌,
是送他們過來的司機。
酒桌上,潘廳長代表東道主,
誠心誠意地感謝了元崢的幫助,
這次能夠圓滿完成這樣的任務,
無論是他,
還是上級,
都對這樣的結果表示滿意。
然後他又對秋山楓的到來,
表示了熱烈的歡迎。
緊接著又對吳缺對自己的幫助,
表示了感謝。
元崢不喜歡這樣的吹捧會,
隻是笑笑,
秋山楓也不適應這樣的場合,
一直以來,
她都是憑本事和運氣升職,
這樣的應酬也不習慣。
沒有這兩人的商業互吹,
吳缺倒是接下了潘廳長的這些話,
一頓同樣的話語表白出來,
席間的氣氛倒也熱烈。
這一桌酒席的檔次已經是店裏最高的了,
酒也是上萬一瓶的,
元崢、秋山楓、薑文娟三人是最早離席的,
離席前,
秋山楓讓服務員把今晚的酒宴費全部計在自己的賬上,
這才低聲對吳缺說了。
又對潘廳長和桌上其他人打了招呼,
這才跟著元崢、薑文娟一起出去。
才出宴會廳,
秋山楓就問:“到哪裏去玩?”
元崢和薑文娟都知道她的喜好,
這次她不遠千裏,
特地送車過來,
當然先要滿足她的了。
元崢笑著說:“今晚我們去迪廳,怎麽樣?”
秋山楓高興得跳了起來,
圍著元崢做了好幾個引誘動作,
三人之中,
元崢的意見是最重要的,
他說出來後,
再沒有人反對。
秋山楓立刻說道:“我要回去換衣服。”
拉著薑文娟:“你也陪我去換。”
三個人回到套房裏麵,
元崢看著秋山楓和薑文娟換好衣服出來,
他看出來了,
秋山楓的本性就是活潑愛跳,
最不喜歡受到約束,
偏偏她的工作卻是最需要嚴肅認真的。
工作時間本性壓製得厲害,
能夠有機會放鬆一下的時候,
她的大膽,
連元崢見到都覺得鼻血要掉出來了,
估計是秋山楓自己也覺得太暴露了些,
才特意拉上了薑文娟,
兩個人的打扮都差不多,
全身上下的衣料,
兩個人穿的加起來,
都做不了一件元崢穿的衣服。
不過元崢喜歡,
他一直喜歡這種風格。
酒店內部就有迪廳,
三人就這麽直接過去,
他們三人算是酒店遇到最奇怪的了,
所有住總統套房的人,
身邊都跟著不少的隨從,
隻有這三個人,
一個隨從不帶,
讓負責這套房間的管家很有些不適應。
才到迪廳門口,
好幾個守在門口的服務生,
看著兩個性感美女抱緊一個普通男人過來,
都在感歎:
真的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這麽漂亮性感又敢穿的小姐,
竟然傍了這樣普通一個男人。
正是這樣,
讓他們這些人,
不敢怠慢。
非常小心地引導著三人進去,
才進迪廳,
聽著音樂,
秋山楓就鬆開抱緊元崢的手。
隨著音樂向著舞池中間蹦過去,
元崢拍拍薑文娟還抱著自己的手,
指了指秋山楓,
示意她也一起去玩,
他自己慢慢去找位置。
薑文娟還在猶豫,
秋山楓已經轉過來,
這個時候,
在她身邊已經圍了好幾個男青年,
秋山楓一把扯住薑文娟,
把她拉進圈子裏麵,
兩個人在中間,
外麵圍了一圈人,
眾星捧月一般,
把她們烘托出來。
跟著音樂,
元崢也隨著節奏,
慢慢移動到吧台,
要了一杯酒,
看著那兩個已經完全沉浸音樂中間去的女人。
臉上帶著笑,
這個時候,
身邊一個中年男人湊過來,
先是對元崢笑了笑,
手裏的酒杯對著元崢舉了一下,
喝了一口,
元崢也禮貌地無意了一下。
這個男人臉上帶著一種男人的笑,
對著元崢說道:“朋友!你帶來的兩個小妞真辣,兄弟佩服。”
元崢笑了笑:“她們喜歡這樣。”
這個男人神秘地朝不遠處的兩個女人指了指,
示意元崢看看。
那兩個女人見到這個男人向她們指過去的手指,
朝這邊飛了一個吻過來。
這個男人說道:“看見沒有,
我帶過來的,
兄弟!
覺得怎麽樣?”
元崢禮貌地說道:“很漂亮。”
這個男人說道:“有意思沒有?
今晚我們換換?”
元崢立刻黑了臉:“滾!
那是我老婆!”
這個男人聽到元崢這麽說,
立刻堆起笑,陪禮道:“不好意思!兄弟走眼了。”
立馬轉身離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元崢倒沒有多大的氣,
隻是為剛才那兩個女孩悲哀,
她們跟著這個男人進來,
這個男人卻想把她們當做物品交換。
元崢看著舞池中間的秋山楓和薑文娟身邊圍著的人更多了些,
並且那些人圍起的圈越來越小,
他放下酒杯,
走進舞池,
一直擠進最裏麵去。
他一進去,
秋山楓和薑文娟兩人,
就像藤蔓遇到大樹一樣,
緊緊地纏在他身邊,
不停地在他身邊,
圍著他舞動。
元崢才進去的時候,
那些圍著兩個美女打轉的人,
還有些看不起這個舞姿不好,
人又不帥的男人。
等到看見兩個美女主動依上去的時候,
這才知道名花有主,
這個普通男人才是正主,
這個時候,
圍著她們的圈子立刻就大了一些。
元崢一邊跟著音樂搖擺,
一邊在心裏想著:
這裏麵的管理應該要正規一些,
否則不會這樣子。
按照以前在別處的慣例,
這個時候,
應該是要準備打架的節奏了。
見到自己女人周圍已經空出一塊空間來了,
元崢就像宣示完主權的獅王,
又向著吧台運動,
兩個性感美女一直跟著他搖到吧台,
一左一右地圍著他,
坐在椅子上都還在扭動。
元崢笑著問道:“怎麽都出來了?”
秋山楓笑著說:“出來喝一杯!”
元崢給她倆一人要一杯果汁,
被這兩人一口喝下去。
各自都要了一杯烈酒,
慢慢品嚐。
秋山楓笑著說:“這種時候,
一定要這個,
才能助興。”
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
沒有誰能夠想到她工作時的樣子。
元崢他們三人走後,
席間的氣氛更加熱烈起來,
剩下的都是酒場老油條,
幾個人又是兩瓶酒下去,
潘廳長有些奇怪地問道:
“老吳!秋廳長這麽年輕有為,
性格又是這麽的與眾不同,
背後有高人哪!”
吳缺笑了:“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
有話你就明著問。
小秋這個姑娘,
身後的高人是沒有的,
如果硬要說有,
係統內部,也就隻有我了。
外麵的話,也就隻有元先生。
小姑娘能夠有現在,
完全是憑本事的。
隻不過她才參加工作的時候,
沒有地方展現出來她的能力和魄力。”
潘廳長笑著說:
“老吳的眼光,
係統裏麵都是知道的。
說說秋廳的事跡。”
吳缺笑著說:
“反正今天沒事,
我就說說前些天才發生的,
我們這些天不是忙著這邊的事情嗎。
元先生是我去請來的,
對秋廳我當然要多注意一些。
就在十天前,
一個男人酒後劫持一個女人,
跟警方對峙,
他並沒有提出什麽條件和要求。
那個時候,
他滿臉紅光,
看得出來是酒後,
意識也不是很清醒。
一把菜刀就架在人質咽喉處,
秋廳長主動出麵,
要求跟人質互換。
秋廳長剛才你已經見過,
她提出換人質,
那個年輕歹徒,
根本沒有考慮就答應了。
結局不用猜也知道,
人質被順利解救,
秋廳長也安全無虞。”
潘廳長舉行酒杯:
“這樣的巾幗英雄,
不讓須眉,值得我們敬她一杯。”
吳缺笑著舉杯,
兩人一飲而敬。
吳缺笑著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真到了我們這種位置,
能夠做到她那種的,
已經很少很少的了,
至少我做不到。”
潘廳長笑著說:“老領導你是知道我的,
我也做不到。”
吳缺笑著說道:“說實話,
我最佩服的是元先生,
他對秋廳提了一個要求,
對外應酬,隻能AA和自己買單,
不準她吃請。”
潘廳長更奇怪了:“到了我們這種位置,
吃飯很正常的吧!”
吳缺笑著說:“這也是她身家豐厚,
不在意這些,
不過這個要求,
卻是讓她順利過關。
她可是被仔細調查,
並且還懟了調查組的人,
然後還能夠沒事的。
你、我仔細想想,
能不能過了同樣的這一關。
我們身邊的人,
有幾個能夠這樣全身而退的?”
潘廳長再次倒滿杯子:
“這可是傳說中的牛人哪,
我是沒有把握能夠過了那一關的。
人嘛,怎麽能夠時時刻刻注意到那麽多。”
吳缺笑著說:“這也是他們背景簡單,
元先生一直就是獨身一人,
秋廳背後,也隻有父母兩人,
他們沒有那麽複雜的社會關係,
更重要的是,
她還不差錢,
除了事業,她真的是別無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