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買冰棒
許月提到的那個小賣部，其實就是位於工廠旁邊的百貨小商店，等我走到裡面去的時候，發現裡面到處都是男孩子，不管要不要買東西，他們都跟吃了興奮劑一樣不停往裡面擠。
他們為什麼要跟吃了興奮劑一樣不停往裡面擠？那是因為這家小賣部的生意相當好，每當工人進入車間，不管男人還是女人，他們都要到這個地方來買東西，而男同事，剛好可以藉助這個機會佔女孩子的便宜。
我所在的這家工廠，主要生產塑膠玩具，在市郊外的工業區內，名氣很是響亮，雖說這裡的工資比起某些外資企業還是相差很多，但勝在工作輕鬆，這就使得市郊外不少男男女女，都開始往這裡集中了，見到這家工廠裡面有很多美女，一些小流氓也開始光顧這裡，我常常可以看到，不少美麗的女工人被工廠外遊盪的小流氓弄哭。
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上班了，我把自行車放到該放的地方，之後來到小賣部裡面開始尋找許月的身影，想要知道她是否提前趕到了小賣部。
「張凡，我在這裡呢。」
果不其然，許月正跟一大幫人擠在一起，看到這裡，我馬上湊了過去。
「許月，你先到外面來不要跟這些人擠在一起，你不知道咱們這裡，可不比你醫院那邊，這裡的工人，我說的是男工人，喜歡趁著這個時候占你們女孩子的便宜，反正這裡人多，就算有時候被你們女孩子發現也可以耍賴賴掉！所以，你還是在外面等我一下，我買好冰棒以後就幫你拿過來。」我對許月說道。
許月聽我這樣一說，頓時就有些臉紅，費了好大力氣擠出來以後，用很小的聲音對我說道：「張凡，你快些去買吧，不要為了我耽誤太長時間，待會你就要進工廠上班了。」
我聽到這裡，忍不住笑了起來：「放心好了，我身體特彆強壯，只要稍稍揮揮手，就能讓他們滾到一邊去。」
實質上我跟那些專門占女孩子便宜的小流氓，並沒有太大的區別，無非就是用的手段，不容易被察覺，許月可是我的許月，我怎麼能讓她被人佔了便宜？
許月往外面走了幾步，緊接著又退了回來，她從口袋裡面拿出一張五塊的紙鈔，輕輕放在了我的手掌心上，緊接著用無比細小的聲音對我說道：「你平日里上班辛苦，賺的還是辛苦錢，家裡面的條件，又特別困難，因此今天還是讓我請你吃冰棒好了。」說完以後她把錢放下，直接就往外面跑去。
我聽許月這樣說，忍不住心裡一樂，看來我們的關係又進了一步！自從我與她在網上相識以來，許月一直對我朦朦朧朧的，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喜歡我，但沒有哪一次會像今天這樣，願意替我去想！
可是我又轉念一想，很快又想到一些別的，因為我知道，許月的家庭條件那麼好，她對我，會不會真的有那意思呢？按理說，一個住在城裡的富家大小姐，是不可能看上我這個來自鄉下的農村男孩的！
「讓一讓，讓一讓……」想到許月的家庭條件，我心裡莫名其妙就一陣大火，於是嘴裡大叫了一聲，衝進了人群，對著小賣部老闆娘，直接大聲嚷嚷道，「王大姐，快點拿兩根冰棒給我，一根兩塊錢，另外一根三塊錢。」
工廠裡面人不多，平時上班的也就兩三百人而已，因此認識我的人確實挺多，見我大叫大嚷，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看了我一眼，他們跟著嚷嚷了起來：「這個傢伙平常要多小氣就有多小氣，五毛錢一根的冰棒都不捨得吃，今天為什麼吃起了三塊錢的冰棒？難道在路上撿到錢了？」
我沒有興趣搭理這些人，也不願意跟他們扯犢子，為了能夠早些拿到冰棒，當然費力往裡面擠。
「張凡，可不可以請你不要那麼激動？外面全都是我的客人，被你擠走了我還怎麼做生意？」小賣部老闆娘王靜見我推開了她的客人來到她面前，於是假裝生氣地問我，「看你的樣子，是不是有錢了？既然有錢了，那麼就把以前欠下的債還了吧。」
王靜今年三十多歲，與我是同一個村的，平時與我的關係很要好，挺像兩姐弟的！我知道她以前在許月家裡面當過保姆，不過後來辭工了，搞起了小賣部，三十歲的女人，平時看起來有些風騷，我知道那是她的命運太凄慘了，很早男人就去世了，以至於，她時常獨守空房。
失去男人以後的幾年時間裡面，跟她有關的流言蜚語也就慢慢多了起來。
我聽別人說，王靜是我們工廠廠長的地下情人，要不然她怎麼能夠從那麼多競爭者中脫穎而出，成為這家小賣部的主人？
我抿嘴一笑，對王靜說：「王大姐，請你不要開我的玩笑，我家裡面的情況，相信你比我還要清楚，再寬限我幾日，到時候自然把錢還給你，這一次我是幫人跑腿，並不是給自己買東西，許月你還記得吧？你以前在她家裡面當過保姆，我時常聽你說起過她哩……」
王靜見我說起了許月，笑著伸出手在我肩上拍了兩下，嘴裡說：「是許月嗎？她來了？既然要你來我這裡買冰棒的人是許月，那麼我就不要你的錢了，拿上冰棒馬上離開這裡，不要影響我賺錢啊！」
「王大姐，我代表許月向你說聲謝謝！」我興高采烈接過冰棒，離開的時候還衝王靜做了一個鬼臉，王靜微微地哼了一聲，沖我神秘莫測地笑了笑，接著又捂著嘴笑了起來，對我說：「對了，張凡，今天下班若是有時間的話記得到我這裡來幫我，我這裡平常有很多事情要做，一個人還真應付不過來。」
我點點頭，緊接著快步往外面跑去。
「張凡，為什麼這麼久才出來？難不成王靜的魅力，都把你迷倒了？」剛跑到許月的身身邊，許月就埋怨了我一句，聲音小得只有我能聽到見。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同王靜好上？你想想，裡面那麼多人，我好不容易才擠出來，你就別冤枉我了好不好？」我急忙向許月辯解，一時間竟有點面紅耳赤起來，同時遞過手裡面的冰棒，順帶把錢還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