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那年的許月

  坐在公園裡，想起許媚同我說的第一次，我的腦海，不可避免地想到許媚的姐姐許月。


  同樣的「第一次」，意義卻大不一樣！

  一個柔情似水，一個妖魅如花，這樣兩個姐妹，世上哪個男人會不喜歡呢？


  然而，如果許媚有她的姐姐許月一半的善良，那麼現在的我，就不會如此難受了！


  我的眼前，慢慢浮現出兩年前與許月在一起的情景……


  那天，我像往常一樣踩著我的自行車去工廠上班。


  市郊的路一直不好走，我踩著自行車艱難地行駛著，突然一根鐵釘扎進了車輪胎。


  糟了！車子沒氣了！


  我氣得恨恨地站在路上，四周看了看，離工廠還有好遠，怎麼辦？

  最惱人的是，工廠那時正巧來了一個新的車間主任，脾氣暴躁不算，對待工人，更是鐵面無情，如果工作沒有完成，哪怕讓你加班加到深夜，他也是毫不客氣的。


  就在我焦慮不已的時候，突然一個美妙的聲音傳來：「張凡，你不是要上班嗎？幹嗎還不走啊？」


  是許月，沒想到會在上班的路上遇見她！她當時騎著一輛小型電動車，臉上掛著一種溫柔的微笑。


  「許月，真是謝天謝地，讓我遇到你了！我正愁沒法去工廠呢，你來了，讓我坐你的電動車去工廠好嗎？」


  許月瞧了瞧我，仍是笑眯眯地說：「怎麼啦張凡？車子爆胎了？不過你看看我的電動車這麼小，能帶得動你么？就算能帶得動你，你的自行車怎麼辦？扔在路上不要了嗎？」


  「這個好辦，我坐到你的後面，自行車我托著橫著走！」我趕緊出主意道。


  「行吧，那就試一下！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假如帶不動的話，那你可別怨我！」許月嫣然一笑，站在那裡望著我。


  見許月同意了，我屁顛屁顛地坐上她的電動車，再把自己的自行車提了起來，嘴裡說道：「許月，我做夢都想不到你會出現在這裡，我記得你在網上告訴我，你在一家醫院上班，那家醫院，離這裡應該有些距離啊！」


  「今天休假嘛！唉唉，張凡，你能不能輕一點？車子都在搖晃了！」許月皺著眉說，電動車在我的重壓下差點摔倒。


  幸好我早有準備，雙腳及時踩到地上，這樣一來很快就穩住了重心，於是我笑著對許月說：「許月，你專心開吧，我在後面給你穩住！」


  許月點了點頭，接著莫名其妙地甩了一句：「張凡，那你老老實實坐著，我要開車了！」


  我瞧著許月的後背，心裡免不了有些想入非非。


  說老實話，我喜歡許月，我們是在一家聊天室認識的，後來隔三差五的，總會聚在一起，因此，很快我們就熟得無所不談。


  一路上，許月開著她的電動車，身上暗香襲人，在快要到工廠的時候，她回過頭來，沖我嫣然一笑，問：「張凡，聽說你前幾天發工資了？要不，等下到了工廠，你去小賣部里，幫我買只冰棒解解渴，好嗎？」


  許月要吃冰棒？我撲哧一笑，爽快答應下來。


  「哐當！」偏偏就在這時候，電動車突然碰到了路邊的一塊石頭。


  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我忍不住嘴裡發出一聲慘叫。


  「你咋啦？」聽到我的聲音，許月也嚇了一跳。


  「沒事，就是被後座撞了一下。」我忍著疼，用很小的聲音說道，感覺自己身體某個關鍵部位，差一丁點就要廢了，若不是我反應及時，說不定還真出事了。


  「你的手怎麼了？」許月說著，說完以後停下了電動車，見我把手放在關鍵部位上面，她頓時明白了什麼，紅著臉用細微的聲音對我說道，「張凡，剛才你是不是對我產生了什麼不該有的念頭？」


  聽著許月這樣一說，我情不自禁抖動起來，連忙把手放開，小聲說道：「許月，你冤枉我了！你主動過來幫我，我怎麼可能會對你產生不該有的念頭？」


  「你若是對我產生了什麼不該有的念頭，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許月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白眼，緊接著又說，「對了張凡，我聽說你與工廠里那個小賣部的王靜有不尋常的關係，這是真的嗎？」


  許月說完這樣一番話，小臉馬上就紅了起來。


  「我跟她有不尋常的關係？你聽誰說的？」我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疑惑地望著許月，心想，這件事情特別隱秘，另外發生在我的工廠裡面，許月怎麼就知道了呢？

  「這個……」許月十分害羞，說話都有些磕巴了，好半天她平靜下來，這才說道，「實質上，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就是有一次我去你所在的工廠找你，無意之間聽到工廠里的人偷偷議論你，他們說你在小賣部裡面，偷偷摸王靜的屁股……」


  王靜是許月家的保姆，後來離開許月家后就在我工廠門口開了一家小賣部。


  有一次我在小賣部裡面跟王靜嬉戲打鬧，一個不湊巧，確實把手放在了她的屁股上，沒想到就這樣一件事情，許月竟然知道了！

  當時的我，臉上瞬間紅透了，我慌忙向許月解釋：「許月，你可冤枉我了！當時的情形並非你說的那樣，我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張凡，可不可以請你下來，這個地方距離工廠並不是特別遠，只有差不多四五百米了，假如被你工廠裡面的同事們看到，指不定又會傳出什麼流言蜚語。」許月根本不聽我的解釋，臉上仍是掛著一種非常純潔的笑容，接著就停下了車子。


  我瞧著許月，心想她不會生氣吧？我點了點頭，對她說：「既然這樣，那我就下車了！不過，許月，謝謝你，真的謝謝你！等會你到小賣部裡面來找我吧，我請你吃好吃的東西。」


  「嗯，那待會見了。」許月打了一個招呼，緊接著就離開了這裡。


  看著許月離開時的身影，我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心裡念著：許月，如果你能夠成為我的女朋友，我張凡這一生就太幸福了！


  當時這樣想著，接著推著我的自行車，慢慢往工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