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飛的另一面
湛海世貿大酒店的貴賓廳。
作為安南省的省會城市,湛海市有著極其豐富的資源,除了硬資源以外,旅遊業也是湛海的支柱產業,所以世貿大酒店作為湛海市的標誌性建築,無疑是湛海最上檔次的酒店了。
整個酒店高五十八層,坐在最頂樓的房間里,可以看得到整個湛海美不勝收的風景。
房海飛設宴的地點自然就在世貿大酒店的最頂層了。
林哲宇一家四口都在,房海飛說他們是貴客,既然有客,那自然就有陪,既然是貴客,那陪的人自然也不會差。
一張諾大的桌子坐了不到十人,除了林哲宇等四人以外,還有三男一女,這其中就包括房海飛。
房海飛一一作了介紹。房海飛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當時在梨園的時候,他給林哲宇留下的印象並不好,感覺就是一個二世祖,而且是不懂人情事故的那種,此時的房海飛與之前相比完全判若兩人,不知道是後天的變化,還是這才是他的本色。
參陪的人身份也有兩種,一種是商界的精英,這自然是迎合孟遙的。林哲宇記名字不是強項,只依稀記得一個男的姓王,一個女的姓劉,至於另外一個男的是湛海市政府辦公室的主任,另一位是市旅遊局的局長。以他們的級別相陪林哲宇那是足夠的了。
或許是房海飛之前吹過風,所以在介紹林哲宇的時候,都很客氣,大家在一起吃飯喝酒,倒也沒多少不適,席間免不了議論一些商政之事,林哲宇也是偶然才插上一句,並不發表意見。至於林小絳,有外人在場,冷就是她唯一的特點。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節奏便放緩了,以聊天說話為主了。
「林先生應該是初次來湛海吧。」旅遊局的胡局長笑著道,「我建議你多留幾天,我安排人帶你好好玩玩。」
林哲宇笑道:「還有公事在身,實在是沒法耽擱,有機會一定來叨擾。」
孟遙這時插了一句:「萬嶼海是湛海市最美的大海,更是口碑最棒的旅遊地,我聽說千礁島是萬嶼海最美的島嶼,上面還有很有歐洲城堡式的別墅,只可惜沒有機會去一睹真容,實在是太遺憾了。」
胡局長笑著道:「孟小姐倒不必遺憾,因為我這個局長都沒能踏上過。」
「哦?還有誰敢不給你這個局長大人的面子?」
「千礁島早已被人買下了,是有主之地,所以未經允許,是不能擅自登入的。」胡局長笑著解釋。
「我國的法律是這麼規定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每一寸土地都是國家的,看來安南是個特別的地方啊。」孟遙笑著道。
房海飛笑了笑:「也不是這麼說,安南也是全國的一部分,不可能執行兩種政策,所實行的也是土地使用權,土地所有權還是國家的。千礁島也是可以使用三十年,三十年一滿,那可是要收回的,而且是無條件的收回。」
林哲宇道:「這也是大手筆啊,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買得起一片島嶼。」
「有錢人大多都喜歡標新立異。」胡局長笑著道,「買島的人叫宗仕鴻,其實每年來這裡也住不了幾天,就是喜歡這麼個調調而已,錢多的沒處花罷了。」
孟遙笑道:「我倒是挺想跟他交個朋友的。」
房海飛哈哈一笑道:「這個恐怕我就幫不上忙了,一來沒有交情,二來嘛,胡局長也說了,他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孟遙作出一副遺憾的樣子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邊說邊聊,時間過得很快,結束飯局,房海飛提議去休閑休閑,林哲宇笑著謝絕,低聲在房海飛耳邊道:「老婆大人在,不宜休閑呀。」
房海飛笑:「理解理解,下次有機會,單獨來考察。」
「那就感謝房先生的盛情款待了。」
「不必客氣,其實我是真心想跟林書記交個朋友的。」房海飛道,「京都一見,印象深刻啊。」
林哲宇微微一笑,也不多言,告辭而去。
回到酒店,沖了個澡出來,孟遙正在打電話,她在打聽那個宗仕鴻其人,不過打了好幾個電話,都表示不認識這個人。孟遙有點泄氣,林哲宇坐下攬住了孟遙的肩膀道:「橋到船頭自然直,不必刻意,你腦殼想破了,說不定對方是弄錯人了。」
孟遙搖了搖頭:「這件事是我心裡的一根刺,我不會就這麼罷休。」
林哲宇笑了笑,道:「房海飛倒是挺有意思,那晚在梨園,簡直就是個不入流的小混子,想不到在安南,影響力還不小。」
孟遙道:「人都戴著好幾種面具的,況且在安南他算一號人物,但是到京都,他就提不上手了。」
「人的性格就是變化,也不會改變根本。我跟他也不過只有一面之緣,他沒必要這麼熱情吧?」
「說不定是想攀上你這棵大樹呢。」孟遙笑著道,「咱們小林子可不是一般人。」
「哪有這麼誇老公的老婆?」林哲宇在她的小紅唇上啵了一口道,「說起大樹,大哥,三哥,包括那位王二哥,哪個不是人中之龍,攀我就不如攀他們了。」
「他高攀不上唄,只能走曲線救國的路子了。」孟遙倒是看得透徹,「所以啊,這種人咱們還是離他遠一些,做什麼事情都有目的。」
林哲宇笑了笑,忽然道:「我記得當時跟他並沒有什麼交流,他是怎麼知道我海安縣委書記的身份的?」
孟遙想了想道:「既然想攀上你,打聽一下你的底細也是正常的。」
林哲宇笑了笑沒說話,可是疑惑卻是爬滿了他的心頭,孟遙的看法並非沒道理,但如果真是要「高攀」的話,有這樣高攀的嗎?等著高攀的對象主動過來?他們之間的相遇完全是無意中的,林哲宇也絕不認為房海飛想高攀於他,更不認為這僅僅是一頓飯而已。
林哲宇的心頭忽然一跳,難道他與綁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