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鴛易容好了後,她在女衛生間解決了那富豪的女伴,她把她拖進最裏頭的隔間,鎖上了門,隨後她風姿綽綽地走出了衛生間。
那富豪不滿她離開太久,抱怨了幾句,肥膩的手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白鴛垂眸作害羞狀掩去了眼裏的殺意,她嘻笑了幾聲,作勢和富豪聊得不亦樂乎。
燈突然滅了,大堂內陷入一片黑暗,白鴛知道所謂時機到了,她從裙底抽出匕首,幹脆利索地抹了富豪脖子,按照先前的路線去了衛生間,把蕾絲手套脫掉,處理掉身上的衣服,換回先前自己先前穿的禮服。
白鴛洗掉妝容又找化妝師快速地給自己化了個妝後,返回了大廳。這一切沒有發生多久,白鴛自認為做得天衣無縫,隻是途中,她在昏暗的走廊裏遇到了直直地盯著她的李燁。
李燁看到白鴛,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知道自己得趕緊處理掉手裏的藥劑,但看到白鴛,他邁不開腳步。白鴛用看待陌生人一樣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便飛快地走開了,李燁情急之下抓住她的手說道:“白鴛!”
“那是誰?我認識你嗎?”白鴛冷淡地說道。她知道這是她要殺的人,但今天她主要的目標不是這個人,最好還是不要節外生枝。她掙脫來李燁的手,踏著高跟鞋走遠了。
李燁咬牙,他不舍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情十分惆悵,但他很快又清醒過來,按照原本計劃將手裏的東西處理掉了,隨後他回到了大堂。
燈又亮了起來,隻不過,死了好幾個人。死的人附近的人尖叫起來,他們厭惡地用侍者遞來的濕毛巾擦了擦臉上身上濺到的血跡,很快有人來清理掉了這些“意外”。龍萬裏看著若無其事地回來的李燁,再看看在大堂內全都一臉無辜做驚恐狀的人們,忍不住對許楣吐槽說道:“這尼瑪是暗殺晚會吧。”
李燁沒有理他的話,他忍不住在大堂內尋找白鴛的身影,在雅先生附近,他看到了那天和他比試的少年,以及穿著禮服的白鴛。白鴛和雅先生說著什麽,麵無表情地往他這邊看了一眼。李燁被那一眼看得忍不住握緊了拳。
他在心中想道:自己絕對要讓雅先生付出代價!
李雲墨知道這件事後,他沉吟一聲,委婉地對李燁說道:“她可能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白鴛了……”白鴛這副樣子,不是被敵人洗腦就是失憶了,就算他們把她強行帶回來,一時間也沒有辦法讓她變回以前的樣子。出於為李燁考慮,李雲墨並不建議李燁把白鴛強行帶走。
有這個心思的李燁聞言後十分喪氣,他問李雲墨說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方法總會有的。”李雲墨答道。他不想打擊李燁,但他也不覺得白鴛沒有辦法可救。李燁聽他這麽說,心中總算是有了幾分期盼,他深深地看了白鴛一眼,準備離開晚會。
路上,龍萬裏和許楣安慰著他,李燁心情並沒有因此變好,他低落的情緒感染了其他人,一時間,眾人無言。走著走著,李燁電話響了,他不是很耐煩地接起說道:“喂?”
“李燁,是我……”電話那頭,林怡聲音有些沙啞,她哀痛欲絕地告訴了李燁一個消息,林叔死了。李燁在她的訴說中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忍不住氣憤起來。因為林叔幫助林怡逃跑,他被林怡的父親盯上了,林怡的父親暗箱操作使林叔破產,之後派人殺了他……
這一家複雜的事情讓李燁很是唏噓,那次委托後,他對林怡的印象不錯,李雲墨也是,他們都不希望她因為這件事被她父親打擊倒下。
林怡這次電話是想委托李燁殺了害死林叔那殺手,她在電話裏頭冷酷地表示,自己絕對會讓自己父親付出代價……李燁接下了這委托,他把這件事告訴了自己隊友。不知情的龍萬裏和許楣聽得迷糊,但也同樣氣憤說道:“這人也太惡心了!”李雲墨眼裏也難得染上了情緒。
因為那一通電話,先前萎靡的氛圍被打破了,眾人又振作了起來。
李燁因為委托,暫時從之前低落的狀態走了出來,他淡淡地說道:“走吧,我們去會會那見錢眼開的殺手,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什麽顏色的。”至於林怡父親,她既然說要自己解決,他們也不好插手,隻是現在他迫切地需要一個發泄的出口……
躲在陰影處的白鴛感覺自己的頭又隱約地疼了起來,她默默地盯著四人中的李燁,她感覺他的一舉一動無不在吸引著她。握緊手裏的刀,白鴛強迫自己轉移心思。
陸在不遠處盯著她,他們現在準備趁著夜色刺殺李燁,她不能辜負雅先生的信任……白鴛咬了咬牙,如鬼影般在陰影間穿梭,快速地接近了在最後邊的許楣。
許楣正注視著龍萬裏,對白鴛的突然襲擊毫無防備,直到刀子突然沒有入她身體,她才吃痛地驚呼出聲。幸好的是,白鴛沒有刺中要害,而且一擊過後,她馬上就退回了陰影之處藏匿了起來。眾人聞聲回頭,大驚失色,龍萬裏接住搖搖欲墜的許楣,他緊張地看著她。
李雲墨眨了眨眼,他頭腦沉靜地觀察著周圍,突然開口說道:“李燁小心身後。”
聞言的李燁側身躲開,手強勁地握住了襲擊者的手腕,看清那人麵孔時,他大驚失色,忍不住脫口說道:“白鴛!”他這一驚,手上的力道便鬆懈了。
他怎麽也想不到襲擊他的人會是白鴛,白鴛見他力道鬆懈,手一使勁,靈巧一轉便掙脫開來。她往前躥去,手中的刀趁機襲向李燁麵門,發怔的李燁被李雲墨拽開,李雲墨冷聲說道:“李燁!別被迷了心智!”他推開猶豫的李燁,持匕首和白鴛纏鬥起來。
李燁即感到心痛,又猶豫不決,他是真心不想對白鴛下手,但他也不能看著李雲墨受傷,看著纏鬥的兩人,他感到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