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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文抄公又犯病了(2)

  第259章 文抄公又犯病了(2)


  見眾人並不上鉤,長孫津卻也不急,坐在席間緩緩道:「想那何足道年紀不過二十歲,怎地能自創出瘦金體這樣的書法?在下聽聞何足道早年曾在鄉下跟隨一老翁學藝,書法、醫術都是跟隨其學來的。」


  見長孫津搬出「何足道……」的年齡,眾人頷首低吟,心中的疑慮也一同被打消了些許。


  趁著眾人心神動搖,長孫津繼續說:「詠梅詩、俠客行、陋室銘,三首詩詞意境天差地別,想何足道不過二十餘歲,怎能有如此透徹的人生經歷?!」


  《詠梅詩》、《俠客行》、《陋室銘》,三首名詩全是古往今來大儒所做,房遺愛雖然照抄搬來,但其中含義卻並未對眾人透露過,此刻聽聞長孫津的言語,文人才子們不由懷疑起了這三首詩,是否出自於「布衣榜首……」筆下。


  「對啊,這三首詩意境、氛圍大不相同,想那何足道不過二十齣頭,怎地能有如此高深的人生感悟?」


  「詠梅詩抒發的是懷才不遇,俠客行描寫的是豪邁洒脫,陋室銘則是心無旁騖、淡泊名利……」


  「年兄所言不差,想何足道與你我同齡,怎能歷經這三種境遇,莫非他當真是拾人牙慧不成?」


  見文人才子們議論紛紛,長孫津卻也不急著激化矛盾,而是坐在席間淡然的品著酒漿,單等眾人的酒意、妒意上來,再將怒火完全引到「何足道……」頭上。


  雅間中,小二麻溜兒的端上菜肴,在杜如晦的吩咐下,更是抱來了一壇陳年的狀元紅。


  等到酒菜上齊,杜如晦坐在席間,撫髯望向房遺愛,喃喃道:「賢侄,不知此地講話可還方便?」


  說著,杜如晦分別朝謝仲舉、秦京娘看了一眼,言下之意不明而喻。


  見杜如晦心存忌憚,房遺愛拱手說:「這二位全都知曉內情,叔父……叔父有話但說無妨。」


  這幾日叫熟了杜翁,冷不丁的轉變稱呼,倒是讓房遺愛有些不適應。


  聽到房遺愛的稱呼,杜如晦眉開眼笑,「賢侄,你冒名何足道考入國子監,其中莫非有什麼苦衷不成?」


  杜如晦的疑問,同樣也是謝仲舉、秦京娘所牽挂的,房遺愛身為當朝駙馬、宰相之子想要進入國子監易如反掌,為什麼還要藉助秦瓊的人脈關係呢?

  面對三人好奇的目光,房遺愛暗暗咋舌,他總不能說是為了避免辯機和尚的綠帽子吧?

  若是此言一出,恐怕高陽私通辯機的謠言就要落實了!

  一番思忖之後,想到唐朝駙馬只能擔任閑散官員一事,房遺愛眼珠晃了幾晃,心中隨即打定了算盤。


  「想來叔父一定知曉,駙馬都尉僅是一個有名無實的虛銜兒,忙來忙去最終也不能更進一步。」


  話說一半,房遺愛故意做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仰頭喝下一杯水酒,道:「男兒生在天地之間,不能建功立業報效國家卻又有何意義?」


  「哦?」杜如晦不曾想到房遺愛會有如此大的之意,驚奇之下輕咦一聲,「賢侄莫非有鴻鵠之志不成?」


  「想男子漢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上不能為萬歲分憂,下不能解百姓疾苦,縱然終日錦衣玉食,卻終歸是一個酒囊飯袋罷了!」


  說著,文抄公再次犯病,持酒盞起身言道:「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念過橫渠先生的名句后,房遺愛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激動之下,徑直揚手將酒盞丟到了角落處。


  「大丈夫應當如是也!」


  說完,房遺愛長吐胸中悶氣,頗為得意的掃視起了自己的裝逼成果。


  反觀杜如晦、謝仲舉、秦京娘三人,聽過這位文抄公的慷慨陳詞后,竟全都露出了迷妹迷弟般的表情。


  見三人面帶驚訝、崇拜,房遺愛稍感吃驚,暗想,「莫非是這個牛皮吹得太過了?怎地他們都這樣看我!」


  自覺無趣后,房遺愛臉上儘是大寫的尷尬,將身坐在席間,灰溜溜的拿過了一個嶄新的酒杯。


  斟上一杯酒水,見三人的表情不曾變化,房遺愛尬笑一聲,嘟囔道:「剛剛是學生失態了,那被打碎的酒杯我會賠償的……不過今日出來的匆忙……京娘你可帶有銀錢?」


  正當房遺愛暗暗吃癟時,杜如晦從入神間反應過來,匆忙眨了眨眼睛后,竟自揚手拍在了桌案之上。


  「啊!」房遺愛被杜如晦的舉動嚇了一跳,手中酒杯里的酒水灑了大半,臉上的尷尬表情更濃了幾分。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拍案后,杜如晦重複了一遍房遺愛之前文抄橫渠先生的名句,沉默片刻,臉上陡然煥發出了驚奇之色。


  杜如晦將身站立,疾步走到房遺愛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問道:「賢侄,這四句言說,是你從何處聽來的?!」


  房遺愛這位「文抄公……」慣犯,哪裡肯將真情說出,面對杜如晦的急切詢問,自然沒皮沒臉的將「橫渠先生……」的言說攬到了自己身上,「是小侄有感而發的啊,叔父,有什麼不妥嗎?」


  「妥,妥,妥極了!」杜如晦眼望房遺愛,朗聲大笑一聲,說道:「賢侄,今科會元非你莫屬了!」


  「啊?!」房遺愛不曾想到一句名言,竟然能讓生性謹慎的杜如晦說出這樣的言論,驚奇之下,喃喃問道:「叔父莫不是在蒙哄小侄吧?」


  「老夫句句實言,何來蒙哄二字?!」說著,杜如晦取過酒杯,雙手舉杯望向房遺愛,道:「這杯酒敬賢侄的雄心壯志!」


  房遺愛不曾想到杜如晦竟然有如此大的反應,滿頭霧水下只得舉起酒盅,仰頭喝下了水酒。


  喝下水酒,杜如晦伸手拿過酒壺,正想斟酒,卻被房遺愛攔了下來。


  房遺愛深知「房謀杜斷……」的名頭,眼下哪裡敢誇大讓杜如晦為自己斟酒,從杜如晦手中接過酒壺,連聲說道:「小侄為叔父斟酒,小侄為叔父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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