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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完全陷絕境

  成滌聽夜雪這樣說,冰冷的唇角不覺勾起一絲嘲諷,低沉的聲音道:「狡詐,惡毒,不忠,不義,不潔,還貪財,你到底哪裡值得我……」


  夜雪才不會在意成滌的心思,不著痕迹的悄悄往門口靠近,面上卻不動聲色,甚至還對那些寶物露出貪婪,清冷的聲音不經意問道:「這堆積如山的寶物,你是怎麼得來的?」


  成滌冰冷的視線一滯,似是想到什麼,臉色緩緩冷了下來,卻還是回答道:「殺人換來的。」


  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親耳聽他這樣說,夜雪的心還是不受控制的顫了一下。


  不過,成滌回答這問題后,便似是陷入了回憶,臉色雖然還是漠若冰霜,雙眸卻閃爍不停,顯然是情緒有些波動。


  夜雪知道這樣的機會稍縱即逝,忙把握機會轉身便向房門撲去,卻不想成滌的動作更快,只是一閃,便擋在了夜雪前面。


  夜雪清冷的唇角勾起一抹殺意,她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將匕首藏在袖子下,用自己的身體作掩護,對著成滌的胸口便刺了上去。


  成滌冷眸一沉,在匕首距自己的胸膛還有三寸遠的時候,抬手穩穩捉住了夜雪的手腕,冰冷的視線直視著夜雪,一字一句道:「你相信嗎?我聽得到兇器悲鳴的聲音。」


  夜雪見自己的計劃落空,一顆心直往下沉,可是臉上,卻現出前所未有的媚笑,甚至還露出了貝齒,清冷的聲音嬌媚道:「信,」說著,也不理會成滌眸中閃過的疑惑,用另一隻手輕輕掰開成滌扣著她手腕的手,轉身將小匕首拿在手中把玩,一邊往房間走,一邊又道,「尤其是像這種千年寒鐵鑄就的神器,必是有些靈性的東西。」


  夜雪幾乎要走到了房間的最裡面,才緩緩轉身面對著成滌,臉上的笑容更加妖魅,道:「那麼,你信不信,神器出鞘,必會見血,不殺對手,便反噬其主。」


  夜雪說完,清冷一笑,抬手便將匕首對著自己的心臟刺去……


  夜雪沒想到,這麼遠的距離,成滌竟再次阻止了她。


  清冷的鳳眸緩緩垂下,冷淡的看著直沒入他手臂的匕首,夜雪眸光一閃,握著匕首手柄的力道一變,橫著便向上劃去。


  成滌順著力道躲閃,另一隻手扣住夜雪的肩,用力一甩,便將夜雪整個人摔到了床上,夜雪在慣性的作用下滾了一圈,又重重的撞在里側的牆上。


  夜雪只覺得胸口像是挨了一記重拳,張口便吐出血來,不過看到成滌重傷的手臂,夜雪抬手抹去唇角的血漬,緩緩勾起一抹清冷,道:「很痛,是不是?」


  剛才,成滌只來得及手腕擋住匕首,但是那匕首鋒利無比,又被夜雪一劃,傷口竟從手腕直到手肘,鮮血瞬間湧出,將他雪白的裡衣染的血跡斑斑。


  成滌抬手扯去上身的衣物,「嗤」的撕了一條布料,只用單手便利落的包紮起來,但是沒有止血,鮮血很快滲出,瞬間濕透了繃帶。


  成滌卻根本不理會,似乎那傷口不在他身上一般,包好后便再不看一眼,冰冷的視線緩緩轉向夜雪,恨道:「你這個狡詐的女人,竟又騙我。」


  夜雪清楚的看見成滌冷眸中燒起來的火焰,身子忍不住縮了縮,鳳眸一冷,便要咬舌自盡。


  成滌似乎早就做了防備,閃身上前,竟將兩根手指塞到了夜雪口中,制止了她的動作,冷聲斥道:「我要殺的人,絕對活不了,我要他活的人,也絕不會死,你不要再白費力氣了。」


  夜雪眉梢一挑,牙齒便狠狠咬住成滌的手指,瞬間,腥甜溫熱的血腥味便在口中擴散開來。


  疼痛不是沒有,可是讓成滌感受最深的,卻是指尖碰觸到的那柔軟的小舌,冰冷的眸光一暗,成滌欺身而上,將夜雪壓在身下,捉住夜雪掙扎的手,靈巧的用力一掰,竟將她的手臂卸了下來。


  夜雪吃痛,低「嗯」了一聲,另一隻手便想以最快的速度將手臂複位,卻又被成滌捉住,故技重施。


  夜雪的雙腿早就被成滌死死壓住,無法動彈,此時又失去雙臂,就連咬舌自盡,此刻也已經做不到,看到現在的處境,夜雪心中升起一陣絕望,一向冷靜的大腦,這個時候,已經無論如何也無法冷靜了。


  身體的刺激讓夜雪的大腦越來越恍惚,她想要刺痛自己,讓自己清醒起來,可是現在,她連咬住嘴唇這樣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睜大鳳眸,死死的盯著在她身上任意妄為的男人,強迫自己直視此刻所受的屈辱,以此來保持自己心智的清明。


  成滌看著夜雪,鳳眸雖然死死的瞪著他,口中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夜雪感覺到成滌突然將她的雙腿分開,心中一沉,清冷的鳳眸終於忍不住閃現請求,喉間發出模糊的聲音,但還是能聽到,她說:「不行……不可以……」


  成滌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眸中的冰冷早就被慾火焚盡,看著身下那個清傲的女人竟露出這樣的柔弱無助,他的心頭也跟著一痛,但是,他已經停不下來。


  成滌將她抱在懷裡,冰冷的聲音沙啞而壓抑道:「你喜歡,是不是?」


  夜雪仰頭大口喘息著,彷彿垂死的天鵝,清冷的鳳眸顯出深深的絕望。


  這才覺得神智緩緩回到自己身上,他保持著這個姿勢將夜雪放在床上,便看見了她此時的神情。


  成滌只覺得心中驟然一痛,唇角卻勾起了一絲滿足,俯身一點點將夜雪眼角流下的血淚舔舐乾淨,冰冷的聲音喘息道:「我喜歡你……不,我愛你,愛你的狡詐惡毒,不貞不潔,不忠不義,也愛你的清傲冷漠,拒人千里……」


  成滌冰冷溫柔的聲音一頓,他極盡纏綿的吻著夜雪的唇,聲音裡帶著絲絲疼痛,又道:「可是,你不愛我。」


  「不過,沒關係,我只要你恨我便好。」


  至少有恨,便不會輕易被遺忘,有了恨,他便也在她的心裡有了一絲容身之地。


  成滌從夜雪的身體里退出來,起身下床,就這樣裸身走出了房間,不一會,外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成滌竟在這樣的雪夜裡用井水直接沖洗自己。


  夜雪聽到水聲,死寂的鳳眸微微閃了閃,她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雙臂還處於脫臼狀態,夜雪掙扎著,可是連腰肢也癱軟的沒有一分力氣。


  房門被推開,見成滌進來,夜雪鳳眸一冷,清冷的聲音嘶啞道:「你,滾出去!」


  成滌怔了一下,似是沒有聽到夜雪的話,將手中盛滿熱水的木盆放在桌上,走到床前,伸手想要扶夜雪,又忽然頓住,道:「等一下。」


  成滌說完,便坐在旁邊的凳子上,運起真氣,不一會,他身上竟冒出了蒸汽。


  夜雪這才看見,成滌的頭髮滴著水,而他身上的衣服還帶著未化的雪花和冰溜,他這是在運用內力將衣服烘乾。


  夜雪將視線轉向一邊,她現在,只想快些離開這裡,離開皇宮,離開月照城,離開這個讓她丟了一切的大照國。


  突然,身上一暖,夜雪緩慢的回頭,見成滌正用溫熱的布巾,在為她擦拭身體,夜雪也不言語,又慢慢將視線轉開。


  成滌見夜雪彷彿丟了魂魄,冰冷的眸子閃過悔意,但是轉念一想,又恢復了平日的冰冷,手上的動作卻不受控制的越發輕柔起來。


  成滌仔細的為她清理乾淨,又用雙手握住夜雪的雙肩,稍一用力,將夜雪的雙臂裝回去。


  入骨的疼痛,只讓夜雪微微皺了皺眉。


  成滌見她不顧肩膀的紅腫,撐著身體,虛弱起身,忙從衣櫥里拿出一個包裹,放在夜雪旁邊,打開,道:「這是一件寶衣,聽他們說是用冰蠶吐的絲織成,可以避水火,擋風寒,刀槍不入。」


  夜雪只掃了那衣服一眼,便拿起來胡亂穿在身上,成滌見了,冰冷的唇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彎腰替夜雪將衣服一件件穿好,甚至還單膝跪在地上,托起她的玉足,為她穿起那雙精緻的鹿皮小靴。


  夜雪垂眸看著他,死寂的鳳眸暗沉如夜,嘶啞的聲音道:「成滌,我要親手殺了你。」


  成滌的動作一僵,緩緩放下夜雪的腳,在光線的暗影中,冰冷的眸子掠過濃濃的傷痛,唇角卻勾起得逞的笑意,道:「好。」


  夜雪再也不看他一眼,驟然起身,卻不想雙腿竟一陣酸軟,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摔去。


  成滌伸手一撈,將夜雪卷進懷裡,道:「你還是躺回床上的好。」


  夜雪用力將他推開,扶住一旁的桌子,冷聲道:「這裡讓我覺得噁心。」說完便步履踉蹌的走了出去。


  天空黑暗陰沉,彷彿隨時都會壓下來,漫天的雪片飛揚,迷了人眼,整個月照宮死去一般寂靜,然而,就在這死寂的黑暗中,又有多少雙貪婪的眼睛,按捺著洶湧的**,窺視著至高無上的權利。


  可是,夜雪卻覺得這一切都離自己很遠,從此刻起,這裡的一切跟自己再無關係。


  此時,地面已經有了三寸積雪,夜雪一路走過,留下或深或淺的腳印,但是落雪更急,很快便填平了那些腳印。


  夜雪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身體酸疼的厲害,雙肩更是火辣辣的痛到麻木,可是,最讓她厭惡的,卻是身上沾染的那種令人作嘔的青草氣息,還有肌膚上殘留的,他冰冷的手指撫過的觸感。


  夜雪撐起身子,感覺到雙腿間流出一股暖流,夜雪一怔,撐在地上的手,緩緩握成了拳,積雪鬆軟,她晶瑩的指甲劃到雪下的地面,斷裂,流出鮮血,可是她卻似沒有知覺一般,鳳眸緩緩漫上詭異的亮光,清冷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自言自語道:「我夜風,身為盜門中人,輸了又怎樣?不過一場歡愛,難道要因此連尊嚴都不要了?」


  夜雪慢慢的爬起來,清冷的唇角勾起一抹殘忍,卻又慢慢的將那殘忍收起,一點點壓在心底,夜雪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冷,只是那鳳眸中,在轉眸的瞬間,竟能讓人捕捉到冰封般的冷漠,卻又仿若錯覺,看不真切。


  星月,你相信么?所謂的幸福,於我來說,終究只是鏡花水月,一場空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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