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解藥
夜雪雖然沒有剛才慾火焚身那般難耐,但身體卻因為媚葯而變得異常敏感,她一直被公冶墨抱在懷裡,兩人的身體因為馬車的搖晃而不斷磨蹭,再加上公冶墨有意的挑逗,夜雪已經毫無招架之力的癱軟在公冶墨懷裡。
公冶墨有力的雙臂拖住夜雪的身子,薄唇覆在她柔潤的粉唇上輾轉描摹,一點點品嘗著她的甜美,將火熱的舌頭喂進她的檀口,糾纏著她,邀她與他共舞。
夜雪的腦袋在這一刻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靜聰明,她專註的回應著,來不及吞下的透明津液順著唇角緩緩滑下,順著嫩滑的頸項滑到鎖骨,又向下滑去,隱沒在兩人緊貼在一起的肌膚間。
公冶墨薄唇追逐著那一滴香甜,柔潤的肌膚在唇舌間輾轉,那種美妙的感覺幾乎讓他忍不住想要將她整個吞下。
夜雪大口喘息著,盡全力讓自己不要呻吟出聲,忍耐讓她身上冒出一層薄薄的細汗,凌亂的髮絲被汗濕了貼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出一種妖嬈的姿態。
夜雪嬌喘著,清冷的聲音帶了幾分忍耐,道:「唔……你……這是在車裡,怎麼可以……」
「本王說可以。」
公冶墨受到空間的限制,不能盡興,卻將夜雪一次次送上巔峰,他將夜雪抱起來,準備再換一個姿勢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什麼人,膽敢阻了烏蓮疾風車的去路!」
「請轉告王爺,在下齊無病。」
侍衛們面面相覷,他們都心知肚明王爺和王妃在車裡做什麼,這個時候誰敢去打斷?
夜雪聽見齊無病這個名字,她喘息著問道:「什麼事,啊……」
公冶墨將夜雪抱在懷裡,粗聲喘息著命令道:「夜兒,叫我的名字。」
夜雪又變得無法思考,她本能的回應著公冶墨,口中伴隨著呻吟含糊的叫著:「公冶墨……嗯,墨……」
「啊!」夜雪跟隨著他再次攀上高峰,口中溢出高亢的叫喊,給守在馬車外的人無限的想象。
跟齊無病對峙的侍衛首領尷尬的將空拳放在唇畔,乾咳了兩聲,道:「今日天晚了,齊公子如果要見王爺,請明日一早吧。」
齊無病面無表情的看著烏蓮疾風車微微晃動的黑紗描金簾,突然拉高了聲音道:「想不到以英明狠歷著稱的墨王,竟是個當街**的無恥之徒。」
守護馬車的侍衛聽齊無病說出這樣話,全都動作劃一的拔刀出鞘,侍衛首領喝道:「大膽,王爺的座駕前豈容你放肆!」
車內,公冶墨已經穿好衣服,正在為夜雪擦去腿上的狼藉,聽到外面的對話,沉冷的聲音帶了一絲慵懶,道:「本王喜歡在什麼地方寵幸自己的女人,難道還要經過齊公子的同意么。」
齊無病溫潤的聲音帶著冷意道:「她是如此難得,不應該遭到你這般作踐。」
公冶墨的動作驟然一頓,冷寂的黑眸深沉如寒潭,他將夜雪的衣服拉好,便要出去。
夜雪緩緩睜開鳳眸,清冷的聲音透著滿足和慵懶,淡淡道:「齊無病,你未免太多管閑事了。」
夜雪的話阻止了公冶墨的動作,他又坐回了軟榻。
齊無病因為夜雪的話怔了怔,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道:「這是……解藥,不過,現在看來,你應該用不到了。」
夜雪卻淡淡道:「葯,留下吧,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公冶墨聽了夜雪的話,氣勢驟然一凜,冷然道:「你要葯,本王也一樣能給你拿來。」
夜雪清冷的鳳眸抬了抬,淡淡道:「你只要給我關於第一樓的信息就夠了。」
齊無病不顧侍衛的阻攔緩步靠近馬車,將藥瓶放在黑紗簾內的角落,道:「第一樓不是你想讓它消失就能消失的,你最好不要加入這場爭鬥。」
夜雪半躺在軟榻上,掃了一眼那隻修長的手,淡淡道:「你認為我能獨善其身嗎?」
公冶墨的氣勢越發冷寂,聲音裡帶了怒氣道:「本王的女人還輪不到你費心,本王自會護她周全。」說著便將夜雪攬進懷裡,聲音也輕柔了一些道,「夜兒要第一樓消失,它就只能消失。」
回到王府,公冶墨便抱著夜雪回了乾明殿,在水霧飄渺的浴室里,兩人又難免要親密一番,直到夜雪體力不支昏睡過去,公冶墨才鳴金收兵,擁著她漸漸睡去。
第二日下午,夜雪用過午膳才回梧桐院,芽兒和小桐見到夜雪都哭了起來。
原來昨日芍藥宴上,她們見芍藥開的好,便貪玩走的遠了點,誰知竟被人迷暈了扔在王府角門的巷子里。
等兩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兩人進不去凌王府,只得先回來府里,好在夜雪已經先她們一步回來了。
但只是聽乾明殿的人說王妃跟王爺在一起,她們卻始終放心不下,在梧桐院等了一夜,眼看天亮了王妃也沒有回來,兩人又不敢闖進乾明殿去找夜雪,只得焦躁不安的等著,直到見到夜雪的這一刻,她們才算放下心來。
夜雪受不了她們動不動就掉眼淚的毛病,淡淡道:「別哭了,你們不是一夜都沒睡嗎,去休息吧,今天有小梧一人陪我出去就行了。」
芽兒抹著眼淚道:「小姐,你去哪裡,芽兒要陪你一起去。」
夜雪喝了幾口茶水,道:「回將軍府看看我娘。」
夜雪在將軍府的正門下了轎子,由執意跟隨而來的芽兒攙扶著款步走進府里,聞訊趕來的張氏客氣的迎接道:「恭迎墨王妃娘娘回府。」
夜雪清冷的鳳眸抬了抬,道:「夫人有禮了。」
張氏臉上扯出一個虛假的笑容,道:「不知娘娘匆匆而來所為何事?」
夜雪一邊往江氏的院子走,一邊淡淡道:「本宮只是來看看我娘,並沒有什麼要緊事,夫人不必客氣,自去便是。」
張氏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道:「娘娘,你難道忘了,江氏可不是隨便能見的。」
夜雪停下腳步,清冷的鳳眸轉向張氏,語氣閑閑道:「夫人,陳副將今晚沒有約你么?」
夜雪的聲音不大,甚至可以說是故意壓低了一些,可是張氏聽了立刻白了臉,勉強維持著表面的自然,僵硬的笑道:「娘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夜雪將冷眸轉向前方,淡淡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毒藥浸桂花的計……」
夜雪邁步向前走去,張氏卻怔愣在原地動彈不得,但張氏也不是個簡單女子,最初的震驚過去之後,江氏便反應過來,追上夜雪道:「娘娘,話可不能亂說,你這樣誹謗臣妾,可有證據?」
夜雪鳳眸掃了張氏一眼,淡淡道:「如果有證據,我當日便不會受制於人。」
張氏不覺放鬆下來,冷笑道:「既然娘娘沒有證據,這些話還是不要再說了吧,傳出去可是要有損臣妾的聲譽,娘娘不在乎名節,所以可以信口開河,臣妾可是一身清名,豈能是別人可以任意損毀的?」
「一身清名?哼!」夜雪唇畔勾起一抹冷意,淡淡續道,「你幽會情郎的時候不是也不穿褻褲的么?」
張氏聽了一張臉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紅,變了幾變,卻抖著嘴唇憋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你……你……含血噴人!」
夜雪停下腳步,冷眸注視著張氏,淡淡道:「夫人,我的確沒有證據,但是,我敢保證,將軍他知道你的私情。」
張氏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堪來形容,她後退半步靠住廊橋的扶手,自言自語道:「不可能,他不會知道的。」又抬頭看著夜雪,道,「你憑什麼說他已經知道?如果他知道了,為何不來處置我們?」
「夫人這是承認了么?」夜雪清冷的眸子閃了閃,唇角勾起一抹清冷,道,「夫人,我娘根本沒用你們的桂花,可是將軍還是中了毒,你覺得,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張氏怔愣著無法思考,下意識的重複著夜雪的話。
夜雪清冷的聲音繼續道:「說明你們自以為精妙的桂花計已經被將軍識破了,就連我娘去我那取了桂花的事他都了如指掌,那盤桂花糕無毒,所以才會被打翻扔到了水裡,而那毒,根本就是他自己下的。」
張氏怔愣的聽完夜雪的分析,不覺下意識的問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夜雪收回清冷的視線,轉向廊橋盡頭的小院門扉,淡淡道:「為了皇位。」說完便再也不看張氏一眼,徑自向廊橋的盡頭走去。
果然不出夜雪所料,雖然她順利見到了江氏,卻四處都是眼線。
夜雪詢問了江氏的近況,江氏告訴她,除了出不得門,一切都還算過得去。
夜雪看著江氏明顯消瘦的臉,淡淡道:「你還要繼續留在這裡么?」
江氏搖了搖頭,道:「我一出生便是府里的奴婢,長大后被將軍收做偏房,直到這個歲數,我從沒有離開過將軍府一步,這裡是我的家,我離開這裡能去哪呢?」
夜雪無法理解江氏的心情,她淡淡的看了江氏一眼,道:「我會照顧你。」
江氏怔了怔,道:「雖說現在王爺寵愛你,可你終究是個庶出的女兒,你要多為自己打算,趁著此時得寵,生下一兒半女,將來才是個倚靠。」
夜雪無法將自己的思想灌輸給一個古代女人,聽了江氏的話只淡淡的點了點頭,道:「我自有打算,」又壓低聲音道,「如果你想離開,我會為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