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毫無波瀾,卻隱隱透著不安
沈宛兒就是認定了橋楚對駱家有所企圖,加上桃雨竹孩子流產的事情一併算到她的頭上。
擺手皺眉,她滿臉厭惡,也不管旁人在看戲,「趕緊走,帶上你假惺惺的玩意走,還有我警告你,最好不是你給我下毒的,不然你等著滾出駱家順帶坐牢吧。」
沈宛兒不喜她這個兒媳大家都知道,說的話儘管難聽,沒有一個緩和氣氛的,只是在那裡看戲。
橋楚就像是被擺上展覽台的動物,微微一笑,淡定又從容,「婆婆您好好休息。」
她拿著保溫瓶回到公寓,駱天馳坐在沙發,深色冷冰。
「你去哪裡了?」他質問道。
橋楚把保溫瓶隨意放在飯桌上,反正明天有鐘點傭人收拾,她也懶得動,「醫院。」
駱天馳站起來,看見放在桌子上的保溫瓶,走過去擰開。
香味撲鼻而來,儘管在外面應酬吃晚飯的他,胃依舊在隱隱作東,湯很香,他想,這味道應該很棒。
「哪裡來的湯?」保溫瓶保溫效果很好,駱天馳打開瓶蓋地時候,湯還冒著裊裊的煙霧。
「我做的。」橋楚拿起自己隨意放在沙發上的公文袋,果然被動過,駱天馳或許沒發現,她在拉鏈處放了一個碎紙,碎紙現在不見了,他肯定打開過。
「給你母親做的湯。」
「你?」駱天馳挑眉,有些意外。
他沒想到橋楚有天會給沈宛兒煮湯,雖然這湯好像沒被喝過,他也好久沒喝湯了。
「但是你的母親並沒有喝,因為怕我下毒。」橋楚拿著公文包往卧室方向走去。
駱天馳停住了往廚房拿碗筷的腳步,她的聲音懶懶的傳入耳朵,「你最好別喝,有毒的,萬一你腸胃太嬌貴受不了去了醫院,這件事又要賴在我的頭上。」
她不看,但是卻能察覺到他要做什麼。
這樣被人看透的感覺,的確不太好受。
駱天馳胡亂把蓋子給蓋好。
———
沈宛兒不歡迎自己,橋楚沒有繼續到醫院探望,只是偶爾在駱天馳諷刺的語言中得知,她的治療情況。
這是秦佑珂出任務的第三天,她昨天接到他的電話,說任務有難度,要半個月後才能回來。
橋楚肚子里一堆千叮萬囑的言語,到了嘴邊還沒來得及說出來,電話已經被切斷。
他出任務的這幾天,十分平靜,就像暴風雨來臨之際的那種平靜。
毫無波瀾,卻隱隱透著不安。
橋楚推開公寓的門,看見裡面站著的警察,一愣,「怎麼會有警察?」她望向坐在沙發的駱天馳。
「那該問你。」 他眼眸陰沉,早在那天就詢問過關不關她的事,沒想到她演戲還真有一套。
警察上前,手上還提著手銬,「駱夫人,我們現在懷疑你跟沈女士被下毒一案有干係,麻煩你隨我們回警局一趟協助調查。」
橋楚後退兩步,「那事情跟我沒關係。」
警察顯然不相信她的片面之詞,「有無關係我們自然會查,麻煩你配合。」
橋楚被帶到警察局,警察拿出一盒營養品放在桌子上的時候,她臉色一白。
「你知道這是什麼,對吧?」警察注意到她的神情。
橋楚點頭,「這是我婆婆經常吃的一個營養品。」
「這盒營養品還是你買的,我們法證從裡面檢查出有水銀粉末,要是一整瓶吃完,會要了人命。」警察拿出法證給的檢驗數據,也不管橋楚有沒有看懂。
「這種營養品市面上就很多,你們憑什麼就覺得是我送的那盒?」橋楚抿著紅唇,總覺得自己離陰謀越來越近,好像有什麼,要浮出水面。
「這個生產商生產的產品都是面向高檔客戶,每盒產品有著自己獨特的編碼,這盒的編碼顯示的購買者就是你。」警察敲了敲營養品的盒子。
橋楚臉色更加蒼白,「盒子是打開的,誰都能把水銀粉末放進去。」
警察像是十分肯定說道:「要不是你做的,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但是駱老夫人只記得跟你有爭執,其他人也不曾與她有矛盾。」
這件事情所有不利的因素,全落在橋楚身上,光憑口頭上的話語,十分沒有說服力。
她為自己爭取著,「我沒有做過,你們不能憑這些懷疑就拘捕我。」
警察皺眉,「我們現在是不能抓人,但是我們能暫時拘留你四十八小時,如果你主動招了,法官說不定會從輕發落。」
橋楚擰著眉頭,從容而淡定,「我沒做過,不會承認的。」
警察對旁邊的同事做了個手勢,橋楚被押到拘留室。
林俏俏知道橋楚被抓后,立刻趕來,拜託了許多層關係,都不讓見,最後只能拜託顧涼辰,才能在警察局見著她。
「小楚,你還好嗎?」林俏俏顧不得旁邊的男人還在緊緊纏繞著自己,滿眼擔憂的看著橋楚。
「我沒事。」她已經一個晚上沒睡,對自己的情形分析了一次又一次。
殺人未遂,那可是大罪,駱家的人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她?
「你還笑。」林俏俏看著她嘴角勉強揚起的笑容,心酸著,「小楚,我聯繫不上秦佑珂,現在該怎麼辦?」
她十分焦急,可是忙乎了一個晚上,最後什麼都沒能幫上忙。
「他出任務了。」橋楚語氣裡帶著淡淡的絕望,不笑,又能怎麼樣?她不能讓好友擔心。
「都怪那個老太婆,肯定是她陷害你的。」林俏俏把一切都責怪著沈宛兒。
「她不會把自己的命做賭注,如果遲兩天,她可能命都沒了。」橋楚否認了是沈宛兒的自導自演。
林俏俏只是一個醫生,一點辦法也沒有,橫著眉頭看著顧涼辰,「姓顧的,現在怎麼辦?」
顧涼辰一點也不急,只是看著她,好像世界只有她一個人那樣。
「你別看我,我讓你想辦法!」林俏俏擰著他手背的肉。
顧涼辰如同他的名字那樣,說話的語氣涼涼的,「我只是一個商人,沒有辦法幫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