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洪光身旁的神秘女子清咳一聲,道:“我昨日在林中閑逛,無意中聽得有人對話,一人說道,‘現在我教正是困難時分,長老你這麽多年潛伏在此,也該回去了。’那人口中的長老便是台上之人,而另一人也不用我說,便是魔教弟子。後來我暗中離開,不料在林中碰見那人,見我撞破他們的陰謀詭計,便要殺我滅口,幸虧我命大,方得逃脫。可見吳宗所言並不屬實,他這許多年和魔教的瓜葛從未斷過。”女子說完,淡淡往台上瞧了一眼。 吳宗聽她如此說,已氣得渾身發顫,方待開口,手中被人一拉,他扭頭瞧去,見是婦人。婦人一麵微微點了點頭,一麵又搖了搖頭。吳宗心下明了,婦人點頭之意,是她全然信得過他,而搖頭之意,是莫要他和那人其爭執。對方既然敢含血噴人,自然是有備而來,萬一爭執起來,恐怕越描越黑。吳宗微微沉吟,將心中一股怒氣強壓了下去,遲遲不開言。 台下坐著的洪光見他不辯駁,便道:“眾位也瞧見了,他這是無話可說,默認了。”眾人便紛紛交談起來。崇勝本因祁山掌門有意放二人走,且上次他提議之事,萬競也是應允,方才發言,不過是猜測萬競不願痛快放走二人,如今見他態度竟是如此,本有意賣個人情,故而在一旁沉默半天沒有作聲。如今聽見洪光這一番言論,便道:“洪光掌門,不是在下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隻是,令徒這一番言論,不過是一麵之詞,這便讓我等采信,實在也是讓我等為難。竟然當事人在此,不若給當事人一個辯駁的機會,若真如令徒所言,那麽他們再討伐他不遲。若他本人所言才屬實,那麽我們也無需和一個魔教叛徒多費功夫,他既不是魔教中人,與我等便無甚瓜葛了。” 眾人聽得有一派掌門如此說,且除了鵲山,其餘二派掌門本不想理會這樣的閑事,便都安靜下來,靜聽台上吳宗解釋,台下幾百雙眼睛便都盯住了吳宗。吳宗對婦人微微點了點頭,朗聲道:“諸位朋友,方才那個姑娘所言之事,隻是一麵之詞。不瞞諸位,昨日的確有門下弟子找來,讓我回教派,但被我拒絕了。”洪光不待他說完,將手一拍桌子,打斷道:“這還不是他自己承認了?既然昨日有魔教中人拜訪他,我們怎知平日有沒有在和教派串聯。如今想來,他住在祁山腳下,恐怕便是為了摸清祁山的門派事宜,為將來魔教進攻玄門做好準備。”吳宗見這人信口雌黃,咬住自己不放,其意不善,分明是要將他致於死地。他本不是善於辯駁之人,一時想不起言語答對,隻是氣得渾身發顫,指出洪光道:“你!你!”半天說不出話來。 婦人見他這副模樣,正要為他爭辯幾句,忽然有個聲音從房梁上傳下來,道:“有人放屁,好臭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