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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 熊孩子滿嘴瞎話

  小饕餮被噎得麵紅耳赤,慧黠如他,一時間也說不出話。


  更何況,這件事不是言語爭執,而是真相到底如何,抵賴是沒有用的。


  杜小草插言:“慕三祖上傳下來的那件神器,我在幻境中見過一次,好像也是一杆戰戟的模樣——”


  她懷疑這戰戟與小掌櫃的擀麵杖之間,有某種不為人知的關聯。


  眾人都訝異地看著她,她繼續自說自話:“饕餮部的大長老說,他想要戰戟的原因,是為了送給一位世外高人,那高人能讓饕餮大長老費盡心思的巴結,必定地位尊崇,道行通天,那樣的人,放眼天下屈指可數——”


  他掃了一眼黑岬,沒有再說話。


  黑岬已經領會到了她的弦外之音:不正經師徒,他們跑來一趟東疆,帶走了淬煉到半截的萬葉城,帶走了葫蘆妖祖,帶走了……慕三。


  而慕三隻是一個尋常青年,渾身上下唯一的反常之處,就是他眉心那顆忽然出現的紅痣,疑似是他祖上留下來的仙器——戰戟!

  杜小草循著記憶,把幻境中見到的“戰戟”畫了出來。


  “我拿著這張圖,去問一問麵館掌櫃,若是同一根,或者是同源,他肯定能認出來。”


  話音剛落,身邊浮現一個人影:“不必去了,我自己來了。”


  蜃樓之外的桂花樹上,麵館掌櫃一躍而下,他早就在四周窺視,梅花精魅和小饕餮的爭執也都聽在耳朵裏。


  此刻進來,接過杜小草手中的畫戟,呼吸都屏住了,半響無言。


  杜小草催促他:“掌櫃的,別發呆啊,到底是不是?”


  麵館掌櫃麵色古怪,搖頭:“饕餮部垂涎的戰戟在我手裏,這一杆嘛,跟我這一杆同源,威力在伯仲之間,但它另有一番來曆,從一開始,就不屬於我們這一部族。”


  他問杜小草慕三的下落,“我想見見他。”


  “遲了,他已經被一位高人挾走,我懷疑就是饕餮部大長老想要巴結的那一位高人。”


  杜小草頓足懊惱,麵館掌櫃也憤懣,大罵那“高人”無恥:

  “饕餮大長老做的事,未必就是他自己想的,是這狗東西授意也未可知——”


  一句“狗東西”,讓蜃樓上空的天刹那昏暗,雷鳴電閃,海碗粗的雷霆衝著麵館掌櫃劈來。


  他大驚失色,趔趄後退,趁勢捏碎了腰間的一條木魚墜,碎裂的一瞬間,幻化成一條豎起的紅鯉,從頭到腳牢牢覆蓋了他,替他擋住了雷霆一擊。


  眾人隻覺得眼前一花,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


  重新回過神的時候,雲開雷散,麵館掌櫃跌倒在泥壤裏,臉色蒼白,卻沒受什麽傷,氣鼓鼓的爬起來,待要唾罵,又忍住了。


  洛風驚咦:“好厲害的感時雷!”


  麵館掌櫃若沒有木魚護體,凶多吉少,當場就得被劈死。


  沒有人他木魚的來曆。


  麵館掌櫃也沒有解釋的意思,甚至沒再滯留,直接禦劍飛起,看情形是要離開六爻城。


  黑岬揶揄小饕餮:“去找你那些長輩清算了。”


  小饕餮苦巴著臉,掰指頭玩。


  大人之間的事,太複雜了,他還是個孩紙,不摻和。


  梅花精魅哈哈大笑奚落他:“高枝沒攀上,拍馬屁未遂,還要被野驢尥蹶子,被世人指戳……虧大了!”


  “要你管?!”


  “要不是你們家那大長老好死不死落在我紮根的山崖,我才懶得理會,當時那老頭警覺得很,我隻是微微晃了晃枝杈窺看,他就走過來查看,差一點就被他抓住了。”


  洛風聞言走過去,瞪著梅花精魅。


  梅花精魅心虛,幻化的腦袋就要縮回去,被洛風毫不留情地揪住:“為什麽沒告訴我?”


  “咳咳,一場虛驚,他又沒真的發現我……”


  “他未必沒發現,沒下狠手,是忌憚我家中長輩,難怪當時祖父把我叫去,言語莫名其妙,讓我不要多管閑事——”


  杜小草氣笑:“你家中長輩也是這麽……膽小怕事?!”


  “膽小不小,事怕不怕,要因時而易,方才那雷霆你見到了,即便是我祖父,也很難抵擋,惹不起,隻能躲著了。”


  “……”


  小饕餮嘴上說得輕鬆,心中依舊惦記著,時不時就躲到角落裏,用秘法與爹娘聯係。


  杜嘀嘀咕咕說了什麽不得而知,小饕餮的臉色漸漸開朗了不少,這一天幹脆樂得手舞足蹈,跑去告知杜小草:

  “那麵館掌櫃,連人帶擀麵杖全都不見了!”


  “去哪兒了?”


  “鬼知道呢,我娘說,多半是被覬覦那戰戟的高人給擄走了,哈哈!”


  杜小草笑不出來,總覺得吊詭,詰問小饕餮:“麵館掌櫃去過你的部族了?鬧起來沒有?”


  “當然鬧起來了!那小氣鬼掄著擀麵杖,到處亂敲,毀了不少東西。”


  “然後呢,你家中長輩沒反擊?”


  “反擊了,但他的古怪法寶多得很,一件一件地往外扔,根本近不得身。”


  “最後沒轍,就聯絡了不正經師尊?讓他們出手給你們撐腰?”


  杜小草問得認真,小饕餮的臉色卻微微泛紅,心虛地左盼右顧,眼底的得意卻掩藏不住。


  杜小草苦笑,提點他:“你家中長輩上當了,他用擀麵杖亂敲,就是想逼迫你那些長輩幕後黑手,那不正經師尊,他的目的一開始就是奔著那師尊,不是你們饕餮部,或者換個說法,先擺平了幕後黑手,你們饕餮部就是網中之魚,想燉就撈出來,反正逃不出小河溝。”


  小饕餮聞言,呆若木雞,半響嗷一聲跳起來,大喊著“娘親”往角落裏跑,又要去“嘀嘀咕咕”了。


  杜小草跟了過去,隔著屏風提醒他:“告訴你娘親,那麵館掌櫃不是冒失的人,但他道行有限,憑他自己絕對鬥不過不正經師尊,他另有依仗,還記得那抵擋雷霆的木魚嘛,把它的模樣說給你爹娘,查一查這是什麽跟腳……”


  杜小草細細地說,洛風和黑岬站在不遠處,沉默著沒吱聲。


  戰戟事件中,叛奴就是炮灰,饕餮大長老也是工具人,麵館掌櫃雖然是受害人,時過境遷,這個屬性也變得渾濁,在他流亡的這百萬年裏,發生了太多的事,他現如今的身份,說到底也是一個工具人,是這些年扶持他的勢力用來懟上不正經師尊的。


  折騰到最後,贏家是誰,天知道,總之絕不會是眼前見到的這些人。


  杜小草有些擔心慕三,他看似不羈和氣,實則是個倔脾氣,不正經師尊欺騙他,他沒察覺就罷了,一旦察覺,絕對不會坐以待斃,一定會千方百計逃走。


  杜小草隻希望,不正經師尊得了戰戟之後高抬貴手,放了慕三一條命。


  乞求靈不靈驗還不曉得,六爻城中的麻煩接踵而至。


  俞襄居然察覺到府邸門口小麵館的變故,派菡仙子去盤詰。


  菡仙子順藤摸瓜,摸到了蜃樓,問杜小草知不知道麵館忽然消失不見的事?


  杜小草冷笑:“一家麵館而已,不見了就不見了,有什麽大驚小怪,最多是旁人家的麵館是真正的茅屋竹舍,他的麵館是一個空間碎片,小得巴掌那麽大,被主人帶離了此地,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六爻城將有大戰,他一個做小買賣四處遊曆的閑散人物,避開風浪前往別處,很正常。”


  菡仙子也是這麽覺得,但被杜小草一五一十給說了出來,便有些堵心,挑剔她“危言聳聽”。


  “六爻城有大戰又如何,又不會真的被攻陷?小掌櫃也忒膽小怕事,去了別的地方,就能保一世安逸?”


  “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他隻是個小生意人,不是征召來的俊彥,愛走就走,誰能管得著?”


  菡仙子被噎得杏眼蓇葖,蹙眉打斷杜小草:“我來不是管麵館的事,是你們幾個,在那麵館閉門歇業之後,一再出入其中,然後麵館就消失了——”


  “然後呢?”杜小草嘴上不屑,心中警鈴大作,言語氣勢淩冽:“難道我們不能出入麵館?還是你有證據,認定那麵館主人是細作,來六爻城是搗亂的?”


  “他別人都不接待,為何單單接待你們?!”


  “我們出手大方啊,麵館是做生意的,隻要舍得銀錢,掌櫃的就舍得殷勤。”


  “你們跟他那麽熟,就不知道他為何逃走?”


  “我們跟他不熟,就是一手銀錢一手陽春麵,吃完就走,之後他幹什麽,我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杜小草冷冷掃了菡仙子一眼,“你怎麽就確定,他是逃走了?他犯了什麽事,要逃走?”


  菡仙子氣窘,轉身就要走,想想走了沒辦法跟師尊交代,又氣鼓鼓地坐在院中石凳上。


  氣氛僵持,尷尬。


  小饕餮滿臉殷勤地出來斟茶,一改熊孩子的本色,恭維體貼,好聽話溪水一樣滔滔不絕,攀交情,念舊情,百般取悅菡仙子。


  “仙子難得來一趟,幹嘛生這麽大的氣啊,氣多了人就不好看了,你想問什麽,帝姬不告訴你,我告訴你,那麵館,我也去了。”


  菡仙子眼睛一亮,拉著小饕餮百般盤問,小饕餮也知無不言,實在答不上來、不方便回答的,也會編出一個天衣無縫的理由,把菡仙子糊弄得身心舒坦。


  “那麵館的主人,十分可恨,小氣又摳門,還膽子小,我一直想去吃幾碗陽春麵,嚐嚐鮮,結果他把那麵館遮蔽起來,不讓我發現,我還以為是怎麽回事呢,結果真見了麵,問他,菡仙子你猜猜他說什麽?”


  菡仙子滿臉好奇寶寶,眼巴巴盼著答案。


  小饕餮大咧咧胡扯:“他說,他小時候到處流浪,整天跟野狗搶吃的,被咬的淒慘喲,留下了心理陰影,從此之後就見不得狗,也見不得長得跟狗相似的神獸,我是饕餮嘛,比狗凶猛百萬倍的神獸,還沒靠近他的麵館,他就嚇得兩腿哆嗦站不穩,不敢坐我的生意。”


  小饕餮扯得十分順溜,不但菡仙子信了,杜小草都有些信了他的鬼。


  這小狗崽子,假以時日,必定是個禍害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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