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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盜雪氅

  溫羨笑著要看她的手藝,指尖輕輕撫摸炫麗柔滑的皮毛,誇讚的話翻來覆去地說了幾遍。


  杜小草嗯嗯搪塞,陪著說了些沒鹹淡的話。


  打從這位溫姑娘住進來,話裏話外就格外關注裴煜,想親上加親嫁到火羽裴府。


  裴夫人卻無此意。


  她在許侯府做小姐時,隻是庶女,許侯又是個破落戶,嫡出庶出的女兒一大群,她的艱難程度不輸給魏紫,好不容易嫁人熬出了頭,豈肯再沾染上他們?

  不提兩家的瓜葛,隻說溫羨本人,端莊嫻雅,明豔旖旎,才思敏捷,言語風趣, 相當出色的世家閨秀。


  說說笑笑間,玉芽來添茶,上好的金洱貢,香氣清潤。


  溫羨品了品,又是一波誇讚:“這是禦茶啊,秦世子贈你的吧?”


  杜小草搖頭:“是呂世子贈與家兄,家兄又轉送我的。”


  “……”


  杜小草話說得滴水不漏,絕不讓人抓了話柄去。


  唯一的麻煩,是雪氅入了溫羨的眼,再要送給秦佑安穿,便不能夠了。


  這是閨閣針線,不是其它物件兒,不能經裴煜的手轉贈給秦佑安。


  溫羨這麽有眼力勁的人,方才就不該有那一問。


  等送走了人,玉芽紅著眼圈認錯:

  “都怪奴婢大意了,沒藏好世子的雪氅……”


  “無妨,夫人那裏還有不少好貂皮,咱們重新去挑幾塊,這一件就送給兄長,兄長為我操心甚多,也該給他縫一件好衣裳。”


  次日早起,杜小草去雲霞院見裴夫人,把這件事說與她聽。


  裴夫人皺眉:“這個溫羨,在帝都也是有名的閨秀,求娶的世家公子眾多,非要賴上你哥哥……這事有古怪,咱們娘倆得提防著她,馬上就臘月了,她一個親戚家的小姐,不能賴在裴府過年,你再忍她幾天,我把人弄走。”


  杜小草應了,問起裴蘭的婚事:

  “崖山那邊,怎麽說?”


  本來定在冬至迎娶,拖到臘月還沒動靜,閔氏派來的扈從說家主忽然重病,婚期要改在明年開春再議。


  這是明麵上的說法,裴夫人打聽到的消息,是崖山家主被人施了壓力,畏怯不敢娶裴蘭了。


  “裴氏女不得為妾,如果裴蘭自甘下賤,自請除名,依然可以去做世家貴人的侍妾。”


  杜小草蹙眉,有裴惠這個前車之鑒,裴蘭是多想不開,還要去給貴人做妾室?

  裴夫人冷笑:“眼前富貴迷人心,崖山苦窮,她有我給的妝奩也闊綽不起來,裴崇陽來抬棺的時候,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麽,讓她轉了肚腸。”


  為了防止裴蘭夜奔,裴夫人不顧天寒地凍,把人關在家祠,開啟了防護符陣,確保一隻鳥都不能進出。


  算算日子,秦佑安一行人就快回來了,杜小草的雪氅必須趕在那之前做出來。


  裴夫人當即讓人開了庫房,重新挑揀貂皮。


  入冬以後,她又補了兩大箱皮貨,成色比之前的還要好。


  杜小草一眼看中那張黑金俏,比她還高一頭的血貂裘皮,剛好拿來給秦佑安裁製風氅。


  裴夫人還額外給了她一套貂皮被褥,連同配套的幔帳和蓋帳都有,奢靡華麗異常,內襯都是用蜜合色繡蝴蝶團花紋的綾羅,觸手生溫,寒冬裏格外暖人。


  杜小草滿載而歸,剛回到燕閣,就讓玉芽去吩咐守門婆子,溫羨再來拜訪,一定要先通報了才能進門。


  “二小姐正在修習《十三弦》,正是要緊的時候,不能被打亂思緒。”


  主仆一整天閉門不出,重新裁製雪氅,還打算用多出來的餘料做一件曳撒。


  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掖,之前那件雪氅,杜小草全部用的雪狐脖頸胸腹上的皮毛,想要拚接得好,非常考驗針線功夫。


  這回是一整張的黑金俏,反而簡單了,隻要把心思用在內襯的針腳和繡工上。


  杜小草日夜不輟,用了整整七日,臘八節都快到了,才把雪氅趕製出來,趁著日光掛在閣窗前,貂裘葳蕤,淡金粼粼,遠遠看著就奪人心神。


  傍晚飄起暴雪,撕花扯絮地下了一整夜,滿城玉樹瓊花,窗外的紅梅嬌豔灼目。


  幾個小丫鬟在院中鏟雪嬉鬧,堆起四個高大的雪人,門神一樣杵在過道兩旁。


  杜小草坐在窗前,嗅著梅香,畫著消寒圖,盤算著秦佑安歸來的日子。


  溫羨這個糟心表妹,已經離開裴府,回家過節去了,溫太守為了感謝裴府多日款待,前日打發人來裴府送禮。


  給裴夫人是一根羊脂玉如意,給杜小草的是一枚火髓玉佩,雕工古拙精美,正中鏤刻著一頭囚牛,低頭吃草的模樣憨態可掬。


  火髓玉是暖玉,寒冬臘月貼身佩戴,效果媲美盛夏佩戴冬至錢,杜小草頗為喜歡,掛在腰間驅寒。


  溫太守新官到任,城中世家貴人遵循慣例,要給他辦一場接風宴,征詢他的意見之後,定在臘月初七。


  裴夫人收到請帖,一大早就盛裝麗服,帶著杜小草去太守府赴宴。


  “好女兒,過了這個年,你就虛十五,要籌備及笄禮了。”


  過了及笄禮,就要嫁人。


  一般的世家閨秀在她這個年紀,親事差不多都議定了,她勉強也算議定了,從白帝城到火羽城,都知道她是秦佑安的心尖寵,為了她,不惜開罪博陵崔氏。


  河東裴氏那些老悖晦“不得為妾”的狂言,聽在門閥家主們的耳朵裏,就是討價還價,想要族女當世子妃的矯情之詞。


  寬敞氣派的馬車裏,杜小草正閉目假寐,拉車的兩頭白麋鹿忽然受驚,揚起前蹄打噴嚏。


  杜小草隻覺得車廂猛然一沉,睜開眼時,裴煜坐在對麵的橫欄上,衣衫稍顯淩亂,歎氣看著她:


  “二妹妹,你攤上事了。”


  杜小草莫名其妙。


  她入冬之後就忙著縫製雪氅,縫了一件又一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譽謹肅得無可挑剔,怎麽會攤上事?


  裴煜從芥袋中取出一個大包袱,擺在她麵前,打開以後,赫然是她第一次給秦佑安縫製的玄色雪氅!


  見鬼了嗎?


  這件雪氅明明鎖在燕閣的小庫房裏,準備裴煜回府過年的時候,當麵送給他,怎麽會提前落到他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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