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遨遊[快穿]2.11
下了馬車的夏爾看著陌生的地方,這裏是巴黎的中產階級才會住的地方,“為什麽我們不直接去我家,我家比這好太多。”
“傻瓜,你父親破產了,你覺得你那個家現在還是你的嗎?”葛朗台老頭聲音從鼻子裏出來,“瞧著吧,我們要是進了那個房子,不到我們坐下喝杯酒解解乏的功夫,你父親那些債主就拿著債券上門來了!”
“我們回來不就是為了……”
“那也要慢慢來,不能一下子就被圍住吃了個透。”葛朗台老頭說,他可是來“吃”別人的,他做好準備吸引債主們來和被債主圍住必須答應點什麽才算完是不一樣的。
葛朗台的話夏爾自然是聽不懂的,不過那句“那個家現在還是你的嗎?”讓他卻步,他跟在葛朗台老頭的身後,進了格拉桑公館,“至少這裏的屋子比索莫好。”他這樣安慰自己。
因為巴黎的紀堯姆·葛朗台破產的事情,讓德·格拉桑一家重燃鬥誌,阿道夫·德·格拉桑在母親的囑托下對著歐也妮獻殷勤,“你今天真漂亮,百合花和你真配。”
“是嗎?謝謝。這些天在巴黎要打擾你們了。”
“不打擾,能成為葛朗台先生和小姐下榻的公館,是我們的榮幸。”阿道夫說著,然後親自帶歐也妮到給她準備的房間。
放好行李,再次回到客廳,就是準備吃晚飯的時候了,時間有些晚,但是為了等葛朗台三人來,格拉桑家樂意推掉紐沁根家的舞會在自個兒家等著,並且準備了豐盛的晚餐——
晚餐裏有法國菜最具代表性的鵝肝和蝸牛,雖然沒有講究到法餐13道菜的程度,也是有五道菜的,但是這五道菜的量加起來——歐也妮覺得還沒有昨天那一大碗羊肉湯來的多。
阿道夫坐在歐也妮的旁邊,觀察著她的喜好,對於她動也沒動的蝸牛,解釋道:“這個蝸牛是焗蝸牛,蝸牛殼更多的是一個容器,這個殼裏有蝸牛肉、蘑菇和火腿,還有雞蛋,非常的鮮美,你一定要嚐一下。”
“是嗎?原來是這樣,你真是一個細心的人。”歐也妮說著,用叉子叉了點蝸牛殼裏焗的食物,阿道夫說的食材在這裏麵不多,雞蛋倒是很多,入口的口感有點像多口味蒸蛋……
得到讚美的阿道夫更加熱心的介紹著餐桌上的每道菜,還說明天要請歐也妮中午去吃更加正宗的巴黎菜。
看著自己的女兒就要被“巴黎亂七八糟的吃食”吸引的對那個“媽媽拽在手中”的金發毛小子忽悠到答應約會,葛朗台老頭終於出聲了:“明天歐也妮要和我去商事裁判所有事兒,你們去吃巴黎菜有的是時間。”
“當然,葛朗台先生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格拉桑太太說。她當葛朗台老頭後麵說的話是同意了自己兒子和歐也妮的約會。
晚餐大家都很滿意,除了有心事的夏爾,他在吃完飯之後,再三思考還是決定回家看看。可是你瞧他看到了什麽,原先夜晚總是熱鬧非凡的葛朗台公館,現在一片漆黑,而且因為紀堯姆的破產和自殺,大門的門上被警察貼上了暫時的封條,夏爾這個曾經的主人也無法進去,他還想看看他的駿馬勃列東。
夏爾歎著氣往回走,在路上遇到他的好朋友阿風斯,阿風斯對於這時候見到夏爾很驚訝,他和摟著的情人道別之後,才上前來和夏爾相認,他不想讓自己的情人知道自己有一個破產了的朋友。
“你怎麽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已經拋棄遺產離開了。”拋棄遺產可以不用負責親人債務的責任,但是這也意味著在巴黎名譽掃地,沒有再立足的地方。
“沒有,我從索莫城回來的,我的伯父說會解決我父親的事情。”
“索莫城的菲列克斯·葛朗台先生,那個在共和政府時期當市長的那個嗎?他有錢償還?我聽我父親說你父親的債務很多。”阿風斯說,其實他家也是債主之一,不過紀堯姆·葛朗台欠他家的不多。
“沒有,他們在索莫住在很破的房子裏,但我現在也沒有辦法,如果巴黎不再有我立足的地方,我想我會去印度吧,亨利不是在印度發了財。”
“這樣呀,那你現在是要回哪裏?”
“我們現在住在格拉桑公館。”夏爾如實的說,“你有空話可以來那邊找我。”
“我父親和我說起過,他是索莫城的銀行家,信用極好。嘿,好兄弟,我相信你的信用能夠保住的。”阿風斯對夏爾說,他的話給夏爾一些希望,夏爾這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好朋友比自己知道的多的多,
“謝謝你的祝福,阿風斯。”和好朋友告別後,夏爾心情好多了,等到了格拉桑公館,他沒想到葛朗台老頭在等他。葛朗台老頭說:“我的好侄兒,記得不要告訴任何人你父親讓你捎信給我,明天去發生了什麽,你都說不知道,明白嗎?”
“為什麽……”
“不要問為什麽!”葛朗台厲聲道,他的樣子嚇到了夏爾,夏爾點頭如蒜臼,“伯父會有辦法的吧,會有吧!”
而第二天,葛朗台的一係列操作,讓夏爾看的目瞪口呆。
巴黎是下午開始“醒來”的城市,國家的各個部門是這樣,商事裁判所也是這樣。到了商事裁判所,葛朗台老頭從馬車上下來,讓歐也妮扶著他,然後依舊顫顫巍巍的往商事裁判所去。
在前台報了姓名,接待的小公務員聽到“葛朗台”的名字,立馬去裁判所所長那裏去,所長親自來接待三位葛朗台,他以為葛朗台是要來申請製止紀堯姆·葛朗台的破產,然後出麵清理他的債務。
但是你瞧葛朗台老頭在所長提到紀堯姆的時候,這位和自己兄弟二十多年沒見的人,就像是終於控製不住了,說:“尊敬的……所長,我的兄弟,您……您的忠實的……屬下,是的,屬下,他是在您麾下幹活的,我是看到報紙……才……才知道他……他的……的……事……”
結巴著說完這句,葛朗台老頭哽咽起來,而他這一哽咽,讓人更加聽不懂他要說什麽,隻能去猜測,然後還要替他解釋。這樣葛朗台老頭就不用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裁判所所長對於一個鄉下老頭在自己麵前哭泣有些厭惡,而且對方說話還結巴。“我知道,紀堯姆的自殺是一件悲傷的事情,請節哀。”
葛朗台老頭把耳朵伸向前,像是過了一會兒才聽清楚一樣,然後繼續結巴著說:“不……不,他可以向我……向我,他不會,不會自殺的。他之前什麽也沒和我們說……”葛朗台拉了拉夏爾的衣服,繼續說,“我們都不知道……可能別人……被人……”
“您的意思是紀堯姆·葛朗台先生可能不是因為破產自殺的,但是我們在之前他的公證人和經紀人也證明了他債務纏身,他還辭去了議員和在這裏的職位。”
葛朗台拉了拉夏爾的衣服,繼續說,“我們都不知道……可能別人……被人……”
“您的意思是紀堯姆是被殺不是自殺,可是警察署的人在現場發現了他自己拿著槍的。”
“被人……之後,也可以。”葛朗台老頭筆畫著,很快裁判所所長就明白了,說:“我知道了,您是說他被殺之後又被凶手偽裝成自殺的樣子。這樣子,看來我們要請警察署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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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聾作啞是葛朗台談判的時候的拿手好戲,能牽著人走又不用為自己的話負責,讓別人去猜,含糊不清給人好糊弄的感覺,其實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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